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戰神收徒

作者:路非路大王
王后在即將尖叫的剎那,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萬分驚恐地看着寧暖。

  “暖暖,你,你做了什麼?”

  鮮血染紅了寧暖的手,她像是從夢中醒過來一樣,鬆開了手巫妖,連連後退。

  “我……”她嚥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該怎麼說,淚水狂涌而出,然後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王后,“母后,救救我。”

  王后也渾身顫抖,立即說:“我去請醫修來。”

  “不!”寧暖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她臉色煞白,一邊流淚,一邊說:“母后,你現在叫人來,所有人都會知道,我不是祥瑞,也不能成神,我從前擁有的一切都沒了,父王也不會再寵愛我。”

  王后的腳步頓住,似乎現在也聯想到這一切。

  如果寧暖不是祥瑞,真正的祥瑞卻被她從小扔掉,現在和妖族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妖王知道的話,絕不會放過她。

  更何況,現在給寧涼正名有什麼用?寧涼和她沒有半點兒母女情分,她將來嫁去岐山之後,絕不會幫助她。

  但如果是寧暖就不一樣了,從小到大,她這麼疼愛寧暖,寧暖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不能讓寧涼搶了寧暖的身份。

  王后冷靜下來之後,便說:“沒錯,你纔是祥瑞,你從出生就是,應該要嫁去岐山的人是你,不是寧涼。”

  寧暖露出笑容,她低頭看着巫妖,準備再上去補一刀:“所以,不能讓巫妖活着,只要巫妖死了,這個祕密就沒有人會知道。”

  巫妖睜大眼睛,似乎沒有想到,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寧暖公主竟是這樣的人。

  因爲他的預言,這十五年來,她不僅僅作爲一個公主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還受到整個妖族的愛戴。

  可是到頭來,她竟然這麼惡毒,要殺了他。

  “暖暖。”王后忽然說,“這裏只有我們三個人,你殺了他,就說不清楚了。”

  “那怎麼辦?”寧暖現在才覺得後悔,方纔自己實在太沖動了。

  但是一想到寧涼要奪走她的一切,她就無法控制自己。

  如果她殺了巫妖的事情被人知道,那就算她是祥瑞,也會受到唾棄。

  要是神界知道……

  她一瞬間想到,或許這件事,可以讓王后替她承擔下來,等她嫁去岐山之後,父王也要看她臉色行事,到時候,同樣可以讓王后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只是,她這話還沒有說出來,王后便想到了更好的辦法。

  “把寧涼叫來,將此事嫁禍給她,刺殺巫妖大人是大罪,她一定會被扔進‘煉妖塔’裏,在裏面,她很快就會死,到時一切煙消雲散,這世間只有你是真正的祥瑞!”

  寧暖滿臉喜色。

  巫妖死了,寧涼也死了,再也沒有人會擋着她的路。

  真是一石二鳥。

  接下來,她便和王后一起,將巫妖擡到石牀上,整理了他的衣服,將傷口掩蓋好。

  巫妖只剩下一口氣了,這期間他一直看着寧暖,灰白渾濁的眼眸深處,忽然看到了什麼。

  “異端,災禍,妖邪,原來你纔是……”

  “住口!”寧暖喝道,“寧涼纔是異端,這些年,她一直以異端的身份活着,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巫妖一怔,痛苦地喊着:“是我,是我的錯啊……”

  他沒了氣息,只是一雙蓄滿淚水的眼睛大大的睜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寧涼被騙來了,她們成功把她扔進了‘煉妖塔’,巫妖也死了。

