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8晉江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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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弋在性-事上向來坦蕩,說的坦率,兩個人中向來只有她會羞赧。
他眼神裏流露出的熱切她怎麼可能不懂?
姜予漾整個人頓時像是墜入雲端,有點兒找不着北。
她視線垂落,這才發現身上的睡裙不知什麼變得凌亂,看上去就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交戰。
見姜予漾不搭腔,沈弋笑的愈發像個男狐狸精。
他捻着襯衫的鈕釦,一隻手的手背蓋在閉着的眼眸上:“漾漾,用嘴給你做,要麼?”
明明就是知道她張不了口,沈弋還故意再問一遍,生怕她聽不見似的。
思緒在腦內橫衝直撞,像一個逐漸膨脹的氣球,很快就要響起不妙的預警。
姜予漾仍保持着理智的清醒,推拒說:“不行......”
今晚聽紀隨之的話,能把沈弋帶回她的新家,已經算是引狼入室的舉動。
再發展下去,她也保不準會不會發生一些有的沒的。
“不行什麼?你說清楚。”沈弋長臂一攬,將她牢牢圈在懷裏。
他另一隻手去拿茶几上玻璃杯,裏面盛着她剛倒過來的溫水。
喉結滑動,男人的猩紅的舌頭藏匿在口腔中。
很正常的舉動,被他一做,就延展出不可言喻的意味。
姜予漾臉紅眼熱,想到兩人之前在一起時,他將她送至巔峯的感覺。
她斂着眼睫,嘟囔說:“不能做......”
沈弋快被她這幅視死如歸的模樣逗笑,可又拼命忍着戲謔的神色。
平心而論,她就是個好學生,跟他在一起,臉皮還是那麼薄。
壁燈昏黃,他一雙桃花眼更顯得脈脈含情。
姜予漾聽到來電鈴聲才鎮定下來,心想總算能躲過一茬。
但偏偏是陸朝野打來的電話。
上次熱搜事件後,她知道陸朝野的團隊之後肯定會對他的個人形象保護的更好,免得給了對家可乘之機,所以他連這次時尚慈善晚宴都沒有過來。
沈弋瞥了眼來電人,見她猶豫,淡聲說:“接。”
少年聲線溫柔,漾開在夜色裏:“姐姐......”
她心平氣和地問:“嗯,有事嗎?”
話音一落,身後人就貼了過來。
她剛想驚呼一聲,可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男人的胸膛貼着她的脊背,慢慢奪過她的手機,可沒有掛斷,任由陸朝野在電話那頭講話。
“我是想說......這段時間對不起。”陸朝野愧疚地說:,“雖然我發了聲明跟澄清,但還是給你的生活和工作造成了困擾,我也想了很多要不要聯繫你,又怕你會責怪我。”
“因爲圈內人的風波影響到了你,再次說聲抱歉。”
姜予漾還在想,倘若換個身份,捲入這場風波的是她跟沈弋,他會怎麼做?
電話那頭許久沒聽見她的回話,陸朝野以爲是她在生氣或是委屈,接着道:“姐姐,你還在聽嗎?”
沈弋撩開她的髮絲,炙熱的吻慢慢落在白皙的脖頸間。
她渾身一機靈,想推開卻發現做不到。
神智是清醒的,可身體早就他的撩撥下做出反應,像是乾柴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沈弋的吻格外虔誠,又透着濃重的想念,每一下都想在心裏留下烙印似的。
她的眼神逐漸迷離,可始終想找準機會伸手去夠被扔到一邊的手機。
大掌撫上裙襬,他輕哂一聲,往嬌嫩的皮膚上啃噬了一下:“分神。”
姜予漾不由得痛呼出聲,陸朝野那邊還以爲她遇到什麼事了,聲音愈發關切急促:“是出什麼事了嗎?”
