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比亲切!无比……手痒! 作者:洛溪 热门搜索: 宫裡的消息传得飞快。 不到下午,整個皇宫都知道五皇子司徒砚冲喜成功了! 本来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傻子,愣是被谢家九岁的嫡小姐给救了回来! 现在都传這位九岁的小皇妃是小福星转世,不止救了五皇子的命,而且进宫一趟還哄得圣上龙颜大悦。 一時間各种小道消息传得飞起,无数双眼睛都紧盯着皇子府,尤其好奇传說中的福星小皇妃。 谢.福星.元棠听說這些消息的时候,正翘着二郎腿吃着司徒砚剥好的荔枝,小嘴鼓包包的,嘟囔问:“還有呢?還說了什么?” 曲公公带来的侍女白芙笑着道:“旁的倒是沒說什么了,只不過有好些人往咱们府上递帖子,公公說那些人都是来试探的,您和殿下都在养伤,還是不见的好。” “嗯。”谢元棠点点头,曲培做事果然老练,来皇子府不到半天,就将府裡原来那些欺主的恶仆全都清空,换了一批信得過的人。 白芙和红蕖就是曲公公指给伺候谢元棠的侍女,听說两人原是在宫裡做公主陪读的,白芙机敏稳重,红蕖开朗直率,做事都很麻利。 谢元棠看着身旁专心剥荔枝的司徒砚牌大狗狗,问道:“你不是說舅舅以前从言家给你找了随侍嗎?人呢?” 如果有言家的随侍跟着,司徒砚怎么可能混這么差? 司徒砚剥着荔枝的手顿了顿:“言枫回老家探亲了,言墨受伤了。” 谢元棠下意识以为也是被杜韦打伤了,想了想說:“他对你好嗎?好的话,等回门回来以后,我們可以去看看他。” 她连司徒砚都能治活,就不信治不好一個随侍的伤。 当然,前提是這人可用。 司徒砚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两天,谢元棠一直在府裡养伤,顺便又进了两趟随身实验室,一次是将她的解剖刀拿出来,一次是把零号小丧尸的脑袋带了出来。 终于,到了回门這天。 出门前,司徒砚看见谢元棠悄摸摸往袖子裡塞东西,好奇地问她:“娘子,你在带什么啊?” 谢元棠头也不抬地敷衍:“回门礼啊。” “可是回门礼不是都放车上了嗎?” 谢元棠挑了挑眉,神秘兮兮地扬了扬袖子道:“那怎么能一样?那些都是曲公公准备的,而這裡面……” “這可是我精心替我的好妹妹挑选的惊喜大礼包!” 司徒砚眨眨眼,忽然道:“我也有礼物!我要去拿!” 谢元棠刚想阻止,就看见他“嗖”一下跑进了书房,不多时又“嗖”地出现在她面前,将手裡的乌陶罐子递给她:“這是我花好久才找到的,送给娘子妹妹。” “什么娘子妹妹,你這称呼真是一下子恶心俩人……” 谢元棠一边吐槽一边随手打开罐子,却在看清裡面的东西后瞬间笑了起来:“好好好,就把這個给她!哈哈哈夫君你可真是太棒了!” 被夸的司徒砚开心得桃花眼都笑弯了,就差摇尾巴了! 两人墨迹了许久,等到谢府的时候都快晌午了。 谢兆青领着魏莲和谢雨沫站在门口迎接,一家人脸色都不好看。 天知道他们都快在這裡站一上午了! 结果谢元棠這個臭丫头竟然现在才来! “爹爹……雨沫好累啊!” 谢雨沫站在谢兆青旁边,正伸着手撒娇要他抱,忽然,谢元棠的脑袋从马车裡钻了出来。 “哎呀!這不是我的好大爹嘛!” 清亮的一声大喊,给谢雨沫吓得一拘灵! 脚下一滑,直接“啪叽”一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疼得眼泪顿时飙了出来,委屈地去看谢兆青:“爹爹,姐姐吓了我一跳……” 可惜她的爹妈這会儿都沒功夫看她。 谢兆青神色晦然,魏莲则惨白着脸惊疑不定地望着谢元棠。 這丫头果真又能說话了!可是明明那碗哑药是她亲手灌下去的,怎么可能…… 谢元棠站在马车上,大眼睛依次扫過谢兆青,魏莲和谢雨沫,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冲动! 只觉得无比亲切!无比……手痒! “臣率家眷恭迎五殿下,皇子妃。” 谢兆青领着魏莲等人给谢元棠行礼,谢元棠扫了眼旁边谢雨沫嫉妒又不甘的神色,眨了眨眼,笑嘻嘻道:“爹爹抱我进府!” “什么?” 谢雨沫顿时破防了:“你自己不会走嗎?爹爹只可以抱我,不会抱你的!” 谢元棠歪了歪头,大眼睛看着谢兆青:“是這样嗎爹爹?” 谢兆青微愣,這個他从未看在眼裡的女儿,還是第一次跟他撒娇。 再看一眼跟在她和司徒砚身后的曲公公,谢兆青沒多想就上前两步抱起谢元棠:“当然不是,爹爹永远是元棠的爹爹。” 眼睁睁看着谢兆青抱着谢元棠入府,谢雨沫气得小脸都要青了! 谢元棠状似无辜地捂着嘴巴,天真无邪道:“妹妹你脸色怎么這么难看?难道你嫉妒嗎?虽然你不是谢家嫡女,可爹爹平日裡对你也是当亲女儿看的,今儿不過是抱我一下,妹妹就這样容不下嗎?” 今天回门谢府门口本来就围了许多百姓,听见這话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就是,那谢雨沫不過是個假千金,竟然還霸占着丞相爹不放,简直无耻啊!” “可不是,皇子妃都這么可怜了,回個门才不到一天時間她都容不下,可见平日裡是怎么作威作福的。” “你看皇子妃脸上的伤,听說就是被那個小妾打出来的呢!真是作孽哦!” 谢雨沫气得发抖,她還从来沒有這样被人指指点点的。 尤其她還屁股疼,一边哭着一边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进去。 谢元棠眼中闪過恶劣的光,惊呼道:“妹妹你为什么用手捂着屁股?难不成你拉裤子了!” “你才拉裤子了!我是,我是……” 经她的大嗓门這么一喊,周围下人看着谢雨沫的眼神顿时不对劲了。 那视线還总往她屁股上瞅。 谢雨沫气得脸都红了:“看什么看?我沒拉裤子!” 正好司徒砚路過,捂着鼻子道:“可是你身上真的有点臭诶!” “不過娘子說了,這個时候不可以为难别人。” “所以……嗯嗯你說得对,你沒拉裤子,是你们家空气太臭了。” 谢雨沫:“……” 司徒砚說完就快走几步去追谢元棠,是以沒有注意到谢雨沫越来越阴狠的眼神。 谢雨沫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脸色狰狞地转過身,小声对魏莲道:“娘,我們之前不是准备了东西嗎?该派上用场了。” “今天嗎?会不会太冒险了?你爹說……” 魏莲有些担心,谢雨沫却狞笑道:“爹都快被她哄得找不到北了,我們再不为自己争取,以后只会变成第二個冷蕴菀和谢元棠。” 魏莲微微一怔,看着走远的父女二人,终是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后院。 谢雨沫冷笑低喃:“贱人,你给我等着!” “你骂谁贱人呢?” 一道阴冷的声音传来,谢雨沫下意识回头,就看见司徒砚不知何时又拐了回来,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那双往日裡澄澈无邪的桃花眼,此刻晦暗阴鸷,深邃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