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遊輪度假

作者:食物呀
看着終於安分下來,宛如一條鹹魚的甘建周,命行役纔回答小五剛纔的問題,“周柔做的事情有甘建週一半的功勞,但要說周柔是無辜的,卻未必。甘建周就是加大了周柔心底的惡意,要是周柔沒有要害人的心,甘建周是怎麼都不可能下得了手的。”

  小五氣憤說,“決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當然。”命行役頷首,他戳了戳紙人的肚子,“說說,你靠着許願靈池,害了多少人。”

  甘建周哼了一聲,扭開了身子。

  命行役一笑,手指捏上了小紙人另一隻手。甘建周大驚,趕忙把身體扭了回來,爲什麼他身爲一隻鬼,還要怕痛!

  甘建周無奈說,“就害了十來個人,其中死亡的有五個,八個重傷,剩下的都是輕傷。”甘建周恨鐵不成鋼地罵道,“這些人的膽子也太小了,詛咒來詛咒去都只是摔個跤,喫個屎,目光就不能放遠點嗎?”

  命行役有些驚歎甘建周的低效率,但不得不說,這數字比他們預想要好了太多。

  原本以爲按照朋友圈的傳播,會跟那種病毒式軟文營銷一樣,傳到全國角角落落,害了不知多少人……

  甘建周發泄了一通,頹廢道,“我自己的力量不強,這個月修煉有成纔開始害人,所以成功害人的數量很有限。”

  甘建周感覺自己是真的倒黴,只要過了這個月,他的鬼力就會增強許多,下個月就能幫更多的人“實現願望”。偏偏出師未捷身先死,纔開始幹活,就被抓了!!

  小五見甘建週一副“我害得人太少,我恨啊”的憂傷模樣,十分無語,“你沒想過擴大經營?”

  他怎麼沒想過?一隻鬼力量有限,他都想好湊一隻足球隊來禍禍人了。誰想到……

  甘建周扭開了臉,“現在的鬼鬼精鬼精的,能力一般,討價還價卻厲害得很。而且現在天.朝教育普及廣,全是一堆有文化的鬼,嫌我開的工資少就算了,有的知道我乾的是什麼事,怕惹事上身,誤了他們投胎位,恨不得和我撇清關係。甚至還有些自稱黨員的,逮着我就念叨。”

  衆人:……

  小五突然覺得甘建周有點慘。

  甘建周自暴自棄,“不管怎麼樣,我只是幫他們實現願望而已。不是很會罵嗎,不是讓這個死那個死嗎?怎麼地,我幫忙還有錯?天天只會鍵盤俠,不管認不認識,開口閉口就是惡毒的咒罵,那我就如他們願咯。”

  “你們知道我的名字,應該知道我的事情。我有錯嗎?我寫不出文章,讀者罵我趕緊去死,活着浪費資源,我是吃了他們家的米,還是殺了他們父母?我死不死關他們什麼事?我被污衊抄襲,被人指着鼻子罵我欺壓新人,我沒有做過,我解釋,可是他們不僅不聽,罵我罵得更難聽了。”

  “說我媳婦會死,是我的報應,說我殘廢是我害人太多。我害誰了?我他媽到底害誰了?鍵盤俠不是很能罵嗎,不是很希望詛咒人嗎?我給他們詛咒人的力量,我錯了嗎?我沒錯!”

  甘建周說着說着,語氣都帶上了怨恨,“你們剛纔不也說了嗎,他們要是沒有害人的心,我根本利用不了他們。說來說去,其實我只是遞了一把刀過去,誰接過了能怪我?紅姐說的對,人類的本質就是自私自利,虛僞僞善,慣會推卸責任。”

  紅姐?

  命行役和吳蔚互相看了眼對方,眸中帶上了一絲訝異。

  他們以爲許願靈池的事是甘建周因爲自己過往經歷對人懷恨在心,所以才做出來的。但現在聽着,怎麼似乎還受了人慫恿?

  命行役彈了彈甘建周的“身體”,“紅姐是誰?”

