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腸子都悔青了
但哪知道這次竟然看走了眼,那妞連水泥都搶,說不定當時她就在偷電燈,想到自己還準備招她做捕快的,暗罵自己白癡,這簡直就是腦殘行爲。
但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那女人爲什麼要搶水泥,雖然這時代中國水泥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因該值不了幾個錢吧。
不對,按當時的情形,那女人是和車伕一番交談之後,知道了水泥的作用,才臨時起意想出錢購買的,但遭到拒絕,這才起了齷齪心思打劫的,看她毫無顧忌的就搶劫水泥揚長而去,由此可見此女絕不是什麼良家女子,而是經常做這種事的老手。
既然搶劫水泥只是順手牽羊,那她連夜去王平鄉又是幹什麼,正當葉天想得入神時,一聲報告打斷了他的思緒。
“少爺,情報局送來了最新情報。”
“哦!快拿過來。”葉天心裏一緊,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狗剩是不會派人來的。
看過之後,卻鬆了口氣,他還以爲又發生了什麼大事,原來只是鄰水縣五峯寨的土匪近期活動頻繁,不但大肆招兵買馬,還吞併了廣安和鄰水兩縣的不少土匪山寨。
葉天也只是冷笑,巴不得他們也像雷公那樣聚在一起,等連覺帶着二營回來後,正好一鍋端了,到時候還省得一個個的收拾。
“少爺,是不是官兵又送死來啦?”三娃搓着手興奮的道。
“你小子是不是巴不得官兵現在就打來呀!”葉天恨不得一腳踹過去,軍人好戰是好事,但也要審時度勢,他現在要的可是穩定。
“少爺哪有呀,只是上次我都沒撈到什麼仗打,有點不甘心。”
三娃確實不甘心,這次官兵來犯,他帶的警衛營最憋屈,一場大戰都沒撈到,端個炮兵陣地,好不容易遊過了河,想要大幹一場,可那幫龜兒子卻跑的沒影了,追了十幾裏,眼看就要追上了,卻不知從哪裏殺出一幫百姓,把那羣炮兵俘虜了,這讓他的臉實在沒地方放呀!
“有什麼不甘心的,跟着我混,還怕沒仗打嗎,再過兩年我保證你們天天都有仗打,到時候只要你們別叫苦就行了。現在還是乖乖靜下心來,先將本事學好吧,不然以後打了敗仗,那可是會連累兄弟們跟着你倒黴的。”
葉天指着他教訓道。就他這心性,別說特種兵隊長,就是一名普通的隊員都不夠格,要不是看他有狙擊手的潛質,葉天才懶得培養他,看來還得好好打磨打磨。
“少爺,那是什麼事呀?不會哪裏又鬧土匪了吧?”
“你自己看吧,狗咬狗而已。”
葉天將紙遞了過去,他現在的心思已經轉移到該怎麼抓住那女人了。
“猖狂,太猖狂了。”
“少爺,這幫土匪完全沒將咱們放在眼裏呀,咱們前腳剛把雷公滅了,他們不乖乖窩在山寨等死,竟然還敢跳出來瞎折騰,這簡直就是在打你的臉呀。”
三娃看了一會兒,氣得是破口大罵道,那樣子就好像人家在打他臉似的。
葉天古怪的看了三娃一眼,這傢伙反應未免太誇張了點吧。
“先讓他們猖狂一陣吧,等二營回來後,我就讓他們知道猖狂點沒關係,但猖狂到老子頭上,那就是在作死。”葉天冷冷的道。
“少爺,區區一夥土匪哪需要等二營回來,我只要帶200警衛營的兄弟,就能將他們收拾了。”
三娃胸脯拍得啪啪作響。
“你小子皮癢了是吧,你現在還是警衛營長嗎?老子剛剛跟你講的,都當放屁了是吧。”
葉天一腳就踹了過去,難怪反應這麼大,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還說土匪猖狂,他比土匪更猖狂,只帶200人馬,他都不敢保證能不能幹得過那幫土匪,這小子竟然還敢拍胸脯。他可從狗剩那裏瞭解道,五峯寨土匪的戰鬥力可比雷公那幫人強多了。
“少爺,你誤會啦,我是擔心那夥土匪又攻打縣城呀,到時候船富那小子恐怕也得學海波狼狽的逃回來。”
三娃一邊躲閃一邊解釋道。
葉天皺了一下眉,隨即又釋然了。
“嗯,你說的也是,傳富的保安營恐怕現在纔剛剛招滿人,要是那幫土匪又攻打縣城的話,是絕對擋不住的,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那幫人上次已經將鄰水縣搬空了,應該不會再幹這種虧本的買賣了。”
那幫土匪只要不發神經,就不會再去打鄰水縣了,如若不然,上次就不會自己主動撤走了。
“少爺,鄰水縣是被搬空了,可還有廣安呀,廣安州可比鄰水縣要富裕多了啊!誰知道那幫土匪有沒有搶上癮?”三娃裝作擔憂的道,等連覺帶着二營回來後,那又沒他什麼事了。
“我看你小子想打仗想瘋了吧,盡在這裏胡說八道。那鄰水縣離得遠。可廣安洲距離咱們嶽池縣也才一百多裏,步兵一天就能殺到,那幫土匪除非吃了豹子膽纔敢來打廣安州的注意。”
“少爺,話是這麼說,可那五峯寨的女匪首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武藝高強,一條長鞭那是使得出神入化,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咱們不可不防呀!”
