第二百九十三章 最後的桃花釀
但是不論內心的咆哮多麼瘋狂，幾人依舊要擺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天夢默默地看了一眼夢冰雨和羽念殤，起身，頭也不回地道：“冰雨，我去我族羣那邊看看。”“我也……走了。好久沒有回去看看族人們了。”冰帝和天夢一道快步離去。
雪帝被滿臉無奈地邪帝硬生生地拖走了，可即便如此，最後一刻，雪帝依舊不依不饒地作死道：
“媽媽，你們快點啊！我要個弟弟！”明明之前還說着喜歡妹妹來着……
玄冰看了一眼自己媳婦笑得古怪的臉，在內心地嘆了一口氣，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對二人微笑了一下，道：
“我答應了麗雅，今天給她買包包的，先走了。”說完，玄冰就拽着麗雅走了。
小白和小冰見整個房間內的人都快要走光了，一把抓起桌子上自己喜歡喫的幾樣零食，腳底抹油，飛快地溜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小白抓着的是小冰愛喫的棉花糖，而小冰抓着的卻是小白愛喫的冰糖葫蘆。
不過短短几秒時間，大廳裏面就走了一堆的人，他們可不想要被狗糧波及到，畢竟已經被夢冰雨今天失手做的黑暗料理“照顧”得“心滿意足”了，狗糧什麼的，留給空氣吧！
大廳一下子冷冷清清起來，只剩下夢冰雨和羽念殤對視着，說不清空氣中蔓延的是尷尬還是怪異。
夢冰雨用一種幽怨地眼神看向羽念殤，眯起眼睛，埋怨道：“誰讓你在一羣老司機面前提這種事情的？”
“我又不知道他們是老司機嘛……冰雨~”“說了多少遍，把你那騷氣的波浪線給我收回去！”夢冰雨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但是始終沒有掙脫羽念殤握住自己的手。
羽念殤笑得死皮賴臉，“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不是嗎？”“……我什麼時候……”“那今天早上冰雨說的那句滾牀單是怎麼回事？是我記錯了嗎？不可能吧？”
羽念殤直接打斷夢冰雨的話，夢冰雨現在想要說什麼，他一猜一個準，尤其是他故意調戲夢冰雨的時候。夢冰雨看着羽念殤欠揍的笑容，不由得氣結。
“……那是你自以爲是，我可沒有說過！”“怎麼？冰雨是不喜歡小孩子，還是說，不想要和我生孩子？”
羽念殤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睛，那雙暗紅色的眼睛硬是被他逼出了幾點淚光出來，故作可憐狀，搞得好像是他受了委屈似的。
“沒有……”夢冰雨扶額，問，自己身邊有一隻永遠只想要纏着自己的牛皮糖該怎麼辦？甩不掉的那種。而且自己還不忍心真的把他丟了。
其實她內心地清楚得很，羽念殤這樣誇張的舉動，不過就是在用另類的方式挑逗自己罷了，這種時候，就應該冷冷地看着他，防止把自己坑進去。
不過，她聽到羽念殤那句話的時候，內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她夢冰雨這輩子認定羽念殤了好伐！？
“那就是會給我生孩子嘍！”羽念殤一下子接住了話茬，夢冰雨被自己的口水搶到了一下，這什麼邏輯（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麼毛病）？
“那種事情，成完婚後再說！”夢冰雨閉了閉眼睛，認命了。“而且，神祇想要一個孩子，都不怎麼容易吧。”
畢竟，血脈越是強大，就越難擁有後代，這也是實力強大的一個壞處。“沒事，多試試。”羽念殤此刻的笑容，已經不足以用狡詐來形容了。
夢冰雨只覺得，自己眼前的，不是那個傳聞中脾氣火爆的火神，應該是一個肚子裏一灘壞水的火狐狸。而且，還是特別色的那種。
試試就逝世啊！
夢冰雨在內心裏冷哼了一聲，不過看着笑意盈盈的羽念殤，卻始終是什麼都沒說。“那冰雨，還要不要和我成婚吶？”
羽念殤笑眯了眼睛，眼淚一瞬間收了回去，收放自如，令夢冰雨有那麼一瞬間想要砍了他（羽念殤：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看着臉上神情分外複雜的夢冰雨，羽念殤嘴角勾起一抹的有些欠揍的弧度，有的時候，逗一逗冰雨還是挺好玩的，當然，如果過分了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打他一頓。
所以羽念殤永遠都踩着夢冰雨爆發的那個點，不斷在捱揍的邊緣徘徊，不得不說真的是個勇士。
“成，我和你成婚還不行嗎？而且明明早就說過了的。”最後還是夢冰雨先認輸，她知道，這樣毫無意義的爭鬥，到最後自己永遠都會落得下風，還不如早點認命。
“說過什麼？”羽念殤笑意盈盈。“……我夢冰雨這輩子，非你不嫁。”夢冰雨徹底放棄，用一種特別無奈的語氣將那天的話重複了一遍。
