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柔風

作者:未知
“還是我來罷。”宋夢君上前一步,平和的注視向譚星平,無悲無喜,冷若冰霜,一如平常。 她的神態,宛如面對一個陌生之人,感情絲毫沒有波動。 看到宋夢君站出來,譚星平頓時雙眼一閃,精芒陡迸,彷彿兩道寒電迸射而出。 他心中終於惱怒起來,像宋靜思她們站出來,要與他做對,他並未覺得如何,畢竟他們本就是陌生人,不如姓蕭的。 但一直心儀,追求不止的宋夢君站出來,卻是在他心口上插上了一把刀。 “你……你真的要與我動手?!”他深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聲音乾澀,彷彿極艱難的吐出字來。 宋夢君點點頭:“你既想動手,須先得過我這一關,蕭先生不會輕易出手。” “好……,好!”譚星平苦澀一笑,忽然縱聲大笑。 他大笑不止,俯仰不停,一直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彷彿遇到世上最好笑之事。 蕭月生搖搖頭,心知他是心傷。 只是,他心中並無同情之感,反而殺機盈盈,如此一來,卻是更留他不得。 因愛成恨,極易如此。 世間之事,愛與恨本就是一線之隔,而這個譚星平,心胸狹窄,易走偏鋒,易陷極端之中。這樣的人物,更容易因愛成恨,恨意滔天,殺機盈盈,自己得不到。也絕不會讓別人得到。 如此一來,宋夢君危矣,唯有將他除去,將危險消滅於萌芽之中,方是萬全之策。 他暗自一聲嘆息,臉上卻一片寧靜。 “笑夠了麼?!”宋夢君淡淡望着譚星平,看着他笑得流出眼淚。無動於衷。 她性子冷漠,絕不會輕易動情,她執掌一幫,青花幫中。年輕英俊絕非少數,她早已麻木,眼前的譚星平,僅是一個陌生之人,且對蕭一寒有殺意的陌生人。 她最見不得蕭月生受辱,而這個譚星平,竟然如此小瞧於他,想要羞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譚星平喘了口氣,將眼角的淚痕抹去。再平息幾口,站直身子,望向宋夢君。 此時地他,宛如換了一個人,雙眼精芒大放,渾身氣勢滔天,宛如一柄出鞘的寒劍,正光芒四射,散發着逼人的氣勢,令人不敢直掠其鋒。恨不能躲上一躲。 蕭月生眉頭輕輕一蹙。暗自點頭,果然世間多奇士。這個譚星平,若非自己的敵人。卻也是一個好苗子,稍加雕琢,便能成就一位絕頂的高手。 可惜,真是可惜之至!蕭月生暗自嘆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悲天憫人之神情。 “宋姑娘,沒想到,你果真如此絕情!”譚星平臉上親切的笑容不見,換成了冷笑。 宋夢君淡淡搖頭:“本就沒有情,何謂絕情?!” “呵呵,那倒是譚某自作多情了?!”譚星平自嘲一笑,搖了搖頭,神色一片悲愴。 宋夢君點頭,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唯有惱怒,並沒有憐惜之情,目光清冷,無悲無喜。 看到她如此,譚星平心中一片絕望,驀然之間,心底深處涌出一股憤恨,轉頭瞥一眼蕭月生,冷笑一聲。 宋夢君淡淡道:“你想動手,便開始吧,莫要婆婆媽媽的。” “好!好!”譚星平冷笑着點頭。 蕭月生忽然踏前一步,站到宋夢君身旁,溫聲道:“宋姑娘,還是我來罷!” 宋夢君轉頭望向蕭月生。 蕭月生低聲道:“這般人物,還是我親自來罷,他武功絕高,值得我親自動手!” 宋夢君黛眉輕蹙,若有所思,一時之間,沉吟不止,玉臉變幻,沒有直接答應蕭月生。 蕭月生淡淡道:“此人畢竟乃有情人,貿然殺之不祥,會留下一段兒心影。” 宋夢君擡頭,望了他一眼,緩緩點頭。 蕭月生微微一笑,沒有再說。宋夢君退後一步,站到蕭月生身後,與蘇青青並肩而立,冷淡地望着譚星平。 