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初次嘗試鍛體
“我終於好了。”
“這種感覺真好！”
半個小時後，得到解脫的數百巨人族，神態各異。
有喜極而泣的，也有大吼大叫的。
最後，他們都是一臉感激，朝方烈恭敬行禮的。
對他們而言，今天的經歷不亞於新生。
“今日之舉，一定是我畢生所做的最正確決定。”看在眼裏的經玖安，暗暗想道。
方烈沒有迴應滿場的感激。
他怔在原地，正在遠眺着上空的血雲，神態入定。
見狀，經玖安連忙板起臉，小聲呵斥:“全部肅靜，不要打擾主上參悟。”
話音未落，所有巨人族都抿緊嘴巴，一動不動。
“殺戮，殺戮，不在於殺！”
“在於戮的所向披靡嘛？”
方烈陡然想起，地窟外，他一刀屠戮數十位異族的場面，頓時心有所悟。
隨着這句感悟的落下，方烈身後靈力洶涌席捲，無數法則翻騰。
接着，一條血色的大道，悍然殺出，獨佔鰲頭！
“成道！”經玖安眼中精光四溢，心下失聲道。
在他的感應中，方烈才天元境後期，可現在……
小部分巨人族，也是目露驚駭，瞠目結舌。
他們都經歷類似的情景。
當參悟的法則達到四成的地步，也就是普遍意義上的小成，天地間就會顯露出一條大道的虛影，又稱之爲成道境！
“沒想到，我第一個達到小成境界的法則，會是殺戮法則！”
身後大道消失，方烈嘀咕出聲。
說起來，還得多虧了巨人族。
他祛除的第一批全是成道境、道源境這樣的層次，受戮力之果的侵蝕也是最嚴重的。
而其中蘊含的殺戮法則，同樣是最玄奧。
所以，他藉此機會，殺戮法則得到了飛躍！
“恭喜主上！”
經玖安率先朗聲道。
“恭賀主上！”
接着，又是異口同聲的一陣聲浪。
方烈神色如常，道:“僥倖有所感悟，不用多禮。”
經玖安滿眼的驚歎，其餘巨人族也是一臉的仰望、敬佩神態。
法則達到小成境界，哪個武者不是喜形於色，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架勢。
方烈卻寵辱不驚，壓根看不出半點得意。
“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幾個長老，互相對視一眼，均從彼此眼中看到類似的意味。
至此，他們內心的些許不甘也悄然散去，徹底臣服。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
在方烈的底牌中，小成的殺戮法則，還比不上輪迴法則加五行法則的“往生”，也就一般般吧。
“以後，我每天幫你們祛除一千人。”
說完，方烈就打算回去山谷，試試修煉巨靈鍛體訣。
“一切任憑主上做主。”幾位長老低眉順眼的，第一時間迴應。
經玖安眉頭一挑，隨即笑了，附和道:“主上請隨意。”
“那就明天見。”
方烈腳尖一點，飛向山谷。
“恭送主上！”
經玖安率領衆多族人，微微欠身，目送方烈遠去。
“我想，你們應該心服口服了吧？”
經玖安目光環視一圈，問道。
幾位長老，以及數千族人，都齊唰唰點頭。
他們又不是眼瞎，心瞎。
天元境後期、小成的法則、恐怖的肉身強度，還有神祕的火焰手段。
諸如種種，放在同一個人身上。
其潛力之大，他們已無法想象。
……
山谷，空曠處。
方烈正看着獸皮卷。
“厲害。”
看完，方烈讚歎道。
這巨靈鍛體訣，當真是世間第一鍛體功法。
此功法分爲三重層次。
一重比一重誇張，最後修煉大成，可以光憑體魄，戰勝大帝人物。
“先試試看。”
方烈盤旋坐下，默唸上面的法訣，以及所描述的氣力運轉的路線。
片刻後，方烈有些懵比。
“這就入門了？”
方烈攤開手，看着變爲琉璃的雙手。
根據上面所述，雙手琉璃，就是入門的標準。
經玖安說的“極難”，就是這種難度？
“難道是因爲三種體質疊加的原因嘛？”
方烈若有所思。
具體是不是，他也不在意。
他繼續修煉。
五個多小時後，待到手臂，脖子等地方盡皆化爲琉璃色，方烈才停下。
一天的時間有限，他還得垂釣，修煉法則、完善“往生”，自然不能在鍛體法訣花太多時間。
嗯，最後還要泡澡來着。
煅聖靈血，對肉身還有提升作用，不能浪費每天的份額。
……
隨後的日子裏，方烈很忙。
每天天沒亮，鍛體、法則感悟、垂釣、泡澡，一件不落。
所幸，忙碌總有回報。
巨靈鍛體訣，他總算是修煉成第一重了。
這天，當方烈爲數十個巨人族做了“祛除手術”後，不禁鬆了一口氣。
總數五千的巨人族，總算是徹底宣告解脫了。
“多謝主上的大恩大德。”
經玖安再次領着族人們，躬身拜謝。
方烈擺擺手，故作不滿道:“都說了，不用多禮。”
巨人族真是執拗到了極點。
着五天來，感謝的話，聽得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還動不動欠身行禮，把下位者的禮儀，充分做到位了。
經玖安笑了笑，某人不在意這些，可他們卻不能不上心。
“主上，這些天耽擱您時間了。”經玖安出聲道，“不知您是否修煉了巨靈鍛體訣？”
“修煉了，這功法確實厲害。”
方烈感慨道。
現在的他，就算不用靈力、法則，光憑肉身之力，也能一拳打死成道境。
當然，是初期的那種。
“不知主上修煉功法有什麼疑惑？”經玖安出聲問道，“我們或許能幫上些許。”
“是啊，是啊。”
幾位長老在一邊猛點頭。
一直以來，全是方烈在忙活，他們都沒幫上什麼忙，早就想表現一下了。
雖然他們修煉的只是九分之一的巨靈鍛體訣，但功法本是一體，又修煉多年，指點指點主上不成問題。
“還真有點事，想問問你們！”
話音未落，經玖安等人紛紛做出傾耳聆聽的姿態，嘴巴一動一動，彷彿要搶答似的。
“你們知道孽骨、戾元是什麼嘛？”
方烈不恥下問。
聞言，經玖安等人渾身一怔，露出茫然的神色。
這個問題，完全和他們腦海裏預演的疑問不一樣。
還有，這孽骨、戾元聽起來好耳熟！
“主上，你需要這兩件東西修煉？”經玖安不解。
方烈隨口道:“修煉巨靈鍛體訣第二重，必需這兩件。”
準確地說，修煉第二重，需要加了孽骨、戾元的煅聖靈血。
此話一出，經玖安幾人神情愕然，不禁揉了揉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第二重？
開玩笑吧！
主上，應該說的第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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