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怪談
“哇,這姐們是真漢子啊,我好像知道她爲什麼能活這麼久了,這忍耐度有點恐怖啊。”張峯看着那逐漸化爲白骨的手掌,血肉分離的苦痛他是嘗試過的。
就連他這麼高的疼痛抗性,都差點沒能忍住。
可現在,這傢伙居然頂住了。
“嗯,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之前小看她了,確實很厲害。”胖姐由衷的說道。
不僅僅是她們,就連一直拉着阿雅的女鬼都開始佩服她了。
血液順着手臂流至地面,滴落出一條極長的軌跡,逐步消失於黑暗之中。
良久,彷如八尺大人般的紅衣女子才緩緩開口道:“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阿雅順着她的話迴應到。
突然,紅衣女子折斷自己的脊椎,硬生生將自己兩米高的身子對摺,用自己赤紅的雙瞳死死的注視着她。
“爲什麼。”女子依舊冷着聲音。
“跟她說,沒有爲什麼,因爲你是我的人,我就應該牽着你走。”張峯道。
“咦,好油膩啊,你平常都這麼講話的嗎?”胖姐抖了抖身子,感覺十分不適應張峯的講話。
“你懂什麼女鬼就喫我這一套,絕對有效,相信我,我是專業的。”張峯十分自信的說道。
不過確實,在對付女鬼這一方面,就這四個人裏,他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他就是這麼有自信!
“沒有爲什麼,因爲你是我的人,我就應該牽着你走。”阿雅這麼說道。
“原來......是這樣嗎。”
女子緩緩鬆開了她的手,一步步遠離了她,走到黑暗中的時候,她遠遠的回頭望了阿雅一眼。
“我記住你了。”
留下這樣的一句話後,她便消失在了阿雅的視野中。
瞬間,周圍的環境悉數崩塌,街道、高樓,一切的一切通通潰散稱了碎片,措不及防之間,阿雅的神智被拉回到了原點。
“什,什麼,一點也不恐怖。明明就是好遜的渣男。”
低馬尾女孩吐着舌頭,發出“booo”的倒喝彩聲,顫抖的身子卻不知何時,抱住了坐在阿雅右側的厚劉海女生。
“切,明明就很恐怖,二米高的紅衣女哎,正常人會被嚇死的。”
男生很不屑地咧了咧嘴,身子後仰,用雙手撐住地面,“下一個是誰了?”
“我來講吧。”
坐在阿雅右側、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厚劉海女生,發出了清麗嬌柔的聲音:“這件事情...是幾個月之前發生的吧。”
那時候我因爲心情不好,每天放學之後都會稍微繞一點遠路,騎車從河邊經過,再回到家裏。
某天放學後,我像往常一樣騎車前往河邊,意外的看到了在路邊的河岸下方長椅上,坐着一對母女。
母親差不多有四十多歲,穿着紅色的裙子,頭髮很長,幾乎能拖到地上。
她的女兒看起來也就是個十四五歲,穿着其他學校的制服,樣子看起來很是奇怪。
我有點好奇,就特意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想聽聽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當我從她們二人的頭頂經過的時候,我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二人吵得很兇。
而且我還看到了,那個母親在氣急敗壞之間,直接拽起女兒的頭髮,發瘋似的大吼大叫着,把女兒的腦袋往石頭椅子上砸,還拖拽到了地上。
血流了一地,但她依舊是我行我素的狀態。
“砰砰砰!”
清脆的響聲迴盪在我的心間,讓我害怕的停下了腳步,下車,準備過去阻止他們。
這個時候我剛好看見前面不遠處有個正在慢慢騎車過來的警員,就急匆匆跑過去,跟他說了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他看着我手指的方向,表情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把頭探出了路邊,看向河岸。
之前我親眼看到有女人的地方,空空蕩蕩一片,只剩下一張長椅。
警員先生鬆了口氣,說那個地方昨天晚上剛剛發生過命案
一個女孩因爲與母親爭吵。
一頭撞死在了河畔的石質長椅上,自盡身亡。
她的母親抱着屍體在岸邊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
我覺得很奇怪。
因爲我剛纔明明看到了事情的全過程,但警察跟我講述的,和我瞭解到的完全不同。
突然,下一刻!
