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耳光 作者:未知 第250章耳光 與林曉睛明亮澄撤的目光接觸,嶽敬亭很快敗下陣來,轉開眼睛,臉紅耳赤,腦筋也轉不過彎來。 “這兩個傢伙實在太過猖狂,是要讓他們喫點苦頭呢,還是趁機收拾了他們,爲鮮于掌門報仇?”林曉晴抿嘴一笑,眼波流轉,好在她嬌媚的面容掩在薄紗之下,否則,嶽敬亭難免再次出醜。 她的聲音很低,嶽敬亭慢慢反應過來,忙向四周看去,迎接自己的是一道道嫉恨的目光,目光似利刃,似要把自己刺穿。 嶽敬亭卻吁了口氣,看他們的神情,是聽不到林姐姐的話,看來,她一直用着傳音入密奇功呢。 不看林曉晴,他的腦袋便清楚了幾分,想了想,不由抨然心動,何太沖與班淑嫺欺人太甚,華山派沒有找他們報仇,已經是忍讓萬分,沒想到,他們卻藉機生事,實在可恨。 “小兄弟,這兩個傢伙可不是什麼魯莽之輩,他們如此,可是大有深意的喲!”林曉晴嬌慘酥骨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嶽敬亭不由自主,再次望了過去。 玉手擡起,輕掠了掠鬃邊的一縷秀髮,林曉晴嫣然一笑,道:“趁着這個時機生事,一來衆目睽睽,你們不能以多欺少,二者,如今是你繼任掌門大典的日子,如此搗亂,可今你顏面盡掃,威望盡失,掌管起派中弟子,怕是力不從心,華山派又怎能興旺得起來?” 嶽敬亭聞言,不由目瞪口呆,目光發直,直到耳邊傳來一聲嬌哼,直傳心底,他方醒過神來。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嶽敬亭深受觸動,感慨叢生,若是換了自己,即使想破了頭。也想不到這麼多,自己差得還是太多啊,沒想到,何太沖與班淑嫺竟如此險惡,其心當誅! 他不由咬牙切齒,轉頭望向場中移形換位的何太沖與班淑嫺,緊咬着牙,恨意滔滔。 “三師妹,莫要亂說話!”清冷的聲音在嶽敬亭耳邊響起。他不必轉頭,便可聽出,這是李若雲李姐姐在說話。 林曉晴連忙嬌聲道:“二姐,我可沒有亂說喲,說不定,這個何太沖更爲陰險,想趁機殺了高前輩他們倆,將華山派徹底擊倒呢!” 李若雲黛眉間籠罩着淡淡的疲憊與柔弱,冷漠依舊,她輕橫了林曉晴一眼,淡淡說道:“即使他想這麼做。宋大俠他們豈能坐視?……一廂情願罷了!” “那可說不準呢,若是下手快的話,宋大俠他們也來不及反應呢。”林曉晴嬌慘的反駁,然後望向嶽敬亭,婚然笑道:“小兄弟,想不想借機除去這兩個傢伙?” “…若能殺了他們,爲掌門報仇,最好不過!”嶽敬亭咬了咬牙,目光堅定,重重點了點頭,恨恨說道。 “噓一一!”林曉晴忙豎起了蔥白地食指,按在白紗前。 嶽敬亭這才醒起,這些話不能被外人聽到地,忙看了看四周,周圍衆人仍舊拿喫人的目光盯着他,沒有什麼變化。 他有些奇怪,難道他們都沒有聽到自己的話嗎? “嶽小兄弟,莫急着下決定,人命非兒戲,可要好好想請楚了,真的將他們殺了,華山派與崑崙派必定不死不休,將來會有一番血雨腥風。”略微沙啞,帶着感人地磁性的聲音響起,緩緩傳入他心底。 嶽敬亭聽得聲音,心頭一震,他見過楊玉琪的面容,其冰冷與性感,乍見之初便將他征服,見過她之後,數個晚上,他都睡不好覺,輾轉反側,一種悵然與心動的微妙情感攫住了他。 