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9章 寧偉提供線索
說完,趕在祕書敲門進來之前,張鐵軍掛斷了電話。
楚恆見唐誠接完電話,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不由得好奇道,“唐總,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張鐵軍給我打電話了,鳳酒集團的事有眉目了。”唐誠難掩喜色,毫不避諱地說道。
楚恆一聽,不由得笑道,“恭喜你啊。”
“爲了這件事,真是沒少費功夫啊。”唐誠將球杆遞給寧偉,在一旁坐下來,點了一支菸悠哉地抽了起來。
楚恆跟着坐下來,接過寧偉遞上來的毛巾擦了把臉,也點了支菸,看向唐誠道,“這個好消息,瑞龍知道嗎?”
唐誠道,“瑞龍最近去香江處理那邊的業務了,我給他打個電話說一聲。”說着話,拿起手機撥通了徐瑞龍的電話,“徐總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入股鳳酒集團這事兒馬上成了,現在南州市委和楊昌坤那邊已經鬆口了,估計馬上就能完成入股簽約……那行,等你回來了咱們細聊。”
等唐誠打完電話,楚恆的神色微妙一邊,忍不住問道,“咦,對了,唐總,你說徐書記這次有戲嗎?”
唐誠一聽楚恆這話,瞅了一眼他,模棱兩可地回答道,“如果上面不突然空降下來一個沙孟海的話,這次徐書記百分之百會接替趙安邦出任省長,但這個沙孟海和徐書記不對頭,現在不好說。”
楚恆不解,“我聽說之前的老書記周伯俊可是徐書記的老領導啊,這周領導只要在上面肯爲徐書記說話,應該問題不大吧?”
唐誠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問題就在於山南省委的態度,對於省長山南省委是有一定的建議權的,怕就怕在這個沙孟海在這件事上不留情面。”
楚恆眯着眼睛一邊思忖一邊搖頭道,“我覺得應該不會,沙孟海是一把手,他得顧全大局啊,如果連他這個一把手都不推班子裏的人,那上面就會認爲山南的班子有問題,他這個一把手不稱職。”
唐誠一聽楚恆這樣分析,也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道,“但願這個沙孟海不會耍什麼花樣。”
楚恆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期待,“如果徐書記能順利上位省長,我能不能上位副省長,還得唐總你和瑞龍多在徐書記跟前給我好好做做工作。”
唐誠笑着爽快地答應道,“這沒問題,楚廳長你這次順利解決了黑豹的問題,也算是救兄弟我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唐誠知道,如果這次不是楚恆將黑豹落網的消息透漏給越國警方,在兩國警方交涉下,將黑豹的調查權從南州市局手中要回交給越國,在白晶晶和呂倩這兩個霹靂嬌娃的手中,隨時有可能會被突破。
在省廳的介入和楚恆狡猾的手段下,黑豹這顆定時炸彈被排除,才讓唐誠能夠騰出精力來繼續放在鳳酒集團的問題上。
楚恆自鳴得意地笑道,“都是兄弟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唐誠舉起一杯紅酒笑着和楚恆碰了一下。
默默地站在兩人身後搞服務的寧偉,暗暗記下了兩人的對話內容。
聊了一會兒,唐誠看了眼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起身道,“楚廳,時間不早了,去喫飯吧。”
“行,去喫飯。”楚恆跟着站了起來。
“這四季莊園裏的菜都喫膩了,要不楚廳,咱們換個地方?”唐誠看向楚恆。
楚恆好奇地笑道,“除了這四季莊園,唐總在省城還有其他根據地嗎?”
唐誠神祕一笑道,“待會兒到了楚廳就知道了,寧主任,麻煩你去準備車,我和楚廳長先去換下衣服。”說罷,唐誠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遞給了寧偉。
“好的,那我在莊園門口等你們。”寧偉接過車鑰匙,連忙先一步去莊園外備車。
坐在車上等楚恆和唐誠時,想到剛纔兩人聊到的事,寧偉再三猶豫,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最終還是拿出歐陽志遠交給他的那部手機,遲疑片刻,瞅了一眼後視鏡,撥通了歐陽志遠的電話。
這會兒歐陽志遠還在楊昌坤辦公室聊接下來鳳酒集團的簽約問題,一陣手機鈴聲突然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歐陽志遠摸出手機一看,一看到是寧偉的電話,略顯錯愕的臉上難言欣喜之色,看向楊昌坤道,“楊書記,寧偉的電話。”
楊昌坤一聽是寧偉打來的,睿智的眼神中立刻透出一絲異色,隨即示意道,“接。”
歐陽志遠按下了接聽鍵,客氣地笑道,“寧主任你好。”
沉默了幾秒後,電話裏傳來了寧偉的聲音,“歐陽祕書長,我這邊有些事想告訴你。”
歐陽志遠心中迫不及待,但強作鎮定笑道,“寧主任你說。”
寧偉講了剛纔聽到的唐誠與楚恆的對話內容,同時也提到了張鐵軍給唐誠打電話透漏鳳酒集團股改工作進展一事。
剛說完,寧偉猛然聽到一陣說話聲傳來,透過後視鏡看見唐誠和楚恆換了便裝走出莊園,忙匆忙掛了電話,下車去爲兩人開門。
聽着電話掛斷,歐陽志遠意識到寧偉那邊應該是不方便繼續講。
歐陽志遠看向一臉期待的楊昌坤,道,“楊書記,您的感覺是對的,張市長很可能已經淪陷了……寧偉說剛纔張市長親自給唐誠打了電話,提到了鳳酒集團的股改工作,我估計張市長剛纔聽你這邊鬆了口,轉身就把消息透漏給了唐誠。”
對於市長張鐵軍的問題,楊昌坤並不意外,但作爲南州市的二把手,作爲與自己一起來南州搭班子的戰友,他對張鐵軍的感情很複雜,既痛心和痛恨張鐵軍沒能堅守住自己的底線,在唐誠的糖衣炮彈攻擊下淪爲他的體現木偶,又不忍心與其站在對立面,從戰友變爲敵人。曾經那次在南州湖邊的夜談,楊昌坤就是想對方一把,但可惜無濟於事。儘管知道作爲市長的張鐵軍,在唐誠的控制下,是全南州唯一有資格和自己在一些重大決策上唱反調的人,卻遲遲不對他動手,一方面是於心不忍,一方面證據不足,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南州的政治大局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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