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晚宴之後
吳蔚聽到命行役說的話,“什麼?”
命行役指了指臺上,“那裏面應該是一件法器,一件很不錯的法器。”
命行役的手指纖長白皙,吳蔚的目光在他手上停了停,這才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向了拍賣舞臺。此時主持人已經把紅盒子打開,裏面躺着的是一條看起來似乎有些普通的佛珠。
唐一天不知何時站上了臺,接過了主持人的話筒,開始介紹這串佛珠的來歷,“最後一件壓軸拍賣品,將由我們唐家獻出——十二顆千金難求,曾經作爲白雲寺主持的手珠,被白雲寺主持開過光的21瓣金剛菩提。”
“十二顆串珠,在佛學中常有‘十二因緣’之說。金剛菩提的瓣數又有其獨特神祕的含義,主分2到21瓣,而這一串珠足有21瓣花,傳言有可摧毀一切邪惡之力。白雲寺主持十三年前將此佛珠饋贈予我們唐家,我們唐家收藏至今,一直不捨拿出。但爲了顯示我們的誠意,斟酌良久,決定把佛珠拿出來。”
白雲寺主持的手珠!
21瓣的金剛菩提!!
這幾個字出來,現場瞬間一片譁然,唏噓噓噓的討論聲不絕於耳。
白雲寺主持那可就跟娛樂圈的天王巨星一樣,在各界人士心裏分量極大。就是尿布,只要冠上白雲寺主持的名頭,標價一千萬都能賣到斷貨。可以說白雲寺主持的名聲,實在是非常的響亮。
而且現在白雲寺主持已經百歲,如今鮮少出現在人前,每年畫的符都在遞減,現在就是一符難求的境地,更別說這種被他開過光的佛珠,白雲寺主持百年來,也就僅僅開光過三條。其中一條在國家主席身上,一條被白雲寺供奉,最後一條過了許多年,都不知被誰取了去。
現在一看,原來是在唐家的手裏。
誰手上要是有這等不凡物,肯定當家傳之寶一代代傳下去,好好收藏。
而今天唐家竟然願意把這麼珍貴的東西拿出來,在場所有人都訝異不已。不管唐家爲什麼這麼慷慨,面對如此具有誘惑的拍賣品,有些人已經安耐不住,蠢蠢欲動地開始打電話發短信調集資金了。
想必在場起碼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想拍下這串佛珠,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一人,不是他們不想要,而是他們很有自知之明,憑着他們的資產,恐怕是拍不過別人的。
吳蔚也有些意外唐家的大手筆,“沒想到唐家會同意唐一天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出來拍賣。”
“在別人看來,白雲寺主持這串佛珠或許很珍貴,但在唐家來看,或許不然。”命行役眯着眼看着臺上的唐一天,“唐一天的氣息很特別,結合他的面相,他們家應該還有一樣很厲害的鎮宅物,這物品應該比佛珠珍貴多了。況且佛珠的效用在唐家這裏也略顯雞肋,他們軍業起家,煞氣可比尋常人要重。鬼怪是瞎了眼纔去和唐家過不去。”
拿對自己雞肋的東西出來還賺了名聲,唐家根本不虧。
吳蔚聞言深思片刻,“從前似乎有聽聞過,唐一天的曾祖爺爺,有從白雲寺已經圓寂的達摩方丈手裏得過一個寶盒,但因爲沒人知道寶盒裏裝了什麼,所以時至今日,大都數人都認爲這只是一個謠傳。”
