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留教梁州
他想要一件靴子法器已經挺久的了,畢竟腿法武技也是自己的長項,戰鬥之時總是把靴子給崩了也不是個事兒。與顧長鬆一戰就是其中的一次,但絕對不是僅有的一次。
雖然很多女同窗頗爲喜歡那個造型,管它叫“狂放不羈”、“野性美”,但是……最好還是不要,白子規還是希望自己的形象停留在溫文儒雅、風度翩翩這些方面。
此外,首級作爲修士最重要的要害,也是很需要防護的。這正是白子規自覺目前的一個缺漏,當有類似的機會的時候,他自然選擇了進行彌補。
“好的,我知道了,回頭去跟他們說一聲。”白子安應了一聲,扭頭要走,走出兩步突然又想起什麼,回過頭來,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些盒子與瓶瓶罐罐,還有一小沓符籙。
“三品生血丸、止回丸各一瓶,不入品靈石數百,低品靈石數十,還有三品輕身符、健體符、銳鋒符各三張,效果你們清楚。”
說着,他將這些獎品分成兩份,放在了桌上,兩人人手一份。
這幾張符籙都是修真界最常見的大路貨,輕身符加快速度,健體符增強身體素質,銳鋒符將兵刃變得更加鋒利。當然,都是有時限的。
“書院離開的時間不變,到時候小姜你去和大家按照約定匯合,我來接青雀去梁州書院的集合地點。”白子安最後說道,然後推門離去了。
……
“白助教,這就是給舍弟安排的房間了,其餘幾名今年加入的學子都住在周圍,但是這裏是當中最好的一個位置。”一名梁州書院執事模樣的中年男子臉上堆滿笑容,輕輕推開了一間房門。
雖然只是一個人住,但是無論是屋舍還是院落,都比之前他和姜青峯兩人共住的客舍要大出了許多。屋舍裏精心雕制的門窗、桌椅,牀榻、木架,看起來精緻又實用。
傢俱錯落有致,整齊又美觀,而且給屋舍內留下了足夠的空間。房門處對面的牆壁上掛着一幅山水圖,讓屋舍更增了一分雅緻。
校園內又一顆銀杏樹,還有一張小石桌、幾張小石凳,空間相當充足,足夠白子規日常在這裏修演武技只用了,即便是白子安將每天白天的特訓給轉移過來,雖然擁擠了點,但是也勉強夠用了。
執事開始詳細介紹每一件物品的來歷,白子規細細查看着自己未來將要居住的地方——雖然也不知道會住多久。至於白子安,則在耐心聽着執事介紹,不時提出一個疑問,問得中年執事額頭上都滲出了汗來。
“張執事,”介紹終於告一段落,中年執事正要離去,白子安突然叫住了他,“先前襲擊我弟弟的人還沒有被抓到,在這裏應當不會有危險了吧?”
“哪裏的話呢,這裏可是特批進入的學子才能居住的地方,四周都是本院先生或是他們的家屬所居住,誰敢來這裏鬧事,那是自己找死。”張執事陪笑道。
“而且,待會兒我們會送一面令牌過來,用它可以激發這裏的防護陣法。”
“這防護陣法是從書院的防護大陣上延伸出來的,即便是通脈境的修士也能抗上一擊,尋常凝氣境的修士來襲,絕對能夠撐到書院內部巡邏的護衛來支援了。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舍弟之後的東西就麻煩你們快點送來了。”白子安說着,突然射出雙手,用了握了一下張執事的手。
“白助教,你看你,太見外了……你都已經給過了……範副院長可是親自交代了的……放心吧,張某人一定盡力!”張執事趕忙將手收回了口袋裏,拍着胸脯保證,臉上笑開了花。
白子規看着有些無語,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人情往來他也並不是不懂,因此也沒什麼牴觸情緒。事實上,這方面這正是他一直在注意的。
他是注意形象,但是更在意實幹。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有人將白子規的東西送來了。一面身份令牌,上面書寫着他的大名,除了證明身份之外,還可以在書院的許多地方自由出入,以及控制這裏的陣法;還有兩件制式衣袍,一瓶輔助修煉的三品丹藥,以及一些不入品和下品的靈石。
衣袍也是一身素白色,上面還有一些純黑色的鑲邊,正符合白子規的審美;它們不同於尋常的衣衫,相當於一品級別的法器,有一些防禦傷害、抵抗特殊環境的作用。雖然效果不大,對養精境修士基本沒用,但是也聊勝於無了。
事實上,白子規之前就想要討要一件衣袍樣式的法器,畢竟打鬥之中衣服容易損壞,他在這方面也是吃了一些虧的。只是已經有了內甲,衣袍法器的優先級就排在了靴子和頭飾的後面。
至於丹藥和靈石,是進入書院的學子每個月的月例,根據進入書院之後的表現還會有別的變化。眉山書院剛剛離開,書院大比各位排名前列學子的獎品,得等再過幾日才能拿到。
“好了,還是挺帥的嘛!”白子規將東西整列完畢,然後換上了新送來的制式衣袍,白子安滿意地看了看弟弟:“走吧,今天範副院長邀請我們去他那裏赴宴。我們是晚輩,不能去太遲了。”
白子規點頭應是,然後打開竹笈,伸手摸了摸睡得正香的狸奴的小腦袋,告訴它給它帶喫的回來,得到的迴應是慵懶揮了一下的小爪子。
梁州書院倒是不禁止學子養獸寵,因此堅決不肯離開的狸奴也就如願以償了。
白子規忍不住又摸了幾下小腦袋,然後跟在大哥身後出門而去。剛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一聲憤怒的女聲:“你爲什麼會在這兒!”
白子規有些好奇地探頭看去,看見出聲的正是梁州書院的嘉淇。她身上的衣衫還沒有換下來,身邊還堆着一些東西,顯然剛剛到達此地,身旁是有些尷尬地笑着的張執事。
而她憤怒地瞪着的,是並肩而立的兩名學子,都已經換上了梁州書院的衣袍,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看着她。一人散發着說不出的貴氣,正是季絕厲,而他身邊的那人,臉色蠟黃,竟然是路童。
見狀,白子規不禁挑了挑眉毛。有點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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