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血賺不虧
但同時,他也很有自知之明。
就他目前的智商,想跟那些畜生玩腦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沒有進入學校前,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考試學校,當個好演員,當不上的話,他就準備找個簡單的工作,平平淡淡的混喫等死。
至於什麼,一定要拼死追求夢想,他想都沒想過。
但,自從進入了戲劇學院,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和他之前的想法相差甚遠。
雨珠滴落在臉上,張峯能感覺的到,他的衣服被雨水打溼了不少。
啊,這樣不行,雖然雨水很小,但估計第二天起來也會着涼的。
這麼想着,張峯解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夏侯淵的身上。
即使這麼做可能並沒有什麼用,但他依舊去做了。
至於爲什麼......他也不知道。
感受到身體外傳來的暖意,夏侯淵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當張峯準備躺回原地時,夏侯淵開口了。
“爲什麼?”
“嗯?”張峯輕輕地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在白麗麗說出那些白馬義從爲你而死時,你平靜的嚇人,就好像......他們的死活根本與你無關。”
夏侯淵並未回頭,她伸出手指,拽住披在肩膀上的外衣,不動聲色地縮了縮脖子
“但現在......你又爲什麼會給本不熟識的我,披衣服呢。”
“說實話,我不知道。”
張峯仰面朝天,直視天空,此時此刻,其實雨已經停了。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自私、僞善甚至冷漠的人。
可來到學校之後,他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
照以往來說,這些人的死,根本不會觸動到他。
他的冷靜與沉默,正是因爲心中的防線被擊潰了一些,所以在以這樣的方式,修補罷了。
要像以前,他肯定會裝模作樣的悲痛一番,然後發出一番要爲他們報仇的豪言壯志吧。
說不定,還會發笑。
笑他們這羣傻貨,居然爲了幾句話就去送死了。
可現在,他笑不出來。
想當初,在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他住在農村裏和外婆、外祖父相依爲命。
他的爸爸媽媽則爲了供他上學,在外地拼死拼活的打工掙錢。
可能是因爲打工太累了吧。
他剛上初中,他爸跟人跑了,獨留下了母親一人掙錢養家。
因爲壓力過大,母親將對父親的怨恨,對着他盡數發泄了出來。
當然,不是打罵,而是給他灌輸了一些非常的思想。
例如:人都是自私的,只要對自己好就行了,其他人的死活與我們無關。
他那時還小,只知道父親跟外人跑了。
父親丟下了他們,太自私了,所以母親說的是對的,人就是自私的......只要對自己好就好。
直到現在,他依舊認爲母親是對的。
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每一份無端的好,背後都有利益,絕對沒有人能做到無私。
後來,他遭受到了無數的校園暴力,這樣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
可,自從進入了這裏。
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怎麼說呢,可能是因爲不會真的死吧,這裏真的有很多傻得要命的人
連帶着他都被傳染了。
“不知道嘛......”夏侯淵略顯淒涼的聲音傳入張峯耳中。
張峯躺回原地,將雙手枕在腦袋下,望着漆黑的夜空輕輕迴應道:“嗯,不知道。”
夏侯淵不再說話了,或許是因爲已經得到了答案,又或許是,不再需要答案。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太陽緩緩升起之後,把它溫暖的光芒灑到了每個人的身上。
張峯慢慢地睜開雙眼,朦朧之後,他逐漸恢復了些許的神智,但還是有點迷茫。
怎麼說呢,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入目全是雪白。
他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況,很熱,一點都不冷。
難不成是正值夏日的原因?
很顯然,不是。
張峯嘗試性地動動自己的腦袋,卻發現腦袋前方有着極其柔軟的東西,阻礙了他的動作。
張峯下意識地伸手,試圖推開壓在眼前的阻礙。
當他上手之後,手掌中心便傳來了類似棉花糖一般的觸感。
唔......什麼玩意?