命行役摸了摸下巴,“這可能並不是謠言。陸哥跟我說過,他和我爺爺年輕時有去白雲寺旅遊過,知道白雲寺收了起碼上百顆的舍利子。其中,有些舍利子是送了人的。所以,唐家從白雲寺那裏,應該是得過一顆舍利子的。”
當然嘴上說着旅遊,命行役倒覺得他倆長輩是到白雲寺當禍害去的。他爺爺那人,年輕時跳得不行,又有陸驚這個大魔頭在,那會兒白雲寺怕不是被剝了好幾層皮。而命行役會這麼想,也是有講究的。
舍利子是什麼,都不用多說了。吳蔚臉色倒是未變,“原以爲是我們吳家壓了唐家一頭,現在看來,唐家比想象中會隱藏實力。”
舍利子這種東西,就是吳蔚的爺爺吳經國手上都沒有。吳蔚暗自嘆了口氣,就憑一顆舍利子,唐家完全可以躍到吳家之上。這般想,吳蔚也沒有嫉妒,這種事可遇不可求,唐家有這運勢,是老天爺賞飯喫,沒啥好爭。
“你想要,我可以送你七顆八顆。”命行役以爲吳蔚是羨慕唐一天,直接闊綽道。
吳蔚:“……”
命行役此時猶如暴發戶般,非常豪氣,“我記得爺爺牀底下,收了十幾二十顆的舍利子,都是白雲寺方丈‘給’的,等回去送你一些,你隨便挑。”
吳蔚啞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是買大白菜嗎,還能隨便挑……
命行役之前之所以認爲陸驚和命行天不是去白雲寺旅遊,而是去禍禍了對方,就是因爲這十幾二十顆的舍利子。有誰去旅遊還能把別人的家傳之寶給順回來的?
而命行役說要送吳蔚舍利子也不是大話。在別人眼裏珍貴得一批的舍利子,在他這裏,因爲數量太多,就跟路邊買的塑料珠子一個價值,只要哄得吳蔚開心,送一半出去又算什麼?
其他人要是聽到命行役說的話,一定要大罵一句敗家。
吳蔚看着命行役張張合合的薄脣,忽然覺得命行役之前說的話不太對。不是命行役養不起他,而是他養不起命行役,該好好工作多賺錢的明明是自己!
完全不曉得只要自己把舍利子拿出來拍賣,分分鐘就能成世界首富的命行役,還在思考着,自己爺爺牀底下那些舍利子中,有哪幾顆是比較好看的……
“一億!”
兩個心思各異的人,被現場一聲高亢的競價聲拉回了思緒。
白雲寺的佛珠底價定在了五千萬,但是第一個舉牌的人卻直接把價格翻了一倍。而現在所有人都一臉的理所應當,對這個喊價並不驚奇。
“三億五千萬!”坐在角落的包全第二個舉牌。
只是他剛競完價,一個黑衣服的中年男人就接着喊了“三億六千萬。”包全瞬間臉都黑了,氣憤地瞪了一眼剛纔叫價的人,這纔再次舉起了牌。
“四億三千萬!”
“五億!”
包全的競價再次一秒被壓,包全已經連氣都氣不出來了,憋了滿頭的汗,最終只能無奈地搖頭坐下。
“七億!”
包全坐下,之前和吳蔚爭過墨翠的那對夫妻直接舉起了牌,把價格又拉到一個新高度。
“吸——”
聽到七億的競價,在場一小部分人倒抽了一口氣,得了,他們連舉牌的機會都沒了。
白雲寺主持的佛珠,吳蔚挺感興趣的,想着可以拍下來給吳經國平時帶着,就有些想舉牌。可是他手下微微往上擡了擡,就被旁邊人溫熱的手給握住了。
吳蔚擡頭,對上了命行役譴責的眼睛,命行役道,“你要帶它?”
吳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在命行役的語氣裏聽到了滿滿的嫌棄。
“我看它……挺好的。”吳蔚猶豫了下開口。不過說完瞧見命行役眼裏明顯的嫌棄之意,有些懵,心道送給他爺爺,這串佛珠難道不好嗎?
