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重修)
――如果你找不到目標的話,與其漫無目的的在世間遊蕩,不如就像灰姑娘的魔法教母那樣,達成我一個願望吧。
――在我的世界裏,織田作成爲了一名小說家,他寫的第一部小說就獲得了新人賞。真了不起啊,不是嗎?然後呢,我還見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你還記得芥川吧,在你的那個世界,你是見過他的。是個很讓人頭疼的孩子吧,讓你那邊的太宰治煩惱得用盡一切想要擺脫掉的孩子,像一本傳記般記錄着自己最厭惡的醜陋過往的那個孩子……你去教他吧。
――相信我,對你來說這不是一件很困難的工作。我的世界裏,芥川君是你的學生,你把他教得很好。相反的,敦君在我手裏卻……成了另一個他。
――你比我好,你做得到的。所以,拜託你,去救救他吧。
說着讓他救救芥川的,另一個世界的,以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身份死去的那位太宰君,用一種渴求着的,像在祈求着對方去救救他自己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怎麼可能拒絕呢。
被拜託的男人如此想着。他是無法拒絕的。
如果說幸介他們五人是收養的孩子,那太宰和太宰君就是第六個孩子吧。沒有養在身邊的,孤獨一人被留在世界更遠的彼端,在虛無之中無助哭泣着的孩子。
作爲自以爲的父親,是無法拒絕孩子的遺願的。
只是在答應了這個遺願後,向神明祈求再多負擔幾個。如此而已。
‘雖然你願意回來我是很歡迎,港口對你這樣強大的戰力是很缺乏的,但是啊織田君,請原諒作爲一名心虛者的多疑,您真的僅僅只是爲了留下來,爲了代替太宰完成未盡的教育責任嗎?’
‘啊。’
‘只是啊而已?沒有其他話可說了?!’
‘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對你。’
‘……你這樣讓我很爲難啊……而且你也說了,並不願意爲了港口而殺人吧,不能殺人的黑手黨什麼的……嗯……啊對了,那就這樣吧,有一個不用殺人的工作,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哦,如果你能證明自己有那個能力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前不久的對話還歷歷在耳,而如今新任幹部和游擊隊長在走廊的衝突事件,全程報告連同在場的監控記錄一起被遞交到首領案前。
中也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讓他疑惑的一幕。
一名部下送報告出來時,剛踏出大門就腿軟的倒地瑟瑟發抖,彷彿他剛纔進的不是首領辦公室,而是從鬼門關裏遊了一圈纔出來。
首領的心情不好嗎?
連猜都不用猜。中也摘下了帽子,畢恭畢敬的走了進去,半長的褚紅色頭髮恰好遮住了他冷汗淋漓的後頸。他躬着腰的背影從後面看,更像是一名即將奔赴九死一生戰場的戰士。
辦公室裏沒有愛麗絲,那扇奪人眼球的佔據一整面牆壁的落地窗,被關閉起來。諾大的空間中僅有,讓對方士動離開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吧。
所以,首領所說的士導權喪失是什麼意思?
森鷗外瞥了中也一眼,就那麼一眼,中也眼裏的驚慌都掩蓋不住了。森鷗外有些鬱悶的說:“中也,這不是錯覺吧,總覺得你好像很怕我?有那麼可怕嗎?”
“與其說是怕吧……”中也見他恢復了平時的樣子,鬆了一大口氣之餘,也心有餘悸的道,“上次,也就是昨天晚上,我也看到了您剛纔那副樣子,然後您做了什麼還記得嗎?”
森鷗外捏着下巴,思考了好一會兒,略有些心虛的嘟囔說:“中也,您要明白就算是黑手黨首領也是人,也會有被壓力擊垮,想要找人傾訴,想有個宣泄壓力的空間。”
中也:……但這不代表您能夠下一秒毫無預兆的就拉着我的外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還用我的帽子擦鼻涕!
若不是面前的是自家最敬重的首領,他已經動手了!看看我現在戴的帽子,還是匆忙買來備用的!而不是經常戴的那一是組織的奴隸吧,但奴隸也要有放風的時間纔行吧――!”
森鷗外哭了很久,嚎得喉嚨刺痛,眼睛都無法再冒出眼淚後,抽抽搭搭的用手帕擦着眼角,委屈得像是一個被婆家虐待的小媳婦那般:“愛麗絲醬~你說我現在出錢買塊風水寶地給孩子們遷墳,請一堆高僧唸經超度還來得及嗎?”
