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擊潰邪修
道協和佛協的內奸已經差不多肅清,但爲了以防萬一,羅赤得到消息後只告訴了白雲寺主持,然後兩人召集了一些信得過的人員,前往了命行役告訴他們的地方。
吳蔚這邊,因爲吳氏集團遍佈全國各地,他直接動用關係,讓人幫忙監控起了當地的情況,一有問題就彙報。他家的直升機也早早停在了三溪隔壁不遠的一處草坪上。
至於命行天,立刻就回了地府,聯合起了所有的陰差,開始追捕容廣元!
道協佛協和吳蔚的人就算了,陰差是什麼,是既能飛天也能遁地的神奇生物。幾萬米的距離,他們只一瞬就能到。容廣元稍微露出一絲蹤跡,這些陰差隨後就能找上他。
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只差東風了!
容廣元知道一堆人在找自己,還有陰差在通緝自己時,臉上早就維持不住淡定從容了,這算什麼事?難道他就要這樣被抓住了嗎?
容廣元氣得半死,昨天才放了一次血,但因爲被步步緊逼得厲害,爲了不被抓到,他不得不艱難地又放了一次血,讓更多的邪修僞裝了自己,更大範圍地去活躍,以圖掩耳盜鈴。
只是個人的力量遠不如集體。邪修也就千餘人,他又不可能給一千個人放血,折騰了兩天,容廣元也才僞造了五十餘個“替身”。這五十多個人,在羅赤、吳蔚、陰差三隊人的眼中,根本不夠分!
容廣元生平切身體會到了“狼多肉少”這個成語的意思。
後面實在沒辦法,容廣元只能讓人去醫院的血庫盜了一部分和自己血型一致的血液,然後用自己的血液加上血庫的血液,中和了一下,大致調了鍋大保湯,勉強多餵了百餘人。雖然這個效果差了些,但模糊戰場的作用多多少少還是緩解了一些他們邪修這邊的壓力。
爭取了兩天的緩刑,容廣元也沒有放鬆一分鐘的時間,每分每秒都在積極地尋找解決的對策。
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容廣元在最後一刻,決定動身前往海市。不過他們肯定不會回到蟠桃鎮的舊基地,那裏人實在太多,保不齊有人會把他們的消息泄露出去。雖然回不去蟠桃鎮,但他們可以往海市其他較爲人煙稀少的地方鑽。
華國那麼大,不可能沒有他們的藏身之處!
只是容廣元都沒料到,張平等人的倒黴運會遷移到自己身上。他躲了上百年都沒人能找到他,這會兒緊要關頭,卻偏偏撞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容廣元在前往千挑萬選出來的藏身處中途,就這麼的和剛從附近疑似聚陰陣和養屍地出來的小道士們撞了個正着。
雙方人馬大眼瞪小眼,一分鐘後,迅速進入戰鬥狀態。
容廣元:“……”狗老天!!
正道人士其實沒多少人見過容廣元,平時錯身而過,只要容廣元不露出馬腳,他們根本發現不到他。但此時他身邊穿着紅裙的江亞童實在太引人注目,正道人士沒見過容廣元,但都知道容廣元身邊有個愛穿紅裙子的貌美女人,這一下,衆人的視線就被吸了過去。
而這認真一看,傻子都看出了容廣元他們不同於普通人的氣質和驟然緊張起來的氣氛。
小道士們:雖然不知道對面是誰,但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先抓了再說!
容廣元這邊:辣雞道士發現他們了,全員戒備!!
雙方人馬並不知道敵對的腦回路,容廣元要是知道就是因爲他們表現過當才誤打誤撞暴露了身份,肯定後悔要命。
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和尚,出自白雲寺,因爲謹遵教誨,在發現不明人士後就立刻朝天放了信號符。
趙莽看着在半空炸開了花的信號符,怒了,指着那小和尚,“你怎麼還叫人!是不是男人?”
