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大搜查
張翰一邊往家走，一邊對女兒嘆了口氣，說道：“哎，那洛姑娘就是以前李旺財的妾室…。”
張翰給女兒說了一遍洛菊軒的情況。心裏也是鬱悶不已，他今天和女兒高高興興的來找葉天，本來是想着早點將教育局，檢察院組建起來，他都擼起了袖子，準備大幹一場，卻不想是這種結果。葉天年紀還是太小了，做事完全不分輕重，隨性而爲，自己以後還是要多提醒提醒他。
張靜雯也沒想到這洛姑娘就是以前的李夫人，她以前對李夫人的印象並不好，那李夫人以前就不是什麼正經女子，師弟不但才華出衆，心地善良，又是一縣之主，那李夫人能不起歪心思，肯定是對師弟施展了媚術，不然師弟豈會那樣在意她，在她眼裏，葉天是最優秀的。
接下來幾天裏，縣城的人又陷入了恐慌，那些士紳見警察局的人上門來了，一個個害怕不已，以爲葉天又發了瘋，要抄他們的家。心裏是罵葉天一點活路也不給他們留？可當得知是來搜人的時候，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擔心這些人亂來！他們也不敢去縣衙找葉天抗議，幸好警察局的人還算規矩。
“吳局長，難道老夫的家中也要搜嗎？”張翰氣的鬍子都快翹了起來，指着吳湘問道。蕭氏和張靜雯也不相信的盯着吳湘。
“張舉人，大人下命令的時候你也在場，說的是縣城所有的士紳，百姓，難道張舉人的家不在縣城嗎。”吳湘不卑不亢的答道。
“老夫可是檢察院的院長，再說了，老夫的人品，難道吳局長還不相信嗎？”張翰還沒正式上任，就擺起了官架子，同時也沒想到這吳湘這麼死板。
“張舉人，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本官連自己的家，都叫人搜了一遍，等一下還要去縣衙再搜查一遍，張舉人還有什麼話說嗎？”吳湘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那吳局長請吧！”遇到這樣死腦筋的人，他張翰還能怎麼說？同時也暗罵葉天會挑人。
整整三天時間，都沒有找到洛菊軒的蹤影，葉天是徹底的絕望了，城內已經被翻了個遍，搞得大家是怨聲載道，錢彬已經勸過他無數次了，可他就是不死心，城裏平時比較好色的幾個士紳，家裏的牆都被挖塌了幾面。
狗娃和三貴那裏也沒有任何線索，洛菊軒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一樣。現在只剩下兩種可能了，一是她自己躲了起來，可這根本就沒有理由啊，二是被別人抓走了，這也是葉天最擔心的，可一點線索都沒有，想解救也沒有目標啊。
“天兒，喫點東西吧！這幾天你也不怎麼喫飯，睡也沒睡好，人都憔悴了，不就是一個女子嗎，你這樣下去，不是要孃的命嗎？”
趙氏端了一碗燕窩進來，見天兒坐在房裏發呆，心疼的說道。
“娘！你放在那裏吧，我現在沒胃口，”葉天此時哪有心情喫東西，是越想越愧疚，每每想起洛菊軒的樣子，他都心痛不已，想起洛菊軒在學堂乖巧的樣子，“小天，你去忙吧，我一定等你來。”
那是多麼的信任他，可他一下午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自己真的只是敷衍她？看她長得美貌，只想佔佔她便宜而已，不然怎麼會完全忘記呢。
不對，要是這樣，自己現在爲何會這樣心痛，這樣難受，今生前世，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前世他雖然有過不少女人，但大多都是露水夫妻，他也從來沒花過什麼心思在這方面，要好的戰友犧牲，他也只是難過了一陣而已，可現在他一想起洛菊軒出事了，爲何有一種心被針扎一樣的感覺。
“天兒，聽話，快把這碗燕窩吃了，娘就守在這裏看你喫。”趙氏將勺子遞到了葉天的嘴邊，眼圈發紅的說道。
葉天見娘這個樣子，也不忍心她爲自己擔心，難過。順從的吃了起來。
趙氏見兒子將一碗燕窩都喫完了，欣喜的又問道：“還要不要，娘再去給你盛一碗過來。”
“不用了，娘，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葉天輕聲的說道。
“天兒，你別太難過了，這樣容易傷身體，那洛姑娘說不定自己有事，暫時離開了，過陣子就回來了，娘以後再也不干涉你和她的事了，好不好。”
趙氏見兒子沒有了平日的嘻鬧，心疼的安慰道，早知兒子這樣在意那個洛姑娘，當初她就不反對了，只要兒子開心，什麼她都無所謂。
“娘，你不知道，洛姑娘失蹤的那天，是我約了她去客棧見面的，可我下午喝醉了沒有去，客棧的老闆說，洛姑娘一人獨自在那裏喝悶酒，直到晚上才離開，期間還心事重重的，她一個弱女子，大晚上的又喝了那麼多酒，這麼久都沒有消息，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都是孩兒失約沒有去，才發生這樣的事，你叫我如何能安心。”
葉天說完，恨不得給自己兩下。
“哎，天兒，你做事怎能如此不分輕重，你沒去，也要叫人通知一下她呀，洛姑娘對你癡情一片，你這樣做，她又喝了那麼多酒，傷心欲絕之下，難免不會做出什麼傻事？”趙氏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嘆了口氣說道。
“娘，洛姑娘那天我纔剛追到手，癡情一片，未免太誇張了吧，自殺，那更不可能吧。”葉天不相信的道，要說洛菊軒因爲他失約而想不開，他絕對不相信。