  寧暖和王后都鬆了一口氣。

  ……

  雨淅淅瀝瀝地下着,打溼了晏無爭的髮梢,他有些厭惡地看着這一切。“寧涼就這麼死了嗎?”他問。

  白龍在一旁,被淋溼的龍鱗閃閃發光。

  “沒有,後來,她們喚醒了這世上最邪惡,最可怕的神。”白龍的聲音在雨幕中遠遠的迴盪着。

  他也是在這之後被寧涼召喚出來的。

  他一直以來,都以爲寧涼天生就是那麼邪惡的,所以才能和邪神走到一起。

  看到這些記憶他才知道,遠遠有比她更惡的存在。

  “最邪惡,最可怕的神?”晏無爭微微挑眉,他的手輕輕一劃,將寧暖的記憶往前劃去。

  ……

  巫妖活了上千年,他去世之後,妖王爲他舉行了盛大的葬禮,整個妖族都爲他送葬。

  寧暖站在王宮的窗邊,俯瞰着妖城的大街小巷,一片素縞,她也被迫換上了素白的衣服。

  巫妖大人是妖族的精神支柱,他死了以後,所有妖族都在哀悼。

  寧暖只覺得厭煩。

  這些愚昧的妖族,竟然會相信一個可笑的預言。

  巫妖如果真的能預言,怎麼會把她和寧涼搞錯?

  如果這預言是真的,寧涼就不會死了。

  寧涼已經被扔進‘煉妖塔’中,整整三天了,以她那點兒修爲,現在恐怕只剩下一點點殘魂了吧。

  什麼祥瑞?什麼妖神?如此不堪一擊,簡直可笑。

  “公主。”侍女彩玲匆匆走來。

  “怎麼樣?她死了嗎?”寧暖立刻轉頭問。

  彩玲低着頭,小聲說:“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煉妖塔下的守衛說,即便是‘禁’的修爲,在裏面三天,也早就魂飛魄散了。”

  “太好了!”寧暖擡起頭,張開雙臂,迎着清涼的風,“這世間沒有寧涼了,沒有人再和我長得一樣,真好!”

  彩玲咬着嘴脣,偷偷抹了抹眼淚。

  要是那個時候,沒有把小涼的存在告訴公主就好了。

  “對了,那個叫晏無爭的人怎麼樣了?”寧暖又問。

  彩鈴說:“我,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把寧涼在‘煉妖塔’裏的事情告訴他了?”寧暖忽然捏住這個侍女的臉,尖利的指甲刺入她的

  皮膚裏(),別以爲我不知道?()_[((),你和他們關係很好!”

  “奴婢不敢,奴婢對公主忠心耿耿……”彩玲慌亂地說。

  “哼,就算你說了又如何?”寧暖冷笑一聲,鬆開手,在彩鈴衣服上,擦了擦指甲上的血跡,“沒有人能進入‘煉妖塔’,而寧涼也絕不可能活下來。”

  彩玲後退了幾步,臉頰上汩汩流着血。

  寧暖重新轉過身,看着窗外:“我向來不喜歡妖界,等我嫁去岐山之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妖城中,紛紛揚揚的紙錢,如同飄雪一般,在風中旋轉,零落……

  忽然,一片金色的光從天而降,落在王宮的一端。

  寧暖眯起眼睛,從天上來的金光,是神界派人來了嗎?

  一定是來商議婚事了!

  她提着裙襬,朝金光落下的方向跑去。

  確實是神界派來的使者。正殿前,妖族的護衛臉上帶着崇敬和嚮往的神色。

  “神王陛下派來的人嗎?”寧暖迫不及待地問。

  “回公主,不是神王陛下,是墨蘅君派來的人,也是一位尊貴的神,封號昊陽神君。”護衛說。

  “墨蘅君?戰神嗎?”寧暖知道這位神。

  聽說一開始,神王陛下是想讓她嫁給墨蘅君的,畢竟墨蘅君是神王之子,更加親近一些。

  岐山的鳳凰也很尊貴,但始終隔了一層。

  只是墨蘅君拒絕了這樁婚事。

  難不成,他現在又後悔了?

  寧暖悄悄走進宮殿裏,她的身份,沒有人敢阻攔她。

  “此事原本前兩天就定下,不過墨蘅君去了一趟北涼境,今日纔回,便讓我親自來妖界走一趟,足見墨蘅君對此事的重視。”一個清朗的聲音在宮殿裏響起。

  寧暖躲在宮殿一側的帷幕後,悄悄看過去,只看見一個穿着銀紅相間戰甲的青年,神姿威儀,滿身似乎帶着耀眼的金光,站在妖界的宮殿中,也是赫赫威儀,將一羣妖族都比了下去。

  這就是神界的昊陽神君嗎?