命行役可不知道他要送的是爺爺,只以爲是他自己要帶,更不滿意了,直接道,“我也可以給你弄,玉鐲,佛珠,項鍊,我都可以給你做成法器,之前那塊墨翠正好可以用上來”
吳蔚看着命行役這麼認真的樣子,有些莫名,但心裏又有些竊喜。他順着命行役的心意,點了點頭,“好,我不拍。”
命行役高興了,但是握着吳蔚的手卻沒有鬆開。吳蔚也佯裝不知道,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
兩人這邊小動作不斷,競價那邊則依舊萬分激烈。
“七億三千萬。”
“七億五千萬。”
“七億……”
“八億!”
競價一直在七億多徘徊,然後命行役注意到,納蘭茜和羅赤低頭說了幾句話後,納蘭茜就舉起了手中的競價牌,直接把競價推到了八億。
命行役的視線在白衣僧侶的身上打了個轉,這個羅赤……
羅赤似有感應,看了過來並對命行役笑了笑。
納蘭茜八億的喊價,讓現場許多人紛紛吸了口氣,好一會,都沒人舉牌。有些人拿着競價牌猶猶豫豫的,最終纔有一個港商頂着滿頭大汗,顫巍巍地出價,“八億一千萬。”
納蘭茜朝對方笑了笑,再次舉牌,“八億五千萬。”
這下,所有想要拍下佛珠的人都搖了搖頭。看納蘭茜志在必得的樣子,恐怕他們喊價對方依然會跟上,如此一來,沒個十億都拿不下這佛珠。佛珠雖好,但十個億,說實話已經高過了它的價值。而且他們誰能說拼得過納蘭家的財力。還能和納蘭茜爭一爭的,也許就唐家和吳家了。
唐家身爲主辦方肯定不會參與,吳蔚瞧着也沒啥興趣,雖然衆人遺憾,但還是很給面子的鼓起了掌。
白雲寺的佛珠八億五千萬花落於納蘭茜,可以說給這個拍賣會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今晚拍賣所得的全部善款,唐家會完全透明地公佈在官網上,受人查驗和監督。
拍賣會後,衆人移步到另一處大廳,開始了接下來的晚宴。
因爲吳家大少爺的身份,很多人都想來和吳蔚拉關係,還有些小女星故意在吳蔚面前轉悠了一圈又一圈,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們這是企圖吸引吳蔚的注意。可惜吳蔚並不感興趣,連眼皮都沒擡一下。至於那些想來攀關係的,直接就被吳蔚冷漠的打發了。
原本還想來拓展下人脈的企業家,看着吳蔚如此油鹽不進的樣子,默默住了腳。這些人除了有些可惜外,也沒什麼別的壞心思。誰叫吳家勢大,人家就有這種藐視一切的資本,他們是連嫉妒都升不起。
見吳蔚冷着臉不好接近,這些人只好舍大求小,轉移了目標。剎時間,吳蔚和命行役身邊都清淨不少。
命行役看着裏裏外外被圍了兩圈的唐一天,笑着感慨,“你們也是不容易。”
吳蔚同樣看向了唐一天,“他是東道主,怕是一晚上都得這樣了。”
實屬有點慘,不過瞧唐一天游魚得水的樣子,對方大約也不需要別人同情。唐一天這一點,也是命行役比較佩服的。被這麼多人圍着,臉上還保持着溫和文雅的笑,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世家子弟,尋常人真學不來。
吳蔚見命行役似乎有些無聊,便說,“我們回去吧。”
命行役挑眉看他,吳蔚像是看出了他要問什麼,說道,“沒事,唐一天不會說什麼。況且我們能來,也算是給足了唐家面子。”
大家族的底氣再次體現了出來,既然吳蔚這麼說了,命行役也不會再說些什麼。他也的確是無聊了,有空在這裏呆着還不如回家擼將軍。
說離開就離開,吳蔚讓侍者告知唐一天一聲後,便帶着命行役一塊走出了晚會大廳。在將走到公館門口時,他們遇到了比他們先一步出來的納蘭茜和羅赤。
羅赤的大光頭還有手中兩串佛珠實在過於耀眼,吳蔚和命行役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而且在羅赤腳下,還跟了一隻到他膝蓋,穿着同款白色僧袍的小猴子。要不是小猴子身上的毛髮過於鮮豔,別人或許還以爲納蘭茜不僅帶了個和尚,還帶了個奶娃娃過來。
小猴子對吳蔚和命行役似乎很好奇,抱着羅赤的小腿,時不時探出頭來悄悄瞄着,模樣機靈又可愛。
納蘭家和吳家有些生意來往,納蘭茜和吳蔚見過幾面,也算認識。納蘭茜在走廊遇到他們後,見他們對小猴子感興趣,便指着羅赤給他們做了介紹,“這位是羅拓寺的主持羅赤,至於這隻小猴子,是羅赤大師的弟子,羅輝輝。”
弟子?
