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掄語!
可惜的是,張峯大魔頭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看來,你在這一方面的知識很差啊,那哥哥我就要給你好好的補習一番了。”
“你知道什麼是仁義嗎?仁就是一種將人分成兩半的方法,義是一種將人頭打進身體的辦法!”
“爲什麼要習德?爲了和人心平氣和地溝通。又爲什麼習武?爲了讓人心平氣和地溝通!”
張峯揮舞着拳頭,展示着自己那羸弱的肌肉,並大聲地傳播着自己的思想。
這一刻,搞論語的和不搞論語的,聽過論語的和沒聽過論語,在上學的和已經休學的,都沉默了。
張峯也不怕半夜三更孔夫子帶着3000子弟找上門來,爲了給武器充能的他,義無反顧的走上了這一條不歸路。
細細一算,論語有二十篇,足夠他用一輩子了,他只需要鑽研深造,就能把掄語發揚光大!
還未等兮兮喘過氣來,張峯繼續發動了言語攻擊。
“正所謂仁義無雙,意思就是說,當你能隨手把人撕成兩半,一拳把別人的腦袋打進肚子裏後,你就能開無雙了!”
“......”至此,兮兮已經徹底無語了,她一手攥着自己的小裙裙,另一隻手瘋狂地撓着腦袋。
鮮血順着她的後腦勺劃過脖頸,流入衣領,她也毫不在乎。
她現在只想把身後那個亂科普的傻吊弄死。
張峯渾然不知自己的話有多麼令人煩躁,摸着逐漸變成了黑色的獵槍,張峯只覺得自己的掄語已然登堂入室,無論是誰,他都能將其說服!
果然,孔子的力量是無敵的!掄語也是無敵的!
並不知道張峯在想些什麼的兮兮已然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然而,張峯的騷話攻擊並未停止,他還在輸出!
“你不知道吧,當年刑天爲義來挑戰玉皇大帝,玉皇大帝不通義字真理,打不過刑天時,玉皇大帝就叫來了孔子,說時遲那時快,孔子一拳就把刑天的腦袋打到了肚子裏,告訴了他什麼叫義字!”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你知道吧!意思就是:你那三千弟子就好像孱弱的水,我可以一個人從他們之中把你的頭蓋骨擰下來當喝水的瓢。”
“還有一段你肯定沒背過的,我正好也能教教你,三家者以《雍》徹,子曰:‘相維闢公,天子穆穆’,奚取於三家之堂?”
“這段話的意識是,孟孫、叔孫和季孫三家在打架時,唱着《擁》這首詩歌來搬走別人的腦袋,孔子說:《擁》詩說了,我們一拳就能斃了諸侯,天子的墳頭都被我們打爛了,你們是怎麼敢在我家門口喘氣的?”
張峯以論語而新創立的掄語實在是太過高深。
只講了不到十分鐘,就差點讓兮兮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兮兮的小腦袋瓜肉眼可見的冒起了井字。
爲了讓自己“四面邊聲連角起,橫掃飢餓做回自己”,兮兮終於是忍不住了。
顧不得自己的人設,兮兮瘋狂地奔跑了起來,她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張峯引到陷阱處,以此來完成自己的計劃。
張峯可不清楚她的心思,一心一意惦記着靈異物的張峯還以爲她是要跑路了。
這能讓她跑了?
早先放跑了一個小屁孩已經夠恥辱的了,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再犯!
張哥下意識的弓起身子,把獵槍往身後一背,擺開手臂追了上去。
說實話,他很想立刻掏出眼球來,直接給她收服,然後一槍給她做掉。
剛纔不動手是因爲子彈的等級不夠,他無法保證一擊必殺,此刻能動手了,她反而開始跑路了?
這他找誰說理去啊!
想他張峯,辛辛苦苦說了一大堆,好不容易把獵槍喂成了黑衣級,這要是讓她跑了,他顏面何在!
張峯狂奔着,速度卻不如一個小孩兒,轉過一個彎後,小女孩的身影便不見了。
張峯暗道不好,再一次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到達下一個拐角後。
兮兮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張峯擡頭看去。
只見小姑娘好像改變了主意似的,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衝到他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就,就在前面,快過來吧!”
