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山回家
父子仨人把辣椒摘了下來一看，嗬！這麼多大概有五六斤幹辣椒呢！徐小米看着堆在地上的辣椒心裏那個高興啊！
這辣椒拿回去把籽取出來明年自己種，辣椒可以做成辣椒醬的……可就是做辣椒醬費鹽啊！管他呢！先拿回去再說。
於是，她把穿在外面母親的那件衣服脫下來，把辣椒往衣服上一放，打成一個包裹扛在肩上對徐家父子說：“爹，二牛，走咱回去啦！”說完她大踏步的往來時的路線走去。
二牛跟在她身後，徐二強忙背起裝無娘藤的揹簍跟上姐弟倆。等走到徐小米身邊看了看徐小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徐小米注意到了，可就是沒開口問。其實，她知道她今天進山的表現太反常了，和一個九歲的孩子太不相符合。
這是很讓人不安的。於是，她很理解徐二強的疑惑。也是遇見了徐二強這樣的老實人，又沒文化。要是遇見一個稍微精明一點的人早就懷疑她了。
徐二強見女兒表情很自然，本來不想多問的，但是好奇心的驅使讓他還是問出了口。
“閨女，你懂的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怎麼你說的我聽也沒聽說過呢？”
徐小米聽了心裏早就做好了回答，直接就說：“爹！我在張家這幾年，沒少跟喫的和藥物打交道，這個無娘藤是一次老爺生病的時候大夫說的藥引子，開始我們不認識沒少捱打。
後來，我不想捱打趁着給少爺買零食跑到藥鋪裏去問那個藥童告訴我的。
還有這辣椒，可是個稀罕物，是從很遠的地方運來我們這裏的，你都沒見過我估計只有有錢人才買得起吧！”聽她這樣說徐二強肯定是沒話說的。
看來這個以前被賣過的身體還可以爲現在的她的所有反常的行爲做掩護呢！
父子仨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二牛有很多問題都想問，可他不善言辭。所以，只有在徐小米的身邊跟着走。
徐小米始終走在前面，這時太陽把樹影照得最矮，看來已經是晌午時分，因爲林子密只能看到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裏射下來，一片一片，一圈一點的。
也就這樣，樹下的野草才能照到太陽，有了生命的養料。
三人走了大概半小時左右，來到了他們曾經歇息過的大石頭前，徐小米正想讓大家歇息一下，一陣噗噠噠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大家擡頭一看，原來是隻野雞飛到了前面五米處的草叢裏去了。徐小米一下子反應過來，對哦！這麼多的林子像野雞，斑鳩這樣不冬眠的鳥肯定是有的。
明天得來林子里弄幾個套子再挖幾個陷阱碰碰運氣，要是運氣好的話還能喫到肉呢！
“爹，是隻什麼鳥啊？怪大的，要是能把它抓住就好了！”二牛拽拽徐二強的衣服輕聲對他說。
這孩子對動物的認知太少了，以後得多教他呀！徐小米這樣想。
“那是隻野雞，而且是隻母的！”徐二強輕聲笑着告訴兒子。
“野雞？還是母的？爹你怎麼看出來的？”二牛饒有興趣的問。
“對！是野雞，孩子母雞的尾巴羽毛短，公雞尾巴上的羽毛長五顏六色的很漂亮。”
父子倆的互動讓徐小米想起了這個家實在太窮了，孩子連雞都沒見過。要是可以養幾隻的話……徐小米轉臉看着野雞落下的地方。
這樣的冬天野雞不會在孵蛋吧？想到這裏，她放下手裏的包袱放慢腳步悄悄的往那半人高的草叢走去。
走近了，她輕輕的拔開草往裏看。見一隻黑麻黑麻的野雞正擡起頭用眼睛四處看。徐小米轉身坐在地上心裏想：要是有一張網就好了……唉！
