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水路
老黑严肃的问道:“你确定下面有路?”
汪仔本来观察事物就比我們要仔细,所以他有底气,回答道:“当然。”
老黑再度陷入沉思,现在的問題是究竟该不该再去探索一番呢?既然知道了還有另一條路,那就沒有不去的理由,否则就這么回去又怎么给陈教授一個交代呢?
最后老黑一咬牙,拍了下大腿道:“好,就下去看看,绳子咱们也不能白带啊。”
這一路上我們走得飞快,由于走過一遍,对许多地方都有了熟悉的感觉。到达那断层的时候,我們相互对视了一番,算是最后的认同。其实我心裡想的事来都来了,也不差再夺走一條,估计将情况一禀报,陈教授也会要求再去看看,若是对信息有所隐瞒,我一個人還好,這裡還有老黑的,他肯定不会隐瞒的。
绳子被固定好了,为了确保安全我們一人腰上又系了一條,這爬绳索可不比走路,我曾经接受過這方面训练,所以這個对我来說难度還不打。不過在湿气淋淋的地方,還是头一次,但也只不過是换了個环境。
老黑走在最下面,依旧最为最老资格,身先士卒,我紧跟其后,然后是汪仔,小猫在最后。
不過正如最简单的道理,只有走了才知道水的深浅,我們一行人顺着绳索爬下去,却发现下面根本沒有想象的那么深,也是因为被凸起的岩石挡着,若知道這還沒下几米呢。
老黑看了看情形,道:“把绳子都解开吧,下边用不着了。”
等脚踩在岩石上,我才知道原来這岩石刚好很平整,而且一块一块的,正好形成了天然阶梯,也不知道這地势是怎么形成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們四杆手电筒又向下照了照,确定稳妥后开始顺着石阶向下方攀爬,這比起坑洼的路面要容易多了,让我想起小时候翻墙头,不過比那還容易,這也是老天开恩,不想让我們大动筋骨,几分钟的功夫我們就下到了底部。
到了這裡,水声变得更吵,說话都要大声的喊。不過我們沒急着下水,因为水流并沒有如想象中那样灌满了整個道路,况且深浅未知,裡面有沒有障碍物什么的。
两旁的岩石都充斥着水汽,摸上去湿漉漉的,我挺讨厌這种感觉,弄得一手水還有一切石壁上带的脏东西。
沿着水流旁边的小路,我們继续向前走了五六百米,由于沒什么障碍物,我們的步伐也很快,這過程中都把這当做是最后的收尾任务了,只要了解情况就立即原路返回,所以谁也沒提吃饭的事儿。越往裡走,我們就感觉前方的空间越大,似乎有点正确道路的眉目。也因为這点起色,我們走起路也特别有力气,如果真让汪仔說着了,這次他可真成了大功臣了。
不過随着岸边的路越走越窄,我們也考虑起下水的事儿。
我們把手电照向水裡,那水质发黑,也许是下面沉淀物太多东西。不過這倒是让我想起小时候的村子裡面有一條水渠,裡面的水离远看就是黑色的,因为沉积物太多加上阳光反射的缘故,那时候比我年纪大的孩子总骗我說黑色水裡有鬼。這算是我童年的阴影吧,其实直到现在只要看到类似的江河湖泊,我也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但眼前的水貌似不是很深,经過手电筒照射能看到前方几十米外的水底。
老黑的急性子此刻有上来了,二话不說就开始脱衣服,准备下水。我对這种举动還是有些打怵的,因为总觉得這样下水不好,虽說我游泳的功夫不差,但人有时候就是這样矛盾。也许是心裡還惦记着這黑色的水吧。但要我硬着头皮下去,我相信自己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比我更怂的人却大有人在,小猫這是說了句:“要不然我們找個木筏之类的?”
老黑這时已经多的差不多,竖起眼睛道:“把你当木筏啊?不会水就在岸边站着!”
我一听還有這好事儿,便也吐着舌头道:“黑子哥啊,我也不太会水……”
可话沒說完就让汪仔接了過去:“你不是自称浪裡小白條么,怎么突然不会水了?”說完還朝我嘻嘻的笑。
老黑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点凌厉,我也就沒敢再說下去,還是规规矩矩的准备下水吧。
不過就在我們准备跳下去的时候,汪仔忽然拉住了黑子朝一個方向指去。
手电光映照在一個漂浮物上面,我很老黑都凝神看了看,那是個木箱子一类的东西,上面還有些花花绿绿的花纹,看起来不像是我們常见的东西。
疑问也油然升起,正当我們考虑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缩在一旁的小猫突然开口道:“你们绝不觉得那像是一口棺材?”
棺材?這個词汇总是与私人挂钩,而且看一些奇闻异志总能读到有关這方面的东西,什么僵尸之类的。但若那個木箱子真的是棺材,它又是从哪裡来的呢?
