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久別重逢
蓮花山顛的大廣場上。
忙碌結束後的衆多陳氏族人陸陸續續的集中在了此處。
他們有的神情肅穆,並且這肅穆中有帶着一抹好奇,好奇到底是哪家哪戶的前輩修士,竟然突然到訪他們陳家,而且更關鍵的是,族長他們居然還沒有拒絕,任由對方進島;
有的則互看一眼,然後五人一組,十人一隊,組成了一個最容易結成陣法的站位,隨時準備着結陣抗敵。
或許是察覺到了現場的氣氛有些緊張,站在人羣最前方的陳長惠連忙朝邊上的五叔問道:
“五叔,真是我哥回來了嗎?”
聽到這話,剛剛還準備結陣抗敵的諸多陳家修士們頓時面面相覷。
陳長惠的哥哥,他們自然知曉,甚至還很熟悉,沒別的,因爲對方可是他們陳氏建族三百餘年來,第一位擅自離族的修士,而且一去,就是三十多年。
很多年輕一輩的修士甚至都沒見過對方的面,只是從長輩的口中聽過對方的事蹟。
知道對方是一個默認死亡的修士。
難道如今,對方就要回來了?
見陳長惠幾人神色有異,在場的衆人瞬間明悟,這怕是真的。
知道不是敵人來襲,衆人放下心來的同時,也好奇的朝空中張望。
他們倒要看看,族長他們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打算。是會真按族規進行嚴肅處置呢,還是準備輕拿輕放,淡化此事。
正想着,他們又突然瞥見人羣中那需要攙扶着才能站穩的陳古庸,心中生出了某種猜測。
或許,看在七叔爲了家族操勞一輩子的情分上,族長他們還真會放過此事。
只是如此一來,族規又該置於何地?
對於場中衆人的猜測,陳長惠儘管不知道具體,但從衆人的眼中,她也猜到了幾分。
哥哥是她叫回來的,叫回來見父親最後一面,至於對方會受到什麼處置處罰,她相信族裏會有一個妥善的處理的。
是廢除修爲以示警戒,還是罰其守礦、操勞一生,她都認了!
畢竟哥哥確實做錯了!
不過纔剛想到此處,她便聽到父親那氣憤的聲音:
“還問什麼問,那小子一聲不吭的走了這麼多年,現在想回來就刺溜一聲跑回來,這還不止,他竟然還帶了一個築基大圓滿修士給他撐腰。他這是在做什麼,耀武揚威?逃避懲罰?咳咳咳!”
剛說完,陳古庸就又壓制不住嗓子眼的咳嗽。惹得陳長惠和母親徐啓芯連忙幫着順氣。
不過邊幫,母親還邊沒好氣的道:“行了行了!能回來就已經很好了,你就別生悶氣了!”
“咳咳!我生悶氣?”
見丈夫不服氣,徐啓芯就想當衆說出老頭子經常唸叨兒子不回來看看的話語,但轉念一想,這裏人多,老頭子很容易丟臉,她就又將這份心思給壓了下去。
“好了好了!你看平兒不順眼,總不能不給兒媳婦面子吧!人家第一次過來,你就給人家擺臉色,這多不好!”
“那也不看看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事?他們怎麼成婚的?成婚的時候通知了我們沒有?還有,那小子當別人上門女婿的時候我們知情嗎?現在想起我們了?早幹嘛去了?”
對於老頭子的這般抱怨,徐啓芯沒有反駁。
兒子做的那些事,確實不對。就算她身爲對方的母親,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但是對方現在能回來看老頭子一面,她感覺已經可以了。
不然對方真要躲着不現身,他們也拿對方沒辦法不是?
正當徐啓芯還要再做安慰之際,就見一座飛舟由遠及近,從西方疾馳而來。
見此,老奶奶又連忙告誡道:
“他們回來了,伱先收起你的臭脾氣,有什麼話,咱們回去再跟平兒單獨說,你可別當着兒媳婦的面讓人家下不來臺。這樣不好!”