  甘建周自知自己說漏了嘴,撐着獨臂捂住了嘴巴,不說不說,打死他都不說。

  命行役揚了揚眉,覺得甘建周怕是又忘了剛纔被扭斷胳膊的痛了。他笑了笑,忽然側頭看吳蔚,“大少爺,要不要嘗試一下擰斷惡鬼另一條胳膊?經歷非常難得,還有功德白拿喲。”

  這推銷的語氣……

  甘紙人建周渾身抖了抖,他還是惡鬼嗎?怎麼感覺自己彷彿是將要被下鍋的油條,隨便任人搓巴搓巴。

  吳蔚上揚着嘴角,“擰斷左手就行?擰一次還是擰兩次?”

  小五搓着手,激動地問,“我可以試試嘛?給我留根左腿就行。”

  你小子以爲是分火腿腸嗎?!

  甘建周活生生被嚇得打了個一個又一個機靈,心裏瘋狂吶喊,這三個傢伙到底怎麼回事啊啊啊!!長得人模人樣,慈眉善目的,怎麼說出口的話一個比一個致命?

  21世紀新一代天師都這麼遭人恨了嗎?

  一個沒商量好,就要擰斷人的四肢?

  這是不是太兇殘了!

  甘建周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瞧見對着他雙腿獨臂虎視眈眈的三個年輕人,甘建周可恥的慫了。

  “三年前,我在江邊散步,看着海,忽然就覺得活着沒什麼意思,有了尋死自殺的念頭。在海水就要沒過我的腦袋時,紅姐出現了。她問我,這麼死了不可惜嗎?我死了,那些害我的人卻還在逍遙快活的活着,我不恨嗎?我能不恨嗎?一下子,我就產生了活下來的衝動,並且決定,要報復那些害過我的人。”

  甘建周沉聲說,“紅姐幫了我很多,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關在監獄害我殘廢的讀者殺害了。那些污衊我抄襲的人,我在紅姐的幫助下,讓他們經歷了和我一樣的事情,出車禍成殘廢,被人波髒水,他們心理承受不了,全自殺了。”

  做完這一切,甘建周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忽然覺得活着真累,抑鬱症讓他又起了自殺的念頭。

  這一次,紅姐沒有阻止他。只是讀起了微博上讀者罵過他的留言,問他,只做這些真的夠了嗎?

  不夠,怎麼會夠了呢。

  甘建周忘不了那些詛咒他去死的讀者,所以在紅姐的誘導下,他在家抱着報復所有人的怨念,留下滿懷惡意寫下的許願靈池一文,在家上吊自殺。

  死後,他成了惡鬼。聽從紅姐的安排,把那些惡劣的人類玩弄在了手心。看着明面上是好兄弟,好姐妹的人背地裏互相詛咒對方;看着丈夫嫌棄髮妻,聯合小三詛咒老婆孩子;看着有錢人家的兒女爲了早點拿到財產,詛咒病懨懨的父母……

  甘建周第一次知道大快人心是怎樣一種心情。

  看着這些虛僞的人在他面前揭開一張張的面具,甘建周越發覺得紅姐的話是對的。

  命行役聽完,只覺甘建周和那個所謂的紅姐真有病。別人怎麼樣,也輪不到他們來審判,那些缺口德的人,他們生時人憎鬼厭,損福折壽,死後地府拔舌耕犁,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罷了。

  真以爲老天爺是瞎的?用得着他們打着公義的旗子指手畫腳,給人增加罪孽?

  那些個丈夫害發妻,兒女謀奪父母財產,背叛兄弟姐妹的人,被他們這麼一折騰,不外乎是多加了一條罪,在地府贖罪時原本要上刀山,現在多下個火海而已。

  他們是罪有應得,而那些被詛咒死的人是何其無辜?

  甘建周被三人冷颼颼的目光刺得紙片身體不自覺一縮。

  命行役冷呵了一聲,問道,“那個紅姐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我對紅姐瞭解不深,她不怎麼說自己的事。名字我也不知道,紅姐這個稱呼還是我給取的,因爲我每次見她,她都是穿着一件紅裙子。年齡,最多三十歲吧,很年輕,長得也很好看,爲人處世老練,長袖善舞,是個很厲害的女人。”甘建周說道。

  穿着紅裙子的女人……這描述怎麼那麼熟悉?