小和尚眨了眨眼,不急不慢道,“老祖宗說了,不知道敵人實力的情況下,先叫人!還有,師兄說了滿了十八歲才能說自己是男人,所以貧僧不算。”
“你……”趙莽氣急攻心,“死禿驢!”
小和尚不高興了,“你怎麼還罵人。”
趙莽冷呵一聲,“我罵的就是你們這些禿頭的。”
小和尚張了張嘴,最後只是默默地瞥了眼趙莽身上的某個地方。其他道士和和尚也順着他的視線落到了趙莽那油光鋥亮的腦袋上,有人沒忍住,噗的一下笑出了聲。
趙莽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才發現自己把自己都給罵了進去。
容廣元見狀,冷聲道,“別廢話,趕緊動手。”
因爲這幾天都在躲着命行役的追捕,容廣元也沒機會去找新的手臂接上,所以現在他還是斷了一隻手的狀態。
不過失去一隻手,並沒有減弱他的實力。因此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他們邪修這邊很快就佔據了優勢。小道士和小和尚還是太過年輕,每個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
“第一個,老子就殺你。”
趙莽看着躺倒在地上那個發信號符的小和尚,忽然咧了咧嘴,上前就要把人抓過來扭斷他的脖子。只是千鈞一髮之際,一條鎖鏈就打在了趙莽的手上,然後鎖鏈的威壓直接逼退了趙莽。
看着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趙莽氣得不行。但一擡頭看向鎖鏈的主人,瞳孔立時就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竟然是陰差!”
老肖沉下了臉,“沒想到陰差這麼快就來了。”
何建唾了一口口水,“來了又怎麼樣,咱們今時不同往日,可不怕他們。”他突然把視線落到了前面某個人身上,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況且還帶了個普通人,就這陣勢還想抓我們?”
搭了回陰間直通快車,跟着命行天和陸驚過來的“普通人”吳蔚,聞言,眼神漸冷。
命行役嘖了一聲,完全不見一絲緊張,還有空閒湊到吳蔚的面前和對方耳語,“大少爺,你似乎被看低了。”
吳蔚抿了抿脣,只說了一句,“名師出高徒,我不是你的累贅。”
命行役怔了兩秒,倏地笑開,“大少爺,我好像更喜歡你了。”
吳蔚呼吸一窒,忍不住把人從自己的身邊推開,“你……正經點。”
命行役還想說什麼,但卻被命行天瞪了一眼,“把容廣元抓了,你們再調情。”
他們纔沒有……調情。有苦難言的吳蔚張了張嘴,最終爲了不越扯越黑,還是選擇閉上了嘴巴,什麼都不說。
命行役又嘖了一聲,涼涼地看了看命行天和陸驚,別以爲他沒看到這兩人剛還牽在一起的手!