愛麗絲想了想,認真的道:“死掉的不只是孩子,還有一個咖喱店老闆吧。”
別說遷墳這個計劃行不行通,就算人家不肯接受,好歹也能稍微有一點心理慰藉,對方可能會看在這個的面子上稍微減少出現在森鷗外面前的次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拒絕爲組織做事,轉手要走了芥川后又藉此找着各種機會到森鷗外面前晃……
被知道咖喱店老闆不在遷墳的範圍內,不動手也會直接動手了吧。
森鷗外:“……有道理、嗝~”啊,打嗝了。
可是愛麗絲醬啊,芥川不僅僅是被要走而已,游擊隊長……我們重要的游擊隊長……被扣在織田作之助手裏之後,對方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正常出任務了啊!
可能還能出一點,可以前的芥川就跟中也一樣是哪裏需要往哪裏搬,現在不能隨意使喚了啊!
可惡啊!不管是太宰還是織田,都是來克他的吧!!!
星野泉被黏住了。亂步君在盡情的撒嬌。就連星野泉在幹家務時,他也要黏着。
亂步的理由很簡單,他無意間看到了從太宰宿舍出來的織田作,看穿的東西有點多,反而勾起了讓他最在意的回憶。
那個背影,似曾相似。他曾經在哪裏見過,印象深刻無比。而指定的對象……只有阿泉。
果然神明什麼的,好煩啊!好討厭啊!
亂步開始了自己的預防星野泉舊病復發的補救措施,他不能放任這個人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自怨自艾,爲了他們彼此的身心健康,當起了跟屁蟲。
洗碗會從後面抱着他的腰,擦地會站在不會影響到他的矮桌上盯着他,就連洗澡也是……
“亂步君,浴缸太小了,你進不來的。”星野泉爲難的道。
就算亂步君身形嬌小,可浴缸也很小啊!他自己又是個大塊頭,兩個人一起泡的話,別說塞不塞得下,熱水全部都溢出去了!
“確實小了點,那你泡吧,名偵探看着。”
亂步說着起身,像塊雕塑一樣立在浴缸前方,雖然已經是該做不該做都做完的情侶,星野泉還是改不了自己容易害羞的毛病,雙手捂着腿根,羞臊得眼角都憋紅了。
被這樣大咧咧的看着,被這樣讓人無所遁形的眼神看着,還怎麼泡澡啊!而且,浴缸只剩下底部一點熱水,比起泡澡更像是某種play了啊!
被亂步緊迫盯人搞得有點受不住的星野泉,身體力行的榨乾對方的體力,等亂步昏睡過去纔像是解放一般的從宿舍溜出來。他還沒呼吸幾口自由的空氣,就見到了月光下一道身影,揹着月光佇立在院子的陰影裏。
老實說,要不是因爲他是靈能者,對方又有影子,都以爲自己大半夜撞鬼了。
他有些尷尬的上前,叫出對方的名字。“太宰先生,這麼晚還不睡啊?”
“啊,一個人睡不着。”太宰回答了。
只是依舊背對着他,面對着牆壁。聲音平直得聽不出情緒。
就像是機械發出的電子音那般。
星野泉:“……”他牽強的笑着,“那個,那我先進去,您有了睡意後早點休息啊。”
比起被亂步君的撒嬌萌得快要暴斃,痛並快樂着也好過面對這樣的太宰先生啊!
但太宰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說道:“亂步先生今天有點反常,是因爲泉先生的緣故吧。”
“……哎?”
“覺得應該向您道歉,會這樣的原因是亂步先生無意間看到織田作吧。是因爲聯想到了不妙的,曾經在您身上看到的……”
“太宰先生。”星野泉冷下臉,聲音森寒如冰,臉色也尤爲難看。“反常的是您吧。”
雖然知道太宰很聰明,但被對方看穿一切的感受並不好,他是願意對亂步君沒有保留,但也僅僅是對亂步君而已。換成其他人……這是在下戰書。
太宰感覺到他的憤怒,反而低聲笑了出來。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着:“真是一場……噁心透頂的戰爭啊。就連敵人,也分外噁心。”
“請不要在意,我很抱歉,泉先生。就當做我喝醉了在發酒瘋吧。”太宰低着頭,和星野泉擦身而過。
那張低着的臉,鳶色的瞳孔暗色在凝結,緊接着,可能是因爲什麼吧,可能是抓住了什麼吧,有了一道不甚明顯但確實存在的光芒在閃爍。
無論織田作迴歸港口是帶着什麼考驗,太宰只知道一件事。即便是不擇手段,也要讓織田作贏!
作者有話要說:森屑,重蹈首領宰的困路,被關起來了,也睡不着了:)同喜同喜
然後,沒錯呢,亂步的異常是因爲在織田作身上看到了阿泉過去的影子,雖然失去記憶,但身體本能還在,所以緊迫盯人政策還會持續一段時間,就當做是醫生在跟進治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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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突然發現,已經日萬了……哎,一點日萬的實感都沒有,所以我可以去打遊戲了嗎?我要去jjc擦地板!我還可以擦!!!辣雞劍三,我傘爹還沒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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