對於楊玉琪,他感情微妙,既想開解她的心情,不那麼冰冷憂鬱,卻也自慚形穢。不敢與她說話,只想遠遠的望着她,便於願足矣。 她的話,他不能不聽,想了想,也變得猶豫起來。 “四妹,反正仇已徑結下了,即使想要和解,怕也不成,何太沖與班淑嫺可不是什麼好人!”林曉晴搖了搖頭,頗是不以爲然。 楊玉琪冷笑一聲:“崑崙遠在西域,平日裏很少有弟子過來,若是沒什麼深仇,也不會過來找麻煩,……但若殺了何太沖與班淑嫺,可就不同,崑崙派弟子們定會紅了眼,找上門來糾纏,……那時,想必是一番血戰,最有可能,華山崑崙兩敗俱傷!” “找上門來?好啊,他們人生地不熟的,正好一個一個消滅掉,除去崑崙派!”林曉晴輕撫玉掌,嬌聲笑道。 “二姐,你看!”楊玉琪橫了林曉睛一眼,臻首轉向李若雲,冷哼道:“三姐淨出餿主意!” 李若雲淡淡望了她們一眼,點點頭:“現在除去他們,爲時過早,還是等等吧。” 聽到李若雲發話,林曉晴也只好無奈點頭,對嶽敬亭笑道:“既然二姐這麼說了,就先不殺他們罷,且給他們些苦頭喫喫!” 嶽敬亭忙點頭,他本就不是什麼雄才大略的人,只是專心於武道,對於俗事地處理,尚顯青嫩,覺得三位姐姐的話都有理,各有各地道理,倒有些難以取捨。 對於李若雲,嶽敬亭是極爲尊敬的,實也有些怕她,李若雲的目光清冷,絲毫沒有喜怒哀樂,自己站在她跟前,總有一種渺小的像一粒沙子的威覺,擡不起頭來。 李若雲的話,他會下意識的遵從,難起反駁之意。 “咯咯,着!”笑聲清脆悅耳,宛如銀鈴的聲音響起,卻是嶽敬亭最爲親切的柳清泉。 柳清泉天真爛謾,嶽敬亭呆在寒谷地那段日子,沒少過來找他玩,與她呆在一起,說不出的放鬆與愜意。 李若雲她們議論時,柳甭泉沒有插話,她習慣了大事由幾位師姐考慮,她什麼也不管的,她是最小的師妹,她們也一直寵着她、慣着她。什麼事特都不用她操心,由她們來安排好。 在一旁側耳傾聽,老老實實聽完了二師姐地話。柳清泉頓時心癢難耐,伸出雪白的玉手,拈起一根魚刺,屈指彈了出去。然後忙不迭的抽出羅帕拭手。 她拈魚刺,屈指彈,皆是掩在羅袖之下。無人發覺。 何太沖與班淑嫺激戰正酣,華山派最頂尖地高手,便是這高矮二者,若是將他們打敗,自是壓住了華山派地氣拋,今他們威風掃地,只是沒想到這兩個老傢伙這般難纏。 爲今之計。只能拼氣脈地悠長了。老不以筋骨爲能、雖然他們內力深厚。但時間久了,身子骨定會受不住。 有了這般想法,劍勢便放緩,由攻變守,開始拖時間。班淑嫺與丈夫雖然貌合神離,但一旦施展劍法,卻是心意相通,也跟着放緩劍招,綿綿不絕。緊緊纏繞着高矮兩位老者。 高老者乃是老成精地人物。一眼便看穿了他們地用心,也跟着變擡,刀法凌厲非凡,拿出了壓箱底地招數。 一通猛攻,猶如狂風暴雨。令何太沖與班淑嫺招架得極爲喫力,苦苦支撐。 突然之間,何太沖只覺右臂一麻,忽感有些不對勁,右手好像不聽自己的指揮了一般。 破綻乍現,正在狂攻的高矮兩老者自不會放過,一刀劈來,快如閒電,瞬間出現在何太沖身前。 何太沖急忙閃身,欲揮劍逼開,手臂卻遲鈍緩慢,已是來不及,只好腳尖用力一點,身形倏然退開。 “難道自己受了暗算?”何太沖也頗爲精明,蹙了蹙眉頭,一邊招架着長刀,一邊思付,右臂現在已經、恢復如前,剛纔彷彿沒有出現什麼異樣一般。 運氣細察,卻覺察不到異樣,沒有受傷,若是有暗器,他應能感覺得到。 驀然間,右臂再次一麻,痠軟如電噬,長劍幾乎脫手而出,何太沖一沉,忙再次點腳尖,退了開來。 