命行天教訓完命行役,就擡頭望向了對面的容廣元,眼神複雜,“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身師兄?沒想到一百多年了,你竟然還活着。”
“師兄就免了,師父大約在天之靈都不會想認回我這個徒弟。”見到陸驚和命行天,容廣元也沒露出一絲慌亂,此時此刻,他還有心情在笑,“沒想到啊,你還成了陰差,這麼說來,師父他老人家不會在地府也謀了一職半職吧。”
命行天平靜地道,“師父一直很後悔沒把你教好,爲了不讓這塊心病成爲執念,師父老人家死後就立刻進了輪迴,選擇轉世忘卻前塵舊事。”
容廣元怔了怔,過了好一會才悵然若失,黯然神傷地嘆了口氣,“這樣啊。”
命行天冷笑了聲,“惺惺作態。”
“到底一場師徒,我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這麼多年了還能聽到師父的消息,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感慨的。”說是這麼說,容廣元卻是一秒收起了他剛纔的失落,笑呵呵了起來。
“果然。”命行天神色又淡了許多。
容廣元掏出了法器,似笑非笑,“要是師父老人家知道自己收過的兩個徒弟,現在就要鬥得你死我活,你說他大概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命行天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鎖魂鏈,“大約很高興我可以爲民除害了。”
“你這性格和老爺子真像,相比起我,他應該很高興收了你這麼一個善良的徒弟。”容廣元話音一落,就把法器擲了出去。
命行天扔下一句“容廣元交給我”就飛身了出去。
命行役無奈地搖了搖頭,“爺爺還真是……”
“你和吳蔚對付其他人,我去幫你爺爺。”
命行役還沒說完,陸驚甩甩袖子也跑了。
兩位大佬都盯上了容廣元這條大魚,命行役也沒什麼插手的機會了,他只好和吳蔚勉爲其難地抓了些小魚小蝦來喫。
容廣元是邪修中最強的,但趙莽、何建還有肖老也不弱。他們看出吳蔚是普通人,便直接對吳蔚出了手。而一直跟着命行役學習的吳蔚,這會兒也終於可以驗明學習成果了。
想從最弱的下手,沒想到卻一點好處都沒撈着,趙莽三人又驚又怒。
等三人退到一起的時候,趙莽忍不住開了口,“不是說吳家的大少爺是個病秧子嗎?可現在他哪有一點病秧子的模樣!而且竟然還會符咒之術,我們根本討不了好!”
肖老氣急敗壞,“你問我們,我們問誰?”
何建沉着臉,“應該是他隔壁那小子教的,那小子是剛纔那倆陰差的徒弟,據說天賦異稟,實力和容爺相當。”
“操!”趙莽一聽,脫口就是一句髒話,“爲什麼天才都去了對面?”
“還能爲什麼,我們沒本事唄。”肖老嘲諷道。
“行了,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何建看着叨叨個沒完的兩人,心裏又酸又澀。別人都是天才、好幫手,到了他這邊都是些什麼豬隊友啊,想想就生氣。
趙莽和肖老不知道自己被同伴嫌棄了,兩人同時回頭看着何建,“現在怎麼辦?”
何建低聲道,“我們必須要分工合作,不然今天大家都得玩完。這樣吧,我去壓住那個小天師,你們倆去對付吳家那個大少爺,能生擒最好生擒。看那小天師護着他的勁兒,應該很看重對方,有了吳大公子在手,我們或許纔有一線生機。”
趙莽笑了,“只要你拖住那天師,抓個人對我們而言還不容易?”
肖老拄着柺杖,愉悅地敲了兩下地,“這個方法好,我們學了幾十年的邪術,不信還收拾不了吳大公子這隻菜鳥。”
被認爲是菜鳥的吳蔚,看着向自己迎來的兩人,皺了皺眉。命行役一看就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愣是沒讓他們把自己和吳蔚分開。
有命行役特意防着,趙莽和肖老二人根本近不了吳蔚的身,計劃還沒開始就破產,何建氣得差點吐血。
再次退回來的三人,趙莽罵罵咧咧道,“老何,你這方法不行啊。”
肖老抹了把臉:“這天師,怎麼這麼難纏?”
何建回頭看了眼容廣元和江亞童,兩人被命行天和陸驚壓得誰都能看出他們正處在劣勢中,自顧不暇。想來個遠水救火都不行,何建無奈收回視線,而這一收,剛好就看到了遠處的小道士和小和尚們,他的眼睛越來越亮,似是想到了什麼。
何建朝着趙莽和肖老示意了一番,“抓住那些小孩。”
趙莽肖老會意,兩人立刻就衝向了小道士和小和尚們。衆人一直防備着他們,在他們過來時也沒有手足無措,但到底實力不濟,眼見着就要敗下陣來。
不用命行役和吳蔚前來救人,幾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鎖鏈就捆住了趙莽和肖老。地府其他的陰差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裏,剛纔的手鍊,就是這些陰差的手筆!
再次計劃落敗!
