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奉勸
“你別啊,沈毅清回頭該罵我了,罵我教壞你。”胡婷鈺連忙掐了煙。
江綰禾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會抽菸,他知道的,只不過我戒了很久了,但是我偷偷抽一支他應該不知道吧。”
汪雨霏遞給她一支菸,“抽吧。”
胡婷鈺拿着打火機幫她點菸,“想不到你還會抽菸。”
江綰禾故作輕鬆的聳聳肩,”我不是乖乖女,嘿嘿嘿,把你們都騙了吧。”
胡婷鈺突然說:“如果自己不開心了,要記得及時抽離,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幫你。”
胡婷鈺不希望江綰禾是第二個宋沐慈。
江綰禾半開玩笑的問:“說話算話嗎,婷姐。”
胡婷鈺嘴裏叼着煙,兩手在矜貴的禮服上蹭了蹭,衝着江綰禾伸出手,“算話,你婷姐說話一個唾沫一個釘,比男人強。”
“好。”江綰禾把手伸過去,緊緊握住。
胡婷鈺攬過她,“沒什麼大不了的,世界上沒了誰也能轉。”
一支菸燃盡,汪雨霏拿着香水遮了遮她們身上的味道,江綰禾也準備去找許叔徽,汪雨霏攔了一下,“你別找老太太了,老太太在那邊的園林裏,抽不出身,特意讓我來囑咐胡婷鈺的照顧好你。”
許老太太知道胡婷鈺的脾氣,也知道她能唬得住人。
胡婷鈺把禮服一整理,“是我奶奶說的沒錯吧。”
汪雨霏:“是啊,怎麼了。”
胡婷鈺:“沒事,你不用管。”
“請各位移步宴會廳,江小姐也一起。”
胡婷鈺和汪雨霏對視了一眼,和江綰禾走在一起,“走吧。”
江綰禾跟着進了宴會廳,被人指引着進了一處包間,每個人所在的位置都有姓名牌,唯獨沒有江綰禾的,而對面的那個案臺上擺着她帶來的畫材,那裏似乎是她的專座。
馬伕人看見她們便說:“婷婷,霏霏,入座。”
林霜坐在座位上看了一眼江綰禾,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審視着她。
胡婷鈺一看就空了兩個位置是她和汪雨霏,“哎呀,我們少一個位置呀,麻煩加個椅子和餐具吧,你是奶奶的徒弟,是客人,先坐我的位置吧。”
汪雨霏也跟了一句:“是呀,加個位置。”
馬伕人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既然胡婷鈺開了口,她也不好反駁,只是吩咐人下去加椅子和餐具。
盧夫人一猜就知道她這個兒媳婦得出頭,她坐在那裏搖了搖頭,示意胡婷鈺不要再繼續說下去,胡婷鈺也知道適可而止,她只是提醒一下這幾位夫人懂進退,凡事別做得那麼絕。
無論怎麼說,江綰禾都沒資格坐在這桌,糕點師插畫師有獨立的用餐房間,按理說江綰禾也應該在那個房間裏,但是她是被馬伕人臨時喊過來的。
江綰禾看到了馬伕人正對面的“戲臺子”,她知道是爲她搭的,就等着她登臺了。
果不其然,餐食剛上齊,馬伕人就說:“請我們的畫師再幫我們畫一張吧,人也齊。”
胡婷鈺剛想說話,江綰禾在下面按了按她的手,她明白鬍婷鈺沒必要爲了她得罪馬家,她和沈毅清之間由不得她,也由不得沈毅清,她站起身上了這個戲臺子。
舞蹈演員換了一波又一波,豎琴,琵琶,換着演奏,她半躬着身拿着畫筆,如果不是因爲許叔徽的關係,江綰禾一定會擡腿走人,但是許老太太一直待她很好,她不能讓老太太丟了面子,這曲兒就算她不會唱,她也得唱下去。
胡婷鈺一頓飯喫得窩心,汪雨霏也沒喫幾口,江綰禾整整站了兩個小時,其他演員還是輪換着演出,就江綰禾從頭站到尾。
“哎呀,馬伕人太有福氣啦,我奶奶平時都捨不得使喚她這個愛徒,都說人才得愛惜着點,咱們這圈外人還是不懂啊,讓人家文物修復師在這裏給咱們畫肖像,人家的一張畫價值千金啊,我奶奶要是知道了回去得罵我。”胡婷鈺喜笑顏開的打了自己一下。
胡婷鈺的話一出,馬伕人有些下不來臺,她知道胡婷鈺的性子,從小就像男孩子一樣,都說生在軍人世家,教育出來的孩子也不一樣,幹什麼都坦坦蕩蕩,一點兒也不拐彎抹角,這話放在別人身上不敢說的。
馬伕人神色恢復正常,“請江小姐來休息一下吧,看來我得親自向許老太太賠個不是了,別得罪了老太太。”
“哎呀,不用,我家老太太心胸很寬闊的,不會因爲這個計較的,頂多罵我兩句罷了,怪我沒照顧好她的愛徒。”胡婷鈺怎麼可能喫這個虧,這個馬伕人可是踩着盧家在叫囂,就算她是爲了讓江綰禾難堪,她也不應該不看許叔徽的面子。
盧夫人也覺得馬伕人有點兒過了,所以胡婷鈺此番話,她也沒阻止,只是笑着說:“我這個兒媳性子直爽,可不要生氣啊。”
“怎麼會,”馬伕人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江小姐來休息吧,來喫點兒東西。”
此時桌子上哪裏還有什麼值得喫的東西,江綰禾坐在座位上,看着滿盤狼藉,默不作聲,靜靜聽着她們之間阿諛奉承。
飯後,胡婷鈺讓胡家的司機想送江綰禾先回去,江綰禾看到了沈毅清上飛機前發來的消息,說是晚一點兒會落地,讓她在家裏等他。
江綰禾在林蔭小路上遇到了賀景明,他一看江綰禾像個霜打的茄子,嘴巴刻薄的問:“怎麼着,被正主收拾了。”
江綰禾看了他一眼就繞路走,賀景明抓住她的手腕,“你最好趕緊知趣兒離開沈哥,要不然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綰禾趕緊看向四周,來來往往的服務人員都避着他們走,“這裏人多,你能不能放開我說話。”
賀景明甩開她的手腕,“你知道宋沐慈怎麼死的嗎,說的好聽了是自殺,說得難聽了是被人侮辱了清白,而且不止一個。”
當年宋沐慈是芭蕾舞演員,慶功宴上有個導演說她不錯,有個舞臺劇她很貼合角色,叫了幾個男演員女演員一起約談劇本,宋沐慈到了才知道,根本沒有什麼劇本,她被人安排了,是周家動的手。
那一晚不止一個人,她跑都跑不了,第二天她醒了就直接在酒店的頂層跳了下去,沒有全屍。
江綰禾感覺背後泛着絲絲涼意,血液像是被凝固了,半晌都沒說出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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