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通通革職
葉天猛的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伍嘉成。
“大人還沒關,但也差不多了,咱們在廬州開辦的所有分行,今天一大早就被官兵圍了起來,弄得大多數儲戶都想要將銀子取出來,如果那羣官兵明天還不撤走,恐怕就會發生大規模的擠兌。”伍嘉成擔憂的道。
“哼!還真是反了天了,在四川地界上,竟然還有人敢關本官開的銀行,知道那些官兵爲什麼要包圍咱們的銀行嗎?”
“這個屬下就不太清楚了。”
“好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本官會解決的。”葉天揮了揮手。
伍嘉成一走葉天就命人將情報局的王剛叫了過來。
“剛子,咱們在廬州開辦的所有分行,全部被當地的官兵圍住了,是個什麼情況?”
“少爺,應該是川南的那些鹽商搞的鬼!”
“哦!那幫鹽商吃錯藥了,老子又沒惹他們,爲什麼要幹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葉天皺緊了眉頭不解道。
“少爺,咱們的順慶鹽業股份公司,出產的鹽不但質量比川南的要好,而且由於不用交稅價格也要低一倍,去年就搶佔了大半個四川的市場,今年更是有像西北,雲南貴州發展的趨勢,川南的那羣鹽商肯定是坐不住了。”王剛連忙解釋道。
“咱們的鹽業公司怎麼會發展的那麼快?這麼說來光鹽業公司去年就賺了一大筆了咯?”葉天覺得自己該盤一下底了。
“少爺,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嗯,你下去吧。”
王剛走後,葉天想了一下,不管什麼原因,這種事情絕對要用雷霆手段處理,否則過不了幾天,恐怕敘州府的分行也要出問題了,接下來估計就是整個四川,銀行可是他的底線絕不容觸碰。
川南的那幫鹽耗子,不思進取,鹽賣不出去,關他屁事,正常的商業競爭,竟然用這種手段,那就看誰的槍桿子硬。
瀘州位於川東南,轄下三個縣,是川鹽的重要產地之一,水運交通十分發達,瀘州城更是長江上游的重要港口城市,長江與沱江也在此處交匯。
瀘州碼頭平時就非常的熱鬧繁華,往來的船隻絡繹不絕,但相比起以往,今天卻要顯得更加的擁擠熱鬧,因爲碼頭上竟然來了兩艘小火輪,其中一艘小火輪上伸出來的長長鐵管子不是大炮又是什麼?
葉天剛下到碼頭,就皺起了眉頭,人太多了,將路都擋住了,一個個穿着破爛,餓得面黃肌瘦,還有心情看熱鬧,他也是服了這些百姓。
“順慶知府,葉大人駕到,爾等還不快快回避肅靜,想要喫板子嗎?”三娃見少爺有點不高興,連忙拿出個大喇叭,高聲喊道。
後面的100多士兵也是齊聲大喊道。
百姓們一聽是知府大人來了,也管不了是哪裏來的知府,連忙將路讓開,跪在兩邊。
“走,我今天倒要看看,那瀘州知州到底收了多少銀子?纔會有這麼肥的膽子,敢動老子的銀行。”
葉天手一揮,就帶着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和二十幾名特戰隊員往城裏殺去。
瀘州知州王明此時正在州衙聽着來人稟報。
“你看清楚了,那葉天真的親自來了?”
“是的,大人,那官服和大人您的差不多,只是年紀有點小,恐怕也才十三四歲。”
“那就對了,他帶了多少人來的?”
“大人,只有一百多人,不過個個都揹着槍,”
王明聽到這裏也鬆了口氣,只有一百多人,即便都有洋槍,那也是不打緊的,他甚至在想要是將葉天捉住了送往成都,總督大人會不會因此而賞識他?
葉天在川北川東猖狂也就罷了,現在竟然狂到川南來了,才帶了區區一百多人,就敢來瀘州撒野,以爲他王明是好欺負的嗎?
“葉天你身爲順慶知府,不好好呆在順慶府,跑到我瀘州來幹什麼?難道就不怕朝廷怪罪嗎?”王明帶着幾百綠營兵將葉天堵在了城門口,老遠就命人大喊道。
葉天卻沒理這喊聲,自顧自的帶着人走了上去,直接來到了王明的面前,稍微打量了一下就不屑道:
“你就是瀘州知州王明?”
“不錯正是本官!”王明見葉天連拳都不抱,也懶得管官場上的規矩了,揹着手昂着頭。
“哼!你膽子不小嘛,連本官的銀行你也敢動,是不是覺得瀘州離順慶比較遠,就以爲本官收拾不了你呀!”