班淑嫺措手不及,沒有跟過來,馬上被高矮二老者地刀光籠罩其中,數招過後,發出一聲慘叫,右臂已是中了一刀,鮮血涔涔而下。 高矮兩老者不爲己甚,並未趕盡殺絕、二人收刀而立,高老者大聲喝道:“今日乃我派掌門繼任大典,不宜殺人,下一次,你們可沒有這般好地運氣了!” 何太沖臉皮漲得發紫,心下氣憤欲狂,再看到妻子傳來的怪異目光,更是惱上加惱,卻又有苦難言。 難不成對別人說,自己遭人暗算? 人們只會恥笑自己輸不起,胡亂找藉口,衆目睽睽之下,有人發暗器,豈能不被人發覺?! 嶽敬亭轉頭望了一眼柳清泉,露出感激地目光,他此時忽然變得機靈,知道不宜有什麼異動,免得引人懷疑。 華山派的人陡然挺起了胸膛,變得自信滿滿,望向崑崙派衆人的目光也居高臨下起來,又帶上了幾分不屑。 水雲派。 水雲閣內,溫玉冰的閨房中,光線柔和,溫馨動人。 溫玉冰身着一件淡綠色單衫、盤膝坐於香榻上、明亮的目光透過敞着的軒窗,遙望莽莽的紫山,玉臉冰冷,宛如天山冰峯。 蕭月生坐於她對面地繡墩上,滿面的淡然與無可奈何,雙目盯着溫玉冰地臉龐,一眨不眨。 他溫潤的臉龐印着五個指印,指印修長纖細,一看即知,乃是女人的手。 這正是溫玉冰的傑作。 溫玉冰先前是除去衣物,僅着抹胸與褻褲,但到了後來,他指力激盪,元氣磅蹲、控制起來頗是艱難,一不小心,她身上最重的兩件頓時化爲齏粉。 若非蕭月生重生歷世,道心堅固,乍見到如此動人的春光,怕是當時便心神失守,元氣失控,反噬之下,兩人俱會化爲粉末。 重塑經脈,自是痛苦之極,溫玉冰死去話來,幾欲昏厥,但心脈與神志被蕭月生內元氣護住,卻是昏迷不得,但全部心神皆在與痛苦對抗,並未發覺到身上地異狀。 約模兩個時辰過後,漫天的指影消失,蕭月生緩緩收手,面色微微泛白,雙目金芒隱隱,似乎便要遮掩不住,迸射而出。 溫玉冰此時的感覺,猶如從地獄中走出,升入了仙界,渾身上下暢美難言,一下也不想動彈,唯恐這是一場美夢。 過了半晌,忽然想起,自己沒穿衣衫! 忙睜開眼,恰與蕭月生金芒隱隱的目光碰個正着,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正躺在自己的香榻上,渾身上下,一絲不桂,宛如一尊白玉雕像。 騰的一下,紅雲忽地罩上她玉臉,羞澀難當,卻看到蕭月生並未避諱般轉過身,頓時羞澀轉爲惱怒,下意識地揮掌而出。 “啪”的一響,清脆響亮,蕭月生雙目金芒迸射,隨即斂去,化爲深邃,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唉一!我正收功呢。”蕭月生苦笑着搖了搖頭,剛纔若非自己強自收回內力,溫玉冰的手怕是已經震斷。 沒傷着她,卻傷着自己,即使以他的身體,五臟六腑受此反震,難免出事。 他非是大膽如斯,不想回避,而是剛纔用力過甚,收功頗爲費神,這一稍爲耽誤,致使溫玉冰羞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沒想到真能打着他,溫玉冰怔住,腦海一片空白,直到蕭月生伸手虛攝過一件衣衫,直接落到她身上,恰將其身體裹住,她才醒過神,櫻脣動了動,卻欲語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