何建見此,差點咬碎一口白牙,不過錯眼間看到吳蔚終於和命行役分開了一段距離後,眼前一亮,想也不想,就朝着吳蔚擲出了法器。
何建興奮地笑了,“這次看還有誰護着你!”
吳蔚擡眸看着逐漸逼近的法器,不見分毫慌亂,反而有條不紊,慢條斯理地解下了手腕處的銅錢手鍊,然後嘴裏唸了一句咒語,銅錢手鍊上就發出了一陣金光。再看他時,他已經被浮現在空氣中的金色銅錢虛影給團團護住。
何建就這麼地看着自己的法器“duang”的一下給彈飛了出去,連帶他的小心臟。
對方是天命之子吧,這都能轉危爲安?
最重要的是,有法器就算了,在他們眼中的菜雞還用得風生水起!
難道是他對法器有誤解?不是說好的普通人用不了嗎?而且這玩意不是還得靠練嗎?不努力就是玄門中人都不一定駕馭得了!但現在他們都看到了什麼?!
說好的菜雞竟然是大佬?
何建心裏瘋狂叫囂,恨不得丟下法器不玩了,這還怎麼搞?
吳蔚看着飛回到掌心的銅錢手鍊,不禁感嘆命行役很有先見之明,在來時就早早把法器給了自己。沒有這法器,何建剛纔那招吳蔚還真沒十足的信心能招架得住,畢竟他再聰慧,也只是剛踏入玄門不久。
想到這裏,吳蔚不由得回頭看向了命行役,心想這人是不是早有所料。
一直注視着吳蔚這邊情況的命行役,在與他對視上的那一刻,揚了揚眉,彎了彎嘴角。
吳蔚看着他這表情,越發肯定心裏的想法,這人就是早算好了一切。吳蔚一向覺得自己智商不低,但這會兒,卻忽然感受了被對象智商碾壓的無力。
容廣元那邊的戰況也到了尾聲。
容廣元再厲害,也不是魔王級別的陸驚對手,完全被吊着打。命行天看着被打得滿地滾的容廣元,莫名覺得來時把對方當一生死敵,擔心這是場惡鬥的自己真是傻逼。
“噗——”
容廣元被陸驚的鎖鏈甩到地上,口吐鮮血,想爬也爬不起來了。
“咳咳……”
容廣元不住地咳嗽,已經連擡手捂下嘴巴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一臉灰敗,似乎已經認命。江亞童也非常的狼狽,此時跪坐在地上,扶着容廣元,滿臉怨恨地看着命行天等人。
命行役那邊也已經把何建三人收拾掉了,他們三個現在都被用銅錢手鍊給捆成了糉子,扔給了旁邊的小道士和小和尚守着。
見命行天那邊打完,命行役和吳蔚就走了過去。
命行役:“爺爺,容廣元怎麼處理?”
命行天看向陸驚,陸驚說道,“攝魂押入地府受審。”
命行天甩了下鎖魂鏈,“動手吧,我還想回去喫飯。”
聽到命行天這話,陸驚再無半分耽擱,立刻就走向了容廣元,先是用鎖魂鏈鎖住了打算反抗的江亞童,接着擡手放到容廣元的天靈蓋上,就想這麼硬生生地把對方的魂魄拽出來時,異變發生!
“想抓?不可能!”
原本以爲已經毫無縛雞之力的容廣元,身子突然一轉,拉過了被鎖魂鏈控制而動憚不得的江亞童,就這麼硬生生地在攝魂大法下和自己調換了!
