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有人跳樓
我從銀行櫃檯出來,聽到背後有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認出是雲芮,但看他臉色不是很好,有些蒼白而且蠟黃。
“噢,雲芮,你還好嗎,看你臉色有些不好。”我示意她到到旁邊坐着聊,“你也是來銀行辦業務?”
雲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了出來,“最近公司剛搬了地方,財政週轉不過來了,這個月員工工資已經發不下去了,我就想來銀行辦個貸款,但是手續比較複雜,而且公司規模小,銀行評估之後我最多貸10萬,這是我一手創辦的公司,我不想讓他就這麼倒閉,正在看我能不能將我的房子抵押。你呢,你來銀行取錢?”
我將事情說了出來,“我是來匯款的,一個月前我聯繫了一個山區的小學,只是那時候手裏沒多少錢了,所以只給他們轉了一點點錢,這次過來就是再給他們捐一筆,讓他們把學校重建一下,改善一下辦學條件,還有學生的營養問題。”
雲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我一眼,“你捐款,重建學校?你不是一個街頭算命的嗎,哪來這麼多錢,別吹牛了。”
我只好把剛纔的匯款單遞了過去,再她確認上面的單位和金額之後開始張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是真的!八百萬,你居然以個人名義給山區小學捐了八百萬。”雲芮看着匯款單,開始有些激動起來。
“那個,你,你還有存款嗎,我想向你借一點,好讓我的公司度過難關,我需要五十萬,我可以將我的房子先抵押給你。”
雲芮看我沒回應,又說到:“利息高點也沒問題,你看可以嗎?”
我看了一下她的面相,她是一個女強人,有些固執,認準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再改。
我說道:“我不會吧錢借給你,你們公司有人入股嗎,我手裏還有些錢,應該能讓你渡過難關。”
雲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不借給我?你,你意思是願意入股?太謝謝你了。”說着便慌忙的從包裏取出一份文件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這是公司簡介和這裏面的營業狀況,你看一下,我想問一下,你能入股多少?”
我將文件隨手翻了一下,雖然不怎麼關心,但好歹是自己要入股的公司,瞭解一下還是必要的,這雲芮還真厲害,五萬塊起家,自己找人創建了一個小型廣告公司,經過三年努力,現在公司有26名員工,公司價值七十多萬,這算是創業大軍裏沒有失敗的存在了,雖然規模不大,卻也看得到一路的艱辛。
“我手裏還有兩百多萬,都拿給你們,我入股那自然要選個風水寶地,你要是有空你就跟我去看看哪裏合適,我去取個號,現在就把錢轉過去給你應急。”
公司選擇在最繁華的地段,無疑是大多數人的選擇,這兜兜轉轉一路下來也挺費事的,一天就這樣折騰掉了,最後這雲芮非要請我喫飯,我實在推不掉,這纔在新公司附近找了家餐廳,喫到一半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快看,有人要跳樓。”
我朝着窗外看去,就見不遠處六層的樓頂上,一個女子正坐在邊上,正在拼命的往裏爬着,卻怎麼了爬不進去,一個醜陋的男子正在用力的推着女子,但一直沒有成功將她推下樓。
“這鬼物要害人。”我小聲說了一句,然後就開始往外跑去,“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說完就朝着對面那棟小樓跑去。
女子見我出現在樓頂上,開始不斷的呼救,但這男鬼卻更加用力,我趕忙摸出一樣陽符將男鬼驅退,可女子還是堅持不住,開始一點一點的滑了下去。
心裏一橫,六樓,掉下去不死也是半殘廢,賭一把吧。我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符,一躍而起,撲了過去。
女子的手臂不斷揮舞着,在摸到我雙手的瞬間,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就不肯放手,我被這巨力拖拽着直接滑了下去。
我這才知道電視機什麼單手抓着欄杆把人提起來或者用腳勾住陽臺提着一個人那動作都是假的,就是兩隻手提起一個一百斤的人都好睏難,何況還要加上自己的體重,救人什麼的,不存在的。
從六樓掉下來的瞬間,女子似乎是在做死前的掙扎,一把把我抱住我將我按在了下方。
幾個一個沉悶的聲音傳進了我耳朵裏,這聲音好像是我自己的身體跟地板接觸發出的。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不遠處一個穿黑衣服的男子掐了個手決,樓頂的男子便被召了回去。
在我渾身痠痛掙扎着爬起來的時候,就聽見周圍的人對我指指點點。
“看,原來是這小子把人推下來的。”
“真沒想到這小夥子居然這麼壞。”
我心想這真是一羣不明真相的喫瓜羣衆,我也沒想着去解釋什麼,趁黑衣男子還沒走遠,踉蹌着追了過去。
黑衣男子似乎發現了我,開始操控着男鬼就朝我撲了過來。這等害人的鬼物,不能留,我摸出兜裏一張雷符彈出就給滅了。可在這一瞬間,黑衣男子也跑遠了。
看着半個人影,我還是追了出去,這男子沒再繼續跑,反而拐進了一個小巷子。
等我走進去,那男子就在小巷裏站着,似乎在等我。
黑衣男子轉過了身子:“哎喲,挺難纏啊,滅了我的鬼物,看來是有點道行,辛辛苦苦籌劃的局,居然被你攪了,你這是找死。”
我開始伸手朝兜裏摸去,並警惕的問道:“你是誰,你爲什麼要害死那個姑娘。”
“呵呵,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知道五個八字全陰五行不同的魂魄聚在一起有什麼作用嗎?”