聽到這話,陳古庸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便將頭扭到一邊。
不過他的餘光,卻一直注意着飛舟上的一切動靜。
須臾,飛舟由遠及近,降落在了山巔的大廣場上。
從上面走下來三男一女。
當先一人,鶴髮童顏,和陳氏那些年歲過百的老人一樣,老態已顯,但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卻讓在場的衆人心頭一驚。
因爲他們赫然發現,對方身上的氣息居然比他們陳家的衆位築基修士都強出一大截。
見着此人,陳家的修士們均是肯定了一件事,這位應該就是之前族中長輩所說的那位築基大圓滿的情報探子了!
不得不說,這身上的氣勢,還真不容小覷。
意識到了這點,剛剛纔放鬆下來的陳氏族人立馬又將心提了起來。
想要對抗此人,他們必須得第一時間就組建出大型陣法,而且還得在族中諸位築基修士的帶領下才行。
不然就他們這些練氣修士上去,怕都不夠人家一個巴掌拍的。
想及此處,衆人更是不敢放鬆。
情報探子之後呢,就是那位他們相當熟悉的面容,自家族長陳萬舟。
族長身後,則跟着一對看起來相當年輕的青年。
男的意氣風發、面容俊朗;女的溫柔似水、我見猶憐。
見着這兩人,其他人還沒什麼動靜,剛剛還一直彎腰咳嗽不止的陳古庸立馬站直了身子。
他定定的看了那位年輕男子好一會兒,才硬生生的將頭扭到一邊。
不過如果有人認真觀察的話,就會發現,老人的眼眶已經通紅一片。
他如此,邊上的妻子徐啓芯更是不能自已,老人家看着意氣風發的兒子,心中的思念更是一股腦的爆發。
這就是她和丈夫養育了三十多年的兒子啊!這麼多年不見,對方還是那般親切,那般帥氣。
越看,老奶奶心中越是思念。她恨不得一下子衝到對方身邊,好好端詳端詳,她那闊別已久的兒子。
兩位老人如此,剛剛走下飛舟的陳長平自然也不能例外。
只是相較於兩位老人,他就要直接多了。
只見陳長平剛下飛舟,就飛也似的撲到了兩位老人身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爹,娘,孩兒不孝,沒能服侍二位左右,是孩兒錯了!爹,娘……”
其實,剛剛下飛舟的第一時間,他就看到了人羣中那兩道熟悉的身影。
只是看着這兩道身影,陳長平心中卻莫名一悲。記得當時離家出走的時候,兩位老人身體還很健朗,頭上的髮絲也只是黑白相見,不算太過蒼老,誰能想到,等再次相見的時候,父親已經站不穩身體了,而母親也已然滿頭白髮。
見此,陳長平再也抑制不住,大聲痛哭起來。
而聽到他的悲鳴,再加上他那痛哭流涕的樣子,身爲父親的陳古庸再也忍受不住,鼻尖一酸,眼中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只是想到這小子當初做出的混賬事,老人家硬是忍着心中的激動和苦楚,用衣袖將淚水拭去,硬下心腸道:
“現在纔回來認錯,未免也太晚了吧!早幹嘛去了?”
“爹,孩兒一直想要回來,只是一直脫不開身,所以……”
“所以你就一句話也不說,一個音訊也不傳?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對於兒子的那番說辭,陳古庸是一個字也不信。
你不回來可以,就當你確實是被外面的事情給絆住了,但是這都三十多年了,你一個字都沒傳回來,這是形勢所迫,一直脫不開身?
你是把我當傻子呢吧!
本來,沒聽見兒子的解釋之前,陳古庸還在心裏幫兒子開脫,說是對方被囚禁了還是什麼的。
結果就這?
你都築基成功了,而且還成爲了一府之尊的女婿,難道還能有人強迫你不成,強迫你不給家裏傳訊?
這理由誰會信?