譚星平見此,心中大怒,哼道:“你們將我當作了什麼,想換就換人,真是猖狂之至!” 蕭月生掃他一眼,淡淡一笑:“你想找什麼人動手,不就是想找我麼?!” 兩人忽然站過來,來到譚星平之前,抱拳道:“公子,你身子尊貴,豈能如此?!” 譚星平擺擺手,不耐煩的道:“我倒要看一看,他們如何奈何得了我!” 兩人仍舊站在他跟前,挺立如鬆,躬身道:“公子,你是千金之體,這等打打殺殺,交給屬下便是!” 說罷,那個中年人轉身,對蕭月生冷冷一笑:“想要與我家公子動手,須得先過我這一關!” 蕭月生眉頭一挑,搖了搖頭,眼前這個人,雖然修爲深厚,但在他跟前,無幼童無異,何必浪費手腳?! 他沉聲道:“你不是我對手,徒勞送死,不如退後。” 那中年男子搖搖頭,淡然而道:“雖死而後已,打不倒我,便不能跟我家公子動手!” “師父,這個人便交由弟子罷!”宋靜思忙湊過來,低聲說道。 蕭月生眉頭蹙了蹙,點頭答應。 做爲自己的弟子,若是僅在溫室裏長大,即使武功練得再強,也難免隕落,唯有不停的磨練。 這本就是一個矛盾,不過,雖是在自己跟前,有自己在。便不會有危險,也算是一個極好地機會。 “小心一些,此人的武功甚高。”蕭月生低聲叮囑。 宋靜思點頭,緊抿着嘴脣,上前兩步,抱拳道:“請指教!” 那中年男子眉頭皺起,沒想到竟是這般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委實下不去手。 “我不與女人交手,換一個!”他沉聲哼道,抱臂看向蕭月生,冷冷森森。 蕭月生淡淡一笑。道:“這是我地弟子,看你的本事了!……打了小的,老的自然出來!” “好,那我就打一打小的!”那中年男子喝了一聲,探步上前,猛地一拳擊出。 拳勢剛猛,呼呼風聲響起,宛如撕破了空氣。帶着懾人之威。 宋靜思微眯眼睛,這樣的拳法。威勢十足,並不足以令她生出畏懼之心。 她雖然練功時間不長,但論及見識,卻是已經極廣,江南雲曾經帶着她,到清平幫中,觀看衆人地練功,與衆人切磋。 她動手的經驗已經極廣,只是差了一些生死之際的拼殺,那些人無法真正生出殺意來。 她身子一飄。腳下旋動。瞬間移到了中年男子身側,這一拳便完全打在了空處。 腳下移動。手上卻不停着,一掌擊出。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兒力道,看上去悠悠緩緩,彷彿情人地撫摸。 那中年男子卻不敢大意,覺察出這一掌有異,看似輕飄飄的,沒有力氣,看着又像很慢,但卻非常之快,想要閃避之時,竟有措手不及之感。 他猛的一蹬腳下,身形迅速向左側橫移,堪堪避過這一掌,後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如此掌法,委實怪異得很,她看着內力並不深,但腳下步法卻是極爲詭祕。 中年男子深知步法之奧妙,乃是關係生死之事,見她一出手,便知遇到了高手,不敢大意。 他打起精神,再次一拳擊出,卻蘊了幾層力道,以備不時之需,不敢傾盡全力。 宋靜思腳下輕盈邁步,步法玄妙,兩步跨出,再次出現在他的身側,輕飄飄一掌拍出。 中年男子一見,大喜過望,身子不動,猛的一拳擊出,想與宋靜思的手掌相對。 宋靜思輕飄飄拍出,見到中年男子地拳頭,呼呼作響,卻沒有如上一次般避其鋒芒。 這一拳,中年男子看似威勢不減,拳上所蘊力道,卻遠遜於開始那一拳。 “砰!”他沒有想到,宋靜思竟然沒有施展步法,而是使了一招硬碰硬。 宋靜思腳下一旋,飄然後退一步,臉色不變。 中年男子未盡全力,一拳擊出,只覺對方掌力剛硬,雖然內力遜了自己一籌,仍舊無法撼動。 他不由一陣發怵,這樣地掌法,顯然內力心法古怪,絕非內力雄厚能勝,除非內力遠強於對方。 只是,他雖然內力深厚,卻不會遠強於對方,否則,她也不敢如此單槍匹馬地前來挑戰。 想到此,他越發地小心,拳上內力並不強橫,多是留在體內,準備用以應變。 