  連一個神君都有如此的風姿,墨蘅君和岐山的鳳凰想必更加耀眼吧。

  妖王此時在王座上,都有些坐立難安,勉強才讓自己保持鎮定:“墨蘅君……怎會突然有此打算?這實在是太突然了……”

  蕭沉陌道:“墨蘅君的決定,向來不是我們能揣測的,妖王想必也懂。”

  “是,是。”妖王驚慌地說,“墨蘅君的決定,我等不敢質疑。”

  蕭沉陌又道:“不過,此事神王陛下也很重視,畢竟這四萬六千年來,墨蘅君還是頭一次收徒,要知道,當年即便是我,也沒能拜入他門下。”

  收徒?

  寧暖疑惑,墨蘅君竟不是爲了婚約而來,是要收她爲徒?

  聽說墨蘅君是這天地之間,法度最爲嚴明的神,做他的弟子,一定要求極爲苛刻。

  她一向最討厭修煉了!

  再說了,做了墨

  ()蘅君的徒弟(),嫁入岐山又要何年何月?

  她現在一刻都不想留在妖界了?[((),這個地方讓她時時刻刻都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那個預言,想起巫妖死去時瞪着她的眼神……

  “我不去!”寧暖忽然走出去,大聲說。

  蕭沉陌轉過身,上下打量一下她,這少女穿得一身素白,也沒什麼金銀珠釵,倒是符合墨蘅君所說的‘可憐’的形象。

  但是,這驕縱的神態,倒是一點兒也不像讓墨蘅君擔心‘會被人欺負’的樣子。

  他這次來妖界,一分是因爲墨蘅君的吩咐,剩下九分都是因爲好奇,就想來看看,能讓墨蘅君記掛的女孩,是什麼模樣。

  看見寧暖時,他心中懂了五分。

  確實是個絕世美人。

  只是神界數不清的美人,也沒見墨蘅君多看一眼。

  “你就是……寧涼?”蕭沉陌笑着問。

  寧暖愣在原地。

  妖王立刻從王座上下來,將寧暖擋在身後,對蕭沉陌賠罪道:“小女頑劣,讓神君見笑了。”

  “無妨。”蕭沉陌搖搖頭,“反正到了洛水神府,也算是同僚了,不知今日妖王能否讓她和我一起回神界?”

  妖王道:“神君見諒,再過幾日便是王后生辰,小涼這一去神界,不知何年何月纔回來,我想讓她陪王后過完生辰,不知神君能否寬限?”

  “這是說哪裏話?孝順母親本就是理所當然,墨蘅君也不急於這一時收徒,我十日之後再來吧。”“多謝神君!”妖王連忙拉着寧暖一起行禮。

  “告辭。”蕭沉陌說完,化爲一道金光消失。

  “哈哈哈!”他一走,妖王便大笑起來,“看來當真是天佑我妖族!這麼多年了,終於也到了我妖族出頭之日了!妖神庇佑啊!”

  寧暖彷彿這纔回神:“父王,那位神君說的是什麼意思?”

  妖王:“你不是都聽見了嗎?墨蘅君打算收寧涼爲弟子,能成爲他的弟子,那這九天六界,還不是橫着走?比起嫁去與六界隔絕的岐山,這纔是真正有利於妖界的大事!快派人去‘煉妖塔’,把寧涼放出來!”

  妖王一聲令下,無數妖兵立刻趕往‘煉妖塔’。

  而寧暖的面色早已經失去所有血色。

  祥瑞,妖神,爲妖界帶來福澤……

  難道預言都是真的嗎?

  那她算什麼?

  這十幾年來,她的命運就如此可笑嗎?

  等寧涼成了墨蘅君的弟子,巫妖的案子,她必定會翻出來。

  如果藉助墨蘅君的手查清了真兇,她就會陷入萬劫不復!

  寧暖渾渾噩噩走出宮殿,走向‘煉妖塔’,擡起頭,看着高高聳立的黑色巨塔。

  ‘煉妖塔’中,千萬年來,煉化了無數邪惡的大妖,他們的魂魄遊蕩在裏面,充滿怨氣,寧涼不可能活下來。

  “有人闖入‘煉妖塔’中!封印竟然鬆動了,快通知妖王陛下!”