  吳蔚問,“你能不能聯繫這個紅姐。”

  甘建周搖頭,“紅姐很神祕,平時都是她找我。況且我這一個月來,都沒見過她了。”

  “哦,對了。”甘建周舉起了紙人的獨臂,“紅姐無名指上有戴着戒指,可能結了婚。”

  “沒有其他信息了?”命行役眯了眯眼,手上卻掏出了個打火機。

  甘建周感受到屁股下的熱源,急了,“我想想,你給我點時間讓我仔細想想。”

  小五覺得命行役是真陰險了,但不得不說幹得漂亮。

  甘建周深怕命行役真把自己燒了,認命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還有一件事!”

  命行役把打火機拿到甘建周的腦殼前,“說。”

  甘建周看着離自己只有幾釐米的火焰,嚥了咽口水,“紅姐跟我說過,只要我把許願靈池的事弄好,就會把我引薦進他們的組織。他們組織裏會有鬼修的法術,能讓我們從厲鬼晉升成鬼王。成了鬼王,我們就能跳脫三界的管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害怕被陰差發現,東躲西藏。”

  組織?

  命行役蹙起了眉頭,怕不是邪教組織。

  最近的邪修是不是過於活躍了?

  那個紅姐,和賣銅錢手鍊給敖義陽,在鬼街開過一間店的女人要不是同一個人,命行役可以去申請智障保證金了。

  命行役一番思慮後,甩了甩甘建周,“沒了?”

  大佬,你怎麼還一臉嫌少的樣子?

  甘建周拼命搖頭,“真的沒了,我的存貨全被你們搜光了。”

  看甘建周的樣子,似乎是真的沒有更多的線索提供了。命行役十分可惜。

  吳蔚問道,“甘建周怎麼處理?”

  甘建周聞言,立馬喊道,“我曝了那麼多料,大佬,饒我一命如何?”

  “不如何。”命行役斜了他一眼,就把手中的紙人捲成了蛋卷,然後塞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玻璃瓶中。

  蓋上塞子,命行役對吳蔚說道,“我要招來陰差,你不用害怕。”

  吳蔚笑了,“好。”

  被屏蔽在外的小五:“???”

  他這個電燈泡是沒有存在的價值嗎?爲什麼不問問他害不害怕?還有陰差是說召喚就召喚的?這個神棍到底何方神聖啊!!

  在小五一臉咆哮的表情下,只見命行役掏出了一張符紙,唸了幾句咒語,接着那符紙無火自燃,最令人驚奇的是,那火不是紅色的,而是藍紫色的,非常妖冶,不似凡火。那籃紫色的火竄得極快,數秒就燒到了命行役指尖,但命行役的表情毫無變化,手指依然夾着符紙。

  等火蔓延至符頂,竄到他指肚,命行役直接說了聲去,就把符紙扔至半空。那帶火的符在空中靜立了一兩秒,倏地一聲就突然消失在了空氣裏。

  等小五揉了把眼睛後,吳蔚和他耳朵裏都聽到了咔嚓咔嚓,鎖鏈拖地的聲響。

  窗簾忽然刷刷地擺動起來,玄關的燈滋啦一聲,突然一暗一亮不停閃爍起來。

  一個帶着黑帽,穿着黑色帶金邊,類似於民國時期的唐裝長款馬褂的青年,已經笑吟吟地立在了門口方向。

  青年手上纏繞着一串手鍊,可想而知,剛纔鎖鏈拖地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注意到青年的同時,小五已經發現,青年的腳下沒有影子!這不是人,這是鬼,還很可能是命行役口中說的陰差!

  不過想想他都見過鬼了,有陰差存在稀奇嗎?不稀奇!

