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栽贓嫁禍!
“少爺,這樣無緣無故的抄家抓人,恐會惹人非議,還是得找個藉口啊。”錢彬提醒道。
他感覺葉天好像很仇視地主士紳,按理說葉天也屬於地主士紳,這根本就不應該啊,紳士豪強乃是國之根本,如果全都得罪了,對少爺以後的大業不利啊!
如果葉天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鄙視他,紳士豪強算個屁的國之根本,收取高額的地租,放高利貸,逼得最底層的農民都活不下去了,最關鍵的還是他們賺了銀子,不知道投資工廠,發展實業,既然把銀子埋在地下,你說這經濟怎麼發展,好歹存到錢莊也好啊。
“這還不簡單,不就是個藉口嘛,”葉天站起來,來回踱了兩步。
“有了,楊縣令不是被革命黨殺了嗎?此案到現在還未偵破,我看八成就是李旺財做的。”葉天看着兩人突然說道。
“少爺,這楊縣令不是你…?”二狗看葉天的眼睛瞪了過來,頓時閉嘴!心想這楊縣令不就是少爺你殺的嗎,我難道說錯了。
“這倒也可行,只是無憑無據不好讓人信服啊!”錢彬摸了摸額下的鬍鬚說道,他可比二狗聰明多了,葉天一說完,他就知道葉天準備嫁禍李旺財了。
“證據嗎,我寫一封信,到時叫二狗揣上着,抄家的時候搜出來,到時候和楊縣令房裏的那封信對一下筆跡,不就證據確鑿了嗎。”葉天嘿嘿一笑,說道。
他那鋼筆字可沒幾個人會寫,當初那張紙條就是他寫的,到時候李旺財想賴都賴不掉。
“還有,到時候讓喜兒在寫一份證詞,就說當晚她聽見了革命黨,說起了李旺財三個字。”說完自己都嘿嘿笑了起來,他感覺這個辦法太爽了。
想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殺人還得有動機,他的四夫人不是貌若天仙嗎,到時候就說楊縣令看中了他的夫人,並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去他家拜訪,調戲了他的四夫人,所以他懷恨在心,就答應給革命黨捐助了一筆錢財,條件就是他們幫他殺了楊縣令,動機也有了,看他還怎麼賴?”
二狗聽完,連忙拍馬屁說道:“少爺這計策簡直是天衣無縫,不但勾結革命黨,還殺害縣令這簡直就是造反,足夠抄家滅族了,到時候把那四夫人抓來給少爺暖暖被窩…。”
錢彬不等二狗再說下去,就摸了摸鬍鬚說道“人證物證具在,動機也充份,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只是這樣做有點…”
葉天聽了二狗的話,心裏也有點騷動,小蘭沒有跟着來縣城,他現在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習慣了每天別人給他穿衣服洗澡,現在突然沒有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但也知道錢彬在這裏,不好說什麼,連忙打斷他道:“對付這種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特殊時期用點特殊手段也是可以的。”
錢彬苦笑了一下,心道,少爺,這計策可真是毒啊!簡直無懈可擊!自己殺了楊縣令,還要讓別人背黑鍋,這手段是越來越老辣了,就是要小心被這二狗給蠱惑了,少爺現在年紀還小,心性還沒定,自己以後要好好提醒提醒他。
隨後葉天就寫了一封信,給二狗,二狗將信揣在懷裏,就帶着王虎向李旺財家中殺去。
“老爺,出大事了,隔壁李家被官兵包圍了,李家人全被抓了,官兵們正在抄家。”正在書房裏寫字的張翰,看見夫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正要呵斥,可聽了夫人的話,卻是嚇了一跳。
“豈有此理,這還有沒有王法,我看那小兒是抓人抓上癮了,既然連士紳也敢胡亂抓,走,出去看看。”說完,連忙出門,向隔壁李家而去!張夫人知道他的脾氣,怕他亂來也跟了上去。
“張兄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啊。”被捆着跪在地上的李旺財,看見張翰走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大喊。
“是誰讓你們胡亂抓人的,還有沒有王法,”張翰看看地上跪着的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幾十號人,頓時怒吼道。
二狗這時也看見了張翰過來,他當然認識張翰,“張舉人,在下奉縣令大人的命,正在辦案,還望張舉人不要妨礙公務,不然別怪在下辦你一個妨礙公務的罪。”
二狗是真想將這老傢伙也拿下,既然敢說少爺的壞話,瞟了一眼後面的秀麗美婦,看來這應該就是那張家小姐的娘了,傳言應該不假,娘都這麼漂亮,女兒還能差到哪裏去?
“哼!好大的口氣,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家大人來了,也不敢對老夫如此說話,李家犯了什麼罪,盡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這還有沒有王法?”看見二狗那一副嘴臉,竟然對他如此說話,也是氣的不輕,冷哼一聲道。
“哼,什麼罪?勾結革命黨,殺害朝廷官員,你說是什麼罪,再在這裏囉嗦,你張家莫不是也跟這件事有關係。”二狗,也哼了一聲說道。
在少爺面前,他老實的像一條狗,可在外面,他可是牛逼的不行,竟然還敢跟他擺譜,一個破舉人還真拿自己當回事!