  ()“‘煉妖塔’的封印非同小可,這可是萬年之前,墨蘅君親自留下的,千萬不能破壞,否則裏面那些被鎮壓沉睡的妖物一旦被喚醒,就無法救出涼公主了!”

  “先進去,找到涼公主了,陛下吩咐了,涼公主可是墨蘅君唯一的弟子,不能有任何閃失!”

  “可是,已經三天了,涼公主還能活下來嗎?”

  “你是不是傻?墨蘅君竟然指定了收她爲弟子,必定看過她的命數,她若是個短命的,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機緣?少廢話,快!全部進去,帶上‘避霧環’,無論如何,要救出涼公主!”

  所有妖兵,聽到寧涼要成爲墨蘅君的弟子,個個鬥志昂揚,不要命一樣的衝了進去。

  那可是墨蘅君啊!成爲他的弟子,也許就是下一任戰神的人選,將來繼承洛水神府的最強之人!

  無數妖兵從寧暖身邊奔過,沒有一個人注意她。

  此時此刻,她即便頂着‘祥瑞’的身份,竟也比不上寧涼了。

  她沒有死嗎?

  寧暖的身體隱隱發抖,最終她閉上眼睛。

  她沒死的話,她就讓她死!

  她抓起一個‘避霧環’,尾隨在妖兵身後,也跑進了‘煉妖塔’中。

  ‘煉妖塔’中,比她想象中更加可怕,瀰漫的毒霧,伸手不見五指,寧暖捂住口鼻,沿着‘煉妖塔’的邊緣不斷行走,走了很遠很遠,終於,看見了牆壁上那個霜花的印記。

  此時,那朵霜花被劍砍下了一個細小的地方,只是這麼一點點,令‘煉妖塔’鬆動,便能讓人闖進去,救走寧涼。

  那人,必定是晏無爭。

  所有人都忙着尋找即將成爲墨蘅君弟子的寧涼,根本沒有人在意她。

  她抽出了自己的劍,對着那朵霜花印記一劍砍下!

  醒來吧!所以沉睡在‘煉妖塔’中惡貫滿盈的妖物,醒來殺了寧涼!

  讓她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寧暖對着霜花砍了一劍又一劍,直到霜花徹底破碎,化成一片片冰凌,落在地上。

  做完這一切,她轉身飛快地跑出‘煉妖塔’,按下機關,封閉塔門,將所有妖兵也一起關在裏面。寧涼睡了一覺,還是感到有些睏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皮沉重,身體也很沉重。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很凌亂的夢,一會兒是‘煉妖塔’中尖銳的嘶鳴,一會兒是暴雨落在身上的喧囂和冰冷。

  明明是夢,她怎麼好像着涼了一樣?

  寧涼擡手摸了摸額頭,壞了,額頭這麼燙,她不是發燒了吧?

  原來修仙修到這個境界,還會發燒?

  不是肉身已經淬鍊到最強了嗎?

  而此時,外面有人敲門。

  寧涼看了看天色,猜測到是誰,便有氣無力地擡了擡手,讓暗夜把門打開。

  站在門口的洛岐:……

  他拎着食盒走進來,左右環顧一圈,最後看向屏

  風后,才說:“早飯我放在桌上,我走了。”

  “等等……”寧涼要死不活地喊住他。

  這聲音聽着不對勁,洛岐微微皺眉:“你昨晚,又去做什麼了?”

  “我昨晚身體不舒服,去找墨雲笙看病,吃了他的藥回來後,睡了一覺,今早感覺病得更重了,你說,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醫修啊?他有沒有可能,是假裝成醫修?”

  洛岐:……

  “我幫你看看吧。”他無奈地說。

  “你懂醫術?”