她指着身後,順着她的指尖看去,路的盡頭有一扇厚重的鐵門。
張峯看了看她,又瞧了瞧鐵門,踩到小姑娘的用意後,他才鬆了口氣。
原來只是着急了啊,他還以爲她是要逃跑呢。
“哦,終於到了啊,走吧走吧,我們快進去。”
張峯打了個哈哈,手握獵槍,一腳踢開大門,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的亮度很低,唯一的光源是掛在天花板上閃爍着的脆弱燈泡。
很暗的光均勻地散播在房間中,給了人一種朦朧的感覺。
巨大的純白色人形雕像站立在房間的中間,觸目驚心的血水在它的腳下積蓄着。
近距離下,黯淡的鮮血聞起來特別的新鮮,極其刺鼻的鐵鏽味在開門的瞬間便橫衝直撞地闖進了張峯的鼻腔裏。
不算靚麗的紅色液體以雕像爲中心,向外圍緩緩地擴散着,宛如水中被石子激起的漣漪。
此外,房間中的牆壁也和其他的牆壁不同。藍色的牆紙上到處是雜亂無章的血手印。
更詭異的是,許多血手印都是新鮮出爐的,就彷彿......不久之前這裏還有着活蹦亂跳的鮮活生命。
“嘻嘻......”
身後傳來了小女孩兒的笑聲。
張峯裝模作樣地朝前走了幾步,隨後轉過了頭,毫不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用一點都不震驚的聲音對兮兮說道:
“哇哦,好可怕哦,你怎麼會發出這麼可怕的笑聲呢。”
“......”
張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樣子印在兮兮的眼睛裏,讓她的內心中生出了一股怒火。
她低下頭,沉聲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啊......誰知道呢。”
張峯拉動槍栓,槍指目標。
如此近的距離下,他連瞄準都不用瞄準。
把槍管塞人皮燕子裏都打不中的話,他還是別玩槍了。
“呵呵,呵呵呵。”
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兮兮終於放下了自己的僞裝,她低着頭,一直在抓撓腦頭頂的手臂垂在了身旁。
緊接着,她的指甲肉眼可見的變長,如鋒利的鋼刀一般的指甲在光芒下亮出寒光,顏色則呈現出了金屬般的銀色。
下一刻,兮兮扭着脖子,慢慢地擡頭,用她那赤紅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張峯。
鋒利的指甲摳刺入了自己的臉,無數的皮肉在指甲的摧殘下變成了一條條的肉絲。它們順着指甲掉在了地上。
血液伴隨着她尖銳刺耳的笑聲不斷的流着、滴着、涌着。
頭頂的燈光閃爍得越來越快,好似是油盡燈枯前的迴光返照。
向下看去,光滑透亮的地板上,映出了她此刻的模樣,--肉與五官被她自己削成了碎片,濺落到了各處。
充血的眼睛像是閃耀着的玻璃球一般,順着她的身體滾落到了地上
眼球上,連接着腦袋的視神經早已消失不見,標本般晶瑩剔透的球體反覆地彈跳了幾下之後......滾到了張峯的腳邊。
燈光不變,視線下移,它的晶狀體中甚至能映射出張峯無比淡定的面孔。
牆壁上的血手印在不斷增多,越來越多的掌印逐漸佈滿了整個空間--牆壁上,地板上,天花板上,血手印到處都是,甚至連張峯的衣服都沒能倖免於難。
“爲什麼要騙我呢...大哥哥,兮兮可是絕對不會騙你的,嘻嘻,你也來變成兮兮這樣吧!”
眼前的兮兮睜着黑洞洞的眼洞,明明根本看不見她在注視什麼地方,但是張峯本能的覺得她是在看着他。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孩誇張的大嘴裏傳來了笑聲。
張峯退了兩步,不慌不忙的給自己點了根菸。
“唉,兮兮啊,讓我來教你最後一課吧,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一切的恐懼都來源於火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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