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 是你嗎
凌默北猛然一惊,“为龗什么?”
“沒有为龗什么。”
他仍然在低头擦枪,仿佛站在面前的人只是一個无关紧要的摆设,对他也不必做過多的解释。
“我知龗道你不喜歡我,可是,我会努力改变自己,直到让你喜歡为止。”凌默北看着他,几乎是祈求的语气,“不要不管我。”
徐穿杨擦枪的手一顿,低着头,也沒有看他,“我不想看见你,并不是因为你讨厌,你走吧。”
“告诉我理由。”
“你不必知龗道。”
“是因为這把枪的主人嗎?”压抑在心中已久的想法终于脱口而出,让人心痛的是,徐穿杨的表情在急剧的变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沉痛的酸楚,他的反应已经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凌默北看着他突然变化的脸色,嘴角带着自嘲般的笑意,他指向那间房门紧闭的客卧,“是那個曾经住在這裡的人嗎?”
他的拳头倏然握紧,那块羊皮布被他攥得走了形。
“你不停的更换身边的女人,就是为了忘掉那個人,对嗎?”
“够了。”徐穿杨倏然从沙发上弹起来,“你知龗道什么,你根本一无所知,你现在就给我离开,還有,从对面搬出龗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凌默北沒有动,却对着他苦笑了出来,“我终于知龗道,为龗什么你第一次看见我,会有那种表情和眼神,就像是在我的身上看到一個久别的故人,我很像他嗎?你不愿意看见我,其实是在蒙蔽你自己,你害怕自己想他,可你却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凌默北!”徐穿杨厉声打断他的话,“你一個小孩子,别对我品头论足,也不要试图揣测我的内心。”
“我二十岁了,我不小了,你为龗什么总把我当成孩子,你才大我几岁啊,你不就是比我多经历了几年人情事故,多吃了几年的大米饭,你也别对我大吼大叫,像個老前辈。”他激动起来的时候,英文夹着汉语一起往外蹦。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裡。”徐穿杨抓着他的肩膀,将他强行往外赶。
“徐穿杨。”凌默北用力挣脱开,突然回過头冲着他喊道:“我喜歡你。”
一句话說得两個人都愣住了。
凌默北深吸了口气,带着大义凛然般的坚定,“我喜歡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歡你了,我知龗道,我是個男生,這样說,有点奇怪,但喜歡就是喜歡,喜歡一個人,不会在乎对方是男還是女。”
徐穿杨怔怔的看着面前這個仿佛是豁出龗去了的大男孩,眼前突然一阵恍惚。
他仍然清楚的记得那日,他倒在他的怀裡,已经沒有了力气,但還是伸出手想触摸到他的脸,他给他最龗后的微笑,给他說最龗后的表白,他說,“我喜歡你”。
原来,時間已经過了這么久,离他最龗后一次跟他說话已经過了這么久。
凌默北见他眼神迷离,一声不吭,大着胆子继续說道:“徐穿杨,你是個懦夫,如果你喜歡那把枪的主人,那就去找他呀,你不敢去找他,却要窝在這裡自我颓废,你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
徐穿杨抬起头,突然拎着他的衣领,提小鸡一样的将他扔了出龗去,迅速而有力的关上门。
倚着门扉,他不由牵强的扯起嘴角,笑容苦涩。
他想去找他,做梦都想,可是,谁能告诉他,他要去哪裡,才能找到他。
他留给他的,只有那灿烂如同夏花一般的笑容,只有這冰冷的一把狙击枪,只有那早就消散了仍然如同细丝缠绕的气息。
他不是凌默北,年轻气少,喜歡一個人就可以大胆的說出来,而他,不但是一個胆小鬼還是一個窝囊废,因为,直到真正的失去了,他才赫然发现,自己究竟失去了怎样珍贵的东西。
他想找回他,已为不可能。
凌默北被赶了出来,有些垂头丧气的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手伸进裤袋,摸到那枚带着金属质感的钥匙扣,一共有两枚,一枚是那颗子弹,一枚是他的吉祥结,也许,他应该把属于他的东西還给他了。
可是,他依然舍不得。
徐穿杨也许沒有想到,凌默北這次這么听话,竟然真的从对面搬走了,下午有新的房客来看房,是两個女人,站在门口品头论足,說個沒完。
徐穿杨本来躺在沙发上睡午觉,被吵得烦了,起身开门。
那两個人看到他的脸色,自觉的放低了音量。
“冰箱裡满满的都是吃的,上任房客一定是個败家子。”女人打开冰箱,啧啧說道,又看了眼屋子裡的摆设,“這么多东西沒带走,都是留给我們了?败家子。”
门敞着,徐穿杨自然听到了她說得话,他走過去,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打开冰箱,将裡面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
包括這個屋子裡所有属于凌默北的东西,他也全部给扔了出龗去。
就算凌默北不要它们了,但也绝对不会便宜了這些不知龗道感恩的人。
“這是什么东西?”另一個女人从茶几上拾起一枚钥匙扣一样的东西,“好漂亮。”
话刚說完,手中的东西已经被人夺了去。
女人急了,“你是谁啊?這间房子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沒什么关系,但跟你更沒关系。”徐穿杨将钥匙扣握在手中,转身离开。
“长得帅了不起啊,神经病吧。”女人用力切了一声,“算了,不租了,跟這种人做邻居,以后有的受。”
徐穿杨回到屋子,拿起电话,那边提示已经关机,他把电话打给凌默南,凌默南說,凌默北已经订了今天最早的航班回瑞士。
生活中突然就少了一個吵吵闹闹的人,立刻就变得安静起来。
一個曾经约過的漂亮女孩打来电话,要過来住一晚,徐穿杨想了想,答应了。
那天晚上,他们彻夜云雨,他比平时更加专心与狂野,仿佛是积攒了已久的气力在发泄一般,女人最龗后受不了,连连求饶。
完事后,他穿上衣服就出龗去了,“你睡吧。”
沒有留恋,只是生/理需要。
他来到客卧,合衣躺下,明明已经是凌晨,他却丝毫沒有睡意,在床上辗转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磕上眸子。
“徐穿杨。”耳边突然有细细小小的声音传来。
他睡得正香,勉强睁开眼睛。
渐渐清晰的视线当中,是一张如玉般的面孔,正拄着下巴,笑吟吟的看向他。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的坐起来,“明浩?!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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