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到底行不行啊
“張大師,這港島風水一脈就你說了算,你也應該看出了我請你來的意思,我本來是請了婁大師來幫我處理這事,只可惜他臨時有事,推薦了這個小兄弟過來,還說風水之術不在他之下。”
這劉老看我被下人帶着進了屋裏,才繼續說道:“我當時一聽就覺得不靠譜,讓一個年輕人來替我家遷墳,誰保得準這人的道行啊,又不敢得罪婁大師,也就沒有拒絕,我只好特地又請你過來,這法事就由您來做,這方楠小兄弟既然是婁大師推薦來的,就當是來港島玩兩天,這法事就讓他在一旁看着學習一下就好,他那邊我去解釋,還請您不要生氣。”
張藝林一聽,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許多,連忙拱手將劉老讓了進去。“劉老,您客氣了,說的哪裏的話,我一定好好替你做這場法事,也讓這後輩年輕人長長見識。”
我看着一臉爲難的劉老,問了句:“不是說好的嗎,怎麼改了別人接手,你這不合規矩啊!”
“小師傅,我不是看不起您,也不是嫌棄你道行不夠,這張藝林是港島赫赫有名的風水師,他跟我有點交情,親自找上門來說要爲我操辦這場法事,我爲了不掃了這張大師的面子,這才同意了這件事。”劉老一臉的爲難,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搓了搓手,隨後繼續說道。
“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這張大師本就是港島人士,這一帶的風水之事都是他們一脈接手,沒人敢請外人來操辦,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了,我這次請了婁大師,已經觸了忌諱,但請了,這酬勞自然不會少了你的,希望小兄弟你不要太往心裏去,這出門就是個爲了掙錢,你就當來港島玩幾天,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爲。”
別說,這老頭蒙人真有一套,他是錢多,騙我這個人傻的,這不就是明擺了見我沒什麼名氣,不放心所以請了高人,又不好意識將我拒之門外,所以就用錢來安撫我,大師出了風頭,我則是拿了錢,兩邊都不得罪,圓滑得很。
我笑了笑,回道“行,既然劉老說的清清楚楚,那我就當是來港島玩兩天,但我也是十分羨慕那些高人,這好不容易得見港島大師張藝林,能否讓我在一旁看看,當是學習了。”其實這張藝林我也是頭一回聽說,大師什麼的就說說而已,這年頭隨便街邊的都敢自稱大師。
“小兄弟你是個爽快人,我在天都還有一些鋪面,到時候還要麻煩您給我佈置幾個風水局,以後還要麻煩您,你在港島這兩天喫的住的我都包了,你就放心的在這裏玩兩天,”劉老看我沒有拒絕,便摸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我也沒有拒絕,既然劉老誠心交好,那沒有理由拒絕,說不定還能通過劉老打通這港島的生意脈絡呢。
劉老又繼續寒暄了幾句,這才帶我到客廳歇息,因爲不參與這次遷墳,我也就權當是來港島玩兩天,不太關心劉老的事情,喫着送來的冷飲,還是挺愜意的。
“張大師啊,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也只有你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還望你一定要答應我。”劉老坐在張藝林對面,將手裏的茶杯給張藝林恭敬的遞了過去。
張藝林結果劉老手裏的茶杯,也不忙喝,而是放到茶几上說道:“劉老,你先說說看是個什麼事,咱門這把關係你有事就直說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幫你做到。”
劉老摸了摸茶几上的茶杯,隨後又放了回去,猶豫了幾秒,然後開口說道:“是這樣的,這次請你過來幫我父親遷墳,說是遷墳,其實這墓裏並沒有我父親的遺體,當年我父親被綁架,向我勒索一大筆錢,而我又有些意氣用事,沒有聽從我父親的安排,擅自主張帶人去解救我父親,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等我殺進那廢棄的工廠的時候,我父親已經不知去向,歹徒則寧死不願說出我父親遺體在哪裏,最後沒辦法只能給我父親立了一個衣冠冢。”
劉老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找你就是想讓您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父親的遺體,好讓他入土爲安,這也是我現在唯一的心願了,這把年紀了,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張藝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才說道:“這樣的話,也不是不行,還是可以找到你父親的遺體的,只是稍費功夫。”說了一句之後就停了下來,看着劉老。
劉老那可是混跡商界幾十年的老手,哪能看不出這張藝林的意思,連忙說道:“張大師,這酬勞不是問題,只要你能幫我找到我父親的遺體就行。”