吳蔚有些訝異,沒想到還有人收動物做弟子的。
羅赤似乎知道吳蔚心裏想什麼,雙手合十笑着道,“它雖然只是一隻小猴子,但貧僧瞧着卻也有幾分慧根。並且它向佛的心不比人弱,收它前,它可是來貧僧廟中聽經拜佛了七天。衆生平等,這樣的孩子,貧僧又有什麼不收的道理?”
“吱吱。”
羅輝輝似乎知道衆人正在談論自己,突然從羅赤身後跳了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羅赤低頭,敲了羅輝輝一腦門,“好好向各位施主施禮。”
“吱吱!”
羅輝輝摸了摸被敲的地方,對着羅赤吱吱喳喳叫了兩聲,這才站直了身體,用小爪子整了整身上的小僧袍,學着羅赤雙手合十,像模像樣地給吳蔚還有命行役行了個禮。
命行役心道,這隻猴子智商不低。
“你好,我是吳蔚,這是來自三溪的玄學師命行役。”吳蔚簡單地介紹了自己和命行役。
羅赤對吳蔚兩人雙手合十,彎了彎身,然後朝命行役道,“這位施主,貧僧曾聽說過。”
命行役挑眉,羅赤笑着道,“家師認識命大師,從前跟貧僧提過命大師收養了一個孩子,取名命行役,想必應該就是命施主了。”
“幸會。”命行天並不意外,他爺爺的交友能力連他都敬佩不如。
“吱吱吱——”
雙方互相握了握手,羅輝輝在底下瞧見後,比手畫腳地似乎也想和人握手。羅赤原本想裝看不見,誰知道小猴子卻是扯住了他的褲子,着急地叫着。羅赤真怕他把自己的褲子給扒了,只能無奈地望向了吳蔚和命行役。
“沒事。”吳蔚笑着彎腰對羅輝輝伸出了手,“你好。”
“吱吱。”羅輝輝歡快地叫了兩聲,好似在迴應他。
羅輝輝和命行役也握過手後,十分的高興,一副老大爺模樣地揹着手,雄赳赳地在羅赤腳邊轉來轉去。
羅赤哭笑不得地解釋,“剛纔在休息室,它看了一部警匪大片,正在學匪徒囂張的樣子……”
衆人啼笑皆非。羅輝輝大概是察覺羅赤在說他壞話,大佬姿勢也不維持了,飛身回來不滿地錘了羅赤小腿一掌。
羅輝輝指責:“(`皿′)吱吱——”
“噗。”衆人忍不住被逗笑。
羅輝輝纔想起還有其他人在,有些羞澀地做了個咳嗽的動作,一本正經地站回了羅赤身邊。
而就在這時,一道悅耳的鈴聲從納蘭茜身上傳了出來。
納蘭茜掏出手機一看,臉色立時變得嚴肅起來。她沒有馬上接通電話,而是對衆人道,“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納蘭茜往走廊一邊走了去,大約說了兩三分鐘的電話,很快又走了回來。她面色比剛纔更加難看了,她歉意地看着吳蔚和命行役,“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一步。”
吳蔚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可能遇到了什麼事,體貼地點了點頭。
“再見。”羅赤向他們躬了躬身,也跟着納蘭茜走了。
至於羅輝輝,它沒有第一時間跟着羅赤離開,而是從自己的小僧袍中扒拉了一下,掏出了兩樣東西,分別遞給了吳蔚和命行役,“(*/w\*)~”
兩人接過還未來得及細看,羅輝輝就已經屁顛顛地轉身跑遠了。
等他們走後,命行役和吳蔚才低頭研究起了羅輝輝給的東西——兩張名片,是的,沒錯,就是兩張軟綿綿,中間寫着“羅拓寺--羅輝輝”幾個字,然後上方還標了個卡通猴子頭logo的個人名片。
