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用不着你負責
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容忍!
季晚初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的丈夫!”
“那只是名義上的!”
“所以,因爲是名義上的,你就可以這麼胡亂來了?”江函琛就這麼盯着她看,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汪寒潭。
季晚初耐着性子,勉強穩定住自己的心緒:“江函琛,我沒有胡亂來,我和蘇總監一是同事,上下級的關係,二是以前認識的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我也不可能做出有辱你們江家門楣的事情,我們季家的家教,還沒有低到這個地步!”
“說了這麼多,你就是不想和蘇墨白保持距離,是嗎?”江函琛只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繞來繞去,還是這個話題,季晚初貝齒輕咬着牙關,目光冷然的看着他:“那江總覺得,怎麼樣纔算是保持距離?做到一句話不理會人家,還是見到他就跑?”
“你……”
“江函琛,我只是你名義上的老婆,你有什麼權利來干涉我?我是個人!不是你圈養的金絲雀,當初結婚之前,我們協議書上說的明明白白,彼此就是掛個名,誰也不要限制誰,怎麼,現在江總想要反悔了?”
季晚初難得生氣,一番話,直接堵得江函琛沒了下文。
晚風吹拂,江函琛的怒火像是平了一半,緩步走上前,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回去。”
車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季晚初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哪裏來的勇氣,居然會跟江函琛給槓上了。
但是對於他剛剛的那個態度,她是打從心眼裏的不爽。
他不是喜歡衛薇的嗎?那麼一直拿着她,又算是怎麼一回事?是想吊着她?
回到家,兩人也是各回各屋,第一次冷戰,彼此心裏都不舒服,江函琛面色冷然,剛回家不久,就將電話撥打給了莫澤宇。
“哎呀,這酒會剛剛散場之時,我還在找你呢,你怎麼提前走了呢!”莫澤宇有些責怪,虧他還在下半場精心準備了那麼多節目,結果壓根兒無人欣賞。
“宴會結束了?”江函琛的聲音低沉。
莫澤宇一邊走出酒店的大門,一邊道:“剛剛結束,人都走完了,你也不留下來陪我收拾一下,我說你小子,這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啊,我可告訴你……”
“夜色酒吧,不見不散。”
江函琛懶得聽他囉嗦,撂下這句話,就直接切斷了電話。
莫澤宇聽着話筒那頭傳來的機械的“嘟嘟”聲,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剛剛江函琛約他去酒吧?
向來自律不喜歡去這些場所的江函琛,在約他去酒吧?而且還是夜色!
“我難道喝多了,出現幻覺了?”莫澤宇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疼痛感襲來,他這才緩過神來,“不是幻覺啊,難道是真的?”
回味着剛剛江函琛說話的語氣,他頓時心裏有了數。
看來這是遇到了人生中的滑鐵盧啊!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收拾得了江函琛,估計也就只有季晚初了。
想到江函琛那張喫癟的臉,莫澤宇簡直要給季晚初雙擊高喊666了!
夜色酒吧內——
江函琛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裏喝着悶酒,桌上擺滿了空酒瓶,他的氣質高貴,即便是在這樣的地方,也能讓人眼前一亮。
不少的女人在他身邊圍繞,想要尋找機會上去抱大腿,但是或許是他的氣場太過於冰冷,以至於沒人敢靠近上前。
一個穿着豔紅色衣服的女人,撩了自己的長髮,終究是鼓足勇氣上前,她手裏拿着一杯酒,身子就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斜靠在江函琛的身上。
“先生,一個人喝酒嗎?需不需要我陪?”
“滾!”江函琛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冰冷的話帶着警告。
女人臉色鐵青,看着眼前不少人liu露出嘲笑的眼神,心裏不甘心,頓時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粘着她,聲音蘇到人的骨子裏。
“這位先生,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說說,我保證是個很好地傾聽者,你又何必這麼着急趕人呢?”
江函琛聞着她身上劣質的香水味,終究是按捺不住,一記眼神殺掃了過去:“我從不打女人,但你別成爲那個特例。”
他的眼神格外的可怕,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修羅。
女人就算是再怎麼不甘,此刻也慫了,惹不起的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滿臉委屈,正要走,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啊,連我們的薩拉小姐的好意都敢拒絕。”莫澤宇滿面春風,他可是夜色的常客,對這裏的小姐門兒清。
“莫總,你可算來了,人家都想死你了。”薩拉見江函琛不理她,只得將目光轉向莫澤宇,爲自己找回場子。
莫澤宇笑道:“我的小拉薩別忘心裏去,最近工作忙,有點疏忽了,我的這位朋友是失戀了,所以纔會心情不好的。”
經他這麼一解釋,薩拉似乎也能明白了,怪不得臉這麼臭,原來是被人甩了啊,那也是活該!
這麼一想,她的心裏還有點平衡,小手指在莫澤宇的胸前划着圈:“莫總,以後工作忙歸忙,可不要忘了我啊。”
“哎呀,瞧瞧我的薩拉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就算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你先去忙,我和我朋友有幾句話要交代。”莫澤宇如是道。
薩拉是個聰明人,既然莫澤宇已經給了她臺階下,她又何樂而不爲,只是走之前,還不忘對她拋了拋媚眼:“那我等你啊!”
“真是個妖精。”莫澤宇哭笑不得,不得不承認,薩拉還真是把女人的優點,發揮到了極點。
江函琛全程沒有理會面前上演的一場大戲,繼續低頭喝着悶酒,看他這喝酒的架勢,敢情是把它當成水了。
莫澤宇頓時就不樂意了,急忙上前,從他的手裏爭奪酒瓶:“你差不多點可以消停了,喝死在這兒,我可沒有辦法跟江爺爺交代。”
“用不着你負責。”江函琛冷然道。
“害,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不解風情,我這是好心在勸你!”莫澤宇滿頭黑線。
江函琛掃了他一眼,目光寒冷。
莫澤宇摸了摸鼻子,有點認慫,旋即清了清嗓子,緩緩問:“是不是跟季晚初鬧彆扭了?”
“你陪我喝點。”江函琛沒有回答他,直接給他倒了杯酒。
“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然我不會陪你喝。”莫澤宇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江函琛,你究竟怎麼回事?”
從小到大,那麼自律的一個人,究竟是碰上了什麼天大的事情,纔會讓他突然這樣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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