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3章 有人要倒黴
幾個人聊到了十一點,廖谷峯敲門進來提醒王建新,“王縣長,十一點有個視頻會您要參加。”
衆人見王建新馬上要開會,不便久留,便起身告辭。
回南州的車上,於靜雅扭頭問歐陽志遠,“志遠,你覺得王縣長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歐陽志遠沉思道,“就算事情調查清楚了,花貓承認了是唐誠和馬成功指使他乾的,我想也不會怎麼樣。”
於靜雅微微一皺眉頭,“你是說王縣長會包庇他們?”
歐陽志遠瞅了一眼於靜雅,嘆氣道,“在其位謀其職,誰讓他是縣長呢,他首先考慮的是穩定社會大局,以大局爲重,如果真把這件事的調查真相向社會公佈,顯然對千山會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對千山今後的發展會很不利,這不是他們那個位置的人希望看到的,只不過可能以後在一些大型項目上,他會更傾向於讓你們集團來幹,當然,爲了平衡,也不會完全不給唐誠和馬成功機會,別忘了,唐誠是什麼人……”
於靜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笑道,“你們當官的考慮的是大局穩定。”
“我是這麼想的,也不一定對,不過花貓這次犯事兒,肯定會引起賀局長的重視,看來有些人要倒黴了。”歐陽志遠含蓄一笑,慶幸孫玉梅當初拒絕了寧偉,否則會跟着倒黴。
想到這裏,歐陽志遠突然有點懷念孫玉梅了,自從湖城學習回來後,礙於孫玉梅在那邊已經有了男朋友,就再也沒打過電話給她。
於靜雅道,“你指的是寧偉吧?”
歐陽志遠心照不宣一笑,“或許隨着花貓這件事的調查,會讓你父親車禍的真相逐漸水落石出。”
“從呂局長祕密調查的結果來看,劉慶祝屬於重金屬中毒身亡,沒準就是花貓乾的。”於靜雅道。
歐陽志遠看了眼於靜雅,點頭道,“十有八九是花貓乾的,不過這件事不僅僅是馬成功和唐誠爲了阻止你們山南文娛集團來千山投資這麼簡單,這件事的背後還涉及了唐家不少違法亂紀的問題,呂局長已經給楊書記做了詳細的彙報,在確鑿的證據還沒有掌握之前,楊書記的意思是暫時先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
於靜雅恍然大悟,“楊書記想拔出蘿蔔帶出泥,連唐家一起清除掉?南州的官場鬥爭太激烈了。”
歐陽志遠會心一笑,“不是除掉,是唐家這些年在南州仗勢欺人,橫行霸道,不但搞得南州的政治環境烏煙瘴氣,而且嚴重影響了南州的正常發展,更損害了六百萬南州人民的利益,楊書記這樣做是出於對南州未來的負責,更是對南州六百萬老百姓的負責,這是他作爲市委書記的職責所在。”
於靜雅不僅替歐陽志遠有些擔心,“志遠,你這樣幫楊書記做事,就等於處處和唐家作對,難道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前途嗎?”
歐陽志遠付之一笑,“如果怕,我就不這麼做了。”
於靜雅有些看不懂,“那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支撐你這樣做的原因又是什麼?”
歐陽志遠輕描淡寫道,“很簡單,爲了公平正義,爲了得到組織和人民的認可,在我看來,當官最大的成就就是自己所做的一切能夠得到人民的認可和愛戴,我希望將來老了以後還有人會記得我做過一些事情,而不是被人家在背後戳脊梁骨,說風涼話。”
歐陽志遠這種高尚的爲官之道,令於靜雅心中更是敬佩不已,眼神平增了柔情蜜意,溫柔一笑,道,“志遠,我沒看錯人……”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己對歐陽志遠的愛意只能藏在心中。
歐陽志遠怎麼能感覺不到於靜雅對自己的愛意,正當他笑了笑,不知如何接於靜雅這句話時,於靜雅突然一皺眉頭,表情痛苦的停下車,趴在了方向盤上,原本有些羞澀的臉頰突然煞白一片。
歐陽志遠嚇了一跳,一時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急忙問道,“靜雅,你怎麼了?”
於靜雅一臉痛苦,噝噝倒吸冷氣,道,“肚子疼。”
“是不是喫壞東西了?要不要去看看?”歐陽志遠關心道。
“應該不是……”於靜雅喫力的搖搖頭。
歐陽志遠急道,“那怎麼回事?”
“可能是……是快來……大姨媽了……”於靜雅支支吾吾說着,蒼白的嬌容上透出了一絲羞澀。
歐陽志遠一陣尷尬,接着有些束手無策,“那怎麼辦?”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於靜雅的聲音變得很虛弱,由於肚子隱隱抽痛,下意識地抓住了歐陽志遠的手。
歐陽志遠感覺到於靜雅的身體一陣顫抖,他趕緊看向於靜雅,看到她臉色蒼白無比,牙齒咬着嘴脣,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色,這讓歐陽志遠不由得擔心起來,同時於靜雅貓着腰,另一隻手按在小腹上。
難怪她的聲音都變了,歐陽志遠有些慌亂地說道,“靜雅,你等一下,我去附近找個藥店給你買點止疼藥,你堅持一下。”
說完歐陽志遠就要下車,於靜雅趕緊攔住他,虛弱地說道,“我沒事,這是老毛病,止疼藥不起作用的。”
歐陽志遠愣了一下,轉而問道,“這算是痛筋嗎?”
“是……是那個來之前都會疼,我每個月幾個月,都會疼一次。”於靜雅咬着牙說道,即便是她這種性格的女孩子,提到女人那種隱祕的事情,也是非常的羞澀,尤其還是和自己愛慕的男子說這種事情。
“呃……你這是痛筋,疼起來要人命。”歐陽志遠聽明白了於靜雅的意思。
“嗯……”於靜雅細弱蚊蠅的嗯了一聲,接着趴在方向盤上,雙手按在小腹上,壓着可以稍稍緩解疼痛。
歐陽志遠起先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隨即便跟着急了起來,他知道女人這種毛病很痛苦。看着眼前的於靜雅臉色蒼白,額頭浸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那種痛苦勁兒可想而知,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顯得極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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