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殿主,我要減刑!我要減刑!
“費其!”
看着扔過來的儲物袋,兄妹二人均是感覺到了強烈的侮辱。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嘛,有必要這麼侮辱人嘛!
有多餘的靈石你灑去大海啊,弄壞我們的法器算個什麼本事?
兄妹兩有些義憤填膺。
沒這麼侮辱人的啊!
只是看着對方將要把賠償的靈石收回,做哥哥的壯漢卻右手探出,一把將其抓住。
“哈哈哈,好!”
見他如此識相,費其哈哈大笑,臉色通紅,似乎興奮極了。
而妹妹柔兒見此,卻很不理解。
這都這樣了,自家哥哥怎麼還要那個賠償?
哥哥平日裏不是常說,不喫嗟來之食的嘛!
“哥,你怎麼?”
壯漢沒有解釋,只是眼睛微微一閉,隨即猛然睜開,目光冷靜且憤怒的看着陷入癲狂的費其。
他也不想要,但是沒辦法,那把飛劍可是他和妹妹給人當試藥童子,給人當引路人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不要的話,他們這大半年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更何況,這可不是嗟來之食,而是給他們的賠償,他們要也是應該的。
想到此處,壯漢再次面無表情的看了眼依舊哈哈大笑的費其,拉着倔強的妹妹往城中走去。
妹妹的飛劍被損壞了,他得趕緊再給妹妹買一個。
不然等妹妹將來修爲高了,出去闖蕩的時候,卻沒有法器護身,也不會飛行,不會戰鬥,那可就大發了。
不過才走了沒兩步,就見一艘飛舟從空中飄過。
飛舟上,刻着明晃晃的幾個大字,“府衛軍,巡邏隊,十三隊!”
見此,費其的狂笑聲頓時收斂。
畢竟這可是雄霸一方的府衛軍,他可不敢放肆。
不然人家專門盯着他,那他那破壞別人法器的惡趣味可就沒辦法實施了。
與此同時呢,壯漢和他妹妹也發現了天上的蹤跡。
只見柔兒大喊道:
“哥,哥,你看,是府衛軍,是府衛軍!咱們去告他,告他殺人未遂!告他爲非作歹!告他……”
接下來的話語還沒說完,柔兒的嘴巴便被壯漢給捂住了。
壯漢清楚,費其的事情其實很小。
破壞別人法器嘛,這確實惡劣,但是對方已經賠了靈石了,而且他們也接受了,就算是秉公執法的府衛軍,又能拿他如何?
但是相反,如果他們誣告對方,那麼他們不僅會被府衛軍以誣告罪處罰,甚至還會被那費其給記恨。
要是對方一直盯着他,盯着他們兄妹兩,那他們可能以後出城都難。
畢竟沒走幾步對方就把你的法器給破壞了,你還能去哪裏?
正是這般思量,所以壯漢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這樣過去算了。
頂多,他們以後看着點,離那費其遠一點就是。
誰知,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壯漢想躲,但是那頭頂的巡邏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竟然徑直停在了他們前方,把他們攔了下來。
“剛剛聽你們說有冤屈?”
聽到這話,還沒看清楚問話人的樣子,壯漢就立馬回道:
“沒有!沒有!前輩可能聽錯了!聽錯了!”
說話的同時,他甚至還把妹妹柔兒的嘴巴死死的捂住。不讓其隨意開口。
“聽錯了嗎?”
“肯定聽錯了!肯定聽錯了!”
而見他極力否認,十三隊的隊長王騰不置可否,隨後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看戲的費其。
“費其,是不是又是你在搞破壞?”
不是王騰和這費其熟悉,而是實在這費其太過出名。
因爲對方可是屢次犯事,但是卻始終安然無恙的一位富家大少。
更重要的是,之前的府衛軍大會上,他們的將軍可是親自強調過費其,並且還將其當做一個典型案例來分析。
王騰正準備和隊友們着抓幾個罪犯來立威呢,結果就碰到了這費其。
說實話,王騰好懸沒開心的笑掉大牙。
這送上門的功勞,他不得不要啊!
不過對於他的內心所想,費其卻始終一點都不知道。
聽到質問,只見費大公子微微一笑,搖了搖摺扇,這才故作灑脫的解釋道:“王隊長誤會了!我們剛剛是在切磋!對,就是在切磋!現在切磋完了!正準備回家歇息一頓!你們說是不是啊?”
說着,他還將目光看向幾步之外的那隊兄妹。
眼中滿是笑意。
和警告。
壯漢聞言,立馬一個機靈,他想到了費其那築基期的老爹和老媽,連忙應和道:“對對對,前輩誤會了,我們真的是在切磋!”
“是嗎?”
“肯定是的!肯定是的!”
