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驕傲的天鵝少年
宋允憐和江之澈週五一整天都沒有說話，一直到週六，是約定好去看顧涼演出的日子，宋允憐早早到場見到了顧涼，而江之澈還沒有來。
顧涼穿着芭蕾練功服，身材看起來很好，“江之澈呢，我還以爲你們會一起來呢。”
宋允憐笑着搖搖頭，“沒有，或許他一會兒就來了吧。”
其實宋允憐也不知道江之澈到底會不會來，或許江之澈不想見到他，就根本不會來。
一直到顧涼要去後臺準備，江之澈還沒有來，顧涼還開玩笑，“估計這位爺真的是沒時間給老朋友捧場吧。”
宋允憐應和着笑了笑，按着顧涼的指示去臺下落座。
顧涼給他們準備的票位置是挨着的，一直到演出開始，宋允憐身邊的位置都是空的。
顧涼的節目靠中間，宋允憐也不太懂芭蕾舞，一開始看的興致缺缺，一支舞又落幕了，他的身邊還是空空如也。
燈光緩緩熄滅，下一個就是顧涼的節目，宋允憐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頓時渾身一緊。
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顧涼就站在聚光燈下，仰着頭，肢體舒展，腳尖輕盈的點地。看起來活像一隻高傲的天鵝。
宋允憐聽見身邊人的呼吸，他甚至不敢瞥一眼身邊的人。
音樂的旋律迴盪在宋允憐耳邊，他滿眼都是舞臺上的顧涼，顧涼從舞臺另一側一個大跳衝到舞臺中央，單腿站立，另一腳蹬地做起揮鞭轉。揮鞭轉在芭蕾舞裏一向是加分項，被稱爲芭蕾舞的試金石，該旋轉由《天鵝湖》中意大利芭蕾演員皮瑞娜·萊格納尼1892年獨創。
宋允憐不懂得這些，卻也看的出來顧涼把這個高難度的動作完成的很好，贏得了全場的掌聲，宋允憐也跟着鼓掌，而身邊的人懶懶的拍了幾下手。
舞臺上的顧涼比平時耀眼百倍，宋允憐從來不知道，原來男生學芭蕾舞也能美成這個樣子，舞蹈的收尾動作，是一個立腳尖九位手的動作，顧涼有些氣喘，胸膛鼓動的頻率很快，但是也不妨礙他像一隻高貴的天鵝。
宋允憐忽然想起那天顧涼說的話，
“我總覺得我們像是一類人，所以我想告訴你，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三觀沒有標準，在烏鴉的世界裏，天鵝也有罪。”
宋允憐此刻突然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顧涼就是一隻被世俗的烏鴉非議的有罪的天鵝，可明明，他是最潔白高貴的那一個。
就像每每和父親通電話總是被否認的他。
宋允憐每次聽着電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臉色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只有一滴滴砸在地上的淚花證明了他的心情。
“你滾回來吧。”
宋允憐擡手抹去眼淚，語氣堅定：“我不，我能證明自己。”
所以那天換位置，他沒有繼續和江之澈做同桌還是選擇坐在前面，就是爲了證明自己能進步，能證明自己。
舞臺的燈光緩緩暗下，宋允憐置身黑暗中，有些不安的咽咽口水，害怕身邊的江之澈會有什麼舉動，讓他不知道怎麼應對。
但是江之澈好像沒看到身邊的宋允憐一樣，燈光一暗下去就起身走了，還真是專門來看顧涼演出的，宋允憐無奈的笑笑，等着顧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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