兩人商量妥當便開始在別墅中準備了起來,要想找到一個死人的遺體在哪,着實不容易,就這風水學非常普遍得到港島也沒幾個能做到。一種辦法是直接把死者的魂魄從地府提上來,問他自己,但是這顯然不可能,這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估計已經投胎去了。
這張藝林要開始施法了,我也沒被落下,帶到了一旁圍觀。
看着穿戴整齊的張藝林,我還差點沒認出來,還好眉宇間的絲絲黑氣依舊在那。一身紅黃藍綠各色都有的道袍看着是着實顯眼,手中的羅盤也是不俗,雖沒有老頭的厲害,卻也算的上是件上好的法器。
我看了半天,這張藝林做法也沒什麼好看的,除了那華而不實的神祕舞步,基本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術法。
做法完畢的張藝林捧着手中的羅盤開始閉幕感應,就這樣足足待了十多分鐘,才件他換換睜開眼睛,說了句:“開車。”一行人便跟了出去。
經過張藝林這個人肉導航的指揮,車最後停在一個雜草叢生的荒郊野外,最後感應了好半天才選了一處地方開始安排人們挖掘,可惜挖了半天除了石頭就是土,半截骨頭都沒有挖到。
劉老一臉焦急的開始詢問;“這張大師,你看的這個地方對不對啊,怎麼還是沒有挖到任何痕跡。”
其實劉老也有些不相信這個地方有他父親的遺體,卻也不敢直接說出來,生怕惹惱了這張大師,沒準還真能挖出來呢。
可我是着實看不下去了,“你行不行啊,這折騰了半天,半截骨頭都找不到,你是不是騙錢的。”
張藝林一聽頓時火了,“你誰啊,我做事你有資格評論什麼嗎,到底誰是騙子大家還看不出來嗎,你以爲你有多少能耐,你到是找出來給我看看啊。”
找了半天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這張藝林本就有些惱火,而我的一句話如同火上澆油,惱火的張大師開始爲難起我來。周圍一些家屬也開始埋怨我的不是,我這脾氣也頓時就上來了。
“找就找,有什麼難的。”
從張大師手中搶過羅盤,也不管劉老抵抗,張嘴就將他的手指咬破了,抓着他那帶血的手指就開始畫符。劉老一直在抵抗,但還是沒能掙脫,“小兄弟,你這是幹嘛啊,疼啊。”
“他這是在用你的鮮血來感應與你血脈相通的氣息,這可是非常厲害的術法,就是我師傅都不會的,呵呵。”旁邊的張藝林確是將我在做的事情說了出來,而且是滿滿的鄙視。
我沒去管他,而是繼續掐訣開始用劉老鮮血畫的符去感受另一個和他有血脈聯繫的存在,這一羣人中看着像是家屬的幾人中都可以感應到血脈存在,除了一個少婦手中抱着的小孩沒有劉家血脈,剩下的就是遠處東南方和西南方位傳來的氣息。
東南方是劉老的別墅,估計有後人在那裏,而西南方的氣息十分微弱,隱隱有散去的趨勢,我斷定那就是劉老要找的遺體。
我收起羅盤就爬上了車,張藝林一看就知道我要去找遺體,也跟了上來,隨後他又叫了劉老一聲,幾人再次上車出發,而這次指揮的人換成了我,車隊一直朝着西南方駛去。
看着雜草叢生荒涼的土地,那微弱的氣息似乎感應到了我的到來,開始跳動起來。
我出聲安慰了一句,“沒事,我來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尋着那氣息開始往前走去,卻意外的發現這裏的雜草像是有人打理過,沒有那麼茂盛,看着面前的土堆和一塊大石頭,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一個墳墓。
“就是這裏,挖吧。”我說完便擦掉羅盤上的血跡還了回去。
張藝林則是有些嫌棄的接過羅盤,“你這也騙錢也太兒戲了點吧,隨便找一個孤墳就說是劉老的父親,你就等着你的名字在港島出名吧,是臭名哦。”
張藝林又帶着嘲諷的口氣對着周圍幾人說道:“動手啊,這位方楠大師不是說這就是你們老爺父親的墳嗎,難道不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纔沒去管他那嘲諷的話語,是不是真的挖出來就知道,大不了被打一頓,我纔不怕呢。
幾個下人開始挖開這土堆,挖到一米多深的時候,有了發現。先出現的是一節腿骨,隨着慢慢的清理掉上面的泥土,一具骸骨出現在坑中,旁邊還有一些物品。
劉老呆呆的看着骸骨旁邊的一塊手錶,然後像着了魔一般衝到了坑裏,抓着那塊手錶就不放手了。
“這是我父親的手錶,上面有我父親的名字,這是全球限量的,不可能出現第二塊,這真的是我父親的骸骨?”
劉老已經大把年紀了,早已心如止水,但看到那塊表的時候還是流下了眼淚,摸着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開始哭出了聲音。“小兄弟,這是我父親的戒指,上面也有他的名字,看來這真的是我父親的骸骨了。真的謝謝你了,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原諒我這個老頭子。”
我看着老淚縱橫的劉老,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叫人把棺木擡過來吧,挖出來了就別讓他見光了,也好挑一個吉時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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