張峯打了個哈欠,徹底睜開眼睛。
擡頭,他看到了頭頂上方的那一張精緻的面容。
瞬間,五感恢復清明,好聞的奶香味直撲撲的闖進張峯的鼻腔裏,讓他下意識地嗅了嗅鼻子。
“好!摸!嘛?”
女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宛如是電鋸殺人魔拿着勺子在不停地敲打着張峯的的腦袋。
終於,張峯意識到了什麼。
他在聚攏手指的同時,不敢置信地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映入眼簾的,是緊貼在臉前的白裏透着淡黃色的傲然雪峯。
由於距離極近,那讓人如入雲端的觸感清晰地傳入了他的感官之中,甚至連她因爲憤怒而產生輕微起伏感,也一併順着傳輸神經,走進了張峯的中樞系統。
向上看去,細長白嫩的脖頸,能夠使人一見就憐,彷彿一陣風吹過就能撒下萬種風情。
最要命的是,這傢伙半夜的時候,居然把外套脫了,所以他現在能完完整整的看到她那窄細傾斜的肩,以及一道由頸部滑下的曲線。
它沿肩往兩側順流而下,那道曲線美得令人窒息,與腰線到骨盆處向外那種圓弧狀構圖有上下輝映之美,仔細一看,她的肩頸處能微微看到骨骼,顯而不露,隱隱有一種風姿
這些部位既不搶眼,也不驚心,但卻含蓄、沉靜、回味濃郁。
它們能迂迴地,低調地,在你毫不知情之下偷襲你,讓你驚訝、震撼,如指尖輕觸低伏電壓一般酥/麻輕癢。
“這,這這這,一定是昨晚太冷了,所以我們......”
“所以你想說!什!麼?”
“額,額......”
完了,沒被董卓殺了,反而要被自己人弄死了。
張峯瞬間感覺自己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殺意鎖定了,這股氣息,甚至不亞於呂布當時對他散發出的殺意。
這一刻,張峯知道,他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不如帶着美好,坦然走入天堂。
“早上好呀~”張峯坦然一笑。
“!!!”凸(艹皿艹)╬!
這是他的腹部第三次被重擊,前兩次都是因爲說錯了話,而這一次則是因爲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但張峯堅定的認爲,這並不怪他。
正常人誰會在荒郊野外的地方脫衣服睡覺啊!!!
錯的不是他!!
而且,他血賺不虧!
雖然被打得很慘,但是,爲了男人的尊嚴,他絕對不會屈服的!
不是他的錯,就絕對不認!
他啊,並不是想要被裸/足踩來踩去,他只是身有傲骨、爲信念始終不渝!
不過幸好,某人深知自己半夜有抱着東西睡的習慣,所以只是狠狠地揍了張峯一頓。
要不然的話,她估計已經開始和張峯拼命了。
就按照她昨天的那種連露出肚子都會羞憤的性格,要不是她有錯在先,絕對會殺人滅口的。
羞憤過後,夏侯淵開始暗罵自己的陋習,同時用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留一絲痕跡。
而張峯,則一臉滿足,額,滿臉痛苦地躺在地上,不甘地注視着天空
沒錯,他在對莫名其妙被打而感到不甘,嗯,確信。
在收拾好一切後,她氣呼呼地走到張峯的身旁,毫不猶豫地踩到了張峯的胸膛之上,忽視掉張峯發出的奇怪聲音後,夏侯小姐才惡狠狠地說道:
“敢說出去,我殺了你。”
嗯,這傢伙這次是認真的
張峯抿抿脣,淡定的轉過了腦袋,把火焰帶到了旁邊的兄妹二人身上。
此時,悠悠轉醒的二人,正一臉懵逼地注視着被打成豬頭的張峯和踩在他身上的夏侯淵女士。
“額......今天天氣真好啊,哈哈,哈哈哈。”白壯壯同他無言的妹妹一起,尷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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