碰到如此滑溜對手,委實是一件苦事,他心中澀然,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一幅胸有成竹地神色。 一拳擊出,復又一拳,他化巧爲拙,歸於質樸,只是一拳一拳地擊出,對於一切花樣,毫不理會,不管她的招式如何繁複無方,眼花繚亂,他只是一拳擊出。 不僅如此,論及招式的精妙,他遠遠不如,但卻並不乎,只是一拳,有時,甚至使出兩敗俱傷,因爲看不破對方招式,眼前一片迷亂,便拼着自己受傷,也要碰到對方。 宋靜思遇到這般情形,一籌莫展。 她誘敵,惑敵,欺敵,詐敵,無所不用其極,但對方便像是老牛拉車,慢慢悠悠,只求無過,不求有功,不貪不燥,見到自己的招式,便是一拳擊出,不讓自己靠近。 蕭月生微眯着眼睛,一動不動。 蘇青青湊過來,打量他一眼,低聲道:“大哥,靜思好像尋不到什麼好辦法呢!” 蕭月生“嗯”了一聲。沒有回答,只是頗爲玩味的盯着看,若有所思。 一會兒過後,宋靜思忽然招式一變,化繁爲簡,也學那中年男子,一掌輕飄飄拍出。身形不動。 中年男子大喜過望,毫不客氣的一拳擊出,只是防備着她耍詐,沒有盡全力。只是一半內力。 “砰”的一響,兩人身形一晃,中年男子終於腳下沒有動。 宋靜思則是腳下一旋,以一套獨特的法門,將內力化解掉,或是泄出來。 她沒有歇息,又是一掌輕飄飄地拍出,身形亦是不動。臉色果斷勇猛,彷彿想要一掌決生死。 中年男子心中欣喜。臉上不動,內力聚於這一拳中,想要一招解決掉她。 宋靜思明眸閃過一道光芒,忽然一閃身形,倏地一下鑽到他地後面,輕飄飄一掌擊出。 這一掌,卻是疾如閃電,看似輕盈,卻是狠辣異常,與剛纔的掌法迥然有異。 這一掌。確實與剛纔地掌法不同。乃是九陰真經中的絕學——摧心掌。 宋靜思本不想利用這一招,但見此人有殺自己之意。對於想殺自己之人,需得搶先下手。 先下手爲強。這是蕭月生灌輸於弟子們地觀念,不論是上一世,上兩世,還是這一世,皆是不變。 宋靜思雖然良善,但畢竟歷經大變,對人性地可怕已頗是瞭解,見他想殺自己,頓時心腸硬了起來,毫不猶豫,施展出了殺手鐗。 她數次設下陷阱,對方都沒有上當,這一次,終於禁不住誘惑,以爲勝券在握,傾盡全力運掌,給了她可趁之機。 中年男子眼前一花,不見了對方身影,頓時大驚,想要變招,卻已晚矣。 這一掌,傾盡了全力,周身內力皆向前涌,想要掉頭,已經不及,彷彿一輛車,若是慢速行駛,轉向後面,並不艱難,若是全速行駛,想要轉向後,卻是千難萬難。 他便是如此,想要回拳後擊,已是不及,唯有運內力硬抗,集於背心上。 只覺背心一疼,這一掌,恰好印在他背心上。 他心中一喜,自己先運起了內力,手掌再拍上來,有內力抵消,想必不會受太大的傷,畢竟對方內力並不深。 心中正在慶幸,忽然心口一疼,黑暗如潮水般涌上來,頓時人事不省,倒了下去。宋靜思飄然後退,落回蕭月生身邊,低聲道:“師父,我使了摧心掌!” 蕭月生點頭:“嗯,你使得不錯!” 他頗感欣慰,這個宋靜思,平常看着文文靜靜,但動起手來,卻是極擅用腦筋,常常做到以弱勝強,心思細膩,遠超常人。 譚星平上前,看了一眼倒下去的中年男子,一探他脈相,搖搖頭,臉色陰沉。 他擡頭,望了一眼宋靜思,怨毒之色令她不由一寒,忙轉開眼睛,不敢再看他。 “你嚇唬小孩子幹什麼?!”蘇青青嗔道,狠狠瞪譚星平一眼,露出不屑的冷笑。 譚星平臉色陰沉得像能擰出水來,死死盯着宋靜思,對蘇青青毫不理睬。 蕭月生輕咳一聲,斜走一步,將宋靜思擋在身後,淡淡道:“動手之際,難免如此。” “好,好得很!”譚星平忽然大笑一聲,臉上卻殊無笑意。 這般形狀,宛如瘋子一般,諸女皆有幾分畏懼,唯有宋夢君淡淡望着他,無喜無悲。 譚星平忽然一動,身形一閃即逝,驀然之間,出現在了宋靜思身後,一掌探出,直擊其背 這般情形,大出衆人意料,沒想到他竟有如此高明輕功,一時之間,措手不及。 