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信封
一方百姓跪到一片,無一不在感謝送別冉語。而一方,則是東乾的兵馬,似乎是白舟特意調來迎接冉語的。
透過馬車飛揚的窗簾看去,冉語心裏不知是何滋味,慶幸亦或者遺憾。
冉語不知道若是沒有白舟那蠱蟲的作用,她會不會如此堅決的堅持和親的念頭。冉語想,大概還是會的。爲了南蒼還有存留下去的希望,她作爲南蒼唯一的公主,作爲東乾願意和親平戰的對象,冉語覺得她大概是沒有理由拒絕的,甚至於,和親本來就是她的宿命之一。
收回目光的冉語眼角卻是又落下了一滴淚,響起那個從安排人送她回京後便再沒有出現過的人,冉語很想大哭痛哭一場,可卻發現,最後一滴淚剛纔已經流盡,此刻再想,竟是悲哀到呼吸都無法平息,只得大口大口的呼氣,那是一種悲哀到要窒息的感覺。
冉語捂着心口,想要找個發泄的地方,卻發現舉目四望,盡是那鮮豔熱烈的紅色,都是白舟娶她的見證………
“公主?”一道聲音猛地打破冉語的困局,屏住呼吸的冉語盡力去聽,卻發現不過自己的幻覺,如今,根本就沒有會如此喚她,無非都被白舟交代過,皇子妃。
“公主。”那聲音在冉語垂眸時又繼續傳來,冉語猛地擡手,連呼吸也更輕上幾分,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誰?”
冉語沒有再聽得話傳來,之間一個信封從窗簾出被塞了進來,四周便頓時靜謐得可怕,除了那擾人心緒的感謝歡呼。
冉語盯着那無字的信封看了片刻,這纔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拿了起來,藏在座下,而在一瞬間,馬車的車簾瞬間扯開,白舟一臉探究的看着冉語,旋即又打量了一番整個馬車車內,見毫無異常後,這才又不發一語緩緩放下了車簾。
冉語不動聲色的嘆了一口氣,並沒有着急去看信封,而是擡手將車窗簾掀開了些,這才發現,剛纔原是南蒼百姓太過激動,便推搡着進了馬車旁想要見冉語一面,卻被白舟命人攔下,而那信封,便是趁亂被人塞進來的。
從那時冉語與白舟的爭執後,白舟看管冉語便日漸警慎,不準冉語見任何人,他似乎並不怕冉語逃跑,而是怕冉語被人劫走。而白舟防的人不出意外當是靳一言。
冉語盯着馬車簾看了良久,確認暫時不會再次掀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座下把那封信抽了出來。盯着信封,冉語卻是有些害怕,猶猶豫豫的摩挲着信封,遲遲不敢打開。
………
當馬車外百姓的嘈雜聲漸漸散去的時候,冉語的臉已經被淚水洗涮,當白舟發覺不對,掀開簾看見的一幕便是,冉語捧着一封信,除了眼紅鼻子紅,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慘白慘白,整個人悲哀得下一刻就要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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