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六扇門

作者:冷不棄
第二日一早,劉啓隆就下令在原東廠所在地組建新的司府衙門,命名六扇門,並要求大殿需坐北朝南、東南西三面開門、每面兩扇門總共六扇。

  扇門漆黑如墨,門上雕刻麒麟丶飛獅之像,不留明窗,只留暗孔讓空氣進行流通,更是向地下挖入百米,用鐵水灌溉四周,用鐵柱建造了二十多間牢房。

  其中手臂粗的手鍊腳銬更是數之不盡,更是有琵琶鉤丶定骨釘等恐怖的刑具,整個大牢只有一個出門,就在整個大殿最中間的白虎堂中,整個大門由精鐵鑄造而成鑲入地面,需要開啓時只需拉下開關,定在四個角的鐵鏈就會拉起整個鐵板打開大牢大門。

  而開關所在除了劉啓隆外,就只有指揮同知和僉事知曉。至於原本的東廠,在梅妃造反的時候,就已經被誅殺一空,其後更是被惱怒的朱祁鈺下旨撤銷,所以說原本貫穿了整個明朝歷史的東廠,現在已經消失不存在了。

  劉啓隆更是廣發公告,邀請武林中有志報效朝廷之士加入六扇門,並承諾:不問出身,不問前事,不輪黑白,只要是真心想要加入六扇門,其一律歡迎。

  一時間衆多江湖散客齊聚京師,讓錦衣衛和京城衛大爲緊張,排查和巡邏安排的更爲嚴謹,就連禁軍也不時出現在街面上。

  雖然如此,朱祁鈺也沒有絲毫動靜,好像真的放任劉啓隆折騰,完全不管其他的影響,朝堂中流言四起,人人自危。

  所有知道六扇門建造規格的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這個皇上身旁最兇狠的特務機構又想要掀起怎樣的風浪,卻不知道這次的風浪是針對着江湖而去。

  與此同時,江湖上也傳出了一些風波,說朝廷新組建的六扇門正是用來管理江湖秩序的衙門,今後所有門派都要在六扇門留下備案。

  各門各派每年要提供弟子進入六扇門復職,一流門派爲三十人,二流門派爲二十人,三流門派爲十人,至於不入流者可免。

  所有進行備案的門派,其駐地方圓十里皆有朝廷下發文書確定其歸屬,而未經備案的門派駐地均爲非法佔地,任何報備後的門派攻佔下後,皆可報備朝廷歸其所屬。

  更可使用自身祕籍在六扇門內與其他門派交換,任何敢於追究之人,皆爲六扇門的敵人,其罪當誅。

  當謠言傳出,所有的門派都坐不住了,有些人是在憤恨朝廷的霸道,準備聯絡相交的門派進行對抗,而另有一些,卻是在考慮加入六扇門所得的好處。

  如果傳聞是真的,一些佔據名川大山的門派可得到的駐地夠自己門派延綿萬載不衰,這不可謂是一個天大的誘惑。

  華山派內,劍氣二宗正在進行這激烈的爭鬥,有心算無心下,劍宗漸漸落了下風,看着周圍死傷衆多的弟子,蔡子肅雙目圓整,眼中佈滿血絲厲聲叫到。

  “嶽峯,你我劍氣二宗雖有矛盾,卻同屬華山派,這些年來我劍宗日漸強大,一直有容你氣宗之量,沒想到你卻做出如此手足相殘之事,下了陰曹地府,你有何顏面見我華山派列祖列宗。”

  嶽峯的心中滿是悔恨,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精心算計之下,氣宗的傷亡會如此之大,照此下去,就算最後滅了劍宗,氣宗也十不存一,華山派要徹底沒落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自己這個罪人。但這時想要停下,卻也無能爲力,兩宗弟子早已殺紅了眼,無數親朋好友死在對方手中,血海深仇怎可不報。

  “悔之晚矣,來吧!”說完舉劍向着蔡子肅刺去,蔡子肅適才被嶽峯偷襲,此刻只是強調一口氣,看到衝來的嶽峯,只能強撐着舉起手中的劍對準他,卻沒有絲毫力度。

  正想自己就要喪命於劍下,卻不曾想嶽峯身影落在其身前,手腕一鬆扔掉了手中的劍,張開胸膛直挺挺的對着蔡子肅的劍尖迎了上去。

  “嘶。”

  鋒利的劍刃撕裂肌膚,從嶽峯的胸口處透體而出。

  “罪人,我華山毀於一旦。”口中輕聲呢喃自語,瞪着雙眼的嶽峯倒在了地上,睜大的雙眼盯着天空,正是死也不能瞑目。“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一聲長嘯,蔡子肅也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看着眼前的慘景。

  無數的青年才俊倒在血泊中,二宗中成名已久的高手相繼同歸,到了最後,只剩幾名入門不久的弟子還存活於世,看着周圍死傷殆盡的長輩丶同門,終於恢復理智停了下來。

  “師兄,師弟,啊,爲什麼。”一道人影從山下急速而來,但眼前的場景卻讓他大受打擊。

  “風師叔,師叔,氣宗偷襲了師傅丶師伯,我劍宗沒了,師叔,都沒了。”

  劍宗僅存的幾人看到來人,即可趴到在地上痛苦不已,風清揚痛苦的閉上雙眼,淚水從眼眶滑落,心中泛起陣陣寒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氣宗會對自己的同門下手,難道劍氣之爭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整個雙眼,凌厲的殺機射向僅存的幾名氣宗弟子,風清揚的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之上。

  他有信心一劍就可以讓氣宗徹底滅絕,劇烈的喘息聲傳來,風清揚的心在掙扎着,直到顫抖的手再也無法抓住劍柄,這才仰天大叫:“爲什麼,爲什麼。。。。”

  “走,跟我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帶着僅存的幾名劍宗弟子,風清揚的語氣毫無生氣,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如果不是估計到劍宗的傳承,也許他此刻就會拔劍自刎,追隨自己的師兄弟而去。

  “師叔,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叮。”

  一顆石子阻擋了他想要拔劍的衝動,風清揚輕輕搖了搖頭,帶頭向着山下走去,幾人睜着猩紅的雙眼看着眼前氣宗之人。

  每一張面孔都要仔細查看數秒,好似要牢牢的記在心中,這才憤恨的拔腿追上風清揚,這裏他們一刻也不想多待,想到往日的同門竟然對自己拔刀相向,那種痛就來的尤爲強烈。

  華山腳下,聽着身旁弟子問自己去往何處,風清揚的心中一片迷茫,天下之大,卻只有華山是他們的歸宿,離開了華山的他們,這一刻猶如孤魂野鬼,無處可去。

  “師叔,我想加入六扇門,我要爲我劍宗重新奪得一處駐地,重建我華山劍宗,求師叔幫我!”一名弟子跪倒在地,語氣真誠的對着風清揚叩了下去。“請師叔重振我華山劍宗。”

  “請師叔重振我華山劍宗。”十餘人全部跪倒在地,高聲呼喊,頭顱更是磕在佈滿石子的地面上“咚咚”作響。

  “好,既然華山容不下我們,那就重建一個屬於我們的家,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劍宗的人,再無華山。”

  風清揚的眼帶期待朗聲說道,既然華山容不下他們,那麼他們也無需再以華山自居,從此以後,只有劍宗,再無華山。

  帶着自己身後的弟子,幾人快步向着馬市而去,他們準備買足馬匹後即可趕往京師,儘早加入六扇門獲得封地,好讓劍宗重新出現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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