心中氣憤着,陳古庸是越看越煩。
最後他乾脆扭過頭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而對於父親的質問,陳長平磨磨蹭蹭了好半晌,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
畢竟父親說的都是事實,他確實是自己主動不想回來的,根本就沒人強迫他。這讓他怎麼說?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至於其中那番複雜的心理過程,他自然不好向二老言明。
難道說是自己矯情,不好意思,怕別人說閒話,所以才這樣,這根本就不可能!
真要這樣說,他還怎麼在家族立足,怎麼在修真界立足?
一時間,父子兩人僵持在了原地。
一個不願解釋,一個獨自生悶氣!
好在這時,作爲母親的徐啓芯出來打圓場了,只見她鬆開丈夫,一把扶起兒子,安慰道:
“別聽你爹的,你能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
邊安慰,徐啓芯還邊撫着兒子的臉頰,細細的端詳起來。
兒子瘦了,也成熟了!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她徐啓芯的兒子!這是誰都否認不了的。至於兒子做錯了事,那認罰就是。她徐啓芯可不會包庇。
母子兩人寒暄了一陣,徐啓芯這才問起了一直跟在兒子身後的那位姑娘。
“平兒,這位是?”
聽到問話,陳長平馬上抹去臉上的淚水,將妻子簡靈玉拉上前來,“娘,爹,還沒給你們介紹,這位就是平兒的妻子——簡靈玉。你們叫她玉兒就好。玉兒是一個很好的姑娘,幫孩兒度過了很多難關。”
他話音剛落,便見妻子簡靈玉也上前一步,朝二位老人行了個萬福禮,
“兒媳簡靈玉,見過爹爹,見過孃親!”
見她如此懂禮數,絲毫不端着府尊女兒的架子,陳古庸也不再裝聾作啞,但他也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反而徐啓芯這個做婆婆的,對着兒媳就是一頓猛誇,“玉兒不必多禮。我家玉兒長得真俊,難怪能迷倒那個臭小子……
話說玉兒,平兒這小子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有,你就告訴娘,娘幫你好好教訓他一頓。那小子,從小就不學好,整天惹是生非的,也確實需要有個人好好管管他,讓他學學好。”
“沒有娘,長平對玉兒很好的!”
婆媳兩人又寒暄了片刻,陳長平這纔將注意力集中到一直攙扶着父親的那位錦衣女子身上。
“你是,長惠吧,都長這麼大了!”
遙想當年,妹妹還是一個喜歡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跟屁蟲,沒想到如今再次相見,對方已經長成了大姑娘。霎時間,陳長平唏噓不已。
往事如煙啊!
陳長惠見哥哥問向自己,極不情願的叫了一聲,“哥!”
隨後還不待哥哥說話,她又轉身朝着和母親說話的簡靈玉微微彎了彎腰,“長惠見過嫂嫂!”
簡靈玉見狀,會心一笑,“你就是長惠吧!你哥之前常提起你,說你小時候可纏着他了,經常讓他揹着你玩。沒想到一眨眼,你都長這麼大了,長這麼漂亮了。”
“嫂嫂說笑了,嫂嫂纔是真的漂亮呢!”
……
看着不理會自己,但卻和妻子聊得開心的妹妹,陳長平實在沒法將眼前這個禮貌懂事的小姑娘和給自己傳訊的霸氣人聲聯繫到一起。
這完全就是不同的性格嘛!
不過他也知道對方不待見自己,所以也就沒自討沒趣,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邊上的其餘衆位族人。
只是這一看,他就發現了更多的熟悉面孔。
“三哥,六弟,七弟,九妹……你們都在啊!”
人羣中,陳長皓等人見他打招呼,對視一眼,眼神複雜,最後還是由陳長皓上前幾步,和四弟陳長平抱在了一起。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兄弟相擁,盡情的訴說着那闊別已久的兄弟情。
許久,陳長平和諸位兄弟姐妹一一見過後,卻突然發現了奇怪之處。
“大哥呢?怎麼沒看見大哥?”
“大哥他……這個以後再說吧!”
