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太久沒玩,想逗逗她
旁邊兩個家長看許言傾這樣,被嚇了一大跳。
“飽飽媽媽?你沒事吧?”
許言傾手臂擋在眼跟前,往後退着,跟前的鏡子已經被紙巾盒砸碎了。
“別過來,走開,走啊——”
聿執進去時,就看到了這一幕,他快步過去將許言傾拉到懷裏。
“我們真的沒做什麼,她突然就這樣了。”
“是啊,”另一位家長被嚇得不輕,視線忍不住在許言傾身上打量,“跟我們沒關係啊。”
“我知道,你們先出去吧。”
兩人忙不迭地點頭,快步離開了。
許言傾深吸口氣,儘量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聿執過去,將女廁的門反鎖上。
他回到她身後,將她抱着,“好一點了嗎?”
“他爲什麼總是這樣陰魂不散?爲什麼要纏着我?”許言傾擋着的那隻手臂,遲遲不肯放下去。
“因爲你害怕他,所以他纔會纏住你不放。”
聿執將手放到她的手腕上,“你已經邁出了很大的一步,會好的。”
許言傾整個人充斥着無力感,“爲了今天,我真的準備了很久……”
歌詞記不住,她練得嘴都快爛了。
可是,一個宗觴就把她的努力都毀了。
“今天飽飽很開心,臉上也很有光。”
“不是的,都被我搞砸了。”
聿執將她的手按下去,將她拉過來抱進懷裏,“一面鏡子罷了,我們又不是賠不起,我賠。”
本來,家長們還要參觀學校的,中午也可以留在這,跟小朋友們一起共進午餐。
但許言傾這個樣子,肯定不適合再繼續了。
她坐在車內,飽飽站在外面,一臉的擔憂,“媽媽,你沒事吧?”
“媽媽就是身體不舒服,你乖乖地去上學,爸爸帶她去醫院。”
“好的。”飽飽一點沒有鬧的意思,“看好了醫生,要告訴我哪裏不舒服哦,還要乖乖吃藥。”
許言傾望向窗外的女兒,真是又乖巧又懂事。“好。”
聿執牽着女兒的手,把她送進去。
許言傾目送着兩人的背影,江懷真的以爲她哪裏不舒服,“許小姐,您還好吧?”
她放在包裏的手機在響,許言傾翻出來看眼,是陌生的號碼。
她臉色沉下去,緊攥着手機沒有接。
另一個工作手機也響了,也是個陌生的電話。
屏幕同時閃爍着,許言傾感覺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宗觴真的是將她往絕路上在逼,不把她逼得徹底崩潰,他誓不罷休。
許言傾掐斷了通話,可是沒用的。
“許小姐……”
“別,別說話!”
她陡地揚了聲,江懷嚇了跳。
聿執回來後,坐進了車內,讓司機把車開去心理醫生那兒。
唐醫生帶許言傾進了診療室,屋內有香氣,很淡,開了窗,外面還有花香味夾雜了秋風被送進來。
唐醫生出來的時候,聿執從沙發上站起身。“她人呢?”
“睡着了,我讓她放鬆睡一會。”
“爲什麼會這樣?已經在治療了,不是應該越來越好嗎?”
唐醫生坐到聿執身邊,“因爲她的噩夢始終不肯放過她,他在報復她,在用不同的方式逼入她的生活。她想忘都忘不掉。”
包括電話騷擾,包括別的辦法。
除非,聿執把許言傾藏起來,像宗觴對待她一樣,將她關在屋子裏面永遠不接觸外頭的人。
許言傾睡了挺長的一覺,接近中午時分才醒來。
她睜開眼簾,看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了個人。
聿執隨手翻着一本書,見她睡醒,這纔將書放到桌上。
“睡得怎麼樣?”
許言傾想要起身,“很好,很舒服。”
聿執拉住她的手,將她從沙發上拽起身,“那好,要一起回家,還是再坐會?”
“回家吧。”
唐醫生的診所,是租了一棟小洋樓的,底樓有個咖啡廳,在院子裏擺了幾張桌子。
鋪上格紋桌布,與秋天的景融於一處。
經過圍牆邊上,聿執摘了一朵花,花形小,也叫不出它的名字來,他順手給她別在頭髮上。
“好看。”
聿執將許言傾送回家後,準備去趟公司,剛坐到車上,江懷就把一份鑑定書遞給了他。
“小爺,許小姐喫的那些精神藥物沒問題。”
檢驗藥物成分的機構內,都是聿家的人,自然錯不了。
聿執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小爺,您晚上約了宗成。”
“我沒忘。”
宗成也是個狠角色,蟄伏這麼些年,沒有八面玲瓏的本事,怎麼一口將宗家的財產吞到肚子裏呢?
餐桌上,宗成給聿執倒着酒,男人坐在朝南的位置上,手裏夾着煙,眼看杯子裏被注滿白酒。
但他不喝。
宗成有些怵他,他雖然佔了宗家大半的產業,這幾年也發展得不錯,可在聿執面前,到底有些擡不起頭。
“自從宗觴回來後,我感覺南淮市的水都被他攪渾了。”
宗成說這話時,睨了眼聿執的表情,“小爺,他覬覦您那位許小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以前我就勸過他,有些心思別亂動……”
宗成心裏沒底,他跟這位聿小爺,打交道的次數不多。
他一個人對付宗觴有點喫力,最好的辦法,是借一把聿執的力。
“要不是半島項目黃了,他這會應該直接進了董事局吧?”聿執咬着煙,用力吸了一口。
吐出的白霧在空中打着圈,宗成離他太近,幾乎是打在他臉上的。
“要想不被瘋狗咬,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死,晚上睡覺的時候,腦袋上懸着一把劍的滋味如何?”
宗成的臉色有些白,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不是狐狸就是狼,誰都不願意出面做那條咬人且不討好的狗。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宗成坐回自己的座位,“小爺,他算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了,他心心念念您的女人……”
“什麼女人?”
聿執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女人那麼多,你指的哪一個?”
“那位許小姐。”
“許言傾嗎?”聿執說到這個名字,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我現在對她興趣不大,不過就是太久沒玩了,還想逗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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