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靈山老祖
“這些人要嚴加審訊，這裏面的異族，可真是不少。”順着劉啓隆的目光點中幾人，墨蟬也明白了他說的是誰，心中已是有了計較。
“咳，咳咳。”
峭崖上傳來微弱的輕咳聲，讓劉啓隆想起了被自己扔上峭崖的那位大人物，大靈聖教的教主大人！
“把他也帶走，由你親自審訊。“士卒開始大肆搜索，典籍祕藏全部搬走，祕庫盡開任由進出，劉啓隆孤身一人來到了寥無人跡的後山，面前就是那個他看不透的山洞。
“這個山洞被人下了封印。‘通天的聲音在腦海中想起，讓已經快要忘卻它存在的劉啓隆微微失神。
“你要是再不出聲，我怕是真的要把你忘了。”當初剛來到這個時候的時候，劉啓隆的內心是多麼的想要有一個能夠依靠的存在。
可他卻只能憑藉自己，靠着心中的一抹不甘，憑着自己一步步的向前爬去，一個十歲的幼年要在勾心鬥角的錦衣衛中生存下來，其中的艱難只有劉啓隆自己知曉。
但也是這樣的經歷，讓他養成了堅韌、果斷，一切依靠自己的性格，所以就算現在有通天在，劉啓隆也會不自覺的忘卻它的存在。
“系統的存在只是爲了輔佐寄主，在需要的時候自然會出現。”通天對此竟然做出瞭解釋，這還真不像它之前的高冷性格。
“裏面有什麼？”站在山洞前的劉啓隆有些心神不寧，他總覺得有一道窺視的目光從虛空中投來，緊緊的包裹着他又仿若從未存在。
“波。”
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的山洞響起一聲氣泡破裂的聲音，劉啓隆神色凝重的緊盯洞口，腦海中一個身影浮現而出，白鬚垂地，慈眉善目。
當看到那個緩步走出的身影與他想的無異，劉啓隆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輕鬆，這位老翁可是教導過張翰的人的存在，對於滅掉聖教存在的劉啓隆來說自然是敵人。
神識透體而出向着對方籠罩而去，傳回腦中的信息卻是那裏沒有任何生命存在，可他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眼前，這種對立的信號在大腦中衝撞，讓劉啓隆覺得有些難受。
“你是何人？”老翁的目光帶着渾濁之氣，追憶的四處眺望彷彿想起了無數曾經，面色上隱約有些淡淡的變化，卻稍縱即逝讓人看不真切。
“這一天來的還真是快啊！”
老翁有些感慨的說着，目光這才落在了劉啓隆的身上，一點精光在瞳孔中央乍現，彷彿是一個開天闢地的巨人在破渾濁的世界，星空蒼穹此刻都捲入其中變得渺小不堪。
“僅僅一個眼神，就能撼動我的心神，這怎麼可能？”劉啓隆的內心泛起波瀾，自從通天甦醒以來他還從未再有過這種感覺，面前的人——不可力敵。
“老夫是這靈山的主人，叫我靈山老人吧！”老翁的語氣充滿平淡，說的話卻讓劉啓隆一頭水霧，靈山的主人，卻又絕口不提大靈聖教，又教導他們“截荒指”，這到底算什麼？
“小友是否有興趣看看老夫的故事！”四目相對，劉啓隆的腦中轟然炸裂，眼前的世界開始破碎，當世界再次在腦中成型時，劉啓隆化作了面前的老翁。
故事開始的時候就是在大靈山上，老翁的形象與如今一般無二，只是少了大靈聖教的存在，天天自己耕種，偶爾打些野味添些肉食。
直到有一天，張翰帶着十人出現在大靈山上，老翁隱藏了自己的存在，開始並沒有與他們接觸的想法，隨着大靈聖教聲勢漸大，門下弟子越來越多，老翁的平靜生活被打破。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張翰無意間闖入了老者的隱居之地，在發現他的存在後悍然出手，卻被老翁輕易擒下，但老翁並沒有傷害他，而是把他放了回去。
有人隱藏在自己宗門所在的地盤，並且功力深不可測，任何人都不會就此罷手，於是張翰再次點齊人馬帶着十名長老圍攻老翁，卻再次被他拿下。
老翁並不想傷他們性命，但也知道此事不說清楚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就告訴他們自己是在這山間隱居之人，並且與對方約定兩不干涉，各走各路。
如果他們不答應的話，老翁就要把他們囚禁在這後山中，張翰當時答應了下來，卻在幾個月後再次出現在老翁面前，本以爲他們是不守誠信又來找麻煩，卻不想對方帶着十人當場跪倒在地，求老翁教他們功夫。
老翁自然是不答應，他只想安靜的在這大靈山上生活，早已厭倦了世間的是是非非，當場一口回絕了張翰的提議，並且縱身消失在林間，十天後纔再次回到自己的居所。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張翰帶着十人在他的木屋前跪了十天，這讓老者無可奈何的同時心中也被對方的堅持所感動，開始教導他們武藝。
不過老翁還是選擇了有所保留，只交他們招式與運氣之法，並沒有教他們高深的內功修煉之法，當有一天他無意聽到幾人用蒙古語交流時，才知道他們並非是漢族。
當老翁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時，內心中早已經把幾人當做了自己的衣鉢傳人，無法痛下殺手的老翁選擇了自我放逐，把自己封閉在山洞中，當作是對自己的懲罰。
“咔。”
面前的世界開始出現裂痕，當一切化作星點消散眼前的時候，劉啓隆也再次回到現實世界，睜開雙眼正對上老翁帶着笑意的眸子。
“小友可有什麼要說的?”老翁的語氣帶着真誠，彷彿想要讓劉啓隆對他的行爲作出評判。
“婦人之仁，明知這些異族有所圖謀，卻因爲心中無謂的感情任由他們肆意妄爲，你不是在自我放逐，只是像個懦夫一樣選擇了逃避。”
聽到劉啓隆點破了他心中不願承認的事實，老翁的面色變得有些陰沉，眉宇間的淡然消失無蹤，雙眼中浮現出絲絲殺意，危險的氣息籠罩此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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