不過不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夢冰雨都是認真的，想嫁給羽念殤是真的，想和他成婚是真的，想和他永生永世在一起也是真的。
“呵，我也是，非你，不娶。”羽念殤突然湊近夢冰雨，溫暖的雙手包裹住夢冰雨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
當夢冰雨對上那一雙暗紅色的眸子後，她清楚地看見，那暗紅色海洋的最深處，藏着她這輩子都離不開的溫柔。
夢冰雨眨了眨眼睛，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看着那雙眸子白色與暗紅色相交的界線，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說真的，夢冰雨不是沒有想過生孩子這種事情，不過，身爲一個木頭，就連談戀愛也要對方主動的那種木頭，她對於這方面又怎麼可能激動？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好吧！
雖然二人已經確定了關係，也向對方袒露了心聲，但是夢冰雨尚沒有從曖昧期中緩過來，每天的小打小鬧都蘊藏着夢冰雨的不安。
夢冰雨承認，羽念殤已經走入了自己大部分的內心，至於羽念殤的內心，那是完完全全對夢冰雨袒露的，只不過，夢冰雨尚且沒有敢把內心袒露給羽念殤。
她有着她自己的警惕，這樣的警惕在那一天就深深地刻入了她的潛意識中，哪怕她的內心已經無比信任羽念殤。
這同樣也是天夢幾人如此痛恨史萊克的原因之一，因爲他們，夢冰雨的情緒很難真正穩定下來，面對經常會胡思亂想，尤其是面對羽念殤的時候，甚至無法理智。
面對其他的時候夢冰雨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狀態，可是感情就不行了，親情友情這方面還好，但是愛情……
羽念殤的溫柔癒合着夢冰雨心間上的傷口，可是就像人感受到疼痛就會下意識的自我保護一樣，夢冰雨已經……
沒有那個膽子了。
羽念殤對她很好，除了經常的調戲和日常的作死，夢冰雨每每感受到不安的時候，不論如何，甚至是無理取鬧，羽念殤都會溫柔地親一口夢冰雨，然後一點一點，用溫柔包裹夢冰雨。
夢冰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人生中從來就沒有過這麼不安過，甚至有的時候胡思亂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即便已經確定了關係，還是在害怕羽念殤對自己變心。
夢冰雨知道自己應該信任羽念殤，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有的時候就是很慌張，她害怕未來某一天這樣溫馨的日子會離自己遠去。
或許孩子是一個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的好辦法，但是夢冰雨不想要把孩子當成工具，她更不想要把自己和羽念殤的孩子當成工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夢冰雨是自卑的，也是小心翼翼的，不過這種自卑，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是藏在潛意識裏，或許從始至終，只有羽念殤看出了這份小心翼翼吧。
但是羽念殤發現自己無能爲力，他嘗試過，但是他就是無法真正走入夢冰雨的內心，他看得出，夢冰雨已經在嘗試把那種自我保護意識消除了，可是，誰知道後遺症究竟有多恐怖呢？
“喝酒嗎，冰雨？”羽念殤突兀地道了一句，夢冰雨愣愣地看着羽念殤，“我弄了幾壇上好的桃花釀。”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去後花園吧。”夢冰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答應下來了，或許是那突然沉寂下來的氣氛，有些過於死寂了。
“念殤，我突然很想要把這片梅花林改成桃花林。”想起昨天晚上那幅畫卷，夢冰雨突然道，那棵桃樹，真的很好看呢。“會凍死的，這點常識都沒有嗎？”羽念殤笑着道。
此時此刻，二人各自躺在兩根粗壯的樹枝上，兩根樹枝離的不是特別遠，觸碰到對方並不是什麼問題。
羽念殤雙手枕在腦後，眼角含笑，優哉遊哉地翹着腿，夢冰雨上半身斜着倚在曲折樹枝上，梅花開得正是盛茂的時候，幽香繚繞。
不用刻意去聞，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郁的臘梅香，一朵一朵金黃色的臘梅花瓣在陽光的照耀下，呈半透明狀，就像是黃水晶一樣，真的很美。
