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唸了三遍他的名字
鬱舒又聯想到了他的朋友,“這麼晚了還去麻煩你朋友,多不好意思啊。”
“沒事,他很樂意。”
鬱舒聞到了酒香味,端起酒杯聞了聞,“這酒好香啊。”
“是他自己釀的糧食酒,外面買不到的。”封盡臣又介紹道。
“你這朋友也太全能了吧!”鬱舒登時敬佩不已,“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鬱舒暗暗懊惱了一下,爲什麼會把心裏的疑問脫口而出了。
不過他的答案,很讓人愉悅。
鬱舒正準備嘗一口那酒香濃郁的酒,就被封盡臣打住了,“先喫點東西墊墊胃,別空腹喝酒,對胃不好。”
“嗷……”鬱舒像沒喫到零食的小朋友一樣,依依不捨的放下了酒杯,夾了魚塊嚐了嚐。
味道依舊香酥可口,非常入味。
她再次給封盡臣表演了什麼叫做喫魚高手,而且踢出來的魚刺根根分明,又幹淨又完整。
“別光喫魚,這菜也不錯,是他自己種的,無公害蔬菜。”
“難怪喫起來那麼爽口。”
鬱舒從沒想過,人沮喪的心情會被一頓沒事治癒。
可能治癒她的並不是這些美食吧,而是眼前的這個人。
那種感覺很微妙,說不清又道不明的。
等她喫得差不多了,封盡臣又打開了蛋糕,還把拉住遞給她讓她插上。
鬱舒沒過過生日,按着蠟燭有點不知所措。
“怎麼了?”封盡臣見她遲遲未動,疑惑的看向了她。
鬱舒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她現在的情緒,只是盯着那蛋糕久久沒動。
封盡臣似乎看明白了什麼,起身過來繞到她身後,執起她拿着蠟燭的那隻手,引導她把拉住插在了蛋糕上。
看着穩穩插在蛋糕上的蠟燭,鬱舒鼻尖泛起酸意。
她要強忍着纔沒有讓眼淚奪眶而出,但眼前的視線卻逐漸的模糊。
封盡臣親自爲她點燃了蠟燭,又輕聲在她耳畔說道,“現在閉上眼睛許願,可以許三個,任何願望都可以,許完後再吹蠟燭。”
鬱舒按照他說的步驟閉上了眼睛,心口處顫抖不已。
那一刻連腦子都是空白的,哪能知道許什麼願。
可她下意識的唸叨了一個名字,並且唸叨了三遍。
封盡臣。
封盡臣。
封盡臣。
她睜開眼,就聽得男人問道,“許完了?”
“嗯。”她點着頭。
“那吹蠟燭吧。”
鬱舒鼓着腮幫子吹向蠟燭。
“生日快樂。”封盡臣在蠟燭吹滅的那一刻開了口,“鬱舒,生日快樂。”
“謝謝。”鬱舒吸了吸鼻子,“好了,喫蛋糕了!”
“用這個切。”封盡臣取出切蛋糕專用的工具,他把工具塞到了鬱舒手裏,又握着她的手去切蛋糕。
鬱舒的注意力並不在蛋糕上,而是落在了男人握着自己的手上。
她想到了一句曾經在戲裏念過的臺詞。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順着男人的手臂,側臉看向了男人。
他就在她的身側,微微彎着腰,頭貼近着她。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氣息,還有那隻握着自己的手,乾燥又溫暖。
她有些貪戀那種溫暖……
也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氣氛使然,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很短暫的停留便迅速退開,卻像是烙鐵一般,灼傷了封盡臣。
他抿了抿脣,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鬱舒很不好意思,只能轉移話題,“喫蛋糕,聽說這個蛋糕很好喫,我得嚐嚐!”
她拿勺子挖了一口喂到嘴裏,口感甜而不膩,入口即化,的確如傳聞般好喫。
“你也嚐嚐!”鬱舒忍不住想跟他分享美食。
封盡臣看着她發自內心的愉悅表情,竟也被感染得揚起了脣角,“我嚐嚐。”
鬱舒正想說那我給你切,就見封盡臣低下頭,就這她剛剛喫過的勺子吃了一口上面剩餘的蛋糕。
鬱舒傻得不知該作何反應。
“嗯,很可口。”他緊鎖着她的眸,說出自己的感受。
那眼神熱切甚至堪稱深情,炙熱得讓鬱舒不敢對視,心虛的移開視線,小聲嘀咕着,“我給你切……”
“鬱舒。”封盡臣這一聲,彷彿是貼在她耳邊說的。
鬱舒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逆流,腦子更是止不住的發熱,臉頰發燙得像是要融化一般。
她聽見自己迴應的聲音帶着顫抖,“怎,怎麼了?”
