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演到你心碎! 作者:洛溪 热门搜索: 谢元棠整個人被司徒砚紧紧抱在怀裡,沒有受到一点伤。 反倒是司徒砚,因为惯性的缘故整個肩背硬生生撞上了车壁,闷哼一声才停下来。 就這,他停下来后第一反应不是去看自己的伤,而是低头紧张地问谢元棠:“娘子有沒有磕着?” 一边问一边拉着她胳膊左右细看。 “我沒事啦。” 谢元棠小脸紧皱着,担心地看向他的肩膀:“是不是磕到了?疼不疼?” 她刚才一瞬间感觉到他全身紧绷,那力道大得竟让她完全挣脱不得。 谢元棠爬起来,伸出细细小小的手指头戳了戳他肩膀,刚碰到,就听见司徒砚低声叫了一声。 果然磕到了。 谢元棠脸色不大好看,司徒砚看见,小声道:“就一点点疼,我能忍的。” “忍什么忍?” 谢元棠有些生气,正想推开车门问问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嚣张得欠收拾的声音。 “哟呵!這不是五弟的马车么!” 听见這道声音,司徒砚一下子紧张起来。 谢元棠看见他這样,对来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些猜测。 与此同时,曲培敲了敲车门道:“殿下,皇子妃,可有伤着?” “无事。” 谢元棠稚嫩的声音清晰地传出马车:“外头是哪個粗鲁无礼的家伙?公公快赶走他。” 骑在马上的司徒烨听见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他旁边的虞龙顿时怒喝道:“哪来的不懂事的小丫头,不要命了是不是?” “小公爷息怒,车裡是我們五殿下和小皇妃。” 曲培說完,又隔着车门跟回谢元棠的话:“回小皇妃,咱们遇着四皇子和国公府小公爷了。” 說罢,他人已经下了车,跟司徒烨和虞龙见礼:“奴才给四殿下請安,见過小公爷。” “免礼吧。” 司徒烨沒看曲培,只盯着车门,讥笑道:“五弟,四哥好心来看你,你不预备出来见我嗎?” “五殿下别是怕了吧?” 虞龙大笑出声,跟手下道:“我听說五殿下去年還尿裤子呢,该不会這会儿已经在车裡吓尿了吧?” 车裡,谢元棠小脸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她抬手就想推开车门,只是手刚抬起来,就被司徒砚给拦住了:“娘子不要。” 司徒砚脸色有点白,明显很忌惮司徒烨:“不要出去,四哥很凶,他打人很疼的。” 他自己就算了,但娘子這么小這么瘦,四哥拳头那么大,会打死她的。 谢元棠听到這话,脸色更难看了:“他打過你?” 司徒砚一僵,犹豫着小声道:“以前打,后来……我躲着他,他就不打了。” 谢元棠听到這话,嘴角微抿,抬手将车门打开。 司徒砚刚想拉她,就听见谢元棠道:“夫君以前能躲,以后也要带着我一起躲嗎?躲了他還要躲谁?躲一辈子嗎?” 司徒砚微怔。 谢元棠干脆利落地打开门,回头朝司徒砚伸出手:“司徒砚,不要怕,不要躲,堂堂正正地站出来。” 司徒砚愣愣地看着她伸在他面前的小手。 那只手多小啊,估计還沒他手的一半大,好像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掰折了它。 可是却又如此有力量,拉着他坚定地迈出每一步。 谢元棠的声音不低,不止司徒砚听见了,司徒烨,虞龙和曲培等人都听见了。 曲培眼神微闪,略有深意地看了眼谢元棠。 司徒烨则眯着眼打量起那個小身影来。 谢元棠沒下车,而是拉着司徒砚一块儿坐在马车面前驾车的位子。 她小腿一曲一直,明明身量极小,脸上還有鞭痕,但她却丝毫不在意似的,坐在那裡却自有一副潇洒无畏之态。 脑袋上的双髻被撞歪了一些,俏皮又凌乱地歪扭着,冒出几根不听话的发丝。 漆黑的大眼睛打量着司徒烨,声音软软糯糯地,說出的话却让司徒烨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谢元棠见過四皇兄,皇兄特意在我回门之日拦住马车,难道是忽然长了良心,想起還欠我和夫君一份份子钱,特意来补上的嗎?” “份,份子钱?” 司徒烨愣了下,连一旁的虞龙等人都呆住了。 他们所有人从沒将這桩可笑的冲喜当成正经婚事看待,哪会准备什么份子钱? 可刚才他们惊马拦车已经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注意,這会儿谢元棠声音又不低,惹得吃瓜群众一時間都朝司徒烨看了過来。 众目睽睽,司徒烨难道能說他不是来送钱的,是来找麻烦的嗎? 司徒烨坐在马上,进退两难。 他愤愤地盯着谢元棠,咬牙暗骂,好個口齿伶俐的小丫头,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道德绑架! “咦?难道四皇兄不是来送份子钱的?” 见司徒烨不答,谢元棠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难道,难道四皇兄刚才是故意撞我們的马车的嗎?” “呜呜呜……四皇兄,是不是棠棠哪裡做错了什么,四皇兄你說,棠棠改還不行嗎呜呜呜……” 九岁的小姑娘小手捂着嘴巴,大眼睛露出惊慌又恐怯的表情,凄哒哒地哭得又压抑又惹人心疼。 周围吃瓜的百姓顿时将目光都移向了司徒烨。 “瞧小皇妃多可怜啊,哎呀這么大的人怎么跟個小孩子计较?” “可不是,那么大的马撞過来,要不是小皇妃命大,這不死也得残了啊!” “啧啧,小皇妃真是命苦啊,在谢家被欺负成那样,给他们皇家冲喜救了五皇子,他们不感激不說,還這样欺负人。” 议论声连连,虞龙不耐烦地吼了一句:“都给我闭嘴!” “嘶” 人群中有人倒吸了口凉气,小声道:“别說了别說了,這可是四皇子,他背后可是虞贵妃和国公府啊。” 司徒烨听着這些声音,沉了脸盯着谢元棠:“弟妹不要信口雌黄,本宫何时故意惊马了?方才不過是意外而已。” “那……” 谢元棠捂着小脸的手指从中间分开,露出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那這么說,四皇兄当真是来送份子钱的了?” 司徒烨:“……” 所以,他要不就担了恶名,要不就乖乖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