“天兒，娘不知怎麼說你好，那洛姑娘對你都說那樣的話了，還不是癡心一片，你還要怎地。”
葉天糊塗了，仔細回想了一下，他佔洛菊軒便宜的時候，每次說的好像都是，大人，你別這樣，大人，你放過妾身吧，也就是那天，他花了一瓶香水才擺平。
“天兒，你還瞞着娘是吧，那天你和她在教室裏說的話，娘可是都聽見了，”趙氏看着葉天還在裝傻充愣，沒好氣的說道。
“娘，你搞錯了吧，爲了顧及形象，在上課時，我可從來都很正經的。”葉天就更糊塗了，教室裏那麼多人，就算他臉皮厚調戲洛菊軒，那麼多人看着，洛菊軒還不拼命反抗，能說出什麼話？
“哼，你忘記啦，那天你喝醉了酒，將那些老師都嚇跑了，整個縣衙都被驚動了，娘趕去的時候，就見你們摟在一起，那海誓山盟的，聽得娘都不好意思？”趙氏白了一眼葉天說道。她也想不通，兒子年紀那麼小，說出來的情話，居然那樣煽情。
“娘，是不是我從張府喝醉酒回來的那晚。”
“你哪次不是在張府喝醉的？以後還是少去張府爲妙。”那張府母女倆，都長得國色天香，兒子又這樣好色，遲早是會出事的。
“娘，那天我喝醉了，醒來後好多事都不記得了，到底我和洛姑娘說什麼了？”葉天估計是他喝多了，和洛菊軒說了什麼話，他不記得了，洛菊軒卻又當真了，難怪那陣子，他怎麼覺得洛菊軒怪怪的。
“哎，你啊你，娘不知道怎麼說你纔好，告訴你少喝酒，你就是不聽…”
“好啦，娘你別再扯這些了，快告訴我那天我們說什麼了。”葉天見他娘還在那裏嘮叨，急忙打斷了問道。
“你說，第一次看見洛姑娘時，她的神態就已經刻在了你的腦子裏，還發誓說要對她好一輩子。那肉麻的，連娘都不好意思說。”
趙氏說完，又看着葉天好奇的問道：“天兒，那些話娘沒教過你呀，書上也應該沒有了，你從哪裏學來的？”
“哦，這是我自己想的，”葉天下意識的回道，同時也明白了，洛菊軒爲何看他的眼神幽怨了，他對自己的泡妞技術還是很相信，那洛菊軒聽了，肯定是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而自己第二天又沒了反應，不幽怨纔怪，說起來還都怪他娘盯的太緊了。
“天兒，那些話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趙氏不相信的看着兒子。
“娘，你別扯這些了好不好，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把我管的太緊了，我至於這樣偷偷摸摸的嗎，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哎呀，你還怪娘是吧，自己喝酒誤事，娘跟你說個多少回了，你就是不聽，現在既然怨起娘來了。”趙氏見葉天既然怪她，不由得拎着他的耳朵氣道。
“誰叫你多管閒事了，以後不許再跟錢先生來往了。”葉天將氣撒在了她娘身上。
“天兒，娘還不是爲了你好嗎，我也沒說不讓你和洛姑娘來往呀，只是叫你們不要做那…種事，娘還不是爲了你的身子着想。”
趙氏見兒子這次既然以不準和錢彬來往要挾她，立馬軟了下來。
“好了，娘，你快說說，那洛姑娘都說了些什麼？”現在也沒心情和他娘扯這些。
“哪個女子聽了你這番話不感動？當時我在門外也只是能看見洛姑娘的背影，但聽得出來她在哭泣，說不要什麼名分，只要一輩子能伺候你就行了，還說你將來不管如何，她都跟定你了，你出了事，她也決不獨活。”
趙氏說完，不由得想到，老爺當初對她，怎麼說不出兒子這番話來。
葉天鎮住了，不相信的道：“娘，那洛姑娘真那樣說的，你不會騙我吧？”
“什麼，人家洛姑娘對你一片真心，你現在竟然還懷疑人家？你個沒心沒肺的小子，難怪她會傷心離去，”趙氏用手搓了一下葉天生氣道。
“娘，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可我和那洛姑娘才接觸了幾次，佔過她幾次便宜，她都反抗的，怎麼會被我隨便忽悠了幾句，就說什麼我死她也不活的話，這也太誇張了吧。”
如果說白露說這樣的話，他還相信，畢竟白露白的跟張白紙一樣。而且他還救過她的命，可洛菊軒是個老江湖啊！跟着他多半是爲了找個依靠，他要是掛了，還不立馬改張飯票，但隨即又想起了第一次見她時，她寧願死也不願從自己，難道這個時代的妓女，都有這麼癡情，還是他葉大人魅力太大。
“天兒！娘怎麼說你好啊，我們女子能找到真心對我們的男子，那是可以付出一切的，自己的性命又算什麼，那洛姑娘本來就是命苦之人，你說了那番話，還起了誓，你說她怎麼就不會…”
“娘，你別說了，我明白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葉天是真的明白了，這時代的女子可不是前世那些女人可比的，張夫人爲了貞潔，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撞牆，要是他不同意，他娘也會爲他爹守一輩子寡，想到這裏，他就更加內疚了，說心裏話，他對洛菊軒，更多的是性，他真正喜歡的是蕭氏，白雪。
那師姐和白露呢，自己對她們是愛，還是見她們長的漂亮，所以纔打她們注意的？
葉天揉了揉腦袋，他不想再想這些了，太傷神了，搞不清楚就搞不清楚吧，順其自然，不能爲了兒女私情，擾亂了心神，以免誤了自己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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