警察先生的雙腳便被一雙手死死握住,整個人在瞬間變被拖下河了。
好一陣,纔有慘叫聲傳了過來。
然後,我看見之前那個穿着紅色裙子的中年女人,沿着斜坡慢慢爬了上來,。
她雙眼一片漆黑,表情猙獰地跟我說道:‘你也看見了吧,不是我做的哦,是她自己,撞到椅子上的。砰砰砰的。”
在少女說到結尾三個字的時候,忽然房間裏也響起了“砰砰砰!”的敲擊聲。
清晰,沉重。
陰風襲來,燭火瞬間熄滅。
低馬尾女孩已經被嚇得哇哇大叫,那個故作鎮定的男生也雙手顫抖。
直到厚劉海女生平靜地抽出她藏在身後的手掌,拿出火柴點燃燭火,示意剛纔的敲擊聲以及吹熄蠟燭,都是自己乾的。
“呼...什麼嘛,就這啊?我還以爲你們多厲害呢。”
“額,呵呵,那個,阿雅小姐,到你了哦,快快說。”低馬尾少女用笑聲掩飾着自己的失態,她嚥了咽口水,平復了心情之後,看向了從頭到尾都沉默不語的阿雅。
“那個,阿雅小姐?”
終於到了麼。
阿雅在心中輕輕一嘆,剛纔張峯等人在她的腦海裏交流情報,她也大概聽了聽。
可能是由於上一場做的實在是太好了吧,導致她這一次,並沒有被拉入奇怪的空間內。
經過這會兒的傾聽,她也大概明白了,自己等人所經歷的,應該是阿雅的個人回憶,而不是過去時間線上的阿雅本人——
這樣,她也算是放心了一些。
她掏掏衣服手掌裏攥出一張寫有字跡的紙,似乎是阿雅小姐爲了今晚試膽大會,提前準備的怪談稿子。
“別講那個,聽我講。”張峯忽然自信的說道。
“呼......”聞言,阿雅舒了口氣,點了點頭道:
“以前小時候回鄉下玩,我和表兄弟秀賴經常會在田野裏跑來跑去,
某天晚上,我們突然感到一股不尋常的氛圍。
‘奇怪,怎麼突然吹起這麼溫暖的風來了。’
他這麼說着,看向遠處田野裏,由於距離遙遠,只能看見有個類似稻草人的東西在田野另一端。
那東西是白色的,固定在原地,隨着風不斷扭來扭去,
秀賴就說那可能是哪戶人家擺放在外面的新型稻草人,能夠隨着風晃動。
說着說着,周圍的風突然停了下來,但是遠處那個白色的‘稻草人’卻還在扭動。
沒有了風,稻草人是絕對不可能自己動彈的,而且扭動的幅度太大了,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程度。
好奇心驅使之下,秀賴決定拿出望遠鏡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由於望遠鏡是他的,我只好在旁邊等着他先看完,在把望遠鏡給我看。
這時,我突然注意到秀賴的變化。
他的臉色開始發白,渾身開始冒冷汗而且不停發抖,手裏的望遠鏡也摔到了地上。
我急忙把望遠鏡撿了起來,正要看的時候,就被突然衝出來的爸爸阻止了。
‘不要看,幹萬不可以看那個東西!’
爸爸這麼說着,焦急地問我有沒有看到,得到否定答案之後鬆了口氣,帶着我和秀賴回到家裏。
我開始覺得奇怪,本來活潑好動的秀賴,在回家路上一言不發,臉上驚恐絕望的表情沒有好轉。
到家之後,秀賴開始一邊瘋狂笑着一邊怪異扭動,就像那個在田野裏看到的東西一樣。
這麼近的距離,他散發出的恐懼感甚至要比當時還強烈,
奶奶出現了嘆了口氣,說,‘秀賴還是看到了,對吧?’
於是,奶奶就和大伯說了,秀賴的狀況,普通醫院是治不好的,就留在鄉下讓老人家來照顧吧,因爲秀賴回去,也沒辦法變成正常的孩子了。
在此之後,每當想起秀賴,我就會感覺很難過,後來偶爾聽到一種叫做【稻草人神】的說法。
傳說古時也有精神病患者產生,當時治病的大夫對於精神疾病束手無策,村民只能將病患捆綁在田野裏的稻草人上,
由於被綁住的人急於掙脫,會用盡全身力氣扭來扭去,
最終還是無法避免被村民丟在田裏,自生自滅的結局。
大概,秀賴看到的,就是傳說中的【稻草人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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