“諾。”羽念殤笑着遞出手中的一罈酒，還沒有開封，不過夢冰雨還是隱隱約約聞到了酒香，“直接用罈子喝啊？”
夢冰雨挑起半邊眉毛，手上動作卻沒有停，毫不客氣地揭開了酒罈。“如果還要一杯一杯地喝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直接灌多香。”羽念殤也揭開了另一罈酒。
這是整個後花園最大的梅花樹，盤錯的樹枝上，掛着一堆一堆的白雪，透着一股清涼氣息，一瞬間，醇厚的酒香鋪天蓋地，好像要把臘梅香從嗅覺中趕出去。
夢冰雨輕輕地抿了一口，淡淡的花香配着酒特有的甜辣，卷席了她的整個口腔，當味道散去的時候，又是一股甘甜回了上來。
“這酒，放了多少年？”羽念殤已經灌了一口，有些口齒不清地道：“記不清了，反正，一百多年，應該是有了吧。”“很貴吧。”
夢冰雨仰頭一灌，並沒有刻意用神力驅逐酒氣，竟然是有點臉紅了，不過，還沒有暈，這種酒，再來個十壇，也不一定可以把夢冰雨灌醉。
“免費的，不用客氣。”“嗯？哪裏會附贈這樣的好酒，酒越陳越好，但同樣的，越是陳的酒就越是貴，在哪裏？我改天去那裏看看。”
如果還有的話，她一定要把所有的桃花釀都捲走，一滴酒不剩的那種。
聽到這句話，羽念殤眼中的神色深幽了幾分，只聽他道：“總有一天，我會帶你去那個地方的，你不要嫌棄就好。”
“怎麼會嫌棄？有酒還不好嗎？”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夢冰雨喜歡上了喝酒，倒不是嗜酒，就是隻要一碰到酒，就停不下來，不過一次伶仃大醉，就個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喝酒，到不怎麼影響。
“冰雨，你真是有些奇怪，酒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男人喜歡的，我還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樣嗜酒。”“呵呵……”夢冰雨冷哼幾聲，要知道，她之前也是個男的好不好！而且喝酒用缸！
羽念殤歪了歪頭，並不是很能理解夢冰雨這不痛不癢的一聲“呵呵”，夢冰雨瞥了一眼羽念殤，那身白袍的衣襟被酒水弄得有些溼，鬆鬆散散地垮了下來，可以隱約看見那深深的鎖骨。
仰頭灌酒的時候，夢冰雨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個喉結上下滑動，一時間，臉色紅的無以復加，不知道是醉的還是羞得。趕忙收回眼神，讓自己的意識沉浸在酒香中。
陣陣臘梅香鑽入鼻息，混合着酒香，令夢冰雨感覺自己有些暈乎乎的，但實際上，她的一時還很清醒，羽念殤也差不多，不過他更加放縱，直接引導酒氣傳遍全身，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酒水已經見底，其實羽念殤的魂導器中還有幾壇，不過，他有點捨不得了，其實，今天這兩壇酒，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冰雨，你是醉了，還是醒着。”“不知道，醉生夢死啊……”夢冰雨長嘆一聲，雙腿悠悠然地晃盪着，衣服也被打溼了一片，不過此刻二人的注意力都不在這上面。
“羽念殤，你厭煩我嗎？”夢冰雨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破了寂靜。“爲什麼會這麼想？”“我一直，對你都有疏離感。”
的確，確認關係後，雖然的確是比以前親近了許多，但是夢冰雨對羽念殤一直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疏離感，羽念殤一直裝作沒注意，可是夢冰雨清楚，羽念殤內心裏，依舊是在意的。
“……那又如何呢？”
不知道是否是喝多了的原因，一片金黃之間，雙方的臉在自己的眼中都開始模糊起來，夢冰雨只能感受到脣上一熱，聽到羽念殤在自己耳邊喃喃低語：
“冰雨，我愛你。”
“哪怕，你不愛我……”
沒有什麼驚天動地，沒有什麼山盟海誓，藉着酒勁，將一切說得那麼平淡，卻又那麼激動，夢冰雨睡了過去，睡在那溫柔鄉中。
或許夢冰雨想通了，又或許沒有想通，但是，這一刻，羽念殤徹底走入了夢冰雨的內心，哪怕二人只見只有那麼寥寥幾句話而已。
那一刻，羽念殤似乎看到了夢冰雨的過去，但又似乎沒有看到，只是在夢冰雨的紅脣上落下一個吻，世間多的是悲劇，羽念殤是夢冰雨唯一的喜劇，夢冰雨是羽念殤的棲身之地。
嘛，誰也不知道那心結是如何解開，或許夢冰雨的內心真的很小，容不下世間萬物，但是至少，那狹窄的空間，容得下羽念殤的所有溫柔。
要論夢冰雨爲什麼會喜歡羽念殤，那夢冰雨或許可以說上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終歸究底，是因爲羽念殤對於夢冰雨的溫柔，還有從來沒有人給過夢冰雨的耐心寵溺。