我一驚,這是要給人續命啊,藉助五個五行不同的魂魄來遮掩天機,偷天換日,強行將五人的壽元疊加在需要續命的命主身上,霸道無比。
“你居然爲了給別人續命,不惜殺死五個無辜的人,我看留你不得,受死吧。”我伸手摸出了兜裏的最後一張雷符,這些雷符都是我特製的,不管鬼物還是活人,照樣管用。
雷符被我一指彈出,準確的朝着黑衣男子飛去,男子卻也不躲閃,三張符紙被甩了出來。
一個沉悶的雷聲出現在小巷中,我強忍着身上的劇痛,看着對面一臉漆黑頭髮捲曲的男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但這男子的符也十分特別,三張符,被我躲過去一道,兩道打在身上,那一會冷一會熱的感覺讓我着實難過,體內如針扎一般,難以移動分毫。
男子被我的雷符擊中後,如強弩之末,已經沒了還手能力,他手中的符紙再次的出,我已經做好了防範準備,卻見那符紙冒出一大團火光,將我籠罩。
好不容易纔將我身上的火撲滅,可擡頭看去,哪還有男子的身影。
剛纔救下的女子眉清目秀,身材高挑,不出錯的話,應該求五行屬木,這男子這次沒成功,或許還會有有下一次,雖然可以考慮守株待兔,但不確保他沒有多餘的目標。
我正思索着在路上慢慢的走着,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哎呀,方楠方大師,你還活着啊,我還以爲你港島之旅被人搞死了呢,我可是在天都都聽說了一個大陸風水師憑藉血脈的感應,找到了港島以爲富豪父親的遺骸,只可惜那大陸風水師卻神祕失蹤了。原來你躲在這裏啊。”
我回頭一看,這破三輪和熟悉的老頭,不就是婁古嗎。
我玩笑般生氣的說道:“死老頭,你是不是知道港島風水界不許外人插手的規矩,你是不是還知道那劉泰祖墳裏是空的?”
婁古拍了拍三輪車的車廂,“上來,我我慢慢跟你說。”
我坐了上去,三輪車開始緩緩移動。
“我是知道這個規矩,也算到了那是一座空墳,但我天都真有急事,走不開,又看你非常缺錢,就把這生意介紹給你了,你這不是還好好的在這嗎?我看你這樣子,剛纔跟人鬥法了?什麼人,居然能把你小鬍子都燒捲了,看來道行不弱。”
這老頭眼真毒,連我鬍子燒捲了都看得出來,我將剛纔的事給說了一遍。
老頭一邊蹬着三輪,一邊說着,“我前兩天也遇到了一個,我還以爲是正常的跳樓,沒有阻止,後來才發現是有人操縱鬼物作祟,但已經來不及救下女子的魂魄。”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憑你的身手,不可能攔不住那男子,你沒跟我說實話。”
三輪車依舊嘎吱嘎吱的響着,老頭沉默了一路,最後只說了句,“我讓你去港島就是刻意把你只開,我知道以你的脾氣,這事不可能坐視不理,但這事你別管,你也管不了。”
老頭似乎不想讓我知道真相,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想去查清楚。
老頭依舊在我家蹭了一頓飯,只是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確是閉口不提。雲芮來電話問飯都沒喫呢,怎麼突然就跑沒影了,我也只是草草應付了幾句,不想讓她當心。
而婁古的一句話卻一直重複出現在我耳中。
“學道之人自有五弊三缺,你命犯孤星,三缺你缺的是命,有些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爲好,不然恐怕你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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