“放肆!葉天你一個代理知府,最多也就和本官平級罷了,安敢如此猖狂,你罔顧朝廷法紀,擅離職守偷偷跑到我廬州來,今天本官就是將你拿下,相信朝廷也不會怪罪於我的。”王明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指着葉天喝道。
城裏的百姓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一個個都跑出城來看起了熱鬧,知府和知州當街吵架可是很難見到的,而且看那架勢好像還要動手,全都打起了精神,準備看好戲。
“好,那本官就先將你拿下。”葉天說完,猛的就竄了出去,雙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雙肩,膝蓋朝着他的大肚子就是一下。
“嗯!”王明頓時面色扭曲的悶哼一聲,接着就是捂着肚子癱在了地上,痛的是齜牙咧嘴。
後面的官兵見狀連忙舉起槍,就衝了上來,他們沒想到葉天堂堂一個知府大人,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三娃這邊也毫不示弱,也紛紛舉起了槍,雙方間隔只有三四米,一時間連周圍的百姓都能聞到*味。
“葉天!你…你竟然敢毆打朝廷命官?”王明半天才緩過神來,氣喘吁吁的道,心裏是又怒又驚!
“爾等這是要幹什麼?想要殺官造反嗎?這是本官和王知州之間的恩怨,不是你們這些嘍囉能插手的,全都將槍放下,給本官退回去!”
葉天一腳將想要爬起來的王明踩在了腳下,衝着那些綠營兵咆哮道。
綠營兵聽說殺官造反,一時間竟然有點不知所措,看了看葉天身上的官服,再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知州大人,這不是爲難他們嗎?
幾名王知州的心腹,聽了葉天的話,雖然將槍放了下來,但還是赤手空拳的衝了過來,想要將王知府救下來。
“碰!”
葉天見竟然有不怕死的,擡手就是一槍,衝在前面的那人頓時*迸裂,直直的倒了下去,其餘幾人被嚇得呆住了,再也不敢上前去了。
後面的官兵和百姓也都面面相覷,這也太兇殘了吧!
“此人試圖襲擊本官,被本官就地格殺了,爾等也要試一下襲擊朝廷命官的下場嗎?”
葉天沒管衆人的震驚,用槍指着那幾人喝道,他今天就是來立威的,這王知州殺不得,但不代表這些嘍囉他殺不得。
那幾人連忙退了回去,後面的官兵也下意識的退後了一些,這小知府哪裏還像個官兒?一口一個襲擊朝廷命官,要是再衝上去,被他殺了,恐怕也是白殺。
兩人一個知州,一個知府打起架來,他們這些小嘍囉還真不好插手,否則一旦失手打死了誰,那可都是槍殺朝廷一地大員啊!最後不管怎麼樣,下手的那人絕對是抄家滅族的下場,沒有任何理由。
想通這點後,官兵們都熄了要上去幫忙的想法,不出手大不了丟了飯碗。
“葉…葉天你要幹什麼?你好歹也是一名朝廷命官,竟然胡亂開槍殺人,還毆打本官,難道就不怕朝廷治你的罪嗎?”
王明也嚇傻了,他還真怕葉天給他也來一槍,早知葉天如此不按規矩來,他就將城門關上,躲在州衙不出來了。
“你可別忘了本官也是朝廷命官,而且大清律裏面,好像也沒寫清楚,當官的不能打當官的吧?哈哈!”
葉天哪裏會理他,如今他已經滿14歲了,對付寧靜白雪這樣的武林高手,可能還有點喫力?但像王明這樣養尊處優的官員,還不是任他擺弄?
“啊!葉天!葉大人,別打了…”
“哎呀!本官錯了…啊!”
圍觀的、百姓和綠營兵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平時高高在上的王知州,竟然被那小知府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在地上打滾,鬼哭狼嚎!
葉天很滿意王明的表現,他就是要拿這王明殺雞儆猴,以震懾四川各府縣的官員。
“爾等都看見了嗎?這就是和本官作對的下場,這就是敢關本官銀行的下場!堂堂知州都被本官打成了這樣,換做是你們,自己想想下場吧!”
葉天丟下一句話後,就帶着人揚長而去,他相信圍觀的人羣中肯定有那些鹽商。
王明被擡回了知州衙門,其實他傷的並不重,只是臉被打成了豬頭而已,但受了這麼大的侮辱,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可除了上奏摺彈劾葉天外,他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出氣,就算將葉天的銀行關了,他也虧大了。
趙爾巽看着王明的彈劾奏摺,氣的是渾身顫抖,猛的噴出一口血來,向後面倒了下去。
“大人,大人!快來人啦。”寧師爺嚇得連忙上去扶住他。
經過郎中的一番救治,趙爾巽總算醒了過來,揮了揮手將郎中趕了出去,纔對着寧師爺虛弱的道:
“守則,傳令下去,讓新軍做好出徵準備,本督要與那小兒決一死戰。”
“大人,小不忍則亂大謀呀!”