宋靜思反應敏銳,探掌向前,想要接住這一掌,使地是破玉掌,至剛至陽。 她心中苦笑,已是橫下心來,生死由命,這個姓譚的,既然師父不讓蘇姐姐她們出手。顯然此人武功極高,自己這點兒內力修爲,與他相比,怕是螳臂擋車,差得太遠,即使破玉拳,也是無濟於事的。 她心中苦笑。卻是毫不猶豫的一掌擊出,想要阻他一阻,師父便能出手,替自己報仇。 危難之際。她腦海異常清醒,種種往事,電光火石間,在腦海中重放一遍。 最終,情形停留在她們生活於觀雲山莊時的美妙情形,只覺得一生能這般活一回,卻是沒有白活。 “砰!”她正在出神間,忽然手掌一空。眼前所見,卻是師父地背影。 他正擋在自己身前。對面,譚星平撞到了畫肪的壁上,身子貼在牆上,冷冷望着這邊。 “你想殺了我弟子?!”蕭月生淡淡問道,臉色卻冷冽下來,雙眼精芒隱隱,卻隱而不發,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譚星平冷笑一聲,身形一動,再次一晃。出現在宋靜思身側。一掌探出,其快無倫。 蕭月生輕笑一聲。身形一閃,橫移至宋靜思的這一面。擋在他地手掌前,飄然一掌擊出。 譚星平臉色微變,腳下一橫,再次橫移,手掌離得宋靜思已經很近,馬上便要夠着。 恰在此時,他耳邊響起了淡淡一聲冷笑。 轉過頭來,想要看清時,眼前一個手掌不停的放大,遮蓋住了他地眼睛。 他驀然之間,涌起一股無助之感,好像天下之大,竟然沒有藏身之處,唯有乖乖受死。 這股念頭很快被他壓下,知道是被他的武功所影響,猛地低頭,趴伏地上,想要避開此掌。 蕭月生卻是身形一晃,飄然一點印在譚星平的背心,隨即飄然一退,迴歸原位。 “咱們走罷!”蕭月生轉頭對衆女道。 衆女自然點頭,自然不會有什麼異意,乖乖跟在他身後便是了。 蕭月生忽然停下腳,沉吟片刻,轉頭對譚星平淡淡道:“今日留你一條性命,若是執意與我爲敵,在下必不客氣!” 譚星平冷冷一笑,沒有答應,只是雙眼怨毒之極,彷彿要食他們的血,剝他們的皮。 蕭月生搖頭,嘆息一聲,邁步出了畫肪,身形一晃,出現在蘇青青地畫肪之中。 “大哥,他那般恨咱們,爲何還要饒了他的性命?!”蘇青青還未坐下,便嬌聲問道,滿臉不解。 蕭月生坐到窗口位置,敞着的窗戶,清風徐來,帶着陣陣的清涼氣息,吹到他們臉上。 “算了,他並非武林中人,乃是富家子弟,想必能夠權量自己該如何做。”蕭月生擺手。 他心中暗笑一聲,搖搖頭,覺得自己性子變化了一些,變得更加虛僞了。 他又暗自一嘆,忽然之間,他有些明白,爲何佛家漸漸衰落,到了如今,竟然沒有登證果位之人。 越是到了後來,人們往往更易陷入世俗地規則之中,對於天地之間地奧妙,反而失去,更多的是人與人之間地糾葛,將人地所有精力佔去,再難有魏晉般地風流灑脫。 忽然之間,一瞬那之間,他生出頓悟,原本灑脫自然地蕭觀瀾重新復活。 呵呵一笑,他搖頭道:“青青,非是饒了他的性命,只是不想污了你們的眼,等他回家,自會斃命!” “果真如此!”蘇青青明媚一亮,咯咯笑道。 蕭月生點頭:“如此人物,實是大患,需得及早除去,免得爲禍,累及旁人。” 他轉頭,望向宋夢君:“宋姑娘,我殺了他,你不見怪罷?!” “我爲何見怪?!”宋夢君神色一變,冷冷哼道。 蕭月生微微一笑:“我聽說,女人對喜歡自己的男人,常常難以生出恨意。” “你聽誰說的?!”宋夢君玉臉一沉,冷冷瞪着他,聽出了他語中之意,心口微疼。 見她如此,蕭月生笑了起來,搖頭道:“好罷,只是玩笑罷了,只是覺得可惜!” “可惜什麼?!”宋夢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蕭月生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道:“我是可惜,如此人物,武功高明,竟無心胸,天下間,難道真的就沒有英雄麼?!” 