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若我嫁給了別人呢
雲烈追着她的步子緊隨其後:“顏顏給機會麼?”
許梔顏:?
說的是玩孩子。
又不是玩她!
她很是難爲情的橫了雲烈一眼。
幸好秋韞聲已經坐在了監控器後,拿着喇叭喊道:“演員找準機位啊,馬上準備開拍——”
許梔顏立刻去將小演員薅進懷裏,坐在了劇組佈置的龍椅上。
而云烈站在御書房外,身板挺直如鬆,漂亮的眼微微眯起,帶着一種奇異的迷離光彩。
好似一柄已經收斂了鋒芒的利刃,只是在不經意之間,卻還是能看出那凌厲的殺氣。
“帝姬第1鏡第1場,action!”
正式開拍,許梔顏立刻露出一抹弧度極爲微妙的笑。
好似是刻在臉上一般,極爲得體,偏沒有半分真意。
她低下眼,很是慈愛地摸了摸小皇帝的頭。
這種慈愛的假象在手下通傳賀將軍求見的一瞬間,便被無情的撕破。
許梔顏將懷裏抱着的小傢伙遞了出去,還未開口宣賀將軍進,那頭雲烈便出現在了鏡頭裏。
男人一身戎裝,棱角分明的臉佈滿冷沉,原本精緻的五官被化妝師稍稍改變了一些,變得更加冷硬。
那雙眼閃爍着如同要焚盡一切的烈火,一進來,便直勾勾地盯着許梔顏,看得許梔顏一陣恍惚,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卡——”
秋韞聲看着顯示屏上的兩個人,眉頭緊鎖,露出了極其不虞的表情來。八壹中文網
他很放心雲烈的演技,是以雲烈一說要參演,還是個極其重要的角色,秋韞聲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秋韞聲甚至將許梔顏和雲烈的對手戲放在開機第一鏡拍,便是覺得以這兩人的演技不會出岔子。
結果萬萬沒想到……
偏偏就是他覺得不可能出問題的兩個人出了問題!
秋韞聲坐在攝像機後,進入拍戲的狀態,他纔不管鏡頭下的人是誰,張嘴就開罵。
“賀厭你是怎麼回事?你和越柔是闊別三年後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是這種勢在必得的表情嗎?!越柔原本是你手裏的一粒棋子,現在棋子生了反骨,你對她難道是這般極具侵略性的表現?!人物小傳沒做嗎?!”
在劇組裏,爲了讓演員更好入戲,劇組的人都是喊他們在劇裏的名字。
秋韞聲罵完雲烈又罵許梔顏。
“越柔的情緒也不對!賀厭曾經是你的老師,他來了,你應該是有些害怕但又不服輸,想要壓過賀厭的風頭。你瞪他幹嘛?!垂簾聽政的娘娘公然和他調情嗎?!“
許梔顏雲烈:……
兩人齊齊被罵得狗血臨頭。
許梔顏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剛入行和雲烈一起拍戲的時候。
頓時覺得前途無亮。
秋韞聲作爲導演的時候向來吹毛求疵,不然也不會連連拍出幾部經典電影。
以往許梔顏進劇組都是作爲優秀代表出現。
這是頭一次被罵得狗血臨頭。
想來雲烈也是。
許梔顏摸了摸鼻子。
她閉上眼,深呼吸了幾次,想到自己進組之前下的決心,心裏便沉了下來。
——她要得獎,要在獲獎的時候,告訴所有人,雲烈的選擇沒有錯。
不論是選擇帝姬這部劇,還是選擇許梔顏做他的妻子。
都是對的。
再睜開眼,許梔顏的心已經靜了下來。
不過雲烈的表現讓秋韞聲很不滿意。
平時,好像沒有什麼問題能難倒雲烈,現在遇到了跨不過去的難關。
在片場頻頻被秋韞聲罵了個狗血淋頭。
許梔顏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
就像是回到了一開始,只要雲烈和她拍戲,就會起到反作用。
在NG第七次的時候,秋韞聲將劇本往地上一摔,怒衝衝地說:“先休整一個小時,雲烈,你跟我過來!”
許梔顏有些擔心,過去拉了拉雲烈的手。
雲烈反而捏了捏她的手掌心,跟秋韞聲出去了。
不過五分鐘,雲烈便回來了。
他表情很平靜,許梔顏湊過去,問道:“秋導罵你了?”
雲烈瞧了許梔顏一眼,半晌,捏了捏眉心,道:“我其實不是個好演員。”
他和許梔顏不一樣,許梔顏是因爲喜歡所以才入行,雲烈卻是因爲那原本無法宣之於口的感情。
他不是科班出身,演戲沒什麼技巧,更偏向於體驗派。
許梔顏卻搖搖頭,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那周元要哭了。”
周元是雲烈奪得影帝那年,和雲烈一起被提名的演員。
當時兩人的呼聲都很大,不過最終還是雲烈更勝一籌。
雲烈笑了一下,不過這笑很是短促。
距離開拍還有一會兒,許梔顏拉着雲烈躲進角落裏,準備給他突擊補習。
之前拍心動陷阱的時候,劇情簡單,也沒什麼複雜的感情,所以拍攝還算順利。
雲烈不是不會演,就是……就是和許梔顏在一塊兒,這人老容易胡思亂想!
雲烈近幾年順風順水,還真沒被人這麼罵過。
許梔顏隨便找了個地方,拉着雲烈席地而坐,將賀厭的人物小傳拿了出來,尋到即將要開拍的地方。
她先問雲烈:“你覺得賀將軍三年未見越柔,再見是什麼心情?”
雲烈也是仔細看過劇本的,不假思索地回:“他雖然對越柔餘情未了,可他一貫是個狠心的人,如今越柔已經脫離掌控,他想殺了她,但也想得到她。”
雲烈將賀厭的心思揣摩得很到位,但是一到對戲的時候,眼神就不對。
完全沒有殺意。
這便是難處所在,雲烈只想得到許梔顏,不可能想殺了她。
許梔顏索性合上劇本,想了半天,換了一種方式說:“雲烈,如果當初再見面的時候我已經嫁人了——”
話還沒說完,雲烈目光陡然一沉,他用力攥緊了許梔顏手腕:“不可能!”
許梔顏:“你聽我說完!我說的是如果啊,如果真的發生了,你對我嫁的人是什麼想法?”
雲烈眉頭緊鎖,目光沉鬱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廢了他!”
再把人搶回來!
許梔顏:“可如果那個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呢?”
雲烈的眼神變得晦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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