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舞卿衣
月上柳梢頭,易凡看着手上的十幾枚丹藥開心不已,原先半個多時辰才能完成一個,最後到了一刻左右就能一枚,而且易凡可以感覺到靈識正在不斷地壯大。
“可惜,還是煉廢了太多,最後出丹太難控制其方向,看來需要多練練了”易凡不滿的看着丹爐下的一份份散沙似的東西講道,這顯然是出丹沒有捉住而碰撞破裂的丹散。
丹藥出丹後,要等其丹香內斂混元而成,方稱其爲丹,不然重一點的磕磕碰碰一樣會讓其破碎,只有丹香內斂後才能經受碰撞,因其內已經連成一體。
“還是出去逛逛,老呆着也不是辦法,也不知道二蛋和楚大哥怎麼樣了。”
武坦回到了自己的房內,正盤膝而坐修煉,不時一陣香氣撲鼻,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武坦以爲是易凡煉丹完事後來找他,而那香氣則是草藥香氣,沒有多想,大手一揮,房門打開。
房門外一女子身穿一件藍白相間的綾羅長衣,明亮的色彩,令她明媚無比,彷彿月光下的奇花一般,顯得驚動人心。她的鼻樑挺拔,朱脣如櫻桃般嬌嫩。兩排貝齒,雪白晶瑩,閃爍着珍珠般的瑩潤光澤。
武坦見到來人臉上不知是因爲修煉久了氣血倒逆,還是因爲女子容顏驚人,而泛起羞紅之色,也可能兩者兼有。
“卿衣。”武坦輕叫其名,門外女子皓首微點以做示意。
“聽聞武師兄通曉諸多法門,卿衣特地來請教一二。”舞卿衣紅脣微啓,聲音宛若天籟,武坦的臉上更加泛紅,可是因月色照應卻沒有那般明顯。
“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會一些不入眼的靈技那些,那能用請教二字。”武坦背手邁步而出,雖然一臉的鎮定樣子,可是其手卻在輕微顫抖,舞卿衣的眼睛一直盯着其,武坦卻望明月而行。
“武師兄,你上次怎麼說的?”舞卿衣看着武坦居然連看都不看她,心中也有了微怒。
“卿衣,上次,上次那個是個玩笑。”武坦慌亂的對着舞卿衣說道,而易凡恰巧來到就看到了這麼一幕,幸好兩人都警惕極地,沒有注意到易凡的到來。
易凡輕聲慢步的挪到了房後,當起了旁觀人,甚至還傳音給了常天煉,而喝酒迷迷糊糊的常天煉,聽到自己徒弟“有難”,二話不說直接奔來。
“徒兒。”常天煉沒多久來到易凡身旁,拍了一下易凡肩膀,嚇得易凡差點叫出聲,幸好常天煉眼疾手快的阻止了這一切。
“卿衣,不是我不教,而是……”武坦像是犯錯的孩子一般,低着頭顱,而舞卿衣明眸則看着武坦,像是想要其說出下文。
“而是什麼呢,武師兄。”舞卿衣等了一會武坦,可是武坦還是在哪兒一字不說,只好出聲問道。
“師父,師兄跟師姐……”易凡給了常天煉一個眼神,那種我說的你懂的眼神,而常天煉也是一個“性情”中人,雖然人老但是典型的嫌熱鬧不夠大的那種,喝了就口酒,緩聲說道。
“其實你師兄心中有你師姐,而你師姐而是感激你師兄的救命之恩而已,你師兄應該跟你講過入獸山的事吧。”常天煉像是回憶起來往事,喝一口就講一段,講時還看着武坦兩人,眼中有着愛護之意。
“師兄說過,爲了大比他以性命相博纔有如今的地位與實力。”
“你說的也不全對,不僅僅是因爲大比,也是因爲你師姐,獸山鍛鍊,你師兄遇見你師姐時,恰巧你師姐被一頭五丹期的妖獸所傷性命垂危,你師兄性子你應該也瞭解一二了,自然出手相救。”
易凡還是一臉的不懂,師兄救人跟現在有什麼關係,而且師姐一臉的強勢,師兄卻如女兒家一般扭扭捏捏,這看不懂。
常天煉又拿起酒葫蘆喝了幾口,才沉聲道。
原來當時面臨垂危的舞卿衣,完完全全的喪失了行動能力,而武坦又沒有完全的實力回宗門,便帶着舞卿衣生活在獸山之中,久而久之便對舞卿衣暗生情愫。
舞卿衣則也有意武坦,可是舞卿衣實力與武坦有着極大差距,兩人出了獸山便不了了之,直到舞卿衣一次以請教爲名,向武坦請教才又有了交集。
“這苦命徒兒人長的跟爲師當年一樣帥氣,而且天資還好,就是缺了根筋,情商那根筋。”常天煉說道這,眼睛居然有了淚花,易凡心中則是想起了村中流傳的歌謠。
“男兒淚,眼角生,不是情傷便是情深!”