對於王騰的懷疑,壯漢卻再次給出了肯定。
對此,王騰也無能爲力,畢竟當事人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辦?
這般想着,他有意無意的掃了眼邊上的費其,告誡一聲:“紫雲城可是咱們羣島的顏面,一旦遇到不公之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報告,知道嘛!”
“知道!王隊長放心,作爲正道人士,我們肯定和罪惡不共戴天!”
和費其這般大聲保證不同,壯漢只是彎着腰,低着頭,微不可查的應喝了兩句,表示知道了。
見此,王騰朝着邊上的副隊長點了點頭,就準備繼續巡邏。
誰知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他的右手忽然動了動。
然後,壯漢捂着妹妹嘴巴的手突然像是被什麼蟄到了似的,迅速收了回來。
而他的手剛剛收回去,就見柔兒大聲哭喊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哦?不是這樣的?”
王騰微微一笑,揮手製止了靈舟的起飛動作,質問道:“那是怎麼一回事?”
此話剛出,就見剛剛的費其臉色一變,搶先回答道:“王隊長,這小姑娘明顯年紀太小,說話根本不經大腦,還請王隊長不要聽她的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
王騰突然怒喝一聲:“這裏有你插嘴的份?你爹來都不敢跟我這麼說話,你膽子倒是挺大。”
費其聞言,張嘴想要反駁,卻只能連道,“不敢!不敢!”
因爲對方說的確實對。
他爹都修行了上百年了,也還是築基初期,而這位王隊長呢,不過區區三十餘歲,就已經進階築基中期,是板上釘釘的衝擊金丹人選。
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更別說,這爲王隊長可是府衛軍的人,有着遠大的前途,他那守着商隊的父親就更不能比了。
而聽到他的大喝,柔兒的哭聲也頓時戛然而止。
見此,王騰則細聲細語的問道:“小姑娘,你說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
小姑娘聞言,似乎沒有了剛纔的衝動,她先是看了看她的哥哥。
他的哥哥剛要給他示意否認,卻被王騰那鋒銳的目光給震懾在了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柔兒見此,深深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遠處那被斬爲兩截的飛劍和飛刀,眼神漸漸變得堅定。
“前輩,事情是這樣的……”
緊接着,柔兒便將之前的情況全部敘述了一遍。
她今天剛剛修成練氣二層,兄妹兩好不容易攢了五十塊靈石,買了一柄飛劍,就來郊外試試,誰知,纔剛剛練了沒多久,就見一道金光閃過,把她那好不容易買到的法器飛劍給斷成了兩截。
甚至,還把她哥哥的上品法器飛刀給斬斷了。
最後,兩人認出那金光是費其所發,這個之前費其也承認了,並且還給了他們靈石。
見此,費其不再狡辯,而是道:“稟告王隊長,她說的確實沒錯!但是他們已經接了靈石,表示略過此事,還請王隊長明鑑!”
誰知,聽到他的解釋,王騰卻繼續問向那對兄妹:
“你們接了靈石,也表示不再追究?”
聽到問話,壯漢不言不語,似乎默認了此事,反而那個叫柔兒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倔強的再次出言。
“不是這樣的!是他硬塞給我哥的!我們沒說不再追究!”
此話一出,場面瞬間冷場。
費其目瞪口呆,難以置信,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居然不講武德,直接給他來了這麼一招。
而邊上的壯漢呢,他先是怒目圓睜,而後不知爲何,卻下意識的鬆了口氣,甚至就連心中,也好似暢快了許多。
此事的王騰呢,則嘴角一列,微微一笑。
“哦?確有此事?”
“確有此事!”
小姑娘剛確認完,就見費其又道:“王隊長,他們可都把賠償給收了!而且當時也沒說要繼續追究!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這個你放心!我們府衛軍辦案,最講究公平!公正!”
說完,王騰大手一揮,讓開位置,指了指船艙,“三位,走吧,跟我們走一趟!”
說着,他還把之前斷掉的幾截斷刀斷劍給收集了起來,當做罪證。
……
羅浮殿。
韋光羣端坐檯前,做出了審判。
“嫌疑人費其,涉嫌毀壞他人財物,並且屢教不改,根據《府衛軍宣判法典》,現判處其一年監禁,罰款一千。往爾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我不服!我不服!不是交完罰款就完了嘛,爲什麼還要監禁?”
臺下,費其本來已經認命了。
畢竟只是幾千的靈石而已,他根本不在乎。
但是誰知,這次居然還有一年監禁。他自然不服。
一年的監禁,想一想,費其都覺得難受。要知道在以前,他可是一天不出門就頭疼的,這次居然監禁一年?
