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太難了,簡直比背英語都難。
這便是趙依今吸收掉瀰漫在周圍的霧氣之後的第一反應。
或許是因爲這些霧氣的效果過於強大。
在她不小心吸入它們後,僅僅數秒,那些霧氣擺弄被她的身體迅速吸收,並且滲透進了她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內。
幾乎是瞬間。
她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裏有一團炙熱的火焰,它在灼燒着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頓時,無盡的慾火直衝雲霄,給她那原本就薄弱的身體帶來了恐怖的衝擊。
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衝動讓她的身子瞬時緊繃,呼吸也在頃刻之間變得粗重了起來。
伴隨着她的呼吸的是......那迷亂的喘息聲。
她踉蹌的向前一倒,腳步挪移,勉強支撐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這......怎麼回事......”
她的聲音如流水一般溫柔,且微微帶着顫抖,像是繃緊的棉線,在被人用手指一點點的撥動。
她感覺,她就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只能勉強遵從身體的想法。
“快來吧,抱住我,我知道你很難受!”
耳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讓她不自覺地摩挲起了雙腿。
依照自己的願望,她任由男人將她抱入了懷中。
手腳做着象徵性的、欲拒還迎的無力抵抗。
她還未來得及思考,一張她很熟悉的、近在咫尺的臉,以壓倒式的姿態,遮蔽住了她的視線。
“唔!!!”
身體突然變得僵硬,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男人強硬的吻上了她,兩隻強有力的臂膀緊緊地鎖住了她的身體,讓他不得離開,無處可躲。
意識裏的觸感宛如一塊慢慢融化的寒冰,帶着獨有的香味,直撲撲的衝擊着她羸弱的腦海。
這一切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她的大腦霎時間頓住,陷入了所謂的桃色風暴裏。
隨着意識越來越弱,她感覺自己僵硬的身軀漸漸軟了下來,如同被剪斷了線的風箏,任憑自己倒在了他人的懷裏。
之後二人倒在了地上,她跨坐在他的腿上,適應着他輕撫在她腰肢上的大手。
緊接着......象徵着地獄的魔爪又轉移到了她的軍事要地之處,在這裏,無論是攻取上路還是擊垮下路都無比的容易。
他的手就像是天生帶着電流,所過之處都能引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讓她的意識更加的錯亂與不堪。
“不要......不要這樣。”她低聲拒絕着。
紫色的煙霧逐漸散去,張峯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看着中毒了趙依今。
她已經抱着蜈蚣女的屍體啃了十多分鐘了......如此香豔的場景,讓張峯不知該不該叫醒她。
不叫她吧......良心上過不去。
叫她吧......良心上過不去!
這太難了。
簡直比背英語都難。
再三斟酌之後,張峯最終還是決定打破她的幻想,讓她迴歸現實。
不然的話,靠她自己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神智呢。
張峯蹲下身子,擡手“啪啪”兩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趙依今的神智才從幻想中突破了出來。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哪裏還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依今的臉頰立刻爆紅,就像是吃了無數罐辣椒一樣,紅的都能戳出血來。
她居然幻想着,被他......!!!
“......”
張峯並不知道趙依今到底看到了什麼,他也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總之他被她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
還是那種有些埋怨的怒視。
張峯站起身來,抓抓頭髮,一副不解的模樣。
“既然醒了,那我們就快走吧,還有很多事要辦呢。”
張峯揪着自己的衣領,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血液。
眉頭慢慢皺起
他這幅樣子,真的能行嗎?
不會引起百鬼夜行吧
萬一所有的鬼都不要命似的朝他撲來,他該如何是好?
很煩......太麻煩了。
他只希望,人類形態的、可商量的鬼多一些,這樣他就能省下很多的麻煩。
唉......人生啊,太難了。
既來之則安之吧。
張峯感慨着,自顧自的走向了前往B區的道路。
趙依今咬着脣,紅着臉,用捏住衣服蹭了蹭後,她才站起來,跟了上去。
----B區
由於周圍的鬼怪全都被某個不要臉的整沒了,所以張峯暢通無阻地重新回到了大門處。
這裏散發出的壓力,依舊讓他覺得身體不適,但他已經不會像第一次一樣,鼻血直流了。
穿過大門,張峯終於是站在了B區的教學樓內。
他擡手一看錶,“8:12”。
還好,還好,時間浪費的並不多,看來通道內的時間流速並不快。
他之前還在擔心,要是從通道出來直接下午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令人惋惜的是,門外的場景並沒有變好。
地板依舊是木質的,與A區不同的是,這裏到處都是裂縫,像是地震過後的災區。地板斷裂了有幾米長,支架木條都裸露在外,無比猙獰。
努力的想要散發光芒的燈泡掛在天花板上,時不時的閃爍一下,讓人知道它還在勉強運作。
黴味...還有潮溼掉的垃圾味,亂七八糟的味道鑽進鼻腔,讓張峯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喉頭。
他喘了口氣,儘管知道無用,但他還是用手臂抵在了面具前,一點點地呼吸着。
過了一小會,適應了空氣中的各種味道之後,不適感就沒有那麼強了。
“這裏......好重的味道。”
趙依今跨入門內,環顧起了四周。
幾乎是走進門的瞬間,她的眉頭就死死的鎖在了一起。
對於她這種有潔癖的人來說,這裏的一切簡直就是噩夢。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甚至都不想呼吸
“味道重也沒辦法,適應適應吧,看樣子...這裏應該是一樓。前面有辦公室,我們可以去看看!”
張峯掃視着周圍的一切,當他看到了寫有“教師辦公室”五個字的門牌後,張峯伸手指了指那裏。
順着他的手指,趙依今不情願地縮了縮脖子,猶豫了一下,才邁出了步子。
走近一看,教師辦公室裏僅坐着一位女子。
初步觀察下來,這裏似乎是用普通的教室改編的。
在視線中,滿是粉筆灰塵的黑板掛在牆上,僅有不到半米長的木質高腳講桌立在講臺的前方。
講桌上面滿是骯髒,黑板擦被人很用力的拍在上面,粉筆灰散佈在講桌上與灰塵混合在一起,五顏六色。
在講桌下方的是用課桌拼湊而成的簡易辦公桌。
它們都是木製的,拼起來後看起來要比講桌大上不少。
那些桌子歪歪扭扭的擺放着,許多的課桌還有着腐爛的痕跡,像是被蛆蟲啃咬過一般。
木製的小板凳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斷掉的凳子腿,讓小板凳跪在了地上。在椅子的靠背上還能看到小朋友們胡亂的塗鴉。
除此之外,老舊的電燈、吊扇還掛在天花板上,電線有長有短的裸露在外,紅藍的絕緣膠皮上都佈滿了灰塵。
這裏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大型的地震。
正坐在辦公室中的女子彷彿是無慾無求的神人
張峯並未冒然進入,他伸出手來,用手背敲了敲破舊的木門。
“咚咚咚”
“請進!”女子轉過身來,直面木門。
“您好,我們是新來的幼師。”
張峯走進門內,很自然的整理了幾下自己的衣領,並且眯起眼睛仔細地觀察着女子。
她穿着一件浸滿了血水、殘破不堪的白色裙子。
原本應該很清秀的面龐被滿是蜘蛛網以及灰塵的髒亂頭髮遮掩着,導致無法看清長相。
但從她那蒼白的皮膚,以及殘破長裙下的完美比例的腿......可以判斷出來,她,或者說她生前應該是個恬靜淡雅、亭亭玉立的年輕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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