命行役笑了,“這猴子竟然還有自己的名片。”
“猴子智商一直很高,我想羅主持養的那隻猴子,恐怕有六七歲孩子的智力。”吳蔚仔細端詳着羅輝輝的名片,無比認真道。
“羅拓寺風水應該不錯,養出了一隻靈猴。”命行役看着羅赤和納蘭茜匆匆遠去的背影悠悠道,“那個納蘭茜,應該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事。”
“又是面相上看出來的?”吳蔚偏頭看他。
“面相是一部分。”命行役笑道,“不從面相也能猜得到。羅住持不像會受制於他人的人,他能跟在納蘭茜身邊,應該是受僱於對方,在幫對方。仔細想想,需要請動羅拓寺的主持,想必納蘭茜遇到的不是什麼小事。”
吳蔚思考片刻道,“或許是因爲那件事。”
“那件事?”
吳蔚:“納蘭茜有個妹妹,叫做納蘭秋。雖然最近納蘭茜的動作做得很隱祕,但我們多少都收到一些消息。納蘭茜的這位妹妹,可能失蹤了。”
命行役微睜開了眼睛,“失蹤了?”
“嗯。”吳蔚舔了舔有些乾澀的脣,“納蘭秋應該失蹤有段時間了。納蘭家最近搜尋的動作越來越大,可能是找尋許久一直無果,開始有些急了,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狀態。如果之後再找不到納蘭秋,納蘭家可能得全網公告,藉助社會的力量,出賞金尋人。”
真要到這種程度,必然不是件什麼好事。
“據我們家所瞭解到的信息來看,納蘭秋這次失蹤可能不簡單。納蘭茜母親是苗疆人,聽聞對巫蠱術很有一套。納蘭家兩姐妹,納蘭茜繼承了父親這邊的家族企業,而納蘭秋據說從小被養在苗疆。我們猜測,納蘭秋很可能要繼承她母親的遺願。”
有個和家族緊密相連的苗疆大師,納蘭家肯定不會反對。
既然如此,在苗疆學習巫蠱術的納蘭秋這麼輕易失蹤,細思就覺得裏面問題很大。是什麼情況,讓這位苗疆奇女子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失去蹤跡的?被人綁架?那能綁架納蘭秋的人,實力必定不容小覷。
納蘭茜會找上羅赤,應該是運用人力尋不到自己的妹妹,所以打算劍走偏鋒,借用奇門異術來幫忙。
命行役也想到了這點,“我雖然沒和羅赤交過手,但從他身上透出的氣息來看,這人很強。有羅赤的幫忙,納蘭茜應該很快就能找到她要找的人。”
吳蔚:“我之前還好奇鮮少出西北城的納蘭茜怎麼會出現在江城,現在一想,怕也是爲了找她妹妹。”
兩人說着話時,已經走到了公館的門口。在吳蔚和命行役相繼坐上車,在他們準備開車離開之際,車窗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敲窗聲。
敲窗聲是在吳蔚那邊傳來的,命行役側頭看過去,就看見了一位穿着一字肩晚禮服,微彎着腰,露着近半酥.胸,頂着大波浪捲髮女人的身影。在晚禮服女生身後,還站了位穿着女式西裝,身材有些矮胖的中年女人。
命行役和吳蔚對視一眼,顯然兩人都不認識車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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