更關鍵的是,府衛軍建立羅浮殿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甚至還調侃過,府衛軍這是財大氣粗,或者打算做迎賓殿了,但是誰知,這居然是給他建的。
對此,韋光羣的解釋是,這是府尊大人和他們家將軍共同商議決定的。就是爲了改善千沙羣島的秩序。
費其聞言,無言以對。
畢竟提議的這兩人可都是千沙羣島最頂尖的大人物,他一個小小的築基親子,又能有什麼辦法。
哪怕他覺得這項規定該的太過離譜,而且加的時候他也不知情,不應該就這麼處罰他,但他也無能爲力,誰讓他運氣不好,這邊剛打算行動,他就第一個撞上了。
沒辦法,費其只能向他爹求救,讓其想想辦法。
“爹,爹,救我!救我!”
邊上,此時費其的父母均已到場。
兩人見兒子將要被判監禁,連忙求情。
“韋隊長,韋前輩,其兒年紀還小,犯些錯誤也理所讓然。我們夫妻兩保證,他以後一定不會再犯,還請韋前輩饒他一次!”
“韋殿主,我兒正在築基的關口,可千萬不能耽擱啊!還請韋殿主看在咱兩相識一場的份上,饒他一回!”
“兩位不必再勸!費其他罪有應得,不好好管教一頓肯定不行。兩位還是別太擔心了,就區區一年而已!”
“這……”
夫妻兩頓時無言。
是啊,只是區區一年,根本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更何況,府衛軍這情況越來越嚴,是應該讓那小子受點教訓了。
見他兩不再勸慰,費其嚎啕大哭,“爹,娘,你們救救孩兒,孩兒不想坐牢,不想見不着爹爹和孃親!”
那慘烈的情形,簡直是聞着傷心,見者流淚。
夫妻兩見此,有些不忍心。
是啊,羅浮殿什麼情況他們根本不清楚,萬一要是和之前一樣,給兒子上十八大酷刑呢,那可就慘了。
想到此處,費其的父親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韋殿主,可否可以減刑?需要什麼您儘管說,只要我們夫婦兩能辦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對對對,可以減刑!可以減刑!韋殿主,我們要求減刑!”
費其的母親也突然醒悟。
凡間不是都這麼弄的嘛,只要錢財到,鬼都給你拉出來推磨,還怕什麼刑罰?
更重要的是,他們可都知道,這府衛軍的罰款可是可以提提成的。
如果他們給的多,那麼哪怕這位羅浮殿的殿主,估計也擋不住其他人府衛軍成員的請求。
而費其更是似乎找到了突破口般,哭哭啼啼的喊道:“我要減刑!我要減刑!”
而聽到他如此話語,再看看大殿之中的氣氛,柔兒和她的哥哥則有些手足無措。
這,這該不會真的被放出來吧?
如果真的被放出來了,那,那他們……
好吧,他們早都把這費其得罪了,倒也沒必要多做擔心。
而且事前府衛軍可是已經承諾了,會給他們找個合適的工作,並保護他們的安全。
而且他們也親耳聽到,如果他們兩出事了,府衛軍第一個要找的,絕對是這費其和他的父母。
……
一時間,大殿之內,有人興奮,有人慶幸,有人後悔,有人擔憂。
而他們這些心情都在韋光羣的回答下俱都變爲了驚愕。
只聽韋光羣道:“可以減刑!一倍的賠償可以減少一半的刑罰!”
話音剛落,韋光羣還沒說完,便聽到費其興奮的大喝一聲。
“我要減十次!”
減你妹!
費父聞言,恨不得一腳踢死兒子。
你知道十次要多少錢嘛,就減十次!
你真當老子的靈石是大風吹來的?
剛剛準備怒罵兒子一頓,就見臺上的殿主再次開口:“只能減一次!”
“啊?只能減一次?殿主,我爹有的是錢,您就給我減十次吧!十次不行就二十次,減到我剛進去就出來。不不不,最好不用進去!”
說着,費其樂呵呵的,似乎已經看到了他當場釋放的情形。
誰知,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就見他的父親直接拿出了一千靈石,推到了臺上,推到了羅浮殿殿主身前。
“韋殿主,就減一次吧!我家其兒生性頑劣,還要麻煩殿主和各位兄弟了!”
“爹……”
“給我滾!滾回去好好反省!”
“爹……,娘……”
費母轉過身,表示沒看見。
這個兒子,真是不讓人省心,爹孃的靈石還要留着給你買築基靈物的,哪能都交給這喫人的府衛軍。
你啊,就就安心的去吧!
好好反省,等出來後好好修煉,爭取築基成功!
帶着殷切的祝福,兩人送目送兒子出了大殿,隨後拱手行禮,告辭離開。
這府衛軍突然來了這麼一下,他們還要好好回去整理整理,好做接下來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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