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狠狠的懲罰_42
黎北寒震驚,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來。
他的瞳孔驟然緊縮,暴戾至極,赤紅的眼睛裏頓時佈滿了血絲,憤怒的一把將桌子上的文件全部大力掃到了地上。
周身氣場威壓,陰沉駭人,猶如狂風驟雨來臨的前兆。
阮念念還是第一次看到黎北寒生氣成這樣。
她的身體頓時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指甲掐進傷口裏,狠狠的疼痛才讓自己勉強不那麼害怕。
“你在找死!!!”
黎北寒冷嗤一聲,一把嗓音似是挾帶了碎冰,涼意入骨,目光更是冰冷如薄刃。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來,直接一把扣住了她的纖腰。
阮念念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一把甩到了旁邊的沙發之上。
黎北寒直接跨坐到她身上,侵身壓了上來。
沒等她掙扎,就已經覆吻上了她的脣舌。
“啊……放……”
阮念念驚呼出聲。
口卻瞬間被他攫取住,粗糙的舌尖洶涌直入,蠻橫的在她嘴裏掃蕩,叼住了她紅嫩的小舌就大力的吮吸了起來。
“唔……”
阮念念的頭皮都要炸開了,呼吸開始變得凌亂。
黎北寒的吻帶着懲罰的意味,兇猛到了極點。
阮念念根本承受不住。
雙手下意識地抵住他硬邦邦的胸膛。
好半晌才終於得了空隙,“你放……”
然而不等她說完一句完整的話,黎北寒就再次封住了她的脣。
吻得更用力了。
大掌還開始一路往下……
阮念念察覺到他的動作,渾身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辦公室!
這裏是辦公室!
時常會有人敲門進來的!
“不……不要……”阮念念大力掙扎,害怕會被人發現。
可黎北寒是真的被氣到了,發了狠。
他雙眼通紅,一句話不說,強勢霸道的禁錮住她,就直接蠻橫的闖了進去……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
黎北寒才終於發泄完放開了她。
阮念念像塊破布一樣被丟到沙發上,眼淚忍不住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她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只感覺渾身一陣火辣辣的疼。
他今天太狠了,毫不溫柔!
黎北寒沒有看她一眼,收拾好自己,就沉着臉,轉身拿過了桌上的煙盒,掏了一根點上,咬進了嘴裏。
煙霧徐徐,漫上他涼冽的眉骨,也模糊了他英俊的臉龐。
好半晌,阮念念才終於穿好衣服,站起身來。
她腿肚子有些發軟,站不穩。
用手撐着沙發,才勉強站住。
阮念念看着男人背對着自己的身影,心底一陣陣發涼。
人家都說失望的感覺,就像喝了口涼水,從咽喉涼到胃。
她覺得不是。
她是涼到了四肢百骸。
阮念念開口,輕聲道,“小叔,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壞得很!你懲罰完了,那就到此爲止吧!祝你和溫小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另外,這個工作我不想幹了,辭職信我會發到你的郵箱!”
她說完,不再看他,支撐起身體慢慢的往外走去。
腳步緩慢,卻絲毫沒有停留。
黎北寒聞言,指尖控制不住的折斷了手裏的煙,菸嘴燙到了他的手,卻不知爲何,沒感覺到疼。
直到辦公室門口傳來大門被關上的聲音,他這才轉過了身來,盯着空蕩蕩的辦公室,沒有說話。
黎北寒的目光落到沙發上的好幾片鮮紅血跡之上,想到她方纔手背上在流血,眉頭微皺了皺。
臉色變得更加陰厲了起來。
阮念念從黎北寒的辦公室裏出來。
她沒有再回祕書室。
怕被人發現她身上的那些曖昧痕跡,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
阮念念默默的下了樓。
就準備打車回家。
正站在路邊,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幻影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阮念念擡頭看去。
車窗搖下,是陳一的臉。
“阮祕書,上車!黎總讓我送你去醫院!”
阮念念愣了愣,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的傷口,都被她摳爛了。
是真的疼。
可她的心更疼,竟沒有注意到。
阮念念回神,沒有拒絕。
拉開車門上了車。
陳一送她去了附近的醫院。
醫生給她開了藥,又包紮好了傷口之後,阮念念這纔回了家。
楚歡並不在,屋子裏空蕩蕩的。
阮念念回到房間,打開臥室裏的筆記本電腦。
在文檔上敲下了幾行字後,這纔將離職郵件發送了出去。
下定了決心,心裏這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突然感覺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去他媽的愛了十年七個月……
去他媽的在一起三年……
去他媽的黎北寒……
都去他媽的吧……
該死死愛誰誰!
阮念念的心情突然變得極好,彷彿胸口壓着的一塊大石頭被徹底搬開了一般。
她打開窗戶,挽起頭髮,又用外賣PP給自己訂了一束鮮花之後,這纔去洗了個澡。
洗去一身的腌臢。
洗完,鮮花也送來了。
一捧非常漂亮的鈴蘭和雪片蓮,花語是:新生。
對!
她要重新開始!
……
週末。
阮念念和阮秋華約好了一起去海邊的荒山。
她先去黎家別院接了阮秋華,隨後兩人又特地去買了一束紅色水仙花,便驅車前往了海邊。
她生母的墓碑是座空墳,被立在海邊廢棄的荒山上。
因爲生前沒有留下照片,又不知道姓氏,所以墓碑上只有婷婷二字。
阮秋華看着面前的墓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你母親就是苦命!當年她失了憶被黎家救下,爲報恩留在黎家,你父親就一眼,偏偏看上了她,執意要退了與黎家的婚事求娶她,讓她白擔了個小三的罵名,最後又護不住,你父親成了植物人,她投海自盡了……”
阮念念蹲下身子,默默的將拜祭的東西放在了她的墓碑前,然後又從脖子上取下一塊老舊的懷錶掛墜。
這塊懷錶是她生母的。
當年黎家在海上意外救下了她的生母,因爲她失了憶,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又無處可去,所以便留在了黎家做僕人。
懷錶的背面刻着“婷婷”二字,這也是她被取名爲婷婷的原因。
阮念念的手指摩挲着懷錶上的“婷婷”。
阮秋華見此,又嘆了一口氣,“這是她唯一留給你的東西了,一定要好好保留!”
當年她有託人拿着這塊懷錶去調查來處,但這塊表並非國產,又時間久遠,並沒有查到什麼東西。
“嗯。”阮念念點了點頭,攥緊了手中的懷錶。
又將生母生前最愛的紅色水仙花規規矩矩的擺在了她的墓碑前。
兩人一起在墓碑前待了好一陣,這才下了山。
因爲阮念念一直低着頭,所以沒有注意到,下山的路上,有一張異常英俊妖孽的容顏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
正是提前來到江城的藍無宴。
兩人擦肩而過。
男人一路上了山,一雙如藍寶石一樣耀眼璀璨的藍瞳在墓碑前掃了一圈,看見放着的紅色水仙花時,心臟猛地跳動了下。
來拜祭死人通常不會買紅色的花,所以對方肯定是特地買的。
藍無宴想到姐姐生前最喜歡的花就是紅色水仙。
他的大腦猛地一怔,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就是他姐姐藍婷婷的墓。
藍無宴看到墓碑前焚燒的拜祭品纔剛剛燃盡火光,立即想到了剛剛與自己擦肩而過的那兩人。
他轉身連忙想要去追,卻根本看不見人影了。
藍無宴的眼眸頓時沉了沉,掏出手機,就連忙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我要海邊一路附近所有的監控!!!”新書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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