可這種感覺並不難受,像是被溫暖的海洋包裹着,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
沈弋故意使壞,遂了她的願,把手機拿到她耳邊,用口型比了兩個字:“說話。”
她現在哪兒能開口,只能用牙齒緊緊咬着下脣,眼波瀲灩,一聲都不吭。
他因陸朝野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的行爲感到有些許煩躁,玩兒夠了自然就不想聽有的沒的解釋,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在沙發上。
男人在沙發前半跪着,脊背筆直,卻是以服侍者的姿態仰望她。
沈弋眼神幽暗,喚她的名字:“漾漾......”
男人硬茬茬的短髮輕碾過皮膚,只是輕輕的觸碰而已,她卻渾身如同過電。
姜予漾腦內轟的一下,因眼前的場景心跳快如雷奔。
說實話,她感知的到沈弋的誠意,可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需要在生活裏接納重新一個人的介入。
原本已經習慣一個人,可他的追求,再次令她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因爲未知,所以恐懼重蹈覆轍。
“不要了......”她推搡着他肩膀,放下睡裙裙襬,併攏腿坐好。
幸而,沈弋沒再得存進尺,他半跪着的姿態太像是求婚,弄的她一陣頭暈目眩。
沈弋站起來,高大的身影重新覆蓋,在她耳邊喃聲道:“我去洗澡。”
“嗯。”姜予漾生怕再繼續下去,可不只是幾個吻這麼簡單了。
沈弋的步子停在浴室門口,回過頭看她:“漾漾,我穿什麼?”
姜予漾給他找來一件乾淨的衣服,拎着衣物遞到他手上:“你先穿浴袍吧,都是沒穿過的。”
沈弋眼神玩味地跟她道謝,行爲舉止都像是半醉不醉的。
聽見浴室水聲瀝瀝,姜予漾才覺得心跳逐漸恢復平靜。
真是......要死了。
她癱倒在沙發上,用手捂臉。
姜予漾回到房間裏,拿出鏡子照了下,發現脖頸處的吻痕格外明顯,無一不在昭示着剛剛發生過什麼,想裝失憶都裝不了。
這麼一想,陸朝野那通電話還不如不打,打過來只會激起沈弋的佔有慾。
不過她跟沈弋之間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一年多的沉澱,讓彼此更多了契合和無可取代。
等沈弋洗完澡出來後,姜予漾已經不在客廳裏。
興許是剛搬不久的緣故,房子的東西很少,基本都被收納的井井有條。
臥室的燈還開着,人估計跑到臥室躲着去了。
也不知道睡着了沒有,居然連燈都沒有關。
他輕聲慢步到牀頭,見她蜷縮在被子裏,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睡姿。
白皙的手臂壓在被子上,側面躺着,只露出一張清純的小臉。
燈光下,他能把她的五官看的更爲明晰。
沈弋一下子看愣了神,陷入沉思,總覺得姜予漾比少女時期變了不少,不過溫柔且強大是一如既往的。
她從來就不是被脆弱的小女孩,倔強且骨頭硬,內裏總有種不服輸的氣質在。
或許,情根深種,他纔是最先淪陷的那個。
思及至此,沈弋輕笑了下,望着她恬靜的睡眼,心中的想法卻無關乎欲-念。
姜予漾翻了個身,不安分地朝他坐的位置滾過來,粉嫩瑩然的脣嘟着,不知道在夢裏誰又得罪了她。
其實姜予漾很會撒嬌,以前在他工作時,她乖乖的不做打擾,可要去睡覺了,又故意拖曳着腔調問他:“我要去睡覺哦,真的不用來陪我——”
玩兒起要抱抱要親親,也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滿心滿眼都寫着喜歡。
他親手弄丟的東西,所以也需要他來重新喚醒。