三娃趕緊滔滔不絕的道,這一刻他都覺得自己有軍師的潛質了。
“三娃,你說那女匪首用的是鞭子?”
“是啊!三年前那女的擺擂臺比武招親,當時別說咱們順慶府的土匪山寨,就是整個川北的好漢也去了不少,但都被那妞的鞭子抽得敗下了擂臺,這件事情就是當時許多百姓都聽說過,難道少爺你沒…”
“我當然知道,只是剛纔沒記起來罷了。”
葉天嘴上這樣說,心裏卻道,我知道個屁,三年前老子還在追剿毒梟呢!但也有點好奇這時代的比武招親,要是早來三年,那肯定也是要去湊一下熱鬧的。
不過他現在關心的不是比武招親,而是那女匪首用的是長鞭,二狗以前也好像跟他說,但當時他也沒在意,可現在一想,那天晚上那名白衣女子不正是用的長鞭嗎,看她那鞭子玩得行雲流水,顯然也是個用鞭子的高手。
同樣是女人,而且又同樣是用鞭子的高手,年紀也相仿,要是那女人臉上沒有暗疾,從身材就可以看出長得肯定也不賴,這就不得不讓他懷疑是同一個人了,但這也只是他的猜測,最好還是確定一下。
想到這裏是葉天靈光一動,叫人拿來了一張白紙,又從懷裏拿出了一支鉛筆。
三娃有點糊塗了,少爺竟然還有心情在那裏畫畫?難道自己剛纔都白說了。陸局長也搞不懂葉天在寫什麼,但也只能乖乖的站在旁邊等着。
可那名車伕就倒黴了,雙腿都已經跪麻了,又不敢亂動,只好咬牙硬撐着。
半個鐘頭後,葉天才停下了手中的鉛筆,看了一下紙上畫着的女人,又修改了一陣,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雖然只是簡單的素描,但也有七八分相似,比起水墨畫來要相像的太多了。
“少爺,這女的畫的真好看,跟真人似的,可幹嘛要將臉蒙起來呀。”三娃將頭湊了過來,咂嘴道,沒想到少爺還有這樣的本事。
“你,過來看看那天遇見的是不是這個女人。”
葉天沒有理三娃,而是對着跪在地上的那人說道。
跪在地上的小夥子聽了葉天的話如蒙大赦,連忙爬起來揉了揉膝蓋,走了過去。
“對,對,就是畫上的這個女人,像,太像了。”
陸局長也湊了過來,聽了車伕的話,再看看畫上的女人,心裏也是暗自佩服,大人實在太厲害了,只是聽了車伕描述了,就畫得如此傳神。不由得感慨道:
“大人只是聽說了一遍,就畫的如此相像,真乃神人也。”
葉天也懶得跟他們解釋,自己見過這個女人。畫畫可以說是前世他除了泡妞以外,唯一的愛好了,那還是小學三年級時報的美術培訓班,長大以後就很少再畫了,只到入伍參軍當了特種兵後,心情煩躁時,纔會畫上一兩副,也不知什麼原因,只要一畫畫,心就自然靜了下來。
“陸局長,把他押下去吧,按律判刑,嗯,可以適當減輕一點。”
葉天也不清楚,按照大清的律法,這傢伙該判什麼罪?所以也就揮了揮手,交給了陸局長處理。
“是!大人。”
等陸局長押着人下去以後,葉天這纔將畫遞給了三娃。同時說道:“三娃,你拿着這幅畫馬上回去,讓那些俘虜的土匪們認認,看看有沒有人認得畫上的這個女人。”
三娃接過畫,看着畫中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條長鞭,他也猜到了什麼,小心的疊好揣在懷裏立馬就出門而去了。
葉天估計只要是同一個人,那怕蒙着面紗,但憑那女人的體貌特徵,只要見過一面的,就應該能認得出來。那女匪首竟然擺過擂臺,相過親,想必俘虜的那些土匪中,見過她的人應該不少。
儘管還沒有得到確認,但葉天也有五成把握,那白衣女子就是那女匪首,上次來嶽池縣,估計就是來打探消息的。葉天也是暗道可惜,一條大魚竟然從他手中溜了。可打探消息怎麼跑到王平鄉來了,從嶽池縣到鄰水縣的官道可沒有經過王平鄉啊,她又不是專門來搶水泥的,那連夜跑過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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