老黑想了想道:“有可能,看那花纹以及箱子的样式,真的很像古墓裡的棺材,而且挖掘工程的過程中也总能遇见這种东西。”
說到這儿我想起老黑给我讲的那個關於513工程的插曲,考古教授睡在棺材裡。想到這儿再加上眼前的事物,我后背就泛起鸡皮疙瘩。
但老黑对此倒是不那么在乎,說道:“死人嘛,有什么可怕的,你又不是沒见過。再說過去看看不就知道那是不是棺材。”
另一旁的汪仔好像对此也不大在乎,說着也准备下水,這可就苦了我,在這两位爷的带动下我逼不得已跳下了水。不過刚开始的水只摸過脚面,走了几十米才渐渐深入,而且還是顺着水流往裡走。這水也不知要流向何处,对于地下水流的构造我始终很好奇,但读的书少,有時間的时候也竟扯别的了,也就将這点忘在脑后,他们的水流是循环的呢?還是最终流入地下,尤其是在這种偏远地带。或许地下有它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一套網络。
越往下走谁就越深,若是想探明道路,恐怕不和那些棺材打照面是不行的。又走了一百米左右,老黑和汪仔举着枪,一步一步的往裡趟過去,像是举手投降的士兵,正走向敌阵,至于我的那把小枪被我留在了岸边。
這时汪仔突然来了句:“這水裡不会有虫子吧?”
老黑走在最前面,哼了一声:“有的话也晚了,不過顶多是蚂蟥,唉叮记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也有倒霉的,得上猩红热什么的。”
我心裡笑了笑,這大老黑,說的像回事儿,不過蚂蟥這种东西好像遍布全球,任何生态水质裡都有可能有這种东西,当然是淡水领域,但传播的病可沒有猩红热這种玩意,热病還差不多,但从小在乡下的水裡玩惯了,被盯上几口常有的事儿。
不過老黑却越說越邪乎:“听說啊還有那么一种蚂蟥,能顺着人的尿道钻进去,然后在体内产卵,到时候不仅撒尿的时候那裡疼痛无比,尿出来的东西也是黑色的,如果不及时医治那麻烦可就大了。”
這后面這段我就不知是真是假,不過听起来怪慎人的,要是水裡真有這么一种东西,我這辈子不就成废人了?不過扯得這么邪乎,估计是编出来的瞎话骗我們玩。
老黑看我們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的,笑着道:“不過啊,只要拉进裤门就行了。”
汪仔跟了句:“那顺着裤腿进来怎么办?”
沒想到老黑来了句更恶心的:“那就看你内裤多长時間沒换了,长時間沒换的沒等蚂蟥游进去就被熏死了,所以咱们估计都沒事儿。”
這老家伙,专门往人痛处上說,别提這茬了,這内衣裤自从离开了军营大家就沒换過,就我现在這條我都不敢脱下来闻闻。
跟他们扯了会玩笑,我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别处,想到這茬的时候我发现老黑可能是故意跟我們扯這些,就像他之前說的,這些东西是有时是上级为了转移士兵的注意力而准备的节目,用此方法来减缓负面压力。但不管怎么說,老黑的這個段子沒有白将,我起码沒那么害怕了。
再往下走,我們逐渐接近那個花花绿绿的棺材,但水位沒有变化,也就是刚過胸口。不過由于水的阻力,我們走起来也越来越吃力,我還好一些,举着步枪老黑和汪仔就显得更吃力了,但为了保持弹药的干燥,以及裡面不生锈,他们就只能這样坚持着。
而现在我也看出来了,老黑的目标就是那個棺材,等棺材就在眼前的时候,老黑一把将步枪放在上面,這回可好好活动一下双手。汪仔也有样学样,将步枪扔在上面。不過等我們看了看四周后发现,我們注意力此时并不在這枚棺材上,而是被来自周围的别的东西吸引住了,那些东西如果不离近了仔细看還真瞧不出来,全都藏在水面以下,但還是和棺材挂钩,只不過這次是一群棺材。
看那些东西连成一排,由锁链相互连接着,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這裡,况且看這规模,一枚倒是无所谓,可是這裡至少二十来枚,难道這裡此前是什么王公贵族的墓地?
算了先不去想那些远的,我們的目光纷纷回到眼前的棺材,由于我們這裡沒人是考古方面的专家,所以对于棺材的外表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来,我們就只凭借模糊的概念认为這是棺材,所以也不否等這不是棺材的可能。
老黑稍稍用力敲了敲棺材,不知這举动是何意。接着老黑說道:“這裡既然這么多的棺材,這裡面肯定有什么古怪。”
我插了句嘴道:“你不会是想打开看看吧?”
老黑不以为意道:“就是打开看看。”
我从心裡对此表示不赞同,且不說這是什么,可就這么盲目的打开了,外一有什么意外发生怎么办?這棺材裡保不齐了添加什么药品,也许有毒說不定。
正当我组织语言想劝說老黑的时候,只听棺材板咔嚓的一声,被推开了一條缝隙。老黑表示他只是轻轻一推,還沒想打开。
我心裡顿时毛了,难不成是它自己打开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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