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主動挑釁
“這是應該的。”
謝蓁看得很開，“她不喜歡我，沒什麼意外的。”
“那你就這樣受委屈？”
風吹得更厲害了些。
在耳畔呼嘯着，嘶喊着，那是她無聲的吶喊，可到嘴邊的話，卻平緩淡然，“能跟他在一起就不算受委屈。”
何況談家對她的那些歧視、意見、不屑。
周蘊禮並不知道。
謝蓁瞞着不說，只爲了他能好好跟家裏相處，不要爲了她而左右爲難。
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只要堅信這點，她就不委屈。
周婉神情微斂，不知在想什麼，喃喃道：“你越來越像以前了。”
“哪個以前？”
“……跟着蘊禮出國，最愛他的那個以前。”
這是好事，代表她放下了從前。
周婉卻不能放心，“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他媽媽不是申嘉歆那種花瓶，她的手段，可要厲害得多。”
周婉算是爲數不多的目擊者。
申嘉歆是怎麼逼退談老師進周家門的，她都清楚。
也因此，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之處。
怕謝蓁掉以輕心，這才鄭重其事地勸她，告誡她，“所有人都以爲是申嘉歆小三上位，手段高明，實則不然，那個位置，可是蘊禮他媽媽，讓給她的。”
周太太那個位置，申嘉歆稀罕，在談家人眼裏卻什麼都不是，嫁給周康，都是下嫁。
就算離婚，都是求之不得。
這是周婉眼中看到的經過，她記憶裏更爲深刻的，則是談老師對申嘉歆的那番話。
“她當時可是不留情面的說了，在她看來，你周叔叔什麼都不是，可在申嘉歆那裏是個寶，她想上位，她讓給她就是。”
四面寒風吹來，謝蓁冷得肩膀顫抖，有些理解談家爲什麼看不上她，就連申嘉歆他們都瞧不上，更何況是她的養女，“所以申姨這麼做，是想羞辱她？”
周婉似笑非笑，沒有否認，也不承認。
“自然有羞辱的意思，但想讓自己的兒子過好日子，也是無可厚非的。”
她在聽說這件事時，都沒有太過詫異，像是很早就料到了，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並沒有結束。
周婉掌心很暖，卻只能淺淺的熨燙在謝蓁的手背皮膚上，她是真心的替她惶恐，“她現在不接受你，也是想告訴申嘉歆，她這麼多年的籌謀，還是要落空的。”
在不知不覺地推動中，謝蓁沒意料到，自己會成爲風暴中心。
不接受她成爲周蘊禮的妻子，也是談家對申嘉歆的羞辱，彷彿在告訴她，就算她千方百計讓周蘊禮跟她的乾女兒結了婚又怎麼樣，他們一樣能拆散。
風愈發冷了，也愈發嚴峻了。
順着衣領，灌進謝蓁的身體裏，停留在心臟的位置，像是要凍結她。
她的臉色變得灰白，頭頂的陰雲連周婉彷彿都感覺得到，“蓁蓁，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打擊你，只是怕你沒有防備心。”
“謝謝您。”
謝蓁收緊手指，很誠懇，“真的謝謝您。”
謝謝她讓自己知道，那個家不接受她，並不是因爲她出身貧寒，也不是因爲她曾對周蘊禮的那些辜負，而是因爲她跟申嘉歆的關係，如果沒有這層關係，她只是周蘊禮的妻子。
談老師不會排斥她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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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口坐得久了，謝蓁臉頰被凍得麻木，瑟縮在角落，視線內是一片白茫茫的雪。
周婉上去了很久，她一人在這兒，思維漸漸被凍結，不受控的悲觀起來。
周蘊禮跟周康是聊不了多久的。
他出來時沒看到謝蓁，跟趙寶珠在位置上等了會兒，周婉來時裹挾着渾身的寒意，圍巾也不見了，周蘊禮站起來上前一步，匆忙寫在臉上，“蓁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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