可是要論羽念殤爲什麼會喜歡上夢冰雨，這，怕是連羽念殤自己都說不清楚。一見鍾情？太無力。日久生情？太刻意，冥冥之中自有註定？羽念殤只是想要笑。
啊~火狐狸生平第一次這麼茫然呢，所以說，爲什麼會喜歡上她呢？
羽念殤開始不自覺地回想着自己的過去，唔……沒什麼值得回憶的，零零散散的記憶，母親的笑顏，也有些模糊了。
羽念殤閉了閉眼睛，無聲一笑。“你哭了……”夢冰雨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是的，她的心睡在溫柔鄉里，她的神志可還清醒。
一滴清淚滴落在夢冰雨的臉頰上，冰涼冰涼的，夢冰雨感到了茫然，還有慌張，她，第一次看見羽念殤哭……“冰雨……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喜歡上你嗎？”
“爲什麼？”或許是因爲心在羽念殤那裏，夢冰雨現在所有的話都是隨着羽念殤說的，她的意識，真的很混沌。
羽念殤突然發現，自從母親離開後，自己就無家可歸了呢……真是可憐……不論身處何方，哪怕身邊有葉炎幾人的陪伴，羽念殤依舊覺得自己無家可歸。
那種流浪似的，毫無歸屬感的感受，你體會過嗎？不能說是絕望，不能說是痛苦，就是覺得難受，整個人都很難受。
雖然和母親在一起會很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被欺負，也經常被那幾個姨娘調戲，但是至少，那時候母親還在，那對於年幼的羽念殤來說，就是所謂的家。
羽念殤的“家”，除了他自己，沒有一個男人，這個“家”，是女人們，用污穢不堪的東西支撐起來的，虛僞，但是虛僞之下是一種別樣的溫暖。
可是當這個家破碎，他就沒了一切，他無親無故，自己的母親包括有的姨娘都離開了，整個“家”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被上代火神撿回去的時候，並不覺得那是家，儘管自己的師父對自己很好很好，但是訓練很苦，一人孤獨很累。
羽念殤只是將那裏當成了一個暫時的避雨港灣，因爲他知道，他遲早是要離開的，師傅對他很好，可惜的是，那裏不是他的家。
奉師傅之名來到斗羅大陸，瀟灑途中收了七個徒弟，擁有了久違的親情，但是羽念殤依舊不覺得那裏是“家”，總覺得，虛無縹緲，很難受。
就在羽念殤越來越消沉的時候，甚至連葉炎幾人都察覺到自家老師的不對勁的時候，他遇到了夢冰雨。
第一次看見夢冰雨的時候，二人隔得很遠很遠，夢冰雨並不知道羽念殤盯着她看了好一陣子。
羽念殤看見夢冰雨的那第一眼，感到了驚豔，不僅僅是因爲夢冰雨的美貌，更多的是因爲夢冰雨臉上的那種笑容，儘管很真誠，也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可是羽念殤讀出了一點不對勁，那眼神雖然生動，也不覺得空洞，但是心是死的，僅僅只是因爲那人還在這個世上，所以心臟纔會緩緩地抽搐幾下罷了。
羽念殤一眼就看到了夢冰雨和自己的相同之處，不同的是，相比起來，夢冰雨受到的傷遠遠比羽念殤更加疼。
不過這並不妨礙羽念殤對夢冰雨產生興趣，或許第一眼見面的時候，那濃厚的興趣，就是所謂的愛慕之情，當然，時間長了，羽念殤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了。
這些東西，他從來沒有對誰說過，哪怕是夢冰雨，不過，如果夢冰雨那天想要知道，他會毫不猶豫的說出來。
“你，別哭了。”夢冰雨軟糯糯的聲音迴盪在耳邊，羽念殤一笑。
“你是我，唯一的家了……”
不論是小打小鬧，還是對夢冰雨的調戲，都是羽念殤因爲腦海中一個的意識：夢冰雨是他的歸宿。
“孃親，你把這些姨娘們釀的酒埋在土裏幹什麼啊？這可是她們特意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啊！”男孩一頭紅髮在冰天雪地中，是那麼的耀眼奪目。
男孩疑惑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身穿紅色紗衣，一舉一動間，滿是風情萬種，“呵呵，殤兒，記住這個位置。”
“嗯？”
“未來，你有了喜歡的人，那，就和她把這些酒分了，一旦她喝了，她就是孃親的兒媳婦了，不論如何。這些桃花釀，就相當於孃親給你們的祝福啦！”
“……唔，我知道了，但是孃親，殤兒還小，媳婦什麼的，等殤兒成年再說！”
“哈哈，你這孩子……那我，怕是等不到了啊……”
“嗯？孃親？你剛剛在說什麼？”
“沒什麼，記住哦，未來，一定要給孃親找個兒媳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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