  “略懂一二。”

  “那你進來。”寧涼還是相信他的,畢竟他是男主啊,應該有很多金手指吧。

  洛岐轉過屏風,走進她房中,看見她整個人縮在被子裏,只露出一張通紅的臉,看起來病得不輕。

  “手。”他坐下來,簡單地說。

  寧涼把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洛岐面無表情地把手指搭上去,仔細地聽着她的脈。

  他和墨雲笙不一樣,墨雲笙的手指是微涼的,而他,指尖溫暖,一看身體就特別好。

  “我怎麼了?”寧涼問。

  洛岐:“偶感風寒。”

  “那喫什麼藥?”

  “先喫早飯吧,起來。”

  “我起不來。”寧涼縮在被子裏,虛弱地說。

  洛岐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說:“我餵你的話,要加錢。”

  寧涼:……

  “扶我起來!”

  洛岐挑了一下眉,眼底閃過一絲淺笑,隨後起身出去,將食盒提進來,打開,端出一碗熬出一層米油的小米粥,還有一碟細細的牛肉絲,配着蒸得軟爛,加了糖漿的山藥。

  聞到香氣的瞬間,寧涼覺得自己的病都好了一半。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小米粥,喂到她嘴邊。

  寧涼喫之前,確認了一遍:“多少錢?”

  洛岐:“喫吧,以後慢慢算。”

  “你可不能趁我病,坐地起價啊。”“小人之心。”他用勺子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脣,“張嘴。”

  出於對男主人品的信任,寧涼張開嘴,心安理得吃了一口粥。

  真好喫。

  寧涼病得縮在被子裏,渾身痠軟無力,吃了半碗粥之後,才漸漸覺得好了一些。

  等喫完之後,洛岐才從自己納戒裏,摸出幾個瓶瓶罐罐,放在手裏,猶豫地看來看去,不知道該選哪一個。

  寧涼有了力氣,就自己坐起來,挖着山藥喫。

  可是一看他的樣子,又打了個寒顫。

  “你不行的話,還是叫墨雲笙來吧,不,叫殷念雪來。”

  “誰說我不行?”洛岐有點兒少年意氣,最終選了一個瓶子,倒了一粒丹藥出來,“喫吧。”

  寧涼:“其實我覺得已經好多了,不用吃藥了。”

  洛岐堅持把藥遞給她:“今早你已經耽擱我修煉了,明日我不能再來餵你喫早飯。”

  “明日不用喂。”()

  快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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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涼接過丹藥,想着男主的丹藥,就算不治病,也不會有什麼壞處,於是張口便吃了下去。

  等了一會兒之後,洛岐問:“感覺怎麼樣?”

  “好像沒什麼感覺。”

  “那錯了,應該是這一瓶。”

  寧涼:……

  她提起劍,朝他一劍砍了下去。

  洛岐眼疾手快,不僅自己站起來逃了,還連食盒和盤子也一起拎走,臨走前,還回頭看了她一眼。

  寧涼總覺的,他回頭時,似乎笑得很開心。

  這王八犢子。

  經過這麼一折騰之後,她額頭上除了一層淺淺的汗水,當真是好了不少。

  莫非他的丹藥,真的有用嗎?

  寧涼用潔淨術將身上清理乾淨,又神清氣爽了一些,隨後坐下來,又重新拿出了‘返塵鏡’。

  滴了一滴血在上面。

  不知道在‘煉妖塔’中關了這麼久,她究竟怎麼樣了。

  寧涼之前不想看這一段,是因爲覺得那時的自己太弱小無助,讓她感到很難受。

  而此時,‘返塵鏡’中漸漸有人影出現,是小寧涼,懷中緊緊地抱着墨蘅君送給她的‘葬月劍’,蜷縮在地上,奄奄一息。

  三天三夜,即便有‘葬月劍’上的寒氣護着,她也受了不少傷。

  ‘煉妖塔’中除了有腐蝕的毒霧,還有無數被煉化的妖魂,他們充滿攻擊性,最喜歡新鮮被扔進來的妖。

  小寧涼遇到幾次妖魂之後,也被打傷了,身上的靈力逐漸稀薄,恐怕再過不久,連‘葬月劍’也無法護住她了。

  幾隻妖魂發現了她,從遠處嘶叫着朝她涌來。

  忽然,一個身影擋在她面前,一伸手,撕碎無數妖魂。

  “爭爭……”她睜開眼睛,看着那個熟悉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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