“胡說八道,李兄怎麼可能勾結革命黨,還殺害朝廷命官,簡直是一派胡言,這都是你們的誣陷,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老夫要和縣裏的富商豪紳,聯名上書知府大人,狀告你們縣令誣陷良民,殘害士紳。”張翰是一點也不害怕,聲音還越發高亢起來,他張翰難道是被嚇大的?
旁邊圍觀的羣衆也小聲議論了起來,指指點點的。二狗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心道,這張翰的威望果然不是蓋的!
於是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冷笑道:“看見了嗎?這就是證據,剛纔從李旺財書房裏搜出來的,上面寫着他是怎麼勾結革命黨,殺害楊縣令的。”
“胡說!這分明就是爲你們僞造的,這明明就不是我的筆跡。”跪在地上的李旺財大聲辯解道,他哪裏勾結了什麼革命黨,殺害楊縣令更是無從說起。
“這當然不是你的筆跡,但這是兇手的筆跡,”說完,又拿出那張紙條,給圍觀的衆人看了看!
接着說道:“這張紙條是兇手留在楊縣令屍體上的,和這封信上面的字跡一模一樣,如果你沒有勾結革命黨,信怎麼會跑到你書房裏?而這信上明明寫着,他們已經幫你殺害了楊縣令,叫你把錢送到指定的地方,你還敢狡辯。”
“誰知道你們從哪裏弄來的信,李兄和楊大人無冤無仇,怎麼會找人殺他,你們這是*裸的栽贓嫁禍。”
張翰看着信上的字跡確實和紙條上的一模一樣,他也聽說過楊縣令遇害時,兇手留下了這麼一張紙條。不過隨即他又想到了這點,連忙反駁道。
“對,對肯定是你們陷害我,你們家大人肯定是嫌我們給他送的禮少,所以這才報復我,張兄,你要爲我做主啊!當初可是你勸我不要…。”李旺財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對着張翰大喊道。
二狗不慌不忙的將紙條和信收好,心道,還是少爺想得周全,冷笑道:“你和楊縣令沒仇,騙鬼吧,你們不但有仇,而且還是奪妻之仇,楊縣令早就垂涎你家四夫人的美貌,趁你不在家時,借拜訪爲名輕薄於她,你得知後懷恨在心,就想殺人出氣,於是就聯絡革命黨,說要贊助給他們一筆經費,條件是他們要幫你殺了楊縣令,而且楊縣令夫人的丫鬟喜兒可以作證,當晚兇手提到過你李旺財名字,你還想狡辯。”
張翰聽了二狗的話也懵了,看二狗那一板一眼說的有理有據,而且他還不止一次聽楊縣令說起過,李旺財的夫人如何如何美貌?心裏也就產生了懷疑,不知道如何去辯解?
周圍的人羣聽了二狗的話,雖然他們非常痛恨楊縣令,楊縣令的死,他們還巴不得,但這個李旺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大家紛紛罵道,“活該,報應,看你李扒皮,平時還囂不囂張。”
張翰還要再說什麼,卻被夫人拉拉衣服擔心的說道:“老爺,這件事咱們別管了,還是回去吧。”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這縣令明顯是個不好相與的人,而這個李旺財平時行爲又不檢點,鄉親們都怨恨他,要是爲了這個李旺財,連累了他們張家,可一點都不值得。
他早就提醒過老爺,可老爺就是不聽,現在禍事沒輪到他們家,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了,那還管得到別人家的死活。
張翰卻不死心道:“四夫人爲何不在,只要問清楚楊縣令到底有沒有輕薄於她,此事就能清楚。”
“他們一來就把菊軒帶走了,肯定心裏有鬼,張兄,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怎麼可能殺楊大人啊!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李旺財見張翰說話沒有了底氣,連忙又哭喊道。
“這麼重要的人證,當然要先帶走,我也沒時間跟你們囉嗦,有什麼事去縣衙再說吧。”二狗心道,老子纔沒那麼傻,等他回去,再威逼利誘一番,那個叫菊軒的女人,看你們還有沒有屁放。
“那好,老夫就跟你們去縣衙走一趟,老夫就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張翰一摔夫人的手說道。
“老爺,你不能去呀,那就是虎口啊,你不爲我們着想,也要爲雯兒着想啊。”張夫人又上來死死地拽住張翰,哭求到!
二狗心道,這老傢伙還真是難纏,不知道少爺擺平了那個菊軒沒有?不然還真有點難辦,於是嚇唬道:“張舉人,你這麼維護李旺財,到時候可要以同犯論處,殺官可是造反,這是滅九族的大罪,你可要想清楚啊!”
張夫人一聽,差點沒嚇暈過去,更是死死地抱住張翰,“老爺,咱們不要再摻和這事兒了,我求你了,快回去吧。”
張翰也不敢確定這事是不是真的,見夫人這樣,他也就藉機說道:“好。老夫這就去聯絡縣裏的士紳,看看縣令大人怎麼審這個案子?”說完,卻和夫人往家裏走去!
二狗卻撇了撇嘴,招呼了一聲,就帶着犯人往縣衙而去。
圍觀的人羣也紛紛散去,沒有人嘲笑張翰不仗義,張翰能站出來質問這些衙役已經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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