江亞童雙眸大睜,裏面有不可置信、有傷心、卻獨獨沒有恨。而傷心這些情緒只是一瞬,當她看見容廣元遠離了自己後,眼裏更多的是釋然,放心和愛。
攝魂開始,就不能停。
陸驚即使想收手,也已經不允許,所以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容廣元利用邪法蠱術,招來滿地的毒蟲,與衆人拉開了距離。
“有毒,不能讓它們近身!”命行役拉過吳蔚,然後一紙火符就燒了他身後撲來的毒蟲。
“可惡。”命行天甩着手上的鎖鏈,滅了一羣有一羣孜孜不倦,殺了又來的毒蟲。雖然毒蟲傷害不了他,但也糾纏住了他,隨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命行天臉黑成了煤炭。
容廣元抹掉嘴角的血跡,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就好好陪我的小寶貝玩吧!”說着,他回頭看了一眼江亞童,利用邪法就準備遁逃!
命行役眼一眯,一道氣就打在了容廣元身上。
“嘭——”
容廣元被擊退數米,趴倒在地上,身體應該已經到了極限。可惜他是真的能忍,全身骨頭都震碎了,他還是咬着牙捏碎了手中的藏匿符,成功逃跑。
看着消失的人,命行役有些失望。
江亞童這邊,魂魄已經從身體內被提拉出了大半,等完全獨立在空氣中時,已經是五分鐘後的事情。
魂魄抽離身體,江亞童就暈了過去。陸驚看着暈了的魂體,只能冷着臉把她揉成了球,塞到了一個瓶子中。容廣元跑了,不代表她就不需要贖罪了。江亞童罪孽不淺,照樣得帶回地府去。
好不容易把毒蟲全滅的命行天,氣得不行,“我就該早知道,容廣元不可能坐以待斃。”
命行役感慨:“這人也是能忍,那應該是他最後一招殺手鐗,沒想到憋到這個時候才用了出來。”
吳蔚道:“他在打鬥時或許就猜測到自己不是命爺爺和陸哥的對手,所以以弱示敵,伺機而動,這種人委實可怕。”
“他現在也是強弩之弓,經此一戰,傷勢嚴重,實力大退,沒有幾年根本緩不回來。”陸驚走了過來,“邪修基地我們也知道遷移到了哪,白雲寺的人現在應該已經把裏面的邪修全部抓住。或許還有些漏網之魚,但容廣元沒了大本營,東山再起完全不可能。以如今的形勢,容廣元藏不到哪裏去,抓到他只是時間問題。”
說到邪修基地裏留守的邪修成員,在半個小時前,被突然造訪的白雲寺上千僧人打了個觸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全部悽慘地被俘虜了。
這回白雲寺能這麼成功抓獲邪修,全靠命行役的血咒和容廣元幫忙,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容廣元。
容廣元爲了不被命行役發現自己,賣了快兩百多個邪修出來,然後這些人全都被羅赤他們抓到,經過一一審問,就這麼給他們問出了邪修基地的新遷移地,也就有了這巢穴被圍的一幕。
也是因爲人員大量召集去找了邪修基地,所以之前那個小和尚釋放了信號符後,白雲寺的人沒來,卻來了命行役幾人。
而命行役等人能這麼確定小和尚這邊遇上的就是容廣元等人,完全是因爲容廣元幾人在進入海市交界的時候,就有陰差發現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個道理不僅容廣元懂,命行役更懂。
在容廣元還在爲了血咒的事情放血的時候,命行役已經讓命行天派陰差去了海市守着。小和尚發送信號符時,其實命行役等人已經坐上地府的高速列車,在半路上了。
這次雖然被容廣元逃了,但可別忘了,他身上還有命行役下的血咒!
他可以繼續放血,繼續利用“替身”模糊自己身處之地,以圖混淆視聽。但一個受傷的人能放多久的血?這不過是一場緩期徒刑而已。
被鎖在籠子裏的鳥,始終插翅難逃。
第二天,道協佛協的人就傾巢而出,只爲抓住容廣元。
就這樣在大家你追我趕,你躲我找下,時間緩緩過去了三天,來到了吳唸的生日。命行役和吳蔚暫時放下了追捕容廣元的工作來了西南,準備和吳家人一起慶祝。
只是誰都沒料到,這個生日會過得那麼的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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