說罷,他起身。轉向窗口,遙望湖面,目光似乎穿過眼前的一切,看到了無窮遠處。 他身後諸女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孤寂之感,有些莫名其妙,卻是無法自抑。 “師父,他是因爲喜歡,所以嫉妒地吧?”宋靜思輕聲說道。 蕭月生轉過身來,搖搖頭,坐下來,拿起白玉杯。 宋夢君上前。雙手執壺,替他斟滿一杯。卻是做得行雲流水,毫無遲滯之處。 她只覺必須如此做,想要撫慰他,雖然他武功通神,卻覺得他地心脆弱得不堪一擊,需得小心維護。 蕭月生點頭,對她微微一笑,算是謝過,輕晃晃白玉杯,讓醇香在空中氣散發開來。端到鼻前輕嗅。慢慢抿一口。 他輕輕嘆息一聲:“妒嫉,確實是一個極端地催化。卻並非起決定作用,此人心術不正。蘇青青抿嘴輕笑:“不過。看起來,他倒是英雄氣概十足,極會騙女人呢!” “嗯,這樣的人物,極是危險!”蕭月生點頭。 “蕭大哥,你是如何暗算他地?!”蘇青青好奇的湊過來,笑呵呵地問。 蕭月生掃她一眼,搖搖頭,端起白玉杯再抿一口。 “大哥,說說又不要緊!”蘇青青不依不饒地央求,聲音發膩,已然撒嬌。 “我不說,是怕嚇着你們。”蕭月生微微一笑,拿起書來,慢條斯理的翻看。 “大哥,你也忒小瞧咱們了罷?!”蘇青青不服氣的嗔道,明眸圓睜,狠狠盯着他。 看她的架式,是非要弄清楚不可。 蕭月生溫潤目光掃過衆人,點點頭,笑道:“你們可是真地想聽聽?!” “那是自然!”衆女紛分點頭,一臉渴望神情,明眸如水,緊盯在他的臉上。 蕭月生撫着小鬍子,微微闔眼,似是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過後,在衆女緊張的等待中,蕭月生擡頭,眼睛睜開,淡淡說道:“我有一技,可以暗算人於無形。” “什麼功夫?!”蘇青青急忙問道,呼吸也粗重了許多,明眸一眨不眨。 蕭月生微微一笑,低聲道:“這個功夫麼,卻是要保密,不能宣之於口,免得有傷天和。” “大哥,到底是什麼功夫,竟然還有這般講究?!”蘇青青心癢難耐,好奇的問。 蕭月生搖頭,就是不說,惹得蘇青青跺腳,嬌嗔。 不過,無論她如何撒嬌,蕭月生就是搖頭,微微含笑,古怪得很。 衆人只好做罷,冥思苦想,想明白,到底是怎麼能暗算人於無形之中。 世上到底有沒有這門功夫,如此的邪乎。 “大哥,你是怎麼做到暗算他的?!”蘇青青無奈,只能岔開話題,繼續問道。 蕭月生呵呵一笑:“與人接觸,暗算他麼,卻是簡單之極,一掌拍出,乃是用的柔風掌。” “柔風掌?!”蘇青青明眸一亮,急忙問道。 蕭月生點頭,輕輕一笑:“所謂柔風掌,有兩層,僅說一層,其掌力如同輕柔的風,拍到身上,無知無覺,只以爲是一陣清風颳過去,並不會在意。” “還有這般掌法?!”蘇青青明眸閃亮,輕輕笑道:“若是這般掌法,我怕是也躲不過呢,尤其是暗算熟悉之人,可是可怕得很!” 蕭月生微微點頭,道:“嗯,此掌確實有些獨到之處。” “大哥,柔風掌地另一層意義是什麼?!”蘇青青心癢難耐,忍不住發問。 蕭月生搖頭一笑,卻是不說。 蘇青青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嬌聲膩道:“大哥,求你了,就說了罷,若是再這般,可被你急死啦,也不用柔風掌了!” 蕭月生呵呵一笑,搖搖頭,道:“這柔風掌,委實太過歹毒,我從不輕易出手地。” “大——哥”蘇青青跺腳,嬌嗔着瞪着他。 蕭月生拿起酒杯,輕抿一口,望向遠處,似是遠眺湖上的風景,又似是陷入深思之中。 蘇青青被急得直跳腳,但見他如此,偏偏又不敢打擾,心如貓抓,癢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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