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别出声
“够了吧?”
“這样……行不行?”
“你能不能……快一点?”
沈若锦坐在床榻上,被秦琅借手一用。
秦琅浸泡在冷水裡也消不去一身热意,偏偏左手還受了伤,她帮着上药包扎了,确实不太方便做那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帮他了。
许是听到风流名声在外的秦小王爷竟然沒有侍妾,也沒有通房,他這……又发作得厉害,一時間也沒处找别的人来。
秦小王爷生的這般好看,连汗水从额间滴落下来,都是勾人的美景。
沈若锦也不好随便塞個侍女给他,只能勉为其难,亲手相帮。
她从未做過這样的事,太生疏了。
秦琅眼角发红,几乎是捧着她的手动着。
他要的狠、喘得急,沈若锦也被他弄得呼吸不畅,手心都快磨起火来。
她想抽身走人,却被秦琅拉住。
“還不够。”
秦琅倾身下来,脸上的汗顺着下颚滴落在衣衫半开的胸膛。
汗意几乎浸透了白色裡衣,显露出年轻健硕的身躯。
明明只有一人中招,此时却是两人的气息都紊乱。
秦琅哑声道:“我也想快一点,但我快不了。”
“闭嘴。”沈若锦耐心耗尽,“你别出声!”
起初沈若锦還觉得這事不一般。
似秦琅這般混世魔王般的人物,被她拿住了要害,欲生欲死,都在她掌握之间。
着实有些……难以用言语形容。
但是時間一久,就不好了。
沈若锦甚至怀疑秦琅再這样折腾下去,相见欢的药性都要传染给她了。
折腾到天色将亮,鸡鸣声起。
晨风拂动红罗纱。
秦琅依旧兴致昂扬,“還是难受……”
沈若锦已经累的抬不起手,睁不开眼。
她的嗓子也哑了,“秦琅,你找六皇子去吧,我真的帮不了你。”
這事儿比打架累多了。
她实在是吃不消。
“我有夫人,找他做什么?”
秦琅也沒想到被元平坑了一把,竟然直接让他和沈若锦有了进一步接触。
半是被相见欢影响,半是他喜不自胜,竟真的一夜不休。
到最后,沈若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迷迷糊糊的时候,好似是秦琅打了水来帮她把手洗干净了。
床罩被褥、连带着她身上的裡衣好似都被换過一遍。
到了第二天上午,王妃差人来问,今儿是沈若锦回门的日子,和管家已经按照京城的习俗备了两份礼单,让她過去看看。
沈若锦才从梦中惊醒。
昨儿荒唐了一夜的秦琅早已不知去了何处,罗帐裡只剩她一個人。
门外的管事嬷嬷又问了一遍,连侍剑都来喊了声“姑娘。”
“烦劳嬷嬷去回禀王妃一声,我這便過去。”
沈若锦起身下榻,换了身衣裳,让婢女们进来伺候洗漱。
指尖仿佛還沾染着秦琅的味道,她一连洗了三遍手。
這会儿已经日上三竿了。
沈若锦早膳也顾不上吃,直奔王妃那处。
侍剑跟在她身后,一路上都在說昨日李安氏上门诓人的事,既气愤又后怕。
“亏得姑娘還那般担心那個毒妇,特地派我去回春堂請大夫,她竟诳姑娘去李园给那李二……”
侍剑都說不出那等龌龊的事来,直恨得牙痒痒。
沈若锦神色如常道:“她請我去打李二,我如她所愿,连主子带奴才全都一起打了。”
侍剑顿时:“……”
事情好像真的是這么個事儿。
王妃派来的何嬷嬷在前面领路,不由得多看了這位二少夫人几眼。
寻常女子若是遇到昨日李园那样的事,不寻死觅活都算好的了。
哪能像她這样从容。
不過,也沒哪個女子像她這般能打就是了。
何嬷嬷一团和气地說道:“昨夜李园的事王妃都知道了,二少夫人久居边关,不知道這京城裡的后宅夫人手段歹毒,经此一事日后更当谨慎小心才是。”
沈若锦“嗯”了一声,“多谢嬷嬷提醒。”
何嬷嬷连忙道:“二少夫人哪裡的话,這都是王妃交代的。”
早上世子回来跟王爷王妃說明了缘由,当时何嬷嬷就在身边伺候,倒是比她们知道的還多一些。
何嬷嬷說:“昨日李园被一把火烧的七七八八,那位相府少夫人难产去了半條命,生下一個极虚弱的男婴,母子俩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說,反正李家二公子铁定是废了。王爷担心丞相府恶人先告状,今儿一大早就带着二爷进宫面圣去了……”
沈若锦心說难怪一醒来就不见秦琅人影,原来是进宫面圣去了。
她還以为是昨日秦琅受相见欢的影响,百般折腾,今儿醒来觉得沒脸见人才提前离开了。
何嬷嬷见二少夫人沒接话,又特意补了一句,“是王爷非逼着二爷即刻进宫面圣,若非如此,他定会陪您回门的。”
倒也未必。
秦琅那人性情不定,行踪也不定的。
王府裡的老人盼着小王爷跟新妇夫妻和睦,這才尽力說和。
沈若锦也沒当场說破。
反倒是侍剑跟她咬耳朵,“姑娘昨夜从李园回来,怎么沒有立即跟王爷王妃說明此事?今儿一早世子带人来回禀的,王爷听了又生了好大一场气,不過王爷只骂了二爷,倒是沒怪姑娘。”
沈若锦道:“他這次着实无辜。”
可以說是,替她挨了训斥。
侍剑嘀咕道:“姑娘昨夜一回来就跟二爷关起门来,也不叫人近前伺候……悄沒声的做什么呢?”
沈若锦脚步一顿,神色变得有些微妙,“小姑娘家家的,不要多问。”
侍剑立刻收声不问了。
倒是一旁的何嬷嬷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二爷昨夜是跟新妇歇在一处的。
一定要回去跟王妃說!
不多时。
沈若锦就到了王妃院裡。
她上前請安,刚要行礼被就王妃扶了起来。
王妃說:“自家府裡,不拘這些虚礼。”
沈若锦顺势站直了身,“都听母亲的。”
王妃邀她一起坐下喝茶,“二郎跟王爷进宫面圣的事,何嬷嬷跟你說了吧?”
“說了。”沈若锦正色道:“還得多谢母亲不曾怪我对李园的人动手,给镇北王府树了强敌。”
這话王妃不爱听,当即道:“你這是什么话?且不說這祸事是二郎惹的,只說那相府二公子整日裡作奸犯科净不干人事,打死都不为過。”
镇北王不在,王妃跟自家儿媳妇說话越发随意。
“只是二郎跟王爷进宫去了,一时半儿的也回不来,今日怕是赶不及跟你一起回门了,這新妇若是该回门的时候沒有回门,外头定会风言风语不断,可你若是独自回门又难免被侯府那些人轻看了去。”
王妃思来想去,颇有些为难。
沈若锦正要說‘不要紧,反正侯府那些人也奈何我不得’。
她還沒来得及开口。
就听见王妃說:“要不……我陪你回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