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贏者也是輸者
“孫老，我就先走了，過幾天再來。”
“師伯慢走！”
離開無菌病房，在外等候的汪旭陽迎上前來：“林凡，可以過去了嗎？”
說話時一臉複雜。
林凡竟然真讓那位老人家等了那麼久。
更讓他無語的是，那位老人家竟然也不生氣。
林凡點點頭：“帶路吧。”
很快，林凡跟着汪旭陽來到了上次見汪鎮南的小院。
不過這一次汪旭陽沒有跟林凡一起進去：“我爺爺他們就在裏面。”
恩了一聲林凡自己走了進去。
還是那棵大樹下，汪鎮南正和一個似普通，卻英武霸氣的老者下象棋。
而那老者正是楚震疆。
經過這些天的休養，他已經恢復了。
林凡放輕腳步走到了近前。
觀棋不語！
過了十來分鐘，汪鎮南輕嘆道：“老領導，我又輸了！”
當年汪鎮南是在楚震疆手下做事情的。
楚震疆卻向林凡：“你覺得呢？”
林凡認真的了下棋盤，汪鎮南還能動用的只剩下兩個兵，一個車和一個炮。
而楚震疆這邊則是還剩下雙車一炮一馬。
外帶三個兵。
並且已經臨近中位，不出五手就能將汪鎮南的軍。
但過之後林凡卻冒出一句：“還是有翻盤可能的。”
汪鎮南玩味道：“你確定？”
“確定！”
哈哈哈……
汪鎮南爽朗一笑起身站到旁邊：“那這一局你和楚老下，輸贏都算我的。”
楚震疆微擡手：“坐吧！”
閒暇無事，林凡在汪鎮南的位置上坐下：“楚老，那小子就不客氣了。”
“棋盤如戰場，不分大小！”
點點頭，林凡隨之持車過河，直指中位帥。
楚震疆眯了下眼睛，把自己的車退回帥位一側，擋住了林凡的車。
跟着林凡卻是挪動僅剩的一個炮隔着楚震疆的馬再次劍指中位帥！
楚震疆愣了下，跟着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挪開了馬。
林凡捏起不起眼的兵上前一步，喫掉了楚震疆已經退不走的另外一個車。
原本屬於汪鎮南的劣勢直接扭轉。
楚震疆眼中多了幾分認真，開始和林凡來回廝殺，防守。
可林凡卻是完全放棄防守，採取絕對的進攻，用一臺車帶走了楚震疆的車馬，用自己的炮帶走了楚震疆的一個炮和一個兵。
完全採取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攻勢。
待到雙方都只剩下兩個兵之時，林凡卻手執將子，隔着楚河漢界劍指中帥，王對王：“將！”
楚震疆眉頭一皺，結果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退路，林凡的兩個兵死死鎖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不禁笑了笑道：“再讓我走一步，結果就不一樣了。”
他只差林凡一步就可以反過來把林凡鎖死。
汪鎮南笑道：“老領導，你剛纔只顧着去防守了。而林凡這小子自知處於弱勢，就完全光腳不怕穿鞋的，以命搏命啊！”
棋盤如戰場。
面對以命搏命的對手，大多人會選擇暫避鋒芒。
楚震疆之所以被林凡逆局翻盤，就是選擇了避鋒芒。
否則林凡絕無贏面。
楚震疆放下手中棋子：“這說明我老了，只想着求穩，以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勝利。卻忽略了對手的瘋狂，以及那種同歸於盡的精神。”
“最終從穩佔上風變成了兵敗之囚！”
林凡卻毫無波動，哪怕他下贏了楚震疆：“我這種劍指偏鋒終究上不得檯面，只有楚老這種穩中求勝纔是正道。”
指着已成定局的棋局：“否則就是兩敗俱傷，贏者也是輸者！”
楚震疆掃過雙方所剩一般的棋局。
點點頭道：“是啊，如果勝利的結果是兩敗俱傷，贏了也是輸。”
緊跟着話鋒一轉：“所以，要跟我回帝都嗎？”
“你是鬼老爺子的唯一入門弟子，帝都纔是你該去的地方。”
就知道楚震疆要見自己不是單純的見面。
但林凡卻沒有絲毫的猶豫：“老頭子說過，哪天我出山了就先回家。而後在他找我之前，不得踏出南省一步！”
楚震疆皺眉：“老爺子真那麼說？”
“當然！”
這個倒不是騙楚震疆，鬼菩提四年前離開時的確是那麼交代的。
楚震疆掠過一絲遺憾道：“來他老人家是有什麼考慮，甚至沒有和你說太多關於他的事情吧？”
林凡點點頭：“老傢伙的確沒有和我說太多。”
“那你走吧。”
今天找林凡過來就是想帶他回帝都。
而現在林凡師命在身，楚震疆也不好勉強。
林凡點頭起身。
可在走出去兩步時回頭：“楚老，能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嗎？麻煩把我過去的五年補齊，我不想太多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楚震疆頷首道：“我會安排，哪怕帝都那羣人都查不到你。不過……”
林凡心裏一動：“楚老有話直說。”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楚震疆才說道：“注意自己的終身大事，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葉家那個小丫頭可不是你的首選。”
婚約？
哪來的婚約？
不等他詢問，楚震疆已經擺手：“去吧，希望一年內可以在帝都見到你。否則……你就要參加我的葬禮了。”
林凡皺了皺眉，散去糾結道：“楚老放心，那老傢伙一年內應該會來找我的，你死不了。”
說罷林凡轉身離去，楚震疆說的婚約他並未放在心上。
只當楚震疆是隨口一說。
汪鎮南重新坐下：“汪老，莫非鬼神醫給林凡訂下了婚約？”
楚震疆端起涼卻的茶杯：“不是他老人家給林凡訂下了婚約，是我們幾個老東西三年前爭取來的，還不止一個婚約呢。”
頓了頓道：“對了，小韻也是其中之一。”
聞言，汪鎮南嘴角牽動：“連楚韻都和林凡有婚約？那另外幾份婚約是？”
楚震疆目光深邃回道：“另外幾份婚約自然也不比我那孫女差什麼。只希望林凡到時候別想着全部退婚纔好！”
“老領導，這有點嚇人了吧？林凡真的？”
“有些事情還不適合說，你只需要知道文家蘇家都不知道就行。”
汪鎮南心頭微凝。
五大家之二的文家和蘇家都不知道？
林凡到底還有什麼祕密？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牀上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