看見野雞也抓不到真讓人不甘心啊！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在徐小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陣噗噠噠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野雞趁她不注意飛走了！
徐小米驚得一個轉身，看見剛纔野雞蹲過的地方有幾隻毛長得快齊的小野雞，母雞飛走了留下它們不情願的唧唧的叫呢！
這麼大了看來這是晚秋時候浮出來的。老天真的是眷顧她啊！真是想什麼就給什麼呢！徐小米興奮的壓低聲音喊道：“爹！快把我包辣椒的衣服拿來”說完她已經站起來準備去抓小雞了。
徐二強聽了忙站起來去拿徐小米放在地上的衣服，拿起來抖了抖把幹辣椒都落在了地上。
他拿了衣服快步走過去，徐小米伸手拉住衣服的一角，用手勢告訴徐二強拉住衣服的領子慢慢的走到她的對面去。
用衣服罩住小雞別驚動了它們，這麼大的雞跑得可是飛快，要是串到草叢中就不好捉了。
徐二強照着徐小米的手勢走到了她的對面，從上到下慢慢地把衣服放到雞窩上，裏面的小雞不知所措的亂串着，徐小米忙把衣服往中間收緊。
“二牛！快把揹簍裏的東西倒出去，把揹簍拿過來！”徐小米緊張的對還站在石頭邊上的二牛喊。
二牛忙跑到揹簍邊兩三下把裏面的無娘藤倒出來，拿着揹簍跑到徐小米跟前把揹簍放好。
徐小米慢慢的從衣服下面摸出一隻，兩隻，三隻……全摸出來放在揹簍裏一共有七隻。
徐小米和二牛見這麼多，姐弟倆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徐二強也圍着揹簍開心的看着裏面七隻小雞笑。
這下揹簍要裝小雞，無娘藤就得另想辦法，徐二強用刀割了把枯草搓成繩子把無娘藤捆起來扛在肩上，也不多，現在有了草繩他還可以邊走邊撿柴火呢！
父子仨人帶着收穫來的東西回到家裏時，已經下午了，早上也沒帶喫的！把二牛可是餓壞了。
剛一進門就嚷嚷着：“娘！我餓死了！午飯你和妹妹吃了沒？”
“吃了，我給你們留在鍋裏的，應該還熱着咧！餓了就先喫吧！”周雨晴看着兒子衝進屋的樣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徐小米走在後面一點，她進門先把揹簍輕輕的放在客廳裏，然後把辣椒倒在院子裏的簸箕裏曬着。門口母親坐着正在補衣服，看見徐小米拿回來的辣椒問：“小米，你這摘的是什麼？”
“這是辣椒，可以做菜喫的！”
徐小米邊說邊走到母親面前蹲下身子來說：“娘！我們還在山裏抓了幾隻小野雞啦！”
周雨晴聽了也意外的問：“真的？快，走咱去看看！”說着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拉着徐小米的手往揹簍邊走去。
“小米！快告訴我是怎麼捉到的？”周雨晴邊用手去摸小雞邊興奮的問。
“這個是意外的收穫，我也沒想到大冬天的居然能在林子裏遇到野雞，更沒想到還能抓到小野雞。”徐小米興奮的把怎麼遇到野雞，又是怎麼抓的小野雞的給母親說了一遍。
“娘！我們還踩了很多無娘藤呢！”二牛端着碗喝着黑糊糊，嘴裏含糊不清的說。
這個什麼無娘藤周雨晴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這幾隻小雞她卻是喜歡得很呢！
這時，扛了一大捆柴火的徐二強走了進來。
“回來啦！快洗洗手喫飯吧！二牛餓壞了，回來就先喫東西了！”周雨晴邊走邊對丈夫說。
徐二強把柴火放在院子邊上又把無娘藤提在手上走進屋裏，問正在盛飯的徐小米：“閨女，這些放哪兒啊？”
徐小米忙放下手裏的飯碗接過父親手中的無娘藤拿出去放在院子裏曬着，轉身回竈房坐在桌旁和二牛父子倆一起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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