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提前放下了
“從我回來，你就沒笑臉相迎過我。”
冉語剛要反駁，靳一言便搶了話。
“我知道，我當時突然消失是我不對，現在突然回來你也不能接受，我都理解。”
靳一言擡眸看向冉語，她正向前望着，清澈的眸子裏映襯着水天一色。
“這段時間，我想了想，我們的關係確實無法挽回，分手是對的。”
冉語眸裏的海波盪起，翻起白色浪花，“我們早就分……”
“冉語，我想讓你正視這一段感情。”
靳一言出聲打斷了冉語，聲線卻依舊平緩。
冉語默住。
靳一言伸手展開在冉語眼前，一枚紅線串着的貝殼安穩盛放在其掌心。
“小時候你說把這個給喜歡的人，三年前你把它給了我。這兩年來，我一直把它帶在身邊。”
“不過兒時一句玩笑話。”冉語不在意的否決。
聞言，靳一言眸子一垂，繼續道，“現在你能把它收回去。”
靳一言也不顧冉語回答，伸手把貝殼放入了冉語手心。
目光下移，看着手心的貝殼，冉語忽覺心中有地方空了一塊。
“現在，我們纔算是真正的分手了，冉語。”
靳一言的聲音又沉沉的傳出，聲線裏卻不待更多的色彩。
冉語伸手將貝殼揣回兜中，打算起身，“沒事我就回去了。”
“等一下。”
一隻手拉住冉語手腕，靳一言也隨着冉語起身，微高出冉語半個頭的靳一言垂眸，頗有些無奈的看着冉語。
冉語掀起眼皮向他看去，靳一言頭上烏黑的碎髮承着午後陽光的金色光芒，爲他染上了一層溫暖色。
“可以代我問你的心一句，真的放下一切了嗎？”
靳一言頗爲紳士的放開冉語，與她保持一個相對舒適的距離。
真的放下了嗎？
冉語冷哼一聲，眼裏布上淡漠，“放不下如何？放下了你又當如何？”
靳一言眸地潛藏的光芒一瞬間黯淡，側頭看向遠處水天相接的直線。
“放下，我會走，互不相叨。”
互不相叨……
冉語臉上原本的冷漠色漸漸褪去，目光順着靳一言的側臉看去。
“冉語，你真的放下了嗎？”
靳一言側回頭直直看向冉語。
看着靳一言神色裏的認真，冉語心底某根弦忽地斷了。
放不下意味着還有迴旋餘地，放下則如她所願互不相叨。
冉語忽地想到兩個月前在南九全安醫院裏，她抱着江休思哭得放肆的畫面。
……
靳一言耐心的等着冉語的回答。
卻只看到冉語稍稍遲疑了一下，便輕啓脣邊，鎮定萬分的說出了他最不想聽到也意料之內的答案。
抱歉。
我提前放下了。
靳一言依舊看着一直心心念唸的人兒的臉龐，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撒謊的痕跡，就連眼裏都平靜如波。
似輕嘆出一口氣，“我送你回去。”
冉語收回目光，並沒有拒絕靳一言的話。
回程與去時無異，兩人依舊沒有更多的話語可談。
臨下車前，冉語側頭看向沉默開車的靳一言，還是仍不住開口向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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