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七章 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方錦還未從震驚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驚喜,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品書網
“我不知道!”莫念念搖頭回着,方錦臉的神色變化,已被她收入眼底。
“你不知道?你不是說你有夢到當時的情景嗎?”方錦一時間沒能從她的話裏理解過來。
“我剛纔所說的,是我在夢裏兩次見到的情形……兩次的情形竟然都是一模一樣,我被困在那棟房子裏,只能看到在那棟房子裏發生的事情。只要季然離開了那棟房子,我再也看不見他了!”莫念念垂下眸子,面一片神色黯然,難掩的憂傷。
如果不是重複做了那個夢,如果不是又一次親耳聽到那些話,又一次親眼看到季然離開她,她又怎麼會這麼急於想要見到他?
“怎麼這樣啊?”擋不住的失望全爬了方錦的臉,“那你看到的和項清看到的不都一樣嗎?”
本來以爲如果真是像莫念念說得這麼神,一個人的真實遭遇可以透過另一個人的夢境折射出來,而和季然心有靈犀的莫念念,可以通過夢境折射出季然失蹤前的真實遭遇,那不可以知道季然在離開季家大院之後,又有了什麼樣的遭遇,又去了什麼地方?
但是現在看來,是她太異想天開了,世哪有這麼神的事情?算真的有,肯讓莫念念看到前半部分的內容,已經是把所有神的力量用光了,哪能指望着真那麼幸運,神的事情可以一件跟着一件的來?
“什麼?你說項清和我看到的一樣?”莫念念一聽這話,心臟處頓時狠狠地揪了一下。
竟然真的是這樣!她看到的那些畫面不是一個怪異的夢,而是真真切切房的事。因爲還有一個人,和她一樣親眼目睹了整個場景。
那個人是項清,此前一直跟隨在季然身旁的人。
“我……我沒這麼說過,念念你聽錯了!”方錦回過神來後,下意識否認了!
她怎麼能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呢?項清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瞞過去的。而她也已經答應了項清,在沒找到季然的下落之前,絕不會跟念念說半句季然的事。
可她現在何止是說了半句啊?是連最不該說的那句都已經說出來了!
“錦兒,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要騙我?”說不出是失望多一點,還是憤怒更多一點,總之心口處突然被這兩股氣息糾纏着,很是難受。
“你是不是要等到季然真的被韓冬兒搶走,要跟我離婚的時候,你才幫忙通知一聲,然後直接送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啊?”
“不是不是……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方錦見她誤會了,急得慌忙擺手,“我是你的好姐妹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絕對站你這邊絕對支持你的。再說了,季然怎麼會選那個韓冬兒而不要你呢,憑他一直以來爲你付出的感情,你也要對他有信心呀!”
念念真的誤會了,她怎麼會是那種不要姐妹,以軍令爲第一的人呢?季然又怎麼會是那種不把感情看作一回事,隨意戲弄的人呢?
“我也想對他有信心,可是已經五天了,錦兒……”她也很希望她能拿出足夠的信心去相信季然,可是五天這個數字,已經足夠摧毀她心的信念了。
“我昏迷了兩天,醒來後三天。從他離開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五天了。算得知我陷入昏迷,他也沒有回來過一次,甚至連一通慰問的電話都沒有,他的心裏真的還在意我這個人嗎?”
如果他會在意,無論多忙也好,再無法抽身回來也好,總可以給她一個電話,聽聽她的聲音吧?但是到目前爲止,卻是什麼都沒有,連一通電話,半句慰問的話都沒有,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維持那份信心。
他的不聞不問,冷漠無情已然澆滅了她心的那把希望之火。面對着一地的灰燼,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欺騙自己。
“在意!他當然在意了!如果他知道,他可以又怎麼會連一句親自.慰問的話都沒有呢?”方錦急於安慰莫念念,不想看到她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可是這話一出,卻是給了莫念念狠狠地一擊。
“什麼意思?錦兒,你是說他現在還不知道我昏迷過?也不可以給我這話?”莫念念錯愕不已,滿面慌張,“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出了事是不是?有多嚴重,你快告訴我呀,錦兒……”
莫念念又急又怕,眼眸裏的淚水撲簌簌地掉了下來,頃刻間洗了面容。
項清拎着早餐,進入病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這一幕,立刻快步前:“發生什麼事了?方錦,你對夫人說了什麼?”