沈弋長嘆一聲,溫吞地揉了下她的耳垂,輕柔的不捨得吵醒她。
不知道她夢裏夢見了什麼,伸出被子外的手指握緊又鬆開,像是漂浮在水面,尋找倚靠的浮木。
一番掙扎,她扣住了他的指節,如同無聲的挽留。
即使沈弋知道姜予漾是在做夢所以纔會這麼主動,可心裏已然陷入無盡的沼澤。
起碼,此時此刻他想陪在她身邊,而不是去外面睡沙發。
沈弋小心翼翼地將房間裏的燈熄滅,接着蓋上牀尾備着的毯子,躺在了一側。
姜予漾睡相確實不好,動不動就像八爪魚一樣抱着被子,擠來擠去。
他不敢輕舉妄動,怕吵到她休息,只能由着她來,整個晚上游走在睡與不睡的邊緣。
姜予漾倒是個心大的,呼吸平穩,睡得很是香甜。
沈弋看了眼半遮半掩窗簾外的天色,才矇矇亮而已,他眼皮格外沉重,在酒精作用下眼前的景象分散又重合。
等到半邊身子睡得麻木,沈弋纔不堪重負,轉過身,面對着她,渾身百骸舒暢不少。
這樣的姿勢就像是相擁而眠。
從前可望不可及的美好現在觸手可及,原來失而復得是如此珍貴。
這麼多天以來,她第一次一夜好夢,身心都很放鬆。
夢裏她像是被暖爐抱着,能聞到很淡的迷迭香,混雜些酒氣。
再度掀開眼皮,耳邊是滴滴答答雨滴敲在窗櫺的響聲,聲音很治癒。
姜予漾習慣了江南的下雨天,總覺得伴隨着雨聲睡眠是件很有幸福感的事。
可一擡眸,撞入眼簾的確實男人浴袍下袒-露的一小塊胸膛,結實有力,冷白的膚色下青筋依稀可見。
她正被沈弋抱在懷中,彷彿經歷完一晚的溫存,氣氛曖-昧不已。
這麼一想,她就開始臉頰發燙,伸手去摸了下被子裏的衣物,幸好,睡裙都還完好無損。
姜予漾望着陷入沉睡的沈弋,悄悄用手指描摹着他的線條,從眉峯到下頜,哪一處都極具魅力。
尤其是長且密的眼睫,配上桃花眼的眼型,像是一潭深淵,能把人吸進去。
他的眼睫毛似乎比她的還要長誒......
姜予漾嚥了咽口水,悄悄在心裏計量着。
天色亮起,她拿起他的手臂,掀開被子坐起。
可沈弋睡眠本就極淺,她一翻身他就醒了,也不知道小姑娘在玩兒什麼,感覺一直在憋笑。
“沈弋......”她抱着膝蓋坐着,小小的一隻,睡裙下身形單薄。
他仍舊清淺地呼吸着,好似很累很累,眼底暈着淡淡的青色。
姜予漾心中涌上一陣雀躍,知道他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的,那就只能由着她爲所欲爲了。
之前還在一起時,沈弋就經常會定時鍛鍊,所以腹肌形狀很漂亮。
不是那種蠻橫的腱子肉,而是體脂率低加上鍛鍊,顯得寬肩窄腰,很有吸引力。
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一忙,都不知道長了幾兩肉了。
男人身上就搭了件薄薄的毯子,很容易就能拿開,浴袍是鬆鬆垮垮的,單留一個帶子系在腰間。
生出了探究的心思,姜予漾雖然羞赧,但還是硬着頭髮上了。
只是瞄一眼,他又不會掉塊肉。
更何況,昨晚沈弋不經她同意,都睡到牀上來了,她就看一下,他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吧。
手指哆哆嗦嗦的,總算解開了浴袍帶子,姜予漾掃過去,發現他的腹肌確實維持的很好,身材甚至比以前更有料了。
還沒來得及繫上,姜予漾整個人就被沈弋壓在身下,他捉過她解帶子的手,輕輕吻了下指尖,嗓音飽含無限寵溺:“挺野啊。”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補得五月二十一的更新嗷
現在沈狗繼續追求中,一邊虐一邊甜吧~感謝在2020-05-2007:09:57~2020-05-2201:08:55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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