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野豬下山
姜靈稀裏糊塗的白得了兩隻老母雞，其他知青也得了鍾明芳分的點心和糖果，整個知青點都陷入到高興之中。
但喫完糖果，何春過來跟姜靈說，“按照規定，各家各戶養雞都不能超過兩隻，你現在有三隻雞了，得殺一隻或者賣一隻。”
姜靈眼睛一亮，“殺，我明天一早就殺。”
何春：“……”
本來他想勸姜靈賣一隻得了，鍾明芳送給姜靈的老母雞，據說是還能下蛋的雞，賣一隻多好。
看着姜靈興奮的樣子，何春也不好多說，便點頭，“行吧，你高興就好。”
聽這話，姜靈就覺得何春真是個好人，她笑眯眯道，“何隊長，你真是個好人，等我燉了雞湯請你喝一碗。”
“不、不用了，你自己養身體就好。”何春覺得這丫頭真是瘋了，手頭也太鬆了，忙起身道，“你忙着，我回去了。”
兩人本來就在院子裏，何春走了，高美蘭過來問道，“他跟你說啥了？”
姜靈嘿嘿笑，“他跟我說三隻雞不符合政策，得殺一隻。所以你不能攔着我殺雞了。”
這會兒天都黑了，三隻老母雞都縮在牆角趴下了，姜靈看着都要流口水，心裏琢磨着該殺哪一隻合適。
雞蛋她是不缺的，所以也沒打算留着哪一隻下蛋喫，這幾天要不是高美蘭攔着，讓她過一陣子缺營養了再殺，她早就忍不住給殺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月紅看着姜靈慾言又止。
姜靈看見了，也當看見，李月紅自己又忍不住了，她開口道，“姜靈，鍾明芳大姐家裏條件真的那麼好啊。”
姜靈嗯了一聲，“她自己不是說了嗎，幹什麼跟我確認。”
見她還要說，姜靈不耐煩道，“想跟她套近乎等我們明天搬出去再說，給你騰地方，在此之前別嗶嗶，怪煩人的。”
這兩天李大叔每天都會過來把姜靈的小炕給燒把火，炕已經乾的透透的了，連帶着她晾曬的蘑菇都乾的差不多了。
李大叔說了，明天中午下工再過來給燒一次收拾一下東西，她就能搬過去了。
搬家的日子姜靈都選好了，就明天下去，高美蘭和蘇令儀他們也是明天下午搬過去。
第二天一早姜靈早早的起牀，還讓蘇令儀幫忙請假不去上工，問原因，姜靈理直氣壯道，“殺雞，燉雞湯養身子。”
說完，姜靈過去抓住那隻她早就看好了的，最肥的那一隻，在鍾明芳的阻攔聲中給抹了脖子。
血滴答滴答的淌進放了鹽的碗裏，老母雞掙扎了幾下慢慢抽動着。
鍾明芳忍不住嘆氣，“特意給你買的下蛋的雞好讓你補身體的，結果你動作這麼麻利，不先喫不下蛋的，反而殺下蛋的，你怎麼想的啊。”
姜靈笑道，“我這不是怕再晚幾天餓瘦了嗎，那隻本來就很瘦了，無所謂了。過兩天我再殺了。”
不過鍾明芳也給她提供了一條思路，有了下蛋的母雞，她就有藉口把空間裏的雞蛋拿出來了。至於自己的母雞下幾個雞蛋，那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爲自己的聰明才智點個贊。
姜靈餵了殺雞燉雞湯而請假不上工的事兒在村裏一早上就傳開了。
謝景梨她們這支割豬草的隊伍也聽說了，連着吃了姜靈十多天的奶糖花生瓜子啥的，突然間姜靈不來了，她們還真不習慣，還有些想念。
“小梨，你說姜靈姐姐咋那麼多好喫的啊。”
“就是啊，我聽說還是明芳大姐送給她的老母雞呢，明芳大姐真大方，她咋不送咱們呢。”
有個姑娘撓撓頭，“我聽說，因爲明芳大姐的弟弟原來是姜靈姐姐的對象，但是她弟弟做了對不起姜靈姐姐的事，或許是想替弟弟不補償姜靈姐姐？”
小姑娘們還太小，對這種事兒懵懂不知。
有小姑娘就遺憾，“要是姜靈姐姐是我家裏人就好了。可惜我哥結婚了，不然我哥娶了姜靈姐姐就好了。”
“我都沒有哥哥，倒是有弟弟，可太小了。”
“我也是，我弟弟也太小了。”
“我哥哥倒是多，但我大哥二哥都結婚了，我三哥不是好東西，配不上姜靈姐姐。”
小姑娘們嘰嘰喳喳的，突然看向謝景梨，“小梨，你也有哥哥啊。”
謝景梨懵了，“啊？啥？”
她壓根沒聽見小姐妹們說的是啥，她在腦子裏也在想姜靈呢，默默羨慕了一下。
“就是你哥不是軍官嗎，我爺爺說你哥是咱們村最出息的青年了。你哥又沒結婚，要不讓他娶了姜靈姐姐吧。”
謝景梨又啊了一聲，“這不好吧？”
“是不好，你哥太老了，姜靈姐姐才十八呢。”
一個小姐妹說完，其他的小姑娘也附和，“都說姜靈姐姐身體不好，可她背揹簍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費勁兒，身體好着呢，就是瘦一點兒。”
“咱們說沒用，其他人都不信。”
“唉，小梨，你哥哥其實也不錯了，除了年紀大點，配姜靈姐姐似乎也不錯哎。”
謝景梨若有所思，想到她媽，她又忍不住嘆氣，“恐怕不成。”
別說她媽看好的是蘇令儀了，就是她哥，說實話，雖然跟她哥見面的機會不多，但是謝景梨也不看好。
她哥什麼都好，但是說話不咋好，嗆人。姜靈姐姐那麼好，嚇着她咋辦。
“我覺得不好。”
小姑娘們替姜靈的人生大事操心，姜靈可是樂開了花。
老母雞燉上，再放上泡開的蘑菇，香氣撲鼻。
知青們早上下工回來的時候隔着老遠就聞着肉香味兒了。
村民們都忍不住流口水了，“要說這日子啊，還是姜知青過的好，瞅瞅人家過的，再看看咱，還真是不一樣啊。”
有人不認同了，“咱們鄉下人不就是要種地，你也別瞅着這一點兒，等喫沒了也就沒的吃了，找媳婦啊還是找勤快能幹的，病歪歪的千萬不能沾。”
村民們兀自討論着，曹桂蘭也這樣認爲。
但想起她閨女跟她說的話，曹桂蘭又有些奇怪，小梨可不是會說謊的孩子，難道姜靈真的已經好了？
也不能啊，看着也太瘦了。
搖搖頭，曹桂蘭不去想了，還是蘇令儀比較好。
知青們心情複雜的回去，到了門口的時候餘慶開玩笑道，“你說這次姜靈會不會還給咱們分雞湯啊？”
高美蘭嗤笑一聲進去了。
何春拍拍餘慶的肩膀笑道，“咱們自己好好幹，攢錢八月十五喫雞。姜靈的你就別想了，就她那樣子，她給你，你好意思喫啊。”
怎麼不好意思吃了。
餘慶到了嘴邊的話也沒能說出來。
進了院子，香味兒更加濃郁。
姜靈在自己的新炕上啃雞腿，還用雞湯下了一碗麪，上頭蓋了一些小油菜。
這伙食，讓所有人都酸了。
在這時候，突然有人喊道，“後山下來野豬拱孩子了，快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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