“你讓老夫還要忍到何時啊!咳咳!”
“大人,保重身體啊!此時開戰,確實沒有勝算呀!”寧師爺連忙扶着他又躺下,勸阻道。
“守則,那小兒如今也才6000多兵馬,而我的一鎮新軍,已訓練了三個多月,如何就沒有勝算?”趙爾巽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唉!大人,那小兒雖然表面上只有6千多兵馬,可他在各縣都成立了一個保安團,每個團都有2000餘人,無論是裝備還是訓練,都和那6千多兵馬相差無幾,加起來足足有2萬多大軍呀!”
寧師爺只好將實情說了出來,他之所以一直瞞着,就是怕嚇的總督大人灰心喪志。
“啊!你說什麼?那小兒竟然有2萬多大軍了?”趙爾巽猛的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嗯!不光這樣,那葉天還在各鄉村也訓練了許多兵馬,叫什麼民兵,加起來恐怕都不下二三十萬,雖然裝備要差些,但也個個都有槍,簡直就是全民皆兵呀!”
寧師爺一咬牙,索性全都說了出來,他時刻都在關注着葉天的動作,心裏其實對葉天還是很佩服的。
碰!
趙爾巽直直的倒了下去。
“大人!”
“唉!悔不該當初呀!老夫愧對朝廷,愧對聖上啊!”趙爾巽好半晌才睜開眼睛,捶着牀沿道。
此時他腸子都悔青了,也醒悟了過來,葉天一直以來都在利用他的不甘和仇恨,讓他幫着穩住朝廷,以求拖延時間好積蓄實力。
冷靜下來後,也是無可奈何,葉天竟然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跑到川南,又是殺人,又是毆打知州,那就是說他已經準備充分,隨時可以舉事了?
人家三年時間,以一府之地,不但手握數十萬雄兵,還幾乎控制了整個四川的商業,而他堂堂一省總督,才煉了區區1萬兵馬,還沾沾自喜,最後竟然還淪落到要貸款度日,想到這裏,趙爾巽一下蒼老了數十歲。
葉天也發來了電報解釋說,他去川南是爲了組建電報局,誰知到了瀘州,知州王明竟然帶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還開口辱罵以他,所以才氣憤不過動起手來的。
趙爾巽最後也只能各打50大板,王明和葉天兩人身爲朝廷命官,竟然當街大打出手,實在不成體統,有損朝廷的顏面,各自罰俸半年。
王明看着趙爾巽的處罰決定,哪裏肯答應?於是一咬牙,也顧不得什麼官場規矩了,連夜寫了封奏摺,將葉天的所作所爲以及趙爾巽的包庇縱容,全寫在那上面,他不但要彈劾葉天,索性連趙爾巽也一併彈劾了,寫完之後就命心腹之人,連夜送往京城。
攝政王載灃,收到王明的彈劾奏摺後,臉黑得像鍋底一樣,又是這個順慶知府,雖然奏摺上面說的很嚇人,但其真實性他還是很懷疑的,畢竟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可還是命人去吏部將葉天的檔案調了出來,結果臉就更黑了,官是花錢買的,短短三年時間就從嶽池縣令幹上了順慶知府,而且也沒有上報吏部。
載灃對趙爾巽已經忍無可忍了,在他看來,那趙爾巽絕對收了葉天的鉅額銀子,否則豈會讓一個花錢買來的官兒,代理順慶知府,還三番兩次的包庇他。
於是拍了封電報,詢問趙爾巽,順慶知府葉天和瀘州知州王明當街打架是否真實?
趙爾巽也只能如實稟報解釋說,兩人因口角發生爭執,所以才動的手,他已經處罰過了,但心裏卻是記恨上王明瞭,打算要好好炮製他一番,葉天他收拾不了,難道一個知州他還收拾不了嗎?
可攝政王載灃,卻先將他收拾了,王明和葉天有損朝廷顏面通通革職,趙爾巽管教下屬不利,身爲川督,竟讓四川官場出現這樣的醜聞,也難辭其咎,同樣革職!
可四川總督的位置又極其重要,載灃思慮再三,也沒有合適的人替代,只好下令由川邊鎮守的趙爾豐,暫時署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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