如果不是她對夫人說了什麼,夫人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看到莫念念淚流滿面,方錦已是悔恨交加,正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莫念念,不想項清卻在這時進來,對她進行責問。
方錦心裏一急,眼裏的淚也被逼了下來:“對不起,我無心的,我真的不想說的,但是念念說她做了一個夢,夢裏的場景和你那天見到的一模一樣,那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是因爲這個夢,念念夢的場景和項清當天所說的一模一樣,才讓她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再之後是這些不能不說的話了。
可如果全都怪在這個夢,那更是她的錯了!念念做了那樣的夢,已經是很迷惑很無助了,而她竟然還火澆油……總之全是她的錯,除了說對不起之外,她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了!她不再說一些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在狡辯的話了。
“好了好了,你先別哭,有話慢慢說。”看着站在眼前,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方錦,項清心裏算有多少責怪之心,也瞬間消散了!
“我……我說不好,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方錦急得有些語無倫次,眼裏的淚不斷往下掉。
而病牀的莫念念更是沉浸在悲傷之,哭得泣不成聲。一時間,項清只感覺自己被哭聲包圍着,頓時顯得很無措。
如果是對着他那個愛哭的妹妹,他還知道該怎麼安慰。畢竟是親生妹妹,從小到大都是那麼哄的,從來不愁沒辦法哄。但是眼前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夫人,一個是方錦,兩個都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也不能輕易安慰的人。
“別哭了,你們先別哭了好嗎?不管是爲什麼事,都先跟我說一下好嗎?”看着她們這樣哭下去也不是辦法,可要想安慰她們,總得先知道她們是爲什麼而哭吧?他現在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一籌莫展。
迴應他的是一片哭聲裏冒出“季然”兩個字來!
“原來是因爲軍長啊!”項清故作輕鬆地嘆出一口氣來,“軍長他沒事呀,他現在京城,很好呀!”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騙我?”莫念念抹了一把臉的淚水,按下心口處的悲傷,瞪向項清,“剛纔錦兒已經跟我說了,你親眼看到季爺爺摔下樓梯,季然送他去醫院……”
既然她現在已經知道那不是夢境,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那她很有必要向他問個清楚。因爲他是當時在場唯一一個季然身邊的人,現在他過來這邊了,還能不是奉了季然的命令過來穩住她?
“啊?這……”項清被這話一堵,頓時有些亂了分寸,看了方錦一眼,“你把什麼都跟夫人說了?”
“她什麼都不肯說,不過是我夢到了!不過幾天時間裏,我夢到了兩次,我不相信這真是巧合那麼簡單。”莫念念仰起面容來,任由着臉的淚水被風乾。
“原來是做夢啊?”一聽這回答,項清忍不住笑了,“夫人,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其實做夢這回事,不能當真的。”
“如果只是個夢,你和方錦在聽說了內容以後,又怎麼會都這麼緊張?”莫念念一記冷眸瞪了過去,“是不是季然讓你瞞着我的?他要你瞞我多久?是不是要等到他和韓冬兒好事近了,才肯跟我說一句實話?”
“不不不……夫人你誤會了!軍長和韓冬兒沒什麼的……”項清見她誤會得很深,爲了軍長的名譽,他不得不說句實話。
“如果一定要說軍長和韓冬兒有什麼關係,那也是爲了夫人你啊!韓冬兒指使張鋒綁架了夫人,軍長非常痛恨,這才發出全國通緝令的,季老爺子也是不滿這事兒才把軍長叫去的!軍長爲了真的做出了很大的付出,夫人你千萬不可以這樣去誤會軍長啊!”
作爲一直在軍長身邊鞍前馬後的人,他可以說是最好的見證者,這段時間以來,他親眼目睹了軍長爲夫人做出的種種付出,此刻軍長的人格遭到這樣的質疑,他必須要憑着良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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