“生日快樂。”
“你說過……”
後面的話,被男人盡數吞進了嘴裏。
鬱舒被迫的仰起頭,迎接着男人最最炙熱的吻。
那一刻,她嚐到了天旋地轉的滋味。
溫涼的夜被炙熱的情染得起了霧,一切的發展都那麼的自然而然。
鬱舒放棄了抵抗,接受這命運一般的安排。
距離酒店十多公里的小山莊裏,隨老喝着小酒聽着小曲兒,好不愜意。
看看這月色,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呢。
直至桌上的酒見了底,隨老才晃悠悠的起身往屋內走,便走一邊唸叨着,“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去到存放酒的酒窖,拿着取酒器裝酒,頓了頓又搖頭道,“不對不對,這個是給那小子準備的催情酒,我可不能喝,我得喝這邊兒的。”
封盡臣不知道,他在給他的那壺酒裏放了點東西。
他老狐狸聰明一世,渾身上下一萬零二個心眼子,身邊的人都被他算計過,就連自己兒子也沒放過。
當然算計歸算計,他心裏還是有數的。
那酒只有些微的催情作用,以那小子的定力,真沒那心思,壓根不會起作用。
但他賭他拒絕不了鬱舒。
所以一切都在老狐狸的掌握之中!
……
“舒舒姐,這首飾是封先生送你的吧?真好看!看上去就很貴!”
拍戲中途休息的功夫,鬱舒在自己的房車裏休息,她有些睡不着,忍不住把封盡臣送她的生日禮物拿出來看了又看。
助理見狀便忍不住問了,眼神裏都是狡黠,“封先生也真有心,大半夜跑過來給你過生日,開門的時候我人都傻了。”
“還好意思問呢,你都把我賣了!”鬱舒假裝很生氣的樣子,“誰讓你告訴他昨天是我生日的?”
“害,你知道的,我這人見利忘義來着。”助理說得理直氣壯的,“打個比方,要是有人拿一大筆錢砸你,條件只是讓你說一說我的事,還不涉及隱私的那種,你說不說?”
“我連你內衣穿什麼顏色我都告訴他!”
助理翻個白眼,“那不就對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對吧。”
鬱舒傲嬌的冷哼了一聲。
“我感覺得出來,封先生心裏有你,所以才把你的事告訴了他嘛。”助理陪着笑說道。
“你從哪裏感覺出來的?”
“已經很明顯了好吧,就差沒圍着你轉了。”助理作爲旁觀者,看得還是很清楚的。
其實鬱舒也感覺到了,畢竟封盡臣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她要是再感覺不到,那就是傻子了。
就是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她覺得不太真實而已。
再加上父母的婚姻給她帶來了心理陰影,養成了她習慣性去懷疑他人的真誠而已。
不過在經過昨晚之後,她學會去接受,接受感情的自然而然。
不管結果如何,至少她現在是心甘情願的。
“好了,這首飾那麼貴,你趕緊收起來吧,可別弄丟了,今天戲份不多,估計能早收工呢,不知道今天封先生會不會來?”助理念叨着。
“他說了來的。”鬱舒答道,“一會兒去幫我訂餐廳吧。”
“呀,封先生也不嫌累,橫店原京兩頭跑,一天四五個小時車程呢。”助理吐槽了一句。
鬱舒囧了囧,“我也覺得這樣來回跑很累,可我勸不住他呀……”
“冷冷的狗糧在我臉上胡亂的拍……”助理耍寶的唱起了歌。
被鬱舒一個抱枕丟過去,“別唱了!”
“我偏要唱。”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到了上班的點兒,鬱舒又回到了片場繼續拍戲。
好在今天拍的是比較輕鬆的戲份,要是拍那種悲傷的戲,她壓根哭不出來。
下午收工很早,助理按照鬱舒的吩咐預定了餐廳,鬱舒便早早的回酒店打扮自己。
她頭一回感受到那種準備約會的甜蜜心情,滿心滿眼裏都是期待。
化妝的時候,她接到了封盡臣的電話,說自己下高速了,快到酒店了,問她準備得怎麼樣。
“我馬上就好,你到了打電話給我,我直接下來。”鬱舒的聲音說不出的愉悅。
“好。”封盡臣的聲音也比平日裏要溫柔得多。
她快速弄好,真準備問他到哪裏的時候,房門就開了。
男人步履匆匆的進了屋,鬱舒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他便大步的往她走了過來。
“不是讓你在樓下等……”
她的話都還沒說完,男人就抱住了她,並快狠準的吻住了她的脣。
這可是他想念了一天的吻。
他說不出的迫切,經不起一分一秒的等候,所以匆匆上樓來,只爲了能第一時間吻她。
摟着她腰的手臂收緊,讓她更貼近自己。
鬱舒被迫仰着頭,承受着男人炙熱而濃烈的感情。
她被這炙熱感染,閉上眼睛去迴應他的熱情。
封盡臣從來都不知道,愛情會讓人如此上頭,一旦沾染上,便無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兩人都吻得很認真,認真到心無旁騖。
認真到他們的世界容不下任何人,只有彼此。
彷彿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們才氣喘吁吁的鬆開彼此。
鬱舒的臉紅得都能掐出水來,脣瓣上的紅已然掩住了原本的口紅顏色。
就連耳朵也在泛着紅,嬌豔欲滴得讓封盡臣欲罷不能。
他聲音嘶啞着開口,“真的要出去喫飯嗎?”
鬱舒差點因爲他這話找個地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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