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不算合格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糟了！”莫念念懊惱地扶着頭，一跺腳道，“嚴斯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到現在還想要徹查到底。”
“你當時怎麼就不說一句啊？只要你站出來說那是軍事機密，不就能堵住嚴斯的嘴了嗎？”話到這裏，莫念念不禁朝着季然投去責怪的眼神。
整件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他纔是那個最大的知情者，幕後的大黑手。本來以他軍區軍長的身份，只要一句話下來，就可以免去這麼大的麻煩了，可他偏偏選擇冷眼旁觀，什麼都不說，弄得大家都誤會方黎兄妹倆，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你問我這樣的問題？你不是不知道軍區的規定吧？一切由我下發出來的任務都是高級機密，需要接手任務的人嚴格完成，不得有半點泄密的行爲。而作爲軍長的我，也是有規定的，不到必要關頭，不得插手管理。”
季然沉着臉，語氣嚴肅地回答她。她雖然沒有進過軍區，可她也是接受過特別訓練的人，不應該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都鬧得這麼大了，還不到必要關頭啊？”莫念念翻了個白眼，小聲念着，“韓冬兒那次，我怎麼記得就是在你的幫忙下解決的。”
在韓冬兒正式進入警局之前，接到的那項任務，不就是在他季然的幫助下才得以順利完成，繼而進入警局工作的嗎？什麼非得必要關頭，根本就是因人而異，他存有私心。
如果這次不是方黎兄妹倆有難，是他的韓冬兒有難，只怕他早就出手援助了。
雖然這話念得很小聲，但卻是恰在能讓他聽到的音量上，這個小女人的醋罈子又翻了。
“那一次是她差點給人殺掉，是不是這樣的情況下，我還不該出手，眼睜睜看着她送命啊？”季然俯下身去，盯住她的眸子問道。
“是啦是啦，反正你想出手的時候，就是很有道理的，你不想出手的時候，就是很沒道理的。”莫念念別過臉去，懶得再跟他說。
說到講大道理，誰能講得過他啊？反正當時就他和韓冬兒在場，具體什麼情形，也就他們兩個人知道，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了，她根本反駁不了。
“你這是在說我不講道理？”季然轉到另一邊，一雙目光緊緊地鎖在她的臉上，“其實不說這樣的，我怎麼會不講道理呢？我這次這樣做也是爲了鍛鍊他們兄妹倆。他們雖然一直在我身邊做事，可做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次對他們委以重任，我就是想要考覈下他們的實力，如果他們連嚴斯那一關都過不了，那怎麼能算是合格呢？”
“你也不想我插手管理了之後，又給他們一個不及格吧？”季然替她耐心地分析了一下情況，他說得煞有介事，但莫念念還是很懷疑。
“真的嗎？你真的準備對他們兄妹倆委以重任了？”莫念念對於他的這番解釋是很意外的，不得不說，他給出的理由是很合理的，也是站在方黎兄妹倆的角度上着想，可她總覺得哪裏有些問題。
比如他之前一直都給方黎兄妹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做，怎麼會突然間對他們委以重任了？
“不是準備，而是我已經對他們下達了任務指向了。”季然從她的眼裏看到了猜疑，擡手颳了下她的鼻子，“你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我這次出來得匆忙，身邊並沒帶多少人，所以才臨時啓用他們兄妹的。我原以爲這件事情是非他們兄妹莫屬的，但是現在看來，他們還不成火候。”
這話一出，立刻就激起了莫念念想要護短的心。沒辦法，其中可有她的好姐妹，如果連她都不盡力維護，那還能指望誰啊？
“你怎麼這樣說？他們哪裏做得不好了？”
“你應該問，他們哪裏做得好了。”季然冷冷地哼出一聲。
既然念念把這當做是軍事機密，那他就以軍事機密的視角去看一次，他們兄妹可以說是完全不合格。
“他們掩飾得很好啊，而且守得住祕密，就連我這個最親密的好姐妹，也沒辦法從他們嘴裏問出實情來。”這還不叫好嗎？簡直就是太好了！她都忍不住想爲他們兄妹鼓掌了！
“你還好意思說？”季然冷笑一聲，對此進行一一批評，“他們掩飾得很好，就不會連你都能看出破綻了，在你對她進行逼問的時候，如果不是我給了個眼神過去，她出於顧忌，早就一五一十地跟你說了。至於方黎，那就更糟了，躲哪裏不好他躲衛生間去，而且一躲就是那麼久，直到給人發現爲止，做事慢就不說了，還做得不夠仔細……”
他一開口，嘴裏就滿是嫌棄之詞，說到這裏，似乎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喂，你夠了吧？就只知道批評人，你怎麼不看人的優點啊？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把重要的證物給藏起來了，沒讓嚴斯找到啊！”莫念念聽不下去了，氣惱地打斷他。
他批評了這麼多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不想給他們兄妹倆高分啊？如果是這樣，那她可看不過了。
他們哪有他說的那麼糟糕？分明就是很用心地在做事，就算被人發現了，也是用盡全力在掩飾啊！尤其是最後，藏起證物，弄得嚴斯抓狂痛打方黎，也依然無法查出證物的所在。
他們做到這一步，絕對符合軍區的職業準則，雖然她也不知道他們這一行的職業有什麼樣的準則，不過他們真的是竭盡全力地在做了，不管怎麼說，都要給一個贊纔是，根本就不該受到這麼多的批評。
“沒讓嚴斯找到，那是因爲嚴斯無能，所以纔看不出破綻。如果換了其他人，早就找出來了！”季然冷冷地撇嘴，對此嗤之以鼻。
“怎麼會？嚴斯把所有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啊，是什麼都沒有，連我都覺得方黎是事先處理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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