  雖然不稀奇,小五面對着陰差大佬時,還是覺得雙腿發軟。

  陰差大哥對命行役拱了拱手,“命天師,許久未見了。”

  命行役還禮,並把手中裝着甘建周的玻璃瓶遞給了對方,“這隻惡鬼就拜託你了。”

  “小事。”陰差恭敬地接過,收入衣袖中後點了點頭,“命天師,可還有其他事?”

  “還有一件。”命行役彎腰拱手,認真地問道,“陰差大人,不知我爺爺在下面如何?”

  “命天師無需這般大禮。”陰差擺了擺手,而後笑說,“行天大人被陸大人壓着最近在參加地府的公務員考試,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試,相信不日便會上到陽間與命天師相聚。”

  小五咋舌,“地府也有公務員考試?”

  陰差大人脾氣很好地解釋,“陽間在發展,我們陰間當然不能落後。酆都大帝覺得人間司法制度也適用於地府,便借鑑學習,編了一套適合我們陰間的司法程序。其中,要想成爲陰差,除了是大功德主外,還要參加類似你們陽間的公務員考試,考試分筆試和麪試,過了才能正式成爲陰差,領證上崗。”

  小五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你們酆都大人真是有高瞻遠望,牛逼!”

  陰差大人一副與有榮焉地昂了昂首。

  小五心裏發笑,忽然覺得陰差也沒那麼可怕。

  命行役待他們說完話,這纔對陰差大人道,“多謝。”

  陰差攏了攏腕中的鎖鏈,“我也差不多要走了,最近地府諸事繁多,我們人手不足,也是忙得沒有一點歇息的機會。”

  命行役有些意外說,“最近死的人很多?”

  “不少。”陰差頭疼說,“現在地府熱火朝天,熱鬧得猶如你們陽間的菜市場。”

  命行役三人樂了,也不敢在拖着對方的時間,連忙和他告別。

  陰差離開後,窗簾不動了,玄關的燈也不在明明滅滅的。

  突然,小五雙手一拍,懊惱道,“我忘了和陰差大人拍張照發朋友圈了!”

  命行役:“……”什麼毛病!

  吳蔚那邊,已經神遊天外了,滿腦子都是陰差剛纔說的那句“命行役爺爺不日上到陽間”的話。

  他想起了之前命行役說要給他介紹爺爺的事情。

  這是真見爺爺嗎?

  吳蔚忽然緊張起來,他是不是該準備點禮物?命行役的爺爺喜歡什麼東西呢?對方成了陰差,他送陽間禮物合適嗎?

  命行役看着吳蔚眉頭都快要擠在一塊了,糾結的樣子讓人又好笑又無奈,也不知道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命行役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峯,“想什麼呢?”

  吳蔚咳了一聲,紅着耳朵側開了眼,“沒什麼。”

  “是嗎?”命行役挑了挑眉,不太相信,但看吳蔚白皙的脖子似乎都有泛紅的跡象,他在心裏微微嘆了口氣,到底沒捨得追問下去。

  許願靈池的事情到這裏算是結束了。

  之後,命行役聯繫了國家特殊部門的人。轉發過許願靈池,詛咒害過人的人都將有國家特殊部門來處理,周柔、童真真還有柳小安也是,不管她們犯的是大錯還是小錯,自願或被逼迫,一切皆由國家法律來判決。

  甘建周被抓,許願靈池失去了它願望成真的作用,這篇文章慢慢地也就成了朋友圈內的一個傳說。

  夏明中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命行役、吳蔚和小五三人的教師生涯也到此結束。

  忙活了幾天,衆人也累了,吳蔚爲了犒勞他們,直接買下了一艘遊輪,準備把大家一塊帶到海上去逍遙放鬆一下。

  不過方清蘭怕暈船,吳經國不想湊年輕人的熱鬧,都不打算參與這項活動。吳文勝倒是很感興趣,奈何方清蘭摸透了他的性子,怕他跟上船會誤了自己兒子和小神仙甜蜜的遊輪時光,使出了鐵血手腕把人給壓在了家裏。