這一句李叔他們經常說的話,易凡沒事還經常唸叨着,在村中沒有見過,但是如今卻見到了,而且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關鍵這老頭還是自己師父。
“那你上次說……”易凡又給了常天煉一個眼神,而常天煉收起了剛剛悲傷的心情,喝了幾口酒才又慢慢說。
“上次也是如今晚一樣的夜色,那丫頭來找你師兄,可是你師兄卻扭扭捏捏說自己沒什麼能教的,都是自己學的,然後你也應該知道了。”
常天煉都說道這份上了,易凡要是還不知道那就是二楞了,顯然是武坦壓根就沒想到舞卿衣的本意,而舞卿衣也怪武坦這人不懂其中含義而走。
“師父,我覺得我應該幫一把師兄。”易凡義正言辭的向常天煉說道,而常天煉也是點了點頭,顯然贊同。
易凡慢步走向兩人,而兩人則依舊沒有發現,直到易凡開口。
“師兄,這位是……”易凡故作不知,對武坦道。
而武坦見到易凡後又慌了,舞卿衣也是一陣慌亂,可是舞卿衣見來人是一個應該不足十五六的少年人,心中的慌亂便沒有了。
“她啊,她是你師姐,舞卿衣。”
“哦,原來就是師兄經常唸叨的師姐啊,比師兄你經常跟我說的更好看呀”易凡趁着舞卿衣沒有看到,對武坦眨眼示意,武坦卻不知其意,一臉茫然。
舞卿衣聽到易凡這麼一說,白皙的俏臉一紅,看了一眼武坦,心中則是開心之意,暗道。
“原來這傻子這樣說我……”
易凡見到舞卿衣的模樣,知道有戲,然後跑到武坦身旁,又是一陣助攻,武坦聽完後,明白了易凡的眨眼之意。
“好師弟啊,沒有辜負師兄這兩三天對你的愛護!”武坦心中感激不已,剛剛慌張的神色也是慢慢消散,含情脈脈的看着舞卿衣,而舞卿衣則是含羞的低下了頭。
“師姐啊,你是不知道,師弟我雖然剛剛來沒多久,就被師兄折磨了,天天喫飯睡覺都念叨你的名字,甚至連修煉之前還得唸叨一遍你的名字才能修煉,你快帶走他,師弟還要準備宗門大比而努力,不能讓他耽誤了我。”易凡邊說邊假裝摸着眼淚,武坦和舞卿衣不知不覺的站到了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易凡,可是舞卿衣卻十分開心。
易凡見到事情成了,立馬就溜,常天煉伸起大拇指,易凡則嘿嘿一笑。
“多虧村中大媽大嬸教導的好,不然難辦了。”易凡心中感慨一番,如果沒有經常聽村中大媽大嬸的“教導”現在的他,也不一定能辦好這事。
武坦和舞卿衣兩人見易凡跑開了,然後想轉身,可是兩人沒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就站在了一起,然後兩人的臉上都是一紅。
“卿衣……”武坦欲言又止的樣子,舞卿衣則是一臉的期待。
“嗯!”
“我能說一句嗎?”武坦擡頭看着眼前含羞低頭的舞卿衣,臉上雖然依舊泛紅,可是卻沒有了慌張的神色。
“嗯!”舞卿衣依舊是一聲肯定的語氣,皓首依舊低着,雙手緊張的捏着衣角。
“自從獸山之行後,我就變重了,因爲我的心中裝進了一個人。”武坦看着舞卿衣慢言道,語氣重充滿了情意,而舞卿衣身子不直覺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擡頭開着武坦,臉上笑容宛若那天上明月。
“我也能講一句嗎?”舞卿衣明眸與武坦對視,武坦則是點頭示意。
“我瘦了好多,因爲我想讓那個獸山上保護我的男子,變得更加壯大,然後護我一生。”
易凡和常天煉兩人仔細的聽着每一句話,臉上的笑容滿面。
“我會的。”武坦有些緊張的牽起了舞卿衣的手,然後武坦似乎有些害怕,牽起手的那一瞬間就看向了明月,舞卿衣噗嗤一笑,而這一笑讓武坦覺得這月更加的好看。
“師兄……”易凡見事成了,然後帶着常天煉從房後跑了出來,而其叫聲則讓武坦和舞卿衣一陣慌亂,原先牽着的手,不知道是牽着好,還是放開的好,兩人臉上一陣紅色。
“師兄沒事,牽着吧,都是自己人。”易凡狡猾的笑了笑,對武坦道,而武坦則感激的看着易凡,這師弟越看越順眼了。
“師父,常長老。”兩人同時講道,常天煉則是喝着酒,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易凡。
“卿衣師姐,你還叫長老啊,跟着師兄叫師父,這樣好聽,是吧,師父。”易凡得到了常天煉的眼神,然後開口道。
“師,師父。”舞卿衣害羞的叫了一聲。
“嗯,好。”
常天煉見舞卿衣改口叫他,把酒葫蘆收了起來,用藏納之法從虛空中拿出了幾個盒子。
“好徒媳,師父給你點見面禮。”常天煉開心的說着,實在是徒弟的大事也就是他的大事,而且這徒弟師父爭氣,自然不能虧待了徒媳。
“謝謝師父!”舞卿衣原本想拒絕的,但是武坦牽着她的手,示意她收下。
四人回到屋內,易凡勤快的說要煮點喫的,然後三人一陣忙碌,常天煉則坐在桌邊等待美食的上桌,雖然到了他這個境界喫與不喫沒什麼區別,可是能喫的話,他還是很樂意的,況且還是自己的徒弟和徒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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