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4章 下落不明
但他並沒有再給呂倩打電話,他很清楚,呂倩雖然是副局長,但是卻是市委書記楊昌坤的人,很多工作,呂倩不直接給他這個局長彙報,而是私底下去找楊昌坤彙報。也正因爲自己和崔國富、吳勇等人之間的關係,讓楊昌坤早已經對自己失去了信任,上次幹部調整,正是楊昌坤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才讓自己的念頭落空。
爲了鎖定呂倩,丁長勝給寧偉打了電話過去,簡單講了一遍這天晚上發生的事,暗示寧偉動用技偵手段定位呂倩。
丁長勝和寧偉三更半夜返回市局,兩人鑽進刑偵科,在定位器中輸入了呂倩的手機號碼,接着,丁長勝再次給呂倩撥打電話。
丁長勝再次打來電話,讓呂倩很是奇怪,她似乎已經察覺到,丁長勝打電話的真正目的是爲了詢問賈鴻儒的下落。
而就在丁長勝第二個電話打來之前,呂倩接到了師兄李東成的電話,提醒她要注意安全,廳長楚恆似乎鐵了心要插手干預賈鴻儒賣淫嫖娼這件事。
現在再次接到丁長勝的電話,不得不讓呂倩懷疑,這個電話十有八九是爲了賈鴻儒而來。
“丁局長,您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呂倩假裝懶洋洋的詢問。
“呂局,省城市局的李東成有沒有聯繫你?”丁長勝一邊盯着定位器上的信號,一邊含蓄地問道。
“沒有啊。”呂倩假裝疑惑,“丁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隨着定位器顯示屏上的藍色信號源一閃,呂倩的手機信號源立刻被定位,寧偉擡頭向丁長勝點點頭。
“沒什麼,就隨便問一下,那行,你休息吧。”丁長勝掛了電話,湊上去一看,只見呂倩的手機信號源顯示就在距離南州高速出口不遠處。
“這個吃裏扒外的臭娘們,在老子手底下當差,竟然什麼事都揹着老子來!”意識到呂倩的確是去過省城後,丁長勝一臉惱火,不滿地罵着髒話。
寧偉道,“丁局,現在怎麼辦?”
丁長勝想了想道,“等呂倩把賈鴻儒帶回市局,我再找機會接近他,先不要打草驚蛇。”
寧偉點點頭,見丁長勝打了個盹,一臉疲憊,便討好對方,“丁局,要不你去辦公室裏休息會兒,有什麼情況我給您彙報。”
“那行,寧主任,你盯着點兒,呂倩快回來時告訴我一聲。”丁長勝打着瞌睡,走出了刑偵科辦公室。
丁長勝走後,寧偉來到市局指揮中心,環視了一遍眼前佈滿幾十塊屏幕的智能監控屏幕,很快在一塊屏幕中看到兩輛車一前一後從南州高速出口出來。
後半夜的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輛,這兩輛車立刻引起了寧偉的注意,他立刻上前快速操作,拉近監控鏡頭視角,一下子看清了車裏的人,正是副局長呂倩。
看到呂倩已經下了高速,很快要回到市局,寧偉連忙去找丁長勝彙報。
而呂倩在下了高速後,想到剛纔一連接了兩個丁長勝的電話,又接到了師兄李東成的電話提醒,雖然丁長勝在電話裏並沒有直說,但她感覺丁長勝十有八九是受到楚恆的授意,意圖干預賈鴻儒這件事。
想到這裏,呂倩留了個意,將車靠邊停下,直接給市委書記楊昌坤打電話。
楊昌坤聽了呂倩的彙報,思忖了片刻,道,“呂局長,我想市委的意思你明白,這個賈鴻儒作爲我們南州的地方主要負責人,在全市開展幹部作風整頓的關鍵時期,又是在省黨校學習期間,頂風作案,去城南莊園嫖妓,這種行爲非常惡劣,市委已經決定責令市紀委和檢察機關介入調查,在正式調查還沒開始之前,決不允許任何人插手干預,影響調查的公平公正……當然,也不能我們有些領導幹部想插手干預,人帶回市局,你覺得安全嗎?”
呂倩搖搖頭,“我敢保證丁局長一定會干預。”
楊昌坤道,“也就是說現在人帶回市局關押已經不保險了?”
呂倩堅定的點着頭,“就算丁長勝不敢隨便放人,但他肯定會影響正常調查,或者說會與賈鴻儒竄通一起,有這個可能。”
楊昌坤皺起眉頭,琢磨了一會兒,問道,“既然人不能關押在市局,你覺得還有什麼地方比較保險一些?”
呂倩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楊書記,我現在肯定不能帶人回市局了,我覺得如果要保證對賈鴻儒的調查公正不受影響,倒是可以考慮把人暫時先扣留在千山縣局。”
“千山縣局?千山那邊就很可靠嗎?”楊昌坤有些詫異。
呂倩解釋道,“不瞞楊書記您說,千山縣局的賀平同志政治上很靠得住,山南文娛集團於總車禍一事,這兩年賀平同志一直沒有放棄調查,而且在丁長勝調寧偉去市局當辦公室主任這件事上,賀平一直很反對,這位同志還是很可靠的。”
楊昌坤考慮了片刻,道,“那行,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先把人關在千山,不過一定要注意,這件事暫時一定要注意保密,在賈鴻儒被治安拘留期滿,市紀委留職調查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接近他。”
呂倩會意地點點頭,“楊書記,這個我明白!”
和楊昌坤溝通好接下來的事後,呂倩又原地掉頭,上了高速,直奔千山方向而去。
等丁長勝隨寧偉來到指揮中心,卻意外的發現,呂倩駕駛的車輛消失在了監控中,寧偉情急之下調取了幾乎全南州所有的治安監控探頭,卻再也沒有發現呂倩駕駛的那輛車,那兩輛車竟然神祕的從指揮中心的監控屏幕中消失。
丁長勝情急之下再次撥打呂倩的電話,對方卻關機了。
這天晚上,賈鴻儒的離奇消失,讓包括楚恆在內的一衆人如坐鍼氈,如芒刺背。
得知賈鴻儒被南州市局帶走後離奇失蹤,就連局長丁長勝竟然也找不到賈鴻儒的下落後,唐誠再一次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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