陳長皓聞言,掃了眼邊上心緒突然低沉的大嫂,沒有多說。
陳長平見狀,也知道這裏面應該有着什麼事,只是現在時機不對,他也沒有多問,而是打算之後有時間再去探聽一番。
就在這時,陳古廷朝着幾位站在人羣邊緣的侄子點了點頭。
下一刻,便見廣場上空漫天符籙炸裂,法術飄舞,美不勝收。
見此,已經將陳家諸位修士都認識了一番的簡道興頓時高興呵呵大笑,他稱讚道:“道友這陳家果然不凡,都是難得一見的肱骨之輩啊!”
聞言,族長大人擺了擺手,笑道:“前輩盛讚了!”
簡道興聞言,默默不語。
畢竟就他現在所見,這陳家光是築基期,就有四位之多。
而其中的兩位,更是和他那位侄孫女婿平輩的小輩。由此可見,這陳家確實不是一般的小家小戶所能比擬的。
別的不說,就這兩位小輩,至少都能再保這陳家近兩百年了。
更別說,來之前他可還探聽到,這陳家最小的那一輩,好像是青字輩,還有一位二靈根的天才,去了風雷宗,並且已經築基有成。
有着這兩樣靠山,這陳家想衰落都難啊!
寒暄過後,陳家這邊又組建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宴會,這才做罷。
會後,回到住處的陳長平對着妻子叮囑了一番,就來到了三哥陳長皓的家裏。
“三哥,大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一天都不見蹤影。”
“大哥他……”
隨着三哥的訴說,陳長平這才明白了一切。
原來他大哥陳長鴻當初送兒子去了風雷宗之後,還在風雷宗陪伴了兒子五年,等到兒子陳青元十一歲了,知道是非曲直了,他便重新回到了蓮湖島。
之後不久,大哥陳長鴻再次衝擊築基,結果卻依舊以失敗告終。
當時陳長鴻的年歲也不小了,只剩下一次衝擊築基的機會,但是他和妻子攢下的貢獻點卻不多,甚至還不夠買一枚築基丹,此時,島外剛好有一好友來尋,說是天魔戰場那邊有築基丹。
甚至除此之外,還有輔助築基的各種靈果靈材,靈丹妙藥。
可以說,只要有能力將這些統統湊齊,那麼就算是一個傻子,都能順利築基。
這些,陳長鴻自然知道,但他同樣也十分清楚天魔戰場的危險之處。
那裏面魔物橫行,妖魔肆虐,凡是闖進去後能夠出來的,十不存一,更別說其中大半都不會完整。
所以儘管只是煉氣期戰場,進入的都是和他同樣的練氣修爲,陳長鴻也沒有多少信心。
他雖然戰力不凡,但也沒到百中挑一的地步。
一旦進了戰場,那八成是回不來了。
他還有妻子,還有女兒兒子,實在沒必要去冒那個風險。
可是前來拜訪的那位友人卻早有準備,那位友人說,他們偶然間探得一位陣法大師的遺留,得了一套頂級五行陣的陣旗。陣法打開後,只要有足夠的靈石,陣法就能保證陣內的所有人法力使之不盡、用之不竭,並且還有隱匿、護身、防禦等多重功效。
可以說,這五行陣完全就是一個縮小版的護族大陣。
對方明言,只要有此陣的保護,那麼他們在那個只准練氣修士進出,並且只能使用法器,使用一階靈丹、一階陣法的天魔戰場,已經足夠算得上是高層戰力了。
試陣之後,陳長鴻發現友人所言非虛,有了此陣的幫助,他們還真算得上是煉氣期裏面的頂尖戰力。
如此戰力,在那天魔戰場中,應該不會碰到多大的危險。
確認後,陳長鴻不再遲疑,配備了一身上好的法器和靈丹符籙,將其餘的家當全部留給妻女後,又演練了半年的陣法,便轉身離去。
誰曾想,這一去,便是永別。
三個月後,陳長鴻留在家族祠堂中的魂燈直接熄滅,而後又過了一個月,家族才接到了戰場守衛送來的遺物。
一枚築基丹。
“那枚築基丹呢,被大嫂送去了青元那邊。大概三年前吧,風雷宗傳來消息,說是青元已經築基成功!”