  按照方清蘭的話,一箇中年大男人湊什麼年輕人的圈子,還不如待在家裏打麻將。

  吳文勝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但他家庭地位低下,敢怒不敢言。

  出海那天,天清氣爽,碧空萬里,湛湛藍天,沒有一絲雲彩。

  上游輪的人一共十五人和兩條狗,兩條狗當然就是將軍和小黑。至於十五人,分別是命行役、吳蔚、吳念、梁宗宗、小五和方清蘭送來的十名保鏢。

  這些保鏢不會妨礙他們玩耍,只會在暗中保護他們。除此外,遊輪內還設有數名國際大廚和受過訓練的專業服務人員。

  遊輪內有兩層,設施也很完善,室內游泳池,迷你電影院和唱k房,還有各種遊戲機室、展覽場和賭博廳。每個場所都有專門的解說人員,就是賭博廳內,還配備了熟識這塊的專業荷官。

  網絡方面,wifi更是少不了,上網速度甚至比在陸地的時候要厲害。

  可以說,在遊輪內,絕沒有無聊的時候。

  因爲會在海上度過兩天一夜,爲了不落下吳念和梁宗宗,吳蔚和命行役特意挑選了週末,把吳念和梁宗宗感動得熱淚流涕。

  上了遊輪,吳念和梁宗宗興奮地拉着小五就去探險了,保鏢們也已經按照安排守在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命行役看着同樣被剩下的吳蔚,笑說,“不如我們先去看看房間,然後換身衣服?”

  他們一個穿着西裝,一個穿着襯衣西褲,看着不像是來度假,反而更像是來開會的。

  吳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點頭,“好。”

  行李在上船時已經被送到他們各自的房間。命行役和吳蔚的房間就在彼此隔壁,房間內的佈置都大同小異,空間也非常寬闊,每個房間還弄了個極大的浴室。浴室裏除了有淋浴外,還有一個可容納兩到三人的大浴缸。洗髮水等物品也是應有盡有,全是牌子貨。

  命行役在看見遊輪的佈局圖時已經驚歎完了,再看着這比酒店總統套房還好的房間,心裏只覺得就該是這樣的,不然都對不起吳家的財力。

  命行役和吳蔚各自回了房間,命行役換好衣服後就去敲響了隔壁的門。吳蔚是第一次在命行役面前穿t恤短褲,這一身的休閒裝,配着他軟綿綿的頭髮,整個人都青春洋溢了許多,就像是個十七八歲的漂亮小少年。

  命行役也穿的t恤短褲,在吳蔚看來,這樣的命行役有了不少香火氣,更溫和,更平易近人了。

  命行役打量着吳蔚時,忽然笑出了聲。

  吳蔚不解地看着他。

  “沒事。”命行役噙着笑道,“就是覺得你穿這身很好看。”

  吳蔚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被命行役一誇,思緒一亂,就忘了上一秒想的事情。

  “走吧,我們去找吳念他們。”命行役說道。

  吳蔚嗯了聲,和他並肩往前走去。

  上了甲板,正好遇到吳念幾個。

  吳念一把拉住了吳蔚的手,高興嚷嚷,“哥,遊輪好大,裏面有好多東西。”

  吳蔚給他抹了一把汗,無奈道,“不要急哄哄的,遊輪跑不了。”

  吳念吐了吐舌頭。

  梁宗宗摸着下巴,左看了眼吳蔚,右看了眼命行役,語出驚人,“役哥,蔚哥,你們怎麼穿了情侶裝?”

  本來沒發現的小五和吳念,刷刷四隻眼睛緊緊地落在了命行役和吳蔚身上。

  吳蔚呆呆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瞥了眼旁邊命行役的,看着他和自己一個藍衣白褲,一個白衣藍褲,雖然牌子不一樣,但這麼一看真的像極了情侶裝。

  吳蔚對上命行役似笑非笑的眼睛,唰一下,整張臉都染上了緋色。

  作者有話要說:小神仙委屈:媳婦,我不想和你在作話裏開嬰兒車了

  大少爺茫然:我要做什麼?

  小神仙眯眯眼:下章安排一下吧

  大少爺疑惑:???

  ps:明天早上九點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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