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夢是如何破碎
“也沒什麼,不過是借楚服的巫女之血復活她罷了。”逐風已近癲狂,“區區楚服的性命換她的命,本王倒是覺得很是值當。”
“是嗎?”楚服的聲音傳來,她穿着紅衣,白皙的臉上還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鮮血,只不過這血並不是她的,而是她殺盡看守她的人所沾染上的。
楚服如同鬼魅一般,她走到逐風的面前,頓了下來,舒展開手心,那裏頭的鮮血早就乾涸了,她喫喫地一笑:“你聞出來了嗎?她的血。”
九個字,逼瘋了逐風。
逐風呆愣在原地,楚服站起了身,整個人向後倒去,林昭連忙抱住楚服,楚服靠在林昭的身上,他冰冷的盔甲磕着她了,但讓她覺得無比安心。
逐風仰天長笑。
“把他押下去。”林昭攙扶着楚服,卻總覺得她身上溼漉漉的。
楚服仰起頭看向林昭,虛弱地一笑:“聽林初說你最喜歡穿白衣的女孩子,你總覺得人家乾淨,但是我的白衣都被染紅了,你怕是不喜歡了吧?”
林昭撫摸着她的頭髮,心下一亂:“很喜歡很喜歡,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太過疲憊了。”楚服說得是實話,“而且我還餓。”
林昭鬆了口氣,“來人,快去準備一些喫食。”
剛剛楚服那個樣子差點讓林昭以爲她要燈盡油枯了,林昭打橫抱起楚服,黏膩的液體還沾在了楚服的身上,楚服皺眉:“這裏可以洗澡嗎?”
……
熱氣瀰漫,楚服舒服地浸在熱水裏,而隔着一個屏障,林昭背對着楚服站在那裏,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你怎麼突然來了這裏?”林昭這話一問出口,就覺得十分地傻,楚服這分明是被綁來的啊。
可楚服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外:“我出來躲躲的。”
“躲躲?躲誰?躲夫人嗎?”林昭道。
楚服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是害怕她問阿楚的事情嗎?你們又都不在,我怕我招架不住,於是就溜了出來,結果誰知道被逐風下了藥逮住了。”
“你還能再蠢一點嗎?”林昭毫不客氣地嘲笑。
楚服在裏頭不滿地道:“蠢人配蠢人,我最近一定是因爲你才變得如此的蠢。”
林昭沒有接話。
楚服從水池子裏爬了出來,披上雪白色的衣服,手上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篇病態的白,不知道爲什麼她身上的巫力最近越來越弱,有時候甚至都用不出來,就像是即將要消失了一樣。
她衝着鏡子裏的自己一笑,隨後起身,拉開了屏障,聽到聲音的林昭回頭看楚服,楚服趴在了林昭的身上:“被抓過去的時候,我一開始用不出巫力來,我很害怕。”
林昭感受到柔軟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他握住楚服放在他腰間的手,一個用力,楚服倒在了他的懷裏,他撫摸着楚服的青絲,道:“總算是你沒事。”
在逐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裏很害怕,害怕會失去楚服。
楚服疲倦地縮在了林昭的懷中,睡了過去。
林昭見她這麼快就睡着了,脫下身上的外套裹在了楚服的身上,隨後抱起楚服,將她送去房間。
……
孟庭初正雷厲風行地處理着事情,林昭來了,孟庭初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看林昭:“聽說,楚服來了。”
“將軍知道了?”林昭道。
“軍營裏能藏得住什麼事兒?若誰家來了人,不到半天,整個軍營都知道了,何況你們倆還在大庭廣衆之下,要是想不知道才難吧?”孟庭初微微一笑。
士兵多爲習武之人,大多個性坦直率真,誰家要是來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便也傳開了。
“是。”林昭道,“跟將軍您之前預料得幾乎一模一樣,逐風以夫人的血爲祭祀,卻因爲夫人被將軍保護得很好,所以纔會對楚服下手的。”
“將那個女人毀了。”孟庭初道,“然後將逐風押在旁邊,我要他親眼看看他的夢是如何破碎的!”
孟庭初說得風淡雲輕。
林昭彎腰領命。
孟庭初向來是這樣一個人,誰要是想毀了他在乎的,無論是人還是物,他自然當十倍奉還,要那人也嚐嚐什麼叫做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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