說完,陳長皓長嘆了口氣。
大哥的這枚築基丹也沒算浪費,用給了親生兒子。這也算是如願了吧!
畢竟侄子陳青元的靈根雖然好,後來更是通過祕法培養成了異靈根,但其實他的築基成功率也只有九成而已,不是十成十的必然。
一旦失敗,那可就要再等十年的時間了。
如今能省下十年的功夫,也算是划得來了。
只是,那是一條命啊!
哎!
聽到大哥的這番遭遇,陳長平也悲從中來。
遙想當年,大哥陳長鴻一直照看着他們幾個弟弟妹妹,爲他們擋風擋雨,寬慰他們,和他們一起玩鬧,一起學習,一起修煉……
哪成想,當年一別竟已無再見之期。
如今,他和三哥九妹都已是築基之境,其餘兄弟姐妹也都健健康康,也都已然結婚生子。獨留大哥不在。
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不過剛剛嘆完,他就突然察覺到有些不對,“等等,大哥送回了築基丹,那說明他之前的功勳已經夠了,那爲什麼還會遇難?難道是有人暗害?”
要知道天魔戰場雖是戰場,但其實也是可以隨時退出的。
當然,你要自己出來纔行。
但是大哥都兌換築基丹了,這就說明他確實出來了,那他爲什麼還要進去呢?
陳長平心疑不已。
大哥該不會是被隊友給暗害了吧?
對此,陳長皓卻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測,“你沒注意到時間嗎?只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大哥就掙到了一枚築基丹。顯然,他們的陣法很有用,足以讓他們在戰場上自保,甚至大殺特殺。換做是你,有着這麼大的優勢,你會不會繼續打拼?
畢竟大哥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妻子,還有女兒。而且三人的靈根都不好,基本不可能會一次成功的!”
“這……”
陳長平無言。
要知道天魔戰場那邊的所有東西可都不是免費的,它們都是需要功勳來換取的,而功勳來源卻是戰場內那些妖魔的屍骸和寶物。
所以越是戰力強橫,越是能在戰場上喫得開,也越是富有。
如今大哥他們有了強橫的陣法,哪有做到一半就放棄的道理。
畢竟一邊是很容易就到手的大批功勳,一邊是直接退出,還不知道有沒有第二次的極品陣法,這確實難以抉擇。
陳長平自認,就算換做是他,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三哥陳長皓又補充道:
“至於你說的有人暗害,這也不可能!當年大哥的魂燈熄滅了之後,五爺爺就去大哥的那幾個隊友家裏查探過,發現他們的魂燈也都同樣滅了。
而據那戰場守衛所說,大哥他們五個最後一次補給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所以根本就沒有暗害那回事!”
“好吧!”
對此,陳長平只能選擇接受了!
至於會不會是其他人暗害的,這確實有可能,但是這樣一來,可就無從查起了。
畢竟,那天魔戰場每天都有上萬人乃至十數萬人在裏面盡情廝殺,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說把當時進去的修士都查一遍。
那不現實!他們陳家也做不到。
上萬人,而且還是上萬個戰力頂級的練氣修士,這股力量,別說是他們陳家了,就算是把他們五家綁在一塊,也萬萬不是對手。
如此,這件事也只能這麼算了。
不過剛剛放下此事,陳長平又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對了三哥,我爹他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他的修爲才練氣四層?他不是早八百年就練氣圓滿了嗎?怎麼修爲又突然給降了?”
之前剛見面的時候,陳長平其實就發現了不對,只是因爲當時時機不對,他才一直沒說,此時見着三哥,他發誓一定要弄個清楚纔是。
畢竟和父親差不多大的母親都好好地,精神頭十足,怎麼父親卻突然一下子